苦笑了一下,我重新問她:“這些血手印什麽用處。”


    張小萌說:“就是我說的記號啊,他們在你身上留了血手印之後,不管你去了哪裏,他們都能找到你。”


    我被張小萌的話嚇了一大跳,說:“那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他們找不到我,或者把這些血手印去掉。”


    張小萌沉思想了想,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你找到個大師什麽的,他也許有辦法吧。”


    我點點頭,又問她:“那為什麽我一開始看不到,你在上麵碰了碰之後,就能看到了。”


    張小萌有些得意的說:“他們不想你知道他們在你身上做了記號,你當然看不到了,不過我雖然是個不怎麽厲害的鬼,但是讓這些血手印顯示出來的本事還是有的。”


    看著張小萌有些得意的小表情,我有些無語,都自己說自己不是怎麽厲害的鬼了,還有什麽好得意的。


    真是個知足者常樂的女鬼。


    不過見她這樣,我緊張的心裏也放鬆了不少,她一個被人家害死了的女鬼都能這麽豁達,那我有啥糾結的。


    我看著她,說:“那你也在我身上做個記號吧,明天我幫你把張鵬身上的驅邪東西拿了,我們好聯係,不過你也記得幫我逼問他白夕若的事情。”


    張小萌的點點頭,在那四個血手印往下一點的地方,再次在我身上做了一個血手印的記號。


    果然如張小萌所說,她比那四個鬼弱,她做出來的血手印的瘀黑程度,比那四個血手印要淺很多。


    做好記號之後,她說:“我重新幫你把這些血手印隱藏起來,要不然別人見了,還不得嚇死,另外,如果你要找我的話,把你等下從那個醫生或者從張鵬身上騙來的驅邪的東西在我留下的血手印上貼一下,我就能感應到了,也知道你要找我了。”


    我點點頭,問她:“那你想找我呢?”


    她說:“我想找你還不簡單,隻要感應一下留在你身上的血手印,我就能知道你在哪裏了,其他的那四個血手印也是一樣的道理,隻是他們比我厲害,能感應的範圍也就更廣。”


    我再次點了點頭,然後張小萌就說她先走了。


    我知道,她是見我吊針快打完了,怕在留下來會讓我以為她是在監視我去跟那個醫生拿玉佩,所以她主動離開了。


    真是個有時迷糊有時精明的女鬼。


    看著她離去,沒一會之後,我的吊針已經打完了。


    其實那個黑心醫生比我還著急,誰讓他的把柄落在我手裏呢。


    他算準了我掉完吊針的大概時間,在我準備掉完的時候,已經早早的一邊等我了,顯然是怕我言而無信開溜了。


    其實一開始我還真是這麽想的,想著打完吊針之後,我就把這些東西匿名寄到報社去。


    但是現在見到張小萌這七八個被他害死的鬼之後,我改變主意了。


    我把這些照片寄出去,曝光出來,他最多也就失去飯碗而已,這對他害死這麽多條人命的懲罰實在是太輕了。


    他隻有死,才能贖下他害死多麽多條人命的罪。


    反正我什麽又不要做,拿個玉佩,舉手之勞而已。


    “嘿,老弟,葡萄糖打完了,身體好些了沒有。”我剛剛除了輸液室,這個醫生馬上滿臉媚笑的迎了上來。


    “好多了。”我淡淡的笑著,明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我就是不提。


    他說:“好多了就好,老弟啊,剛才是老哥的錯,你看那些照片。”


    既然他主動提了,我也就不裝了,像是無意中發現了他脖子上那塊玉一樣,說:“劉醫生,你這塊玉好漂亮啊,我媽是很喜歡玉的人,你看能不能賣給我,多少錢你說,隻要是不要太離譜。”


    他說:“老弟,你要是喜歡,老哥給你便是,說什麽錢,傷感情,不過那些照片。”


    說著話,他就把玉佩從脖子上拿了下來,但是又跟我提了照片的事情,意思已經很明顯。


    我是真心的想要錢跟他買這塊玉,因為他雖然罪該萬死,但是怎麽說也是一條人命,我幫了張小萌他們,也就成了幫凶了。


    如果在白拿這塊玉,我的心裏會更加的不安,所以便對他說:“照片也好說,隻是那塊玉我也不能白拿不是,你開個價吧。”


    他似乎是不相信我的話,說:“老弟,這玉是從寺廟裏求來的,也治不了幾個錢,你說你這還可客氣什麽。”


    我仍然堅持的說:“你還是開個價吧,要不然我心裏難安啊。”


    他見我執意這樣,說:“那行,我也不騙你老弟,這玉是我老媽從廟裏幫我求來的,兩百塊錢,我都戴一段時間了,要不你給一百怎麽樣。”


    我說:“這哪行啊,兩百塊就兩百塊,你不用客氣。”


    說著,我就從兜裏掏出了錢給他,然後當著他的麵,把手機裏的照片給刪了,然後就離開了醫院。


    第二天一早,我剛剛起床準備出門,剛好遇到旁邊的鄰居,昨晚我去醫院的時候也遇到他。


    見到我,他就看著我說:“阿普,昨晚你去醫院了是吧。”


    我點點頭,他就說:“你不知道啊,聽說昨晚醫院裏鬧鬼了,有個醫生被嚇死,死的那叫一個慘啊。”


    “真的假的。”我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和他隨口聊了兩句,然後就和他告辭,去找王國忠去了。


    昨天我已經和王國忠約好,要趁馬叔出去的時候,偷偷的去他家裏看看,看看那間房間裏到底有著什麽。


    也許能揭開什麽謎底也不一定。


    52清理門戶


    來到王國忠的‘玄清正宗’,徐幕晰沒在,問了王國忠才知道,原來是幫我找女鬼去了。


    聽到王國忠這樣說,我想到了張小萌,也不知道徐幕晰找來的女鬼會怎麽樣。


    要不我問下張小萌,讓她跟我假結婚得了,至少她這個女鬼我不會害怕,而且她心地善良,至少也不會害我。


    於是我就把這個想法跟王國忠說了,王國忠聽我說我有認識的女鬼,倒是意外了一下,然後問我怎麽回事。


    我就把昨晚從這裏回去後遇到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他聽了之後,臉上也是一臉震驚的神色。


    特別是聽我說我胸前有四道血手印時,他更是整個人都愣住了,不過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讓我給他看看。


    我解開襯衫的扣子,王國忠就從桌上拿一張黃符燒了化在水裏,一邊燒,嘴裏還一邊念念有詞,然後將黃符水抹在我胸前,然後昨晚的那個是個血手印就再次顯現了出來。


    不,現在應該說是五個,因為現在又多了張小萌的一個。


    看著這五個血手印,王國忠臉上的目光更加的震驚,看著我說:“阿普,你到底都得罪了什麽鬼啊,這麽多厲害的鬼,全都找上你了。”


    王國忠這話我昨晚已經在張小萌那裏聽了一次,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見到王國忠震驚的表情,我心裏倒是沒有昨晚那麽緊張了。


    坦然的說:“我也不知道,王大師,這些血手印,你能去除嗎?”


    王國忠苦笑的說:“貧道估計也就能去除那個最弱的,其他的四個,貧道就無能為力了。”


    最弱的那個是張小萌留下的,去除了我還怎麽聯係她,我想去除的又除去不了。


    看著王國忠,我同樣也為由苦笑。


    王國忠見了,告訴我,也許徐幕晰能去除也不一定。


    聽了王國忠這話,我心裏總算舒服了一點,問王國忠徐幕晰去哪裏找女鬼來了。


    王國忠說不知道,他這個小師妹獨來獨往的,去哪裏她根本就不告訴別人,隻是說晚上會回來。


    聽王國忠這麽說,我隻有暫時將這些事情放下,跟他商量怎麽去馬叔家的問題。


    和馬叔相處了這麽久,我知道他每天早上都會出去晨練,然後再去菜市場買菜做飯,這一去就是兩三個小時。足夠我和王國忠去他家裏的了。


    但是我們沒有馬叔家裏的鑰匙,我們怎麽進去,這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我想到要不在等等,我先去馬叔家裏伺機拿了他的鑰匙去偷配了然後再去他家裏也不遲。


    但是王國忠說何必這麽麻煩,說我不是認識一個女鬼嗎?


    讓這個女鬼幫忙把門打開不就可以了。


    王國忠的話讓我愣了一下,隨即也知道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但是我先跟王國忠說好了,不許傷害她,等王國忠答應後,我才拿出從那個黑心醫生買來的那塊玉,貼在了張小萌在我身上留的那個血手印上。


    沒想到大概半個小時後,張小萌還真的來了,隻不過她打著一把傘,而且不敢進王國忠的’玄清正宗‘裏,隻是在門口就把我叫住了。


    看來她怕王國忠對她不利。


    我示意她沒事,王國忠不會傷害她的,她才走了進來,問我大白天的叫她幹什麽,是不是幫她幫張鵬身上驅邪的東西弄走了。


    聽到她說起這個,我挺尷尬,對她歉意的笑了笑之後,才把叫她過來的目的告訴了她,說找張鵬的事情等去了馬叔家裏之後,我再去幫她。


    張小萌想了想,倒是答應了,可是她又說她太弱了,不能在大白天的出現太久,要不然她會魂飛魄散的。


    王國忠聽了之後,說這個事情好辦,拿出一個小瓶子,說張小萌隻要躲到裏麵去,等我們帶她到馬叔家門口,再把她放出來就好了。


    張小萌雖然有點呆萌和迷糊,但是被人害死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況且王國忠還是個學道之人,可以說和鬼就是對立麵的。


    因此聽了王國忠的話之後,她說:“我不相信你,你把瓶子給阿普,我就進去,要不然我不會進去的。”


    聽了張小萌的話,我都有點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直口快和沒心機,你防著人家是沒錯,但是話你也的說的委婉一點吧,說的這麽直接幹嘛。


    好在王國忠也沒有計較,把小瓶子給了我,然後張小萌在我的眼皮底下,由一個人的模樣,慢慢的變長,變細,最後飛進了小瓶子裏。


    我先給馬叔打了一個電話,他問我有什麽事。


    其實我隻是想確認他現在在不在家,聽了他的話,我就問他現在在不在家,我有事情想要去他家裏找他一下。


    果然,馬叔說現在他在外麵,問我到底有什麽事,在電話裏告訴他就行了。


    我說也行,就問了他婚書找到沒有的事情。


    他說丟都丟了,上哪裏找去。


    我現在也不指望他會把婚書給我了,隻是找個借口問他在家裏不在而已。


    既然現在他說不在家,我也懶得問了,隨口又和他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然後和王國忠一起,帶著張小萌往馬叔家裏而去。


    來到馬叔家的小區門口,我也來找過馬叔幾次,和門口的保安說不上認識,但是也還算麵熟。


    我雖然不抽煙,但是煙這東西,有時也還是有好處的,我從兜裏掏出煙盒給保安分了一根。


    他接過煙,問我是不是又來找馬叔,我點點頭,他就放我們進去了。


    到了馬叔家的門口,我正準備把張小萌放出來,讓她去幫我們開門。


    沒想到張小萌剛剛出來,馬上又嚇得縮回了瓶子裏,告訴我馬叔家有人,而且是很厲害的人,她不敢進去。


    見到張小萌怕成這樣,我暗想馬叔家裏難道還真養有什麽很厲害的鬼不成,我轉頭問王國忠,問他有沒有感覺到馬叔家裏有什麽,那隻鬼他能不能應付。


    可是王國忠卻說,他感覺不到馬叔家裏有任何的鬼的氣息。


    聽王國忠這樣說,我愣了一下,難道是馬叔家裏的鬼太厲害,王國忠的道行太淺,所以感受不到。


    這麽一想,我隻覺得很深冰冷,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


    可是這時,張小萌又出瓶子裏小心翼翼的伸出小腦袋,說:“阿普,我說的是人,不是鬼,所以王大師感受不到,這房子有個很厲害的人,我要進去,可能馬上就被他給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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