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道:“你還是好好休息吧,等會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伍盈盈鬆開了手,抿著嘴笑,一邊笑她一邊說:“真的嗎?”


    我狠狠的點了點頭,說:“真的。”


    我出了門,下了樓,心情還是很激蕩,此時,心裏被堵得厲害,好想發泄出去。


    我看了看時間,還早,我來到了小區外的一家烘焙店,選了個小蛋糕,這是伍盈盈喜歡吃的,剛拿著蛋糕出來,我便看到了伍盈盈的父母,兩個人剛剛下出租車。


    我走了過去,叫了一聲,“叔叔,阿姨。”


    伍盈盈的母親看到我,眼眶就紅了,她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伍盈盈的父親還比較克製,他是當官的,說話自有一股威嚴,不過此時此刻也是有些激動,畢竟自己女兒出事,父親自然是擔心的。


    “陳俊,你阿姨她...有點太激動了。”


    我說道:“叔叔阿姨,你們怎麽提前來了,說好我去車站接你們的。”


    伍盈盈的父親說道:“我們著急,便臨時改了車次,提前到了,對了,盈盈的狀況現在怎麽樣。”


    我想了想之後,說道:“盈盈她現在智力水平下降了不少,並且有些事情她不記得了,身體沒有什麽問題,一切都好。”


    伍盈盈的母親這個時候可以說出話來,她說道:“陳俊,你可不要騙阿姨啊!”


    我說道:“我怎麽會騙你們呢,不會的。”


    伍盈盈的母親說道:“你看你,這麽憔悴,看著就讓人心疼,盈盈的情況是不是特別的惡劣啊,所以你才這個樣子。”


    我說道:“阿姨,不是的,咱們上樓看看便知道了。”


    說著,我幫忙拿著行李向裏走去,路上,伍盈盈的父親問道:“陳俊,電話裏沒說太清楚,盈盈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想了想,說道:“叔叔,一言難盡,咱們上樓再說。”叼妖諷號。


    很快,便到了樓上,我掏出鑰匙,打開了門,伍盈盈還在床上躺在,不過她聽到了聲音,所以眼睛是睜開的。


    我將行李放下來,然後拿著蛋糕走了進去,我身後跟著的是伍盈盈的父母。


    我舉起了蛋糕,說道:“好吃的來了,還有,有人來看你了。”


    伍盈盈坐了起來,看她的樣子有些畏懼,我將蛋糕房子啊了床邊,伍盈盈的母親這時候控製不住,一下子抱住了伍盈盈,開始痛苦,一邊哭她一邊說:“我的盈盈,你怎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或許是受到了驚嚇,伍盈盈也跟著哭了起來。


    不過,她的哭是懼怕的哭。


    伍盈盈的母親問道:“盈盈,你怎麽了,你不認識媽媽啦!”


    伍盈盈不說話,隻是看著我,大眼睛裏麵都是淚水,嘴裏麵嘀咕道:“抱抱!”


    我俯下身,輕輕抱了抱伍盈盈,結果沒想到她一下子抱我抱得緊緊的。


    伍盈盈的父親看出來了,他拉住伍盈盈的母親,勸著把她拉出了屋子。


    我安撫了一下伍盈盈也出去了。


    伍盈盈的父母都坐在客廳裏,不同的是伍盈盈的父親抽著煙,伍盈盈的母親無聲的流著淚。


    我也坐了過去。


    伍盈盈的父親抬起了頭,問道:“陳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盈盈怎麽會連我們都不認識了。”


    這個問題我之前有想過,不好解釋,但是不能不解釋。


    我說道:“叔叔阿姨,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奇怪的東西嗎?”


    伍盈盈的父親愣了愣,然後說道:“你是說盈盈惹上了髒東西?”


    我點了點頭,說道:“類似,不過我可以確定她此時身上沒有髒東西。”


    伍盈盈的母親說道:“髒東西?是鬼嗎?怎麽會?這可...”


    伍盈盈的母親越說越緊張,情緒越來越激動,我連忙說道:“阿姨,你別緊張,盈盈沒事,我保證,我會讓她變得好好的,她會恢複的,一定。”


    伍盈盈的母親看了看我,說道:“盈盈這一次又惹上了什麽麻煩?這孩子命怎麽這麽苦呢。”


    我知道伍盈盈的母親說得是孫曉那件事情,現如今她有變成這個樣子,真是...


    我說道:“阿姨,這一次不是盈盈的問題,是我連累了她。”


    我還是覺得是我的錯,如果沒有我和陳曦的糾結,我不會被陳曦控製住,不會讓王尊接近伍盈盈,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章二神棍


    伍盈盈的父母追問到底怎麽一回事,我知道我不說兩位老人一定會擔心,所以我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但是隱去了幾個關鍵的地方。


    伍盈盈父親聽得皺眉緊鎖,伍盈盈的母親依然是默默流淚。或許,現在隻有流淚能緩解她心中的悲傷。


    人麵對壓力的時候有不同的反應,有的人麵對,有的人畏縮,伍盈盈的父親便是前一種,他積極的尋找解決辦法,可能跟他的工作有關,當官的,抗壓能力比較強。


    伍盈盈的父親先是提出來去醫院看一看,我對此不抱樂觀,我看得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思維便自動往那些方麵想,況且現在庸醫多,病還沒怎麽看。就先讓你付錢,雖說伍盈盈的父親挺有能力的,不過我還是不放心伍盈盈被那些人檢查。


    我解釋了一下,能否讓伍盈盈的父母改變心意我不得而知。


    接下來,伍盈盈的父親又開始抽起了煙來,伍盈盈的母親則擦幹淨了眼淚,她還是心中牽掛伍盈盈,想要進去看看。


    母女連心,這要求很合理,我站了起來,帶著伍盈盈的母親又進了臥室,伍盈盈沒睡,她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向上望著。


    估計剛才打過照麵了。伍盈盈沒有剛才那樣慌亂了,她好奇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伍盈盈母親顫巍巍的伸出手,想要觸碰她,不過。這還需要時間,伍盈盈還是無法接受,她閃躲開來,向我靠近過來。


    我打開了放在床頭櫃的蛋糕,遞給了伍盈盈的母親,我說道:“阿姨,這是她喜歡吃的蛋糕,你可以嚐試先喂喂她。”


    伍盈盈的母親點了點頭,接過來蛋糕。用勺子挖了一勺,然後緩緩的伸向了伍盈盈,伍盈盈先是觀察了一下,確認沒有惡意之後,她張開了嘴巴,吃了下去。


    伍盈盈母親有些激動,她看了看我,我發現她眼睛閃著淚光。


    接下來,伍盈盈的母親又喂給了伍盈盈一勺,伍盈盈又吃了下去,我看這母女初步建立了關係,我便出去了,讓她們慢慢交流,畢竟血濃於水。


    走出了房間,伍盈盈的父親依然在抽煙,屋子裏麵煙霧彌漫,不知怎麽,看到伍盈盈父親在煙霧繚繞中,便覺得悲從心來。


    伍盈盈的父親招呼我過去,我走了去,坐在了伍盈盈父親的旁邊,他從煙盒裏掏出一根煙,遞給了我,我接了過來,點上。


    “陳俊啊,我還是決定先帶盈盈去醫院看看。”


    我說道:“叔叔,我沒有意見。”


    伍盈盈的父親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盈盈。”


    我說道:“叔叔,不用謝,這事因我而起,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伍盈盈的父親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我隻是不想委屈你,盈盈現在這個樣子,我自然是希望她能恢複過來的,不過就怕萬一,如果萬一她真的變不回來...”


    我說道:“叔叔,你放心,我會照顧她一輩子的。”


    伍盈盈的父親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一輩子談何容易啊,熱情往往隻是腦袋一熱。”


    我說道:“叔叔,我有這個決心。”


    伍盈盈的父親微微一歎,沒再說什麽,不過我清楚他並不太相信我。


    等了一會,伍盈盈母女已經處得相當好了,然後我們便帶著伍盈盈去醫院做檢查。


    伍盈盈的父親有熟人,預約了專家,給伍盈盈做了全身的檢查,查是沒查出來什麽毛病,身體狀態特別好,就是智力下降,有些失憶,跟劫說得一樣。


    醫生沒有定論,便開始推論起來,說伍盈盈是傷到了腦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伍盈盈的母親不是那種有主見的人,醫生說什麽她便聽什麽,醫生說伍盈盈傷到了腦袋,她便認為伍盈盈傷到了腦袋,伍盈盈的父親有自己的判斷,看他的樣子不是很相信醫生的話。


    直折騰到了下午兩點多鍾,伍盈盈都有些不高興了,她開始鬧了,我哄著哄著這才好了。低華記弟。


    帶著伍盈盈回到了家,都累得不行,我打電話點了餐,吃完了之後,我便讓兩位老人上床休息了,他們年紀大了,跟著這樣熬不行的。


    伍盈盈的母親自然不想的,不過架不住伍盈盈父親的勸說,最後勉強答應,進了屋上床休息。


    我也哄著伍盈盈上了床,可是她一個勁兒的鬧,不睡覺,我隻好輕輕拍著她,給她唱歌聽。


    最後,伍盈盈才悠悠睡去。


    我這才又出了房間,坐在了沙發上抽起煙來。


    我現在隻能等待,等呂總管那邊的消息,等林彬那邊的消息,等林妙兒那邊的消息,他們都在幫我尋找解決之道。


    我知道,這條路肯定艱難,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把那個完好無損的伍盈盈找回來。


    不到六點的時候,我下了樓,去買了羊肉片,青菜,丸子還有小料,現在這個天吃火鍋最好不過了,暖暖的,很舒服。


    提著袋子我上了樓,進了屋子,這個時候,伍盈盈的父母已經休息好了,不過臉色依然不好。


    我拎著東西去廚房洗菜,伍盈盈的母親過來幫我,最後,伍盈盈也過來了,她吵著也要洗,洗就洗吧,沒準就恢複過來了。


    洗完菜,調好了料,燒開了水,我們四人便準備開吃,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最重要的是,食物是能量,隻有吃飽喝足之後才能排除萬難。


    伍盈盈明顯比上午時開朗活潑的多,兩位老人臉上也多了笑意。


    吃完飯之後,我們坐在了電視前麵,我洗好了水果,剝好之後,喂給了伍盈盈,如果,伍盈盈沒有出事,再把我媽接過來,那該多麽的美滿。


    看完電視之後,我們便休息了,伍盈盈的父親打了幾個電話,我沒有偷聽。


    第二天一早,我買來了早飯,大家吃完之後,我聽到有敲門聲,我走了過去,打開了門,看到外麵站著一個穿著道袍的男人。


    他看起來三十多歲,眼袋有些重,目光有些黯淡,身高一米七出頭,背後有個袋子,鼓鼓囊囊的。


    我問道:“你哪位啊!”


    這位笑了笑,說道:“貧道辟塵。”


    我心裏納悶,這位是來上門化緣的?


    我問道:“你找誰啊!你有什麽事情嗎?”


    辟塵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不過很快他便掩飾過去,他說道:“有位伍施主請我過來的。”


    我回過頭一看,伍盈盈的爸爸走了過來,他臉上波瀾不驚,“人是我找過來的。”


    我側了個身,讓辟塵進來。


    說實話,伍盈盈的爸爸找了個道士過來,我是沒有意見的,畢竟這個時候,父母都是為了女兒好,可是這世界上,沽名釣譽的多,有真本事的人少。


    辟塵進了屋,伍盈盈的父親說道:“您就是辟塵大師吧。”


    這辟塵還挺有架勢,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正是貧道。”


    伍盈盈的父親笑了笑,說道:“快請進。”


    辟塵走進了屋子,昂首挺胸,一副高人模樣,不過他的目光若有若無的飄向左右,好似在打量家裏麵的家具,我惡意的揣測,這位是根據家庭狀況好開口要錢。


    辟塵道長的目光很隱蔽,眼珠子夠靈活的,他先是左踏幾步,然後右踏幾步,他的手還掐算個不停,眼睛時而張開時而閉合,那一副神叨叨的樣子還挺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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