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多年,從徐妞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終於有一天,徐妞妞大徹大悟了。他決定不能隻在中國禍害炎黃子孫,他決定禍水西引,所以,他去了國外。混到了一個讓他心馳意往很久的學校——普林斯頓大學神學院,而自從進了這個學校之後,原本就略有神經兮兮的徐妞妞越發的扭曲了,而更扭曲的事實是,他竟然還混上了牧師資格,我的神啊!這還是一個多麽癲狂的社會啊。一個偽娘的,神經的,可以持證上崗的牧師,神啊,原諒一群愚民的憤慨吧!


    閑話不多少。這樣的徐妞妞就是冷肅和齊浩口中的神棍。


    既然說起了徐妞妞,那我也就順便聊聊耗子,也就是齊浩。齊浩,與徐妞妞和冷肅廝混多年的兄弟,念的警校,畢業後回到小城中當了一名特警。齊浩一身都是北方漢子的爽朗氣質,一手自由搏擊練得真是不錯,在全國排名怎麽樣不知道,但是在省裏也是數的上名號的。


    冷肅,徐妞妞,齊浩,這三個人,別管某些人主觀上願不願意,總之是在這沿河村,冷肅家裏碰了頭。


    冷肅拉著一張長臉從自家的冰櫃裏拿出穿好的肉串和其他食材,又從冰箱中拿出鎮的冰涼的啤酒,三個人就搬著三個小凳子,在冷肅家的院子裏支上了燒炭的爐子,自己耍起了燒烤。


    一陣煙霧繚繞,夾雜著肉香,三人倒也吃的酣暢淋漓,喝了點兒酒後,就在冷肅那屋子裏住了下來。


    三人就睡在冷肅那一張大炕上,幸虧這一夜沒有外人到冷肅這裏來,否則恐怕會嚇一跳的,因為那炕上兩個男人中間睡得香肩半裸的怎麽看怎麽是個大閨女,我的媽呀,真是羞煞人啊。這也許是冷肅的大幸,可惜,冷肅的大不幸很快就到了。


    “咚咚咚,咚咚咚。”冷肅的房門被敲響了,冷肅爬了起來,而炕上的另外兩隻,睡得跟死豬一樣。


    冷肅把房門打開,門外站了一個四五十歲的村民,冷肅當然認識眼前的這人,這不正是冷肅的鄰居劉叔。


    “呦!小冷子才起來啊!”劉叔說道。


    “恩。”冷肅答應了一聲,還揉了揉眼睛。腦子有點兒暈,問道“劉叔你怎麽進來的?院子大門兒沒鎖嗎?”


    劉叔一拍大腿道“我還真得說說你呢!你怎麽連大門都沒鎖,我還以為你早就起來了呢!”


    冷肅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道“忘了,忘了。”


    正這時,一個睡得朦朦朧朧的人從屋裏走了出來說道“讓一讓,去廁所。”


    乍一看,這人是個很美的妹子,且衣衫不整,發絲淩亂,好似一夜癲狂。


    劉叔看的眼睛都直了,略微側了側身子讓美女走了出去。回頭對冷肅曖昧的說“小冷子你女朋友?真是漂亮。”


    聽了這句話,冷肅的眼睛裏有些驚悚的,冷肅的性取向百分之二百正常,對於攪基這件事,實在不是冷肅的菜,冷肅張張嘴剛想說什麽,又是一道聲音子冷肅身後響起,並且一直有力的大手將冷肅推到了一邊。


    “讓一讓別擋路,上廁所呢!”一個衣衫不整的壯實青年揉著眼睛將冷肅推開,急急的從屋裏邁步出去。


    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劉叔明顯有些疑惑,眼神兒有點不淡定了。冷肅這時似乎還沒意識到什麽。而那劉叔倒也真是個好奇的,轉頭想冷肅院子裏的廁所方向看了看,隨後,竟伸著腦袋,向冷肅的屋子裏麵看去。


    齊浩剛剛出來,屋子裏的房門也沒關上,透過那敞開的門,劉叔清清楚楚的看到冷肅屋子裏的那張大炕上東歪西扭的擺了三個枕頭,已經略顯淩亂的三人鋪蓋。


    劉叔再看向冷肅時,眼神中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隻聽劉叔清了清嗓子,小聲說道“小冷子,這麽玩兒,有些不大好吧!”


    這句話猶如一陣涼風將冷肅吹了個清醒。


    冷肅睜大眼睛看向劉叔,指了指劉叔身後道“劉叔你想什麽呢!那小子是個男的,天生就喜歡穿女裝,你可別害我啊!”


    劉叔回頭,見到的正是剛剛上完廁所出來的小美女一隻,看看那美女,再看看冷肅,劉叔滿臉的鄙夷,怎麽冷小子當劉叔我老眼昏花,連男女都看不清?


    冷肅無奈的苦笑,指了指徐妞妞脖頸中的喉結道“劉叔你再看看,他可是還有喉結呢!”


    順著冷肅的指點,劉叔目光移向徐妞妞的喉結處,果然,那喉結還真是挺明顯的,隻不過看到了那張美美的臉,便很少有人去注意別的地方了,甚至劉叔的的目光還從徐妞妞的脖子上滑到了胸上,劉叔略帶遺憾的搖了搖頭,果然,竟是個平的,這廝真是個男的,這可真是造物主的玩笑。


    “劉叔,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兒嗎?”冷肅的聲音略有突兀的出現,將劉叔紛飛的思緒牽了回來。


    聽了冷肅的問話,劉叔恍然大悟道“對了,我來找你。還真是因為出了大事兒了!我這記性,差點就忘了說了。”


    “什麽事兒?”這次不僅僅是冷肅,連徐妞妞和剛出廁所門的齊浩都被勾起了好奇,打起了精神。


    隻聽劉叔在三人殷切的目光中開口道:“這事兒還真是邪氣,咱們這又死人了,這才幾天啊!”


    “又死人了,怎麽回事兒啊?”說這話的時候,冷肅不由自主的又看了看徐妞妞,果然有這個瘟神在場,總會有不幸的事情發生。


    接下來,在劉叔意猶未盡的講述之下,冷肅三人知道了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這事兒還得接著之前說,上文咱們不是提到過沿河村的江裏發生了一起命案嗎?死的是沿河村二隊兒的高家的一個小夥子,死因是溺亡。


    今兒劉叔說的事兒,依舊還是發生在沿河村的江裏,依舊又有人死在了裏麵,隻不過這一次,死的是一個外來的打工仔,你說邪不邪氣,上次那事兒才剛剛發生了半個月,風言風語才剛剛有了些平息,今天是水上公園工程重新開工的第一天,誰也都沒料到,就立刻生了如此大的事情,這可真是讓人不知說些什麽才好。


    這事兒是今兒早上才發生的,那外地的打工仔也剛剛撈上來。早就已經沒救了,已經有人打電話報了警,警車也應該馬上就會到了。


    這可真是大事情了,冷肅三人相互對視一眼,整了整衣衫,就隨著劉叔一起向那江邊走去,明明是個豔陽天,可是這個日子卻隱隱讓人心裏有些發寒。


    二十回 轉輪亭


    更新時間2012-9-22 20:47:57  字數:2702


    江邊的景象更像一幅展開的畫卷,而這畫卷對冷肅來說有些熟悉了,似乎是半個月前的事情發生了重現。


    江邊圍滿了村民,隻有兩個當地巡邏的民警在維持現場秩序,至於刑警和法醫,還在來的路上,而兩個民警正在極力阻止好奇心旺盛的村民。冷肅等人剛到江邊,呼嘯的警車便也跟著來到了現場,並在驅逐村民的同時,在現場拉上警戒線,若不是此時的耗子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特警證,恐怕冷肅這三個人也就和其他村民一樣到一邊蹲著去了,哪能像現在這樣,離得近一些。


    其實屍體倒也沒有什麽好看的,隻不過,這幾人抱著一種湊熱鬧的小市民心態,再加上冷肅實在是有些狐疑,為何這麽一條平靜的江麵下卻是命案頻發。屍體的檢查很快,從耗子打聽到的消息來看,如果不需要進行進一步的化驗,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倒黴的外鄉人,依舊是喪身於一場意外,死因依舊與之前的一樣——溺亡。


    村民在外圍一直沒有散去,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在嘈雜的談吐中,冷肅又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這個外鄉人,竟也是下水去打樁子,才喪了命了。而他所做的工作,正是接替之前高家的兒子的活計。


    涼,透心的涼,並不是來源於江水的溫度,更是來源於死亡背後透露的訊息。


    “真是造孽啊!”


    “可不是嘛!”


    “嘖嘖,真是缺德啊!”


    “可不是嘛!他還真敢,要知道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他就不怕遭報應!”


    ······


    村民們一次次的議論,話裏話外,還透露著冷肅不知道的訊息。看著警察將屍體抬走處理,水上公園的工程又再次停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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