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品這話,又不太理解的問,“那是什麽意思?精神分裂?”土畝縱劃。


    大嘴沒再說啥,隻是嗬嗬笑了一句。


    我倆這麽連溜達帶聊得,已經走到一個胡同裏了。這一刻,在大嘴笑聲剛落,我又聽到一聲尖尖的嘻嘻聲。


    我猛地激靈一下,看著大嘴,大嘴也看著我。


    我心說不會是大嘴體內那東西吧,他聽到我倆這麽吐槽,尤其我還說要弄死他的話,他要鬼上身來收拾我倆吧?


    第十六章爽約


    我往旁邊挪了幾步,警惕的看著大嘴。被我這麽一弄,大嘴也敏感上了,扭頭看著我,問了句,“咋了你?”


    就憑這兒。我斷定剛才那嘻嘻笑不是大嘴發出來的。我一愣之下,還沒等再問什麽呢,我倆旁邊的牆上竄出一個黑影。


    這人太猙獰了,有一張森白的死人臉,還留著稀稀疏疏的頭發。他手裏拎著一個磚頭,猛地跳下來的同時,還用磚頭對準大嘴的腦瓜頂狠狠砸去。


    我聽到砰的一聲響,磚頭碎為兩截,大嘴慘哼一聲,半跪在地上。


    我第一反應壞了,遇到強盜了。這人收拾完大嘴,又站直了身子,嘻嘻怪笑一聲,向我撲過來。


    借著這麽一看,我發現他個子不高,大約一米七五左右。但很胖,簡直跟個球一樣。


    我喝了這麽多酒,想跟他鬥,身子有點不太靈敏,不過我不怕這個。


    我瞄準了,他把胸口和下半身都護的嚴嚴實實,但脖子上露空了。我就奔著他脖子狠狠遞了一拳。


    這人急忙一擋,這一拳雖然沒得逞,但我又借機一抓,雙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我心裏樂壞了。也急忙加勁兒。我太清楚自己的力氣了,相信這麽持續下去,不出十秒鍾,他就得翻白眼。


    但沒等我掐兩下呢,他猛地一挺脖子。我覺得他脖子硬的跟木頭疙瘩一樣,我雙手還打出溜滑了。


    我再次一愣,這人反擊了。他左右開弓。對我扇了兩個嘴巴。


    伴隨啪啪兩聲,我眼前全是小星星,他又對著我的腹部打了一拳。我難受的哇了一聲,退後一步。


    我肚子裏裝得又是啤的又是白的,還有點紅酒,一時間全攪在一起。


    這人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湊過來連續出拳。是左一拳、右一拳的,全打在我胃上了。


    要在平時,我很可能因此就被降服了,因為他拳頭太硬了,但這一刻,我被難受刺激著。還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張大嘴,對著他嗷了一嗓子。


    想想看,全都是稀得,有酸酸的胃液,也有沒消化的酒,跟一條水線一樣,射在對方臉上,還打出一朵水花來。


    這人沒想到我會用如此“損招”,他眼睛也被迷住了。


    這下他慘了,怪叫幾嗓子,嗓音還挺尖。我突然冒出個念頭,聽這嗓音,難道這是個老娘們?但這老娘們咋這麽磕磣呢?


    我帶著疑問,也沒法問啥,尤其老天給我提供了絕地反擊的機會,我當然不能錯過。


    我也真不客氣,更不嫌髒,一把拽住這人的腦袋,哇哇又吐了一通,最後他渾身髒兮兮的不說,鼻尖上還掛了半個菜葉子。


    他也沒收拾我們的心思了,上來一股爆發力,掙紮幾下,從我懷裏逃出去,一扭頭嗖嗖的逃上了。


    我想追他,不過剛吐完,腿有點軟,我眼睜睜看他離開的。


    我罵咧了一句,一轉念,先看看大嘴咋樣了吧。我又湊到大嘴身邊。


    此時大嘴已經癱坐到地上了,緊閉著眼睛,他額頭上還血呼呼的。我急了,一邊扒拉大嘴,一邊喊,“嘴哥,嘴哥。”


    大嘴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我。我被嚇了一跳,心說不會是變身後那個人吧?他要是不知道啥情況,以為是我打的,那我哥倆豈不是烏龍了?


    我又擺手,說賊逃了,危險過去了。


    實際沒我想的那麽嚴重,一瞬間大嘴表情又緩和了不少,他還長吐一口氣說,“媽的,疼死我了。”


    他也明白我剛才那話啥意思,隨後多解釋一句,“現在沒邪叔在,我不會變成‘神經病’的。”


    我倆的酒也都醒的差不多了,而且這麽一弄,我倆還回什麽家?一起打車去醫院了。


    大漠州的醫院,我和大嘴都熟悉,畢竟因為以前趙曉彤的案子,我們在這裏都混個眼熟。


    我們找到值班醫生,我倆倒沒啥大礙,但醫生要給大嘴包紮傷口。這倆人單獨在門診裏,我自己在外麵坐著,順帶抽了根煙。


    這期間妲己電話過來了,其實她就是問問我倆吃完飯去哪了,回家了沒?


    我吐槽一般的把剛才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妲己默默聽著,之後想了想,跟我說,“圈兒哥,這貌似不是搶匪,甚至你該認識她才對。”


    我沒反應過來的反問句,“啥?”


    妲己又解釋,“我記得鐵軍說過,國內有門功夫叫泥鰍功,是走柔走陰的路線,練功者脖頸可軟可硬,打拳也往往不按套路,有時候打人角度很刁鑽。你好好回想下,當時你跟那人打鬥的場麵。”


    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那人扇我嘴巴時,雙手就是很古怪的繞過我雙臂的。


    我連說妲己分析的對。這麽一來,我又往深了琢磨,念叨句,“你的意思,這人是藝術團那個秀氣女?”


    妲己說沒錯。我迷糊了,因為她倆的身材和長相都不一樣。


    妲己倒是想的很透徹,說很可能秀氣女帶了假麵具,另外她在衣服裏填充一些東西,讓自己看起來很胖。


    隨後妲己那邊有動靜,似乎是菜菜的聲音,妲己不跟我多聊,急忙把電話掛了。


    我悶頭尋思上了。我懷疑秀氣女今晚偷襲我們,是不是再試探什麽東西?而絕不是要殺我倆滅口,不然她就不會用板磚了。


    我摸不透這女人,也因為腦袋沉,更懶著浪費腦細胞了。我給鐵軍去個電話,又把這遭遇以及妲己的分析都說了。


    鐵軍聽完長歎一口氣,說狐狸就是狐狸,真的太狡猾了。土畝團血。


    我最關心的,是我和大嘴會不會露啥餡了。鐵軍讓我倆放寬心,說今晚就這樣了,讓他想想,等明天再給這幫土匪過招!


    這時候門診大門開了,大嘴和醫生都出來了,大嘴腦頂上纏的跟木乃伊一樣。


    我也沒瞞著,把這情況跟大嘴念叨下。大嘴急性子,這就要去找藝術團的麻煩。我把他攔住了。


    我讓他別添亂,一切聽鐵軍的。


    我和大嘴也不想回家了,因為回家不安全,我倆一商量,直接賴在醫院吧。


    我倆還弄了同一間病房。在醫院裏,沒啥娛樂活動,我倆很快就關燈睡覺了。但這一覺睡得不安穩。


    到了後半夜,我電話響了,是鐵軍的。接通後,他告訴我,按警方剛收集到的情報,四海賓館有動靜,藝術團的人要連夜離開。


    我不敢相信的坐了起來,因為離原定的演出還有兩天,他們這麽走,很明顯是爽約了。


    我也能肯定,藝術團之所以要走,不是電視台的原因。


    我有點左右為難了,現在整個藝術團沒出啥大岔子,我們警方想幹涉或者抓人,沒借口。


    我多問一句,“怎麽辦?”鐵軍也頭疼這件事呢,而且按他說的,魚既然都來了,絕不能再放他們走。


    鐵軍挺狠的,最後跟我說,“咱們現在就出警,說接到群眾舉報,藝術團裏麵有人聚眾吸毒,把他們全拉回警局做筆錄。”


    我覺得這借口不錯,問題是,毒在哪呢?最好是警方過去時,來個人贓並獲。


    鐵軍讓我別管了,他有辦法。


    撂下電話,我招呼大嘴趕緊起床,我倆又急匆匆趕到警局。


    這時後院有三輛警車都打著火了。我倆剛到就出發了。我和大嘴跟鐵軍同坐一輛車,大嘴當司機。


    鐵軍趁空還拿出一小袋粉,又立刻揣到兜裏。我突然明白了,鐵軍一會去了四海賓館,肯定會把這玩意兒偷偷找地方藏起來,再在一番尋找下,把它找到。


    我心說這不是栽贓麽?但鐵軍多解釋一句,說這就是粉麵子,從警局食堂弄到的。


    我覺得鐵軍真是個壞爺們,不過反過來想想,隻要能限製藝術團的人離開,我們目的就達到了,管這些小事幹嘛。


    我們三輛車,來到四海賓館門口時,已經有藝術團的人出來了,大包小包的背著,正準備叫出租車呢。


    我們把他們全叫住,鐵軍沉著臉說了情況後,又把這些人全哄到原各自的客房裏麵。


    這期間我沒發現秀才女、老者和六子,我挺納悶的,也隱隱覺得不對勁。


    我和大嘴又去各個客房轉了轉,果然沒這三人的影子,甚至還少了兩個人。


    我把這情況跟鐵軍說了,其實鐵軍也早察覺到了,此刻他正坐在一口大廳的休息區吸煙呢。


    鐵軍跟我說,“現在少了的五個人,可能是正主兒,其他的,沒啥嫌疑。”


    我插話,“這些人還抓不抓?”


    鐵軍把裝粉麵子的小袋拿出來,捏在手掌裏,沒幾下子它就碎了,一股股粉麵子往地上流著。


    鐵軍無奈的說,“這些人抓了何用?還得讓警方供飯,算了,都放了吧。”


    鐵軍還叫來一個民警,耳語囑咐了幾句。我沒聽到鐵軍說的啥,不過這民警出麵,對著這些藝術團的講了幾句,我們就收隊了。


    當然,鐵軍也留了一個後手,讓幾個機靈的線人緊緊跟著藝術團,一旦有異常,讓他們及時上報。


    我們這麽一折騰,等回到警局時,天都有點亮了。我打著哈欠,一聞還一嘴酒氣呢。


    我想多吃點早餐,這樣能壓壓酒氣,對胃也好。但我自己吃沒意思,我又去叫大嘴。這期間我還給妲己打個電話。


    其實我就是想聽聽妲己對藝術團的事有啥看法,沒想到電話打過去,提示的是關機。


    我聽著提示音,一皺眉頭!


    第十七章紫嘴唇


    要在平時,我肯定以為是妲己手機臨時沒電了。現在我剛剛從四海賓館回來,被前麵的事一聯係,我覺得情況很不樂觀。


    我又翻著通訊錄,找到了菜菜的電話,立刻播過去。


    我心說這小娘們的手機可千萬別關機。不然我心髒受不了。但電話剛撥過去,就通了。


    我一驚喜,還搶先問了句,“菜菜,你在哪?”


    那邊確實有菜菜的聲音,不過不是回答我的。聲音說,菜菜不在,有事請聽到嘟的一聲後留言。


    這也是關機的節奏。我覺得眼前一黑,腦袋裏有種天旋地轉的架勢。


    我捶著胸口,這能讓自己好受一些。我又立刻去找鐵軍。


    我剛把這情況說了,鐵軍就坐不住了,還嗖的一下站起來。他一夜沒睡,雙眼密布血絲,但顧不上了,招呼我,這就往菜菜家趕。


    這期間我也叫上了大嘴。我們的警車為了搶時間,還開了警笛,連闖數個紅燈。


    鐵軍曾說過,在菜菜家附近安插了暗線,這次他也跟這暗線試著聯係。


    我以為暗線能是哪個神秘槍手呢,誰知道是三個線人。其中兩個線人都接了電話,他倆說法一致,一大早菜菜和妲己就下樓開車走了,按之前約定的計劃,另外那個線人開車跟過去。他倆就按兵不動。


    可另外那個線人電話也關機了。我們聯係不上他。


    大約一刻鍾後,我們來到菜菜家門前,有一個線人也跟上來了。我發現菜菜家是美心防盜門,我們本來沒鑰匙,但這難不倒線人。


    我發現鐵軍找的線人都有點小手段,他用硬卡片外加鐵絲,擺弄不到一分鍾。這門就開了。


    線人懂規矩,站在外麵,沒往裏進,我們仨衝到菜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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