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車胎全爆了,軍車立馬傾斜著,就這狀態,它想跑也跑不長了。


    瘦司機臨時改變策略,駕駛著軍車,往高速路口旁邊的小樹林衝去。


    這裏本被欄杆護著,但都被軍車撞壞了,最後軍車又撞到幾顆小樹,停了下來。


    胖瘦司機一同從車裏跳了下來。我發現這倆人手裏都拿著手槍呢。


    我心裏連連叫糟,看樣子我們要跟這倆人血拚了。


    第十三章極端武器


    這一胖一瘦兩個司機中,胖子更狠一些,他下車後舉起手槍,對著我們這邊來了一發子彈。


    我們周圍並沒啥掩體,隻好都蹲下身子,各自躲避著。


    我還好些,就是虛驚一場,有一個刑警卻慘了,他胸口冒出一股血色的“花朵”,隨後他身子一軟,大頭衝下的倒了下去。


    我覺得這就是命,很明顯胖司機的槍法並不好,這刑警要還站著不動,或許傷的不會這麽致命。


    但我們不管他倆槍法如何,也不能給他們再開槍的機會了。鐵軍先舉槍回射了一下。


    鐵軍這槍擊,沒得說了,胖司機握槍的手受傷了,他還把槍丟到地上。


    我們其他人都對瘦司機下手,一時間大維和大嘴的槍都響了,但瘦司機很機靈,早一步繞到軍車後麵。


    兩發子彈並沒打中。瘦司機還膽怯了,扭頭往小樹林衝。


    胖司機罵咧了幾句,他並沒退,反倒趁空鑽到軍車後麵的車廂裏了。


    這車廂是封閉似的,搭著框架,外麵蒙了一層防雨布。我們冷不丁不知道胖司機打什麽算盤。


    鐵軍湊到倒在血泊中的刑警旁邊,蹲下身查看一番。這刑警已經沒呼吸了,鐵軍臉色一沉。


    我們其他人又開始往前衝了。


    現在有兩件事需要做,一是把胖司機從車廂裏揪出來,我主動打手勢,那意思交給我辦吧。另一件事是追擊瘦司機。大維、大嘴和另一個刑警,他們一同往小樹林裏跑去。


    我覺得自己這次是幸運的,畢竟胖司機槍丟了,我對付他,少很多顧忌。


    我來到車廂門前,正合計是直接開門呢?還是先喊一嗓子好呢?因為能讓他自己出來,我也省不少事。


    但沒等拿個主意,我聽到車廂裏有響動,似乎有人在走動。


    隨後車廂門突然打開了,一個開蓋的箱子被撇了出來。我怕被砸中,尤其這箱子挺大,估計還挺沉。我就急忙後退幾步。


    這箱子最後落到地上,還砰的一下裂開了。我盯著箱裏,一時間腦袋裏嗡了一聲。


    箱中花花綠綠一片,都是蛇,估計得有幾十條。


    這些蛇有的軟軟不動,估計是一路長途運輸,它們熬不住死掉了,還有一些蛇反倒很活躍,順著裂口處爭先往外爬。


    我怕被蛇咬到,就又往後退了幾步。鐵軍看到這一幕了。他舍下已死的刑警,往我這趕來。


    他還念叨一句,說能抓活的最好,不行就擊斃吧。


    他又舉著槍,要這麽鑽到車廂裏。我怕鐵軍碰到蛇,出言提醒了一句。


    如果沒胖司機瞎攪合,鐵軍根本沒事,但突然間,車廂裏又傳來一陣響動,車廂門口被丟出一大股繩子。


    鐵軍對著繩子開了一槍,還把它打中了。隻是這哪是繩子,分明是一條活巨蟒。


    我也服了胖司機,合著他這種走私犯還懂得怎麽驅趕野生動物!


    巨蟒最後纏在鐵軍身上,而且這東西跟蛇不一樣,它愛絞人。鐵軍不得不把精力放在對付巨蟒上。


    他一邊後退,一邊騰出雙手,卡住巨蟒頭。


    巨蟒拿出死磕的架勢,也非要把鐵軍纏死。


    我看的著急,又不知道怎麽幫忙的好,不然我開槍打巨蟒,很容易打到鐵軍身上。


    胖司機還有手段沒施展呢,這車廂裏還有一把長鉤子,估計是用來鉤蛇的。他伺機而動,探出身子,要用鉤子鉤我的腦袋。


    我雖然不如鐵軍那麽敏捷,卻也比一般人反應快。我發現胖司機的意圖後,急忙扭身。


    我不退反進,舉槍對他砰砰連續打了兩發子彈。


    他本來手就受傷了,這次肩膀和大腿又中彈了。


    他慘叫著,丟下鉤子,整個人借著一股爆發力,又縮到車廂裏。


    我不想給他緩衝的機會,不然這爺們又把啥走私的野生動物放出來,這裏可就“熱鬧”了。


    我上來一股勇勁兒,爬到車廂裏。這裏很昏暗,我隻能馬馬虎虎看出個大礙來。


    這裏全是一個個箱子,一層一層的壘著。胖司機躲在最裏麵的角落中,他手裏拿著一個禮盒。


    我其實也不知道這是啥,反正看著跟禮盒一樣,得有一尺來長。


    他抱著禮盒不撒手,還嗬嗬對我獰笑,說媽的,趕盡殺絕是不是?老子今天讓你們全遭殃。


    他猛地撕扯幾下,把禮盒打開。


    我擔心裏麵是炸彈,就果斷開槍了。


    我本來沒信心能打中,但手氣好,一槍正中胖司機腦門。伴隨著一股血嗤嗤往外流,胖司機身子一軟,蜷在角落裏死掉了。


    我盯著那禮盒,沒啥反應,我長歎一口氣,又湊過去。


    我沒帶手電,就對著旁邊用來蓋車廂的防雨布扯了扯,弄出一個光亮來。


    我看清了,這禮盒很怪,外麵包的是一層黃紙,上麵寫著亂七八糟的蝌蚪文,而它也被撕的裂開一個口子。有一塊黑黝黝的像骨頭一樣的東西露了出來。


    我心說這是啥?某種野生動物的骨頭?


    我又瞅了胖司機一樣,覺得他就是個大忽悠,什麽遭殃不遭殃的,一截骨頭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呸了一口,算鄙視他了,我又想把禮盒包好了。


    但剛碰到禮盒,尤其接觸骨頭的一刹那,我覺得好涼,一股股涼風順著骨頭直往我心頭裏鑽。


    我更不知道咋搞的,眼前發黑,好像自己掉入深淵一樣。


    我之前破分屍案時,就有過類似的情景。我暗中著急,心說自己咋就趕這麽巧,這時候又魔怔了呢?


    我使勁掙紮,但身子越發的涼,估計這一刻,渾身汗毛也都立起來了。


    突然間,有人撞了我一下。我一晃悠,把禮盒脫手了。我扭頭一看是鐵軍。不過我也冷不丁被鐵軍的樣子嚇住了。


    他嘴上紅呼呼全是血,甚至下巴上也掛著血滴呢。


    我不知道說啥了,看著他發呆。鐵軍意識到啥原因了,又抹了抹嘴,把血跡擦幹淨,隨後他又盯著那禮盒,拿出一副很糾結的樣子。


    我也納悶著呢,就把剛才自己的感受說了,又問他,“這黑骨頭是啥?”


    沒等鐵軍回答啥,整個車廂裏跟炸鍋了一樣。好多木頭箱子中都傳來動靜,一定都是活的野生動物在鬧呢。


    我懷疑它們這樣子,是不是跟黑骨頭有關?而這也讓鐵軍下了一個決定,他拿出一副決意的樣子,甚至深呼吸一口氣,猛地抓向黑骨頭,把它塞了回去。


    這時他渾身都哆嗦著,但他比我控製力強,又堅持把禮盒裂口處捏上了。隨著黑骨再次被包裹起來,車廂漸漸變得平靜下來,鐵軍也不哆嗦了。


    我隻是刑警,負責破案子,對這種邪而又邪的東西,沒興趣管。我心說警方要真想研究這塊黑骨頭,就找專家過來吧。


    我拽著鐵軍,一起出了車廂,這時那些鑽出木箱的蛇都跑的差不多了。


    而且這才隔了多久?我發現鐵軍腦門上黑乎乎的,似乎皮肉裏飄著一層黑氣。


    我跟鐵軍提了一句,鐵軍苦笑著回我,說我也一樣。


    我伸手一摸,可不是麽?腦門涼颼颼的。


    我有點慌了。但沒等再說啥呢,遠處響起密集的槍聲。我和鐵軍都放下別的事,一起往林中趕去。


    沒跑多久,我還發現大嘴了,他正從我們左側方向的樹林裏往這邊趕呢。


    我心說什麽情況?槍聲在我們右邊出現的,大嘴在左側林子裏轉悠幹啥?


    我喊著問了句,大嘴回答說,他們仨一起追瘦司機,但追丟了,就分開尋找來了。


    我們又一起往右邊跑,大約過了半裏地,我們來到槍擊現場了。


    這裏很悲慘,大維左胳膊紅了一片,靠著一棵樹坐著,另一名刑警和瘦司機都死了,直挺挺躺在地上。


    我們先顧大維,一起湊過去,我扯下一條衣服,給他止血。


    大維皺眉咧嘴,尤其嘴唇都幹了,顯得很痛苦,但也跟我們簡要說了剛才的經過。


    瘦司機跟他手下發生槍戰,把他手下解決了,他趕過來後,又跟瘦司機鬥了一番,最終將其擊斃。


    鐵軍聽完一瞬間,抖了一下身子,似乎有心事,而我趁空又觀察下兩名死者。


    瘦司機一臉怒意,甚至死不瞑目的瞪著倆大眼珠子,另外那名死刑警也是這種表情,更同樣死不瞑目。


    我心說這倆人咋了?難道是死前鬥急眼了,還是這裏麵有啥別的說道呢?


    我沒時間理會這個。我們又一起走出樹林,因為得召集人手快點抓蛇,不然它們爬到樹林裏,很可能是一個隱患。


    大維負責打電話,我們其他人就這麽忙活一會兒。


    我不知道警方怎麽處理後續現場的,因為我和鐵軍都有些身子不適了,有種發燒重感冒的感覺,頭輕腳重的。


    大維也受傷了,所以我們仨搭夥兒,一起去了醫院。


    醫院中還住著可憐的白老邪,他還沒醒過來。


    大維隻是外傷,處理下傷口,就掛著繃帶匆匆離開了,我和鐵軍都住院了,還住在白老邪隔壁。


    我不知道鐵軍啥感覺,我蓋了兩雙被,還是覺得冷,上下牙都時不時打架。


    醫生過來看了看,說我倆的病症挺奇怪,或者說一切體征都正常,為啥還這麽冷呢?


    我是真急眼了,心說哪來的庸醫,不懂就別亂下結論,我損了醫護人員幾句,那意思,別扯用不著的,把醫院最好的專家請來。


    其實我這麽想並沒錯,鐵軍卻跟醫護人員說,“快把警局的蘇妲己叫來!”


    第十四章最強保鏢


    我懷疑鐵軍是不是懵了,妲己一個做法醫的,就算懂醫療知識,也肯定比不過醫院的大夫。


    現場的醫護人員也沒急著動身,都看著鐵軍。


    我反問了鐵軍。鐵軍很難受,擺擺手,那意思按他說的快做,沒錯!


    有個護士先轉身離開,估計是聯係妲己去了,其他人隨後也走了,不過醫生還是考慮到我們的病情,給我們先輸液了。


    我不知道輸的是啥,沒多久我和鐵軍卻更嚴重的打擺子了。我猜這跟藥品沒太大關係,更多的還是我們身體的問題。


    我倆都捂著兩雙大被,不管時冷時熱,就躲在被子裏強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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