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孫胖子的這個舉動之後,大老板和西門鏈也站了起來,學著孫胖子的樣子,將杯中酒撒到了地上。孫胖子的這個舉動看的莫名其妙,當初高胖子死後不久就被他安排這投了胎,現在差不多都兩三歲,在幼兒園裏瘋跑瘋鬧了。既然高胖子都已經投胎了,這敬這麽一杯酒是什麽意思。不過看著他們都撒了酒,就我自己不那麽做顯得有些不大合群。於是我也硬著頭皮在地上撒了杯酒,心裏還一直默念:沒拿住撒的,沒有別的意思啊……
重新做好之後,孫胖子又恢複了他之前的招牌笑容,他拿過大老板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後,看著大老板說道:“這事兒容我考慮一下,畢竟這個不是小事。不是我說,我現在自己出來幹也幹的不錯,再讓我重組民調局那樣的單位,我也要掂量掂量。這樣,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之後,我一定回個準信。當初我和高老大的交情,我是一百二十個應該回來主持這個工作的。但是現在人恐怕都湊不齊,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你還是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吧。”
聽到了孫胖子要考慮半個月的時候,大老板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怪異起來。他飛快的看了孫胖子一眼之後,隨後又沒事人一樣的笑了笑,說道:“你是應該好好想想,不過半個月成長了點,一個禮拜,從今天算起,七天之後我等你的答複。成立特殊案件處理辦公室,我的壓力也不小,要在其他人反應之前,就把這一塊做好。我隻能給你七天,七天也不短了,上帝創造世界也不過就是七天。”
“好吧,七天就七天。”孫胖子又灌下去一杯茶水之後,笑嘻嘻的對著大老板說道:“這七天我好好想想,七天之後一定給你答複。”
第四百五十四章嗯,重啟民調局
孫胖子有了這個答複之後,大老板心裏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了地。又客氣了幾句之後,他起身對著孫胖子和我說道:“該說的我也說完了,七天之後就等你的答複了。部裏還有些事情要等我回去處理,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們還需要什麽隻管叫,已經記在部裏的帳上了。”
臨走之前,大老板最後對著孫胖子說道:“這家辦事處是部裏的關係,你們以後有什麽私密的事情要談盡管來這裏。反正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了,部裏的資源就是大家共同的資源。”說完之後,大老板帶著西門鏈離開了這個辦事處,留下了我和孫胖子繼續在這裏說話。
確定大老板和西門鏈的氣息離開了辦事處之後,我才對著孫胖子說道:“大聖,你剛才唱的這是哪一出?高老大不是早就投胎了嗎?你怎麽還拿他說事?”
孫胖子嘿嘿一笑,剛要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孫胖子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笑眯眯的接了電話,說道:“老鄭,不是我說,你這電話來的真是巧。早來五分鍾的話,正好能遇到你們家大老板,依著他的性格,八成就找人查這個電話的來路。到時候你就要暴露了,小心你們家老板清理門戶。”
現在包房裏麵就是我和孫胖子兩個人,電話裏麵老鄭的聲音聽的格外清楚:“就算他要查,這活也是安排到我這裏。我把你們老吳電話號碼給他,就看他有沒有膽子打這個電話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電話裏麵的老鄭突然頓了一下,隨後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不說廢話了,上次和你說的事情有眉目了。王姐,你先收拾一下,兩個小時之後在xx酒店中餐廳的牡丹亭包房見。海裏來人了,說要見見你,要和你詳細的說說那件事。對了,沈辣和你在一起吧?你可以帶著沈辣過來,讓他見識一下什麽叫做長生不老的白發人。嚇嚇他對你這件事也有好處。好了,不和你廢話了,你動作快一點,別讓人家等你……”
老鄭這電話打的著急忙慌,掛的也是著急忙慌。我在一旁聽的莫名其妙。見到孫胖子收了電話之後,便對著他說道:“大聖,老鄭這電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海裏來人了,哪個海?來的什麽人?”
我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已經站起身來,用大老板留下來的茶水漱了漱口之後,衝著我古怪的一笑,說道:“哪個海?——煙牌子的那個海,是什麽人去了就知道了。”
聽到了那三個字之後,我後麵接下來的話就隻能咽回到了肚子裏。這天這是什麽日子?這才剛剛的送走了部裏的大老板,馬上又有‘海’的人找上門。孫胖子以前做民調局副局長的時候,也沒有見他這麽忙過。
關係到‘海’的事情,就算我開口去問孫胖子,他也未必能說。當下我隻有跟著他去了xx酒店,到了之後大概就能什麽都明白了。我和孫胖子早到了二十分鍾,那個牡丹亭包房裏麵還沒來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時間剛剛好到了定好的時候,包房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胖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還沒等我起身跟這個本名叫做王溢的老鄭客氣幾句的時候,就見他背後跟著進來了一個五十出頭,不到六十的一個半大老頭子。老鄭進來之後,馬上將這個半大老頭讓到了身前,隨後回身關好了房門,這才回身衝著我和孫胖子笑著說道:“來,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李哥。具體什麽名字你們就別瞎打聽了,就跟著我叫李哥,這樣還顯得近乎。”
老鄭本來是想給這個‘李哥’打打掩護的,但是想不到他的話剛剛說完之後,那個‘李哥’微微的笑了一下,主動過來對著我和孫胖子握了握手,說道:“別聽王溢瞎開玩笑,我不姓李,更不是什麽哥。我姓安,就是一個小秘書。這次麻煩你們兩位過來是什麽事情,王溢應該已經跟你們說了吧?”
孫胖子笑了一下,掃了一眼老鄭之後,才對著這個姓安的老秘書說道:“大概的意思他都說了。不過您也知道,老鄭這家夥說話含糊不清,咬唇捯飭的。就把他把那句話學錯了,我再會錯了意,影響到大局就不好了。”
安秘書看著孫胖子笑了一下,說道:“那我就再說一遍,是這樣,自從民俗事務調查研究局被裁撤掉之後。社會上又陸陸續續的發生了一些本該由以前民調局負責處理的案件。那兩個部門在處理這些案件的時候,處理的差強人意。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他們也沒有什麽較大的改進,反倒是一直要麻煩你們那家民營的公司。上級首長對他們的處理方式既不滿意,經過首長們的一直同意,在近期內,要重啟一個類似民調局那樣的單位。而這個新單位領導的最合適人選,就是你這個原民調局的副局長了。怎麽樣?孫局長,重新出山吧……”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今天是民調局的複活日嗎?一連聽到了兩個有關重組民調局的消息之後,一時之間,我有些適應不過來了。如果過一會孫胖子再接到一個電話,說是聯合國要孫胖子組建一個類似民調局這樣的組織,我想我八成也能信了。
這時候的孫胖子看著安秘書笑了一下,隨後說道:“還真是巧,剛才部裏的x部長還說起這件事了。不過他是說公安部要組建一個民調局那樣的機構,還說讓我過去主持大局。現在您又這麽說,不是我說,我這人腦子的反應慢,一連接到兩次這樣事情,我還有點接受不了。”
“你說什麽?老x要搶先成立這樣的部門?”聽到了孫胖子的話之後,安秘書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老鄭之後,對他說道:“老x是你的領導,你聽說過這件事嗎?”
老鄭似有似無的看了孫胖子一眼,兩個人瞬間交換了一下眼神時候,老鄭陪著笑臉對著安秘書說道:“具體的事情我真的不大清楚,不過上次決定重組民調局的會x部長是親自參加的。他是不是有了什麽想法,當初民調局的時候,他就想著合並民調局的。其實吧,這樣也不能說不對,畢竟合並民調局畢竟可以節省資源。而且之後這樣的案件由部裏的下屬單位來管,說出來也是合情合理的。”
“胡鬧!”聽說公安部的大老板要插手這件事,安秘書當場就翻了臉。當下一拍桌子,繼續說道:“當初就是不想把你們那個部推到風口浪尖上,才成立民調局這樣的機構。現在老x還有膽子往自己身上攔,他是老糊塗了嗎?”
看著安秘書對那位大老板翻了臉,孫胖子又火上澆油了一把:“還有點事情我沒有說,剛才x部長還許諾我,說要成立一個什麽特殊案件處理辦公室,說這個辦公室的待遇等同於當年的民調局,這個辦公室交給我,他說要給我擠出來一個副部長的職位……”
沒等孫胖子的話說完,安秘書的眼睛已經瞪了起來。他再次回身對著老鄭說道:“有這回事嗎?”
老鄭一連糾結的說道:“這件事情我沒有參與,具體的不太清楚。不過聽說過部裏的同事說起過這個特殊案件處理辦公室。”
第四百五十五章孫胖子的猶豫
這算是把那位大老板徹底訟下來了,安秘書沉默了片刻之後,一邊掏出來電話,一邊對著我說道:“不好意思,我這邊有個電話要打,麻煩你們稍等一下。”
老鄭聽到安秘書要打電話之後,馬上帶著我和孫胖子離開了包房。走到包房外麵十多米的位置才停了下來,坐到了走廊的休息椅,掏出來香煙一人分給了我們一根。孫胖子點上香煙抽了一口之後,衝著老鄭笑嘻嘻的說道:“不是我說,裏麵這是誰的秘書?譜比你們家大老板還大?這件事他就能做主了?”
老鄭說話之前,前扭頭看了看包房的大門,確定了安秘書的這個電話一時半會還打不完之後,才對著孫胖子說道:“在海裏了,還能是誰的秘書?胖子,你這會兒算是抄上了。安秘書是海裏的大秘書,和他搭上線,就是和海裏搭上線了。當初你們家的高胖子就想過搭安秘書的這條線,不過沒找對路子。想不到現在人家安大秘主動聯係了你,胖子,回老家的時候記得看看你們家的祖墳是不是冒青煙了。”
孫胖子聽了之後嘿嘿一笑,隨後看著老鄭說道:“那麽你又是怎麽搭上人家安秘書的?老鄭,不是我說,你這路子隱藏的夠深的,想不到連這種人物都是你老哥的關係。”
“有一次代表部裏去海裏介紹工作的時候認識的。”老鄭眼睛盯著包房的房門,嘴裏麵繼續對著我說道:“不過那時候也沒有什麽交情,後來還是我們家老板介紹的,讓我幫海裏的一點小忙,就這樣才熟悉的。不過一般都是我求著人家辦事。像這樣上趕著安秘書讓我把你們找出來的,還是第一次……”
老鄭的話還沒有說話,他口袋裏麵的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不過隻是響了一下之後便戛然而止,老鄭掏出來手機看了一眼看點顯示之後,將已經抽的差不多地煙蒂按在了煙灰缸裏,隨後馬上起身,對著我和孫胖子說道:“好了,安秘書讓我們進去了。”
說到這裏,他故意的看了孫胖子一眼,隨後說道:“胖子,一會你也別獅子大張口,差不多就行了。小心再把人家嚇著,民調局以前的標準就行了。就你這歲數不是還想幹一任部長吧?”
“我哪有那心”孫胖子嘿嘿笑著說道:“你放心,不是我自誇,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道進退。不該說的不說,不該要的不要。”
孫胖子這話說完,老鄭看著他,嘴裏就蹦出來一個字:“呸!”
再次回到包房之後,安秘書已經坐在主位了。見到我們進來之後,他看著孫胖子微笑著說道:“剛才我了解了一下那個什麽辦公室的事情,我不知道老x是怎麽許諾你的。不過從這一分鍾起,那個什麽辦公室將不會在有創建的可能,現在不會有,將來也不會有。”
雖然這幾句話安秘書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誰都能聽出來後麵的火藥味。他說完之後,目光在我們三個人的臉上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孫胖子的臉上。他看著孫胖子微笑著說道:“不過還有點好消息要宣布一下,考慮到重啟民調局的困難較大,以及為了這個新單位以後更加便利的運作。首長決定按著民調局時期的級別,這個新單位將會再提半格。單位一把手再提半級的待遇。新單位將會直接交由海裏直接管理,這樣的條件已經不能用優厚來說了吧?”
安秘書說話的時候,我的心裏就在按著他說的算賬。當初民調局是廳級單位,高亮享受副部級待遇,現在這個新單位再提半級,也就是一下子變成了副部級單位。這個祖墳冒青煙的孫胖子享受正部級的待遇,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孫胖子距離安秘書口中的首長也不會太遠了。
不知是我,就連牽線的老鄭都是相當的吃驚。他等大了眼睛在孫胖子和安秘書的身上來回打轉,最後落在孫胖子的身上,小聲的自言自語說道:“當初也有人要介紹我去民調局的,可惜了,這步棋走錯了……”
這時候的安秘書也沒有心思再去搭理老鄭,他看都沒看這個牽線搭橋的人。眼睛看著好像被這個喜訊衝昏了頭腦,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孫胖子說道:“這樣的條件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這時的孫胖子眼睛發直,看著桌麵半晌沒有說話,最後還是老鄭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孫胖子才恢複了正常。他抬頭看了看安秘書,抬手撓了撓頭皮,之後笑了一聲,說道:“這樣的條件在拒絕就是傻子,不過幸福來得太突然,您多少也要給我一點適應的時間。還有,我們那家小公司最近接了一個案子,這裏麵的事兒有點複雜。如果不解決掉的話,我也沒有臉再主持新單位……”
美等孫胖子說完,安秘書嗬嗬一笑,隨後從他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麵拿出來一個信封扔給了孫胖子。等到孫胖子擋著我和老鄭的麵打開了信封之後,才看到裏麵竟然是向北,辛無病和屠黯三個人的照片。
三張照片的拍攝地方都不一樣,向北好像是在一個類似沙漠的地方,而辛無病和屠黯兩個人出現的地點則是一片熱帶雨林當中。看著三個人的樣子似乎沒有發現到已經被人照了相,除了這三張照片之外,還有一些文字的資料。上麵是用中文和不知道什麽國家的文字,共同寫的關於向北三個人出現的詳細資料。
我和老鄭坐在孫胖子的兩側,一左一右借著孫胖子的手,看到了上麵的內容。敢情這哥仨都不在國內,拍攝向北照片的地方在印度的一個沙漠中的加油站裏。向北手裏拿著一張地圖,在像加油站的工作人員打聽方向。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加油站的監控攝像頭拍了下來。資料後麵還有向北手中地圖的放大版,隻不過上麵都是印度的文字,實在看不懂上麵說的是什麽。
辛無病和屠黯一個出現在緬甸,一個出現在越南。辛無病被隱藏在叢林當中拍攝鳥類活動的攝像機拍到了他的相貌,而屠然是在中緬邊境線上,被中方一側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了他的樣子,從他的動作來判斷,屠黯這是要跨過中緬邊境,要到緬甸的境內。至於他們倆具體要到什麽地方,後麵的資料並沒有詳細的介紹。
我說怎麽之前孫胖子費勁了心思,用我作餌來套他們都沒有任何的成效,原來這哥仨根本就不在國內。見到我們看完了手上的資料之後,安秘書微微一笑,隨後對著孫胖子說道:“你說的案子就是他們三個人吧?沒有政府資源的幫助,你連他們不在國內都不知道。他們三個人和重啟民調局的計劃並不衝突。而且你有了更大資源幫助的話,就在他們三個人多會隱藏,你也會第一時間知道他們三個人的動向。”
安秘書的這幾句話似乎是打動了孫胖子,他的注意力慢慢的從照片資料上麵轉到了安秘書的身上。有些糾結的嘬了嘬牙花子之後,看著安秘書說道:“本來把他們哥仨揪出來對我們現在來說,就是一等一的大事。但是我還是對重啟民調局的計劃有些發懵,這樣,您給我幾天好好緩緩,這兩天我也懶散慣了,在讓我主持一個單位的正常運作,也要看看我能不能適應。”
說到這裏,孫胖子抬手做了一個數字‘七’的手勢,隨後繼續說道:“七天,給我七天的時間,讓我看看能不能適應。”
第四百五十六章七日之約
天上掉了餡餅,孫胖子非但不張嘴接著,還對天上拋餡餅的那人說:還不到飯點兒,你把餡餅收回去,等著到了飯點兒在扔下來……這樣的好事錯過了,還會有第二波嗎?
想不到的是,聽到了孫胖子要求給他七天的反應時間之後,安秘書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麽不悅的表情。他看著孫胖子點了點頭,隨後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七天就七天,希望七天之後,我能得到一個你我都滿意的結果。”
說完之後,安秘書也不等上菜,起身之後對著我們三個人說道:“這也算是一個答複,首長那邊還要等著我回話,我就不留了。”說完這幾句話之後,安秘書將注意力轉到了孫胖子的身上,說道:“上帝創造世界也不過隻用了七天,希望你不會比上帝的時間還要長。對了,還有件事情要和你們說一下。向北的地圖標注著的地點已經查明了,那裏是一個古代的印度墓葬。裏麵具體埋了什麽人,墓葬裏麵埋了什麽陪葬的東西,現在還在勘查……”
說到這裏,安秘書古怪的笑了一下,隨後接著說道:“差不多七天之後才能有結果,至於剩下兩個人的下落,現在正在和當地政府在聯合調查,估計很快就能有結果。不過我不想耽誤你考慮的進度,還是七天之後和向北的目的地一起告訴你吧。”
說完之後,他又笑了一下,隨後拿起他自己的公文包走出了包房。這樣的人物,我們幾個人本來應該送送的,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被安秘書攔住,他說什麽也不讓我們送他到門外。就這樣,客氣了幾句之後,安秘書推開了房門閃身走了出來。
安秘書走後不久,便有服務小姐過來上菜。我和孫胖子剛剛吃飽了才過來的。當下實在是沒有胃口繼續吃下去,隻能陪著早已經饑腸轆轆的老鄭,多少吃了一點意思意思。
安秘書不在,老鄭也沒有剛才那麽拘束了。當下他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桌子上的菜肴,一邊對著孫胖子說道:“胖子,差一點我就要叫你孫部長了,結果你還要緩七天。這事你還要考慮?你抽的什麽瘋?小心抻的太用力,再把這跟線抻斷了。”
孫胖子一邊不停的給老鄭夾著菜,一邊笑嘻嘻的說道:“這個你還真的冤枉我了,不是我說,我還真沒有再要點好處的意思。民調局那樣的單位說重啟就重啟,哪有那麽簡單的事情,我不好好琢磨琢磨,一旦有什麽沒有考慮到的就是麻煩事。”
說到這裏,孫胖子突然扭臉看了我一眼,隨後說道:“不對啊,剛才安大秘說向北在印度倒鬥,不過我怎麽聽說印度都是火葬的。人死後就一把火燒了。沒燒幹淨的就仍到恒河裏麵,既然都是火葬的,那麽向北捯的是誰的鬥?”
我看著這位有可能在七天之後變成享受部長待遇的胖子,有些糾結的說道:“大聖,你要是真的重啟民調局的話,以後能不能也找幾本專業一點的書看看?你說的那個是印度教的儀式,印度教雖然是印度的主要宗教,但是當地還有信奉其他宗教的人,在非印度教的地區還是有土葬的傳統。”
孫胖子聽了之後嘿嘿一笑,說道:“你看那個單位的一把手是行業精英的?不是我說,我這樣就不錯了,起碼還知道有火葬的。辣子,有你們在,我知道那麽多幹什麽?”
看著孫胖子嬉皮笑臉的模樣,我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了。雖然孫胖子的專業能力不強,但是他其他的能力還是出類拔萃的。想到他其他的能力,我心裏還有件事情一直沒有想清楚,現在這包房裏麵,除了我和孫胖子,就隻有老鄭了。老鄭也不是外人,我將心裏麵的疑問對著他倆說了出來。
當下,我對著孫胖子說道:“大聖,剛才在x部長那裏,你好像早就知道還有安秘書這一處,你怎麽知道這個的?”
孫胖子嘿嘿一笑,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偷眼瞄著還在一個勁兒埋頭猛吃的老鄭。吃喝了一陣子之後,老鄭終於放下了筷子,隨後看了我和孫胖子一眼之後,對著我說道:“這個是我告訴他的,前幾天海裏開會,需要我去負責一下防監聽的工作。這樣的事情,我當然要聽幾耳朵,當時在會議室裏麵放了個竊聽器。聽到了他們的說話內容,回來之後這才說給了胖子聽。我就怕胖子聰明的過了頭,在稀裏糊塗的上了老x的那艘破船。”
“你說你去防監聽的,結果是你在海裏的會議室下的傾聽器?”我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下對著老鄭繼續說道:“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小心點被人發現。你說你也不是什麽間諜特務,人家拿了情報還能去換點美元歐元什麽的。你知道這個情報,就是圖著自己樂嗬樂嗬。為了樂嗬樂嗬被抓起來,判個十年八年的。你說你冤不冤?”
老鄭笑眯眯的聽了我的話之後,看著我笑了一下,雖後說道:“沒事,真正的絕密會議我也不敢去聽什麽。隻要是帶著秘書參加的會議就不會是什麽大事。”
這時候,孫胖子衝著老鄭說道:“現在這樣也好,起碼不用操心老x繼續惦記我們了。老鄭,向北他們哥仨的事情,你還得繼續幫我打聽打聽。這個禍害不除,要在重啟民調局之前解決掉他們。”
聽孫胖子這麽說,就算是基本上答應安秘書重組民調局的事情了。隨後我們倆又陪著老鄭坐了一會,等他吃飽喝足之後,我們三個人才從酒店離開。老鄭的應酬多,他還要去應酬另外一個飯局,當下他開車先走了一步。
看著老鄭的車走遠了之後,我和孫胖子才上車,不過上車之後卻並不著急離開。孫胖子坐在駕駛室裏,看著老鄭的車消失的位置,看了半晌之後,突然直愣愣的說道:“辣子,你說我為什麽沒有馬上安大秘的條件?去重啟這個新的民調局?”
沒想到孫胖子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愣了一下之後,我慢慢的琢磨著孫胖子話裏的意思。最後對著他說道:“黃然,是老黃吧?當初他把委員會都賣了。最後才和我們一起成立的公司,現在重組民調局,我們還能找到人手,但是他的委員會已經七零八落了。”
說到了黃然,孫胖子突然重重的歎了口氣,隨後他點著頭說道:“老黃,我們都能進新的民調局,就是這個老哥不行……算了,這麽頭疼的事情就不去想他了。等到七天之後再說吧”
孫胖子正要發動汽車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孫胖子看到了來電顯示之後,臉上的眉毛馬上扭成了一團。猶豫了良久之後,就在對方電話馬上就要掛掉的前一刻,他接通了電話,笑嘻嘻的對著電話那一頭的人說道:“老黃,這時候你給我電話,不是還有飯局嗎?我和辣子剛剛吃完,要不咱們找家安靜一點的酒吧聊吧?”
現在車廂裏麵靜悄悄的,電話裏麵黃然的聲音聽的格外清楚:“酒就別喝了,我有個朋友有點麻煩事,事情不大,本來想交給之言和棋棋辦的,但是他們倆有朋友到了首都,兩個人都請了假去陪朋友,我也是在沒有了辦法,才想起來還有你們兩個。你們方便的話,回公司一趟,我馬上讓她過來,有什麽事情當麵談吧。”
第四百五十七章竊案
事情都忙到一起去了,既然是黃然的朋友,那這個忙就不能不幫了。我們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晚上十一點了。本來以為黃然的那位朋友不會出現了,我和孫胖子也沒有下車,正要給黃然打電話,要和他朋友再約個時間見麵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a6轎車停在了公司門前,從車裏走下來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這女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歲,雖然麵容靚麗,但是雙眉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能這個時間點還跑到這裏來的,除了黃然的那位朋友之外,再也不會有其他的人了。
紅衣女人下了車之後,直接的向我們這輛車走過來。見到女人過來之後,孫胖子也跟著下了車。這時候,女人已經走到了孫胖子的身邊,強作歡顏的說道:“孫總是吧?我是黃先生的朋友,他讓我過來找你,說我的事情隻有孫總你才能幫我們解決。”
孫胖子聽了之後嘿嘿一笑,隨後說道:“這話是老黃喝了酒之後說的吧?不是我說,我們這家公司,把掃地的都算上,本事最差的就是我了。老黃能這麽跟你說,不是喝酒了就是嗑藥了。反正不會是在正常的狀態之下說的。你看我說的對吧?”
那個紅衣女人本來已經伸出來手,準備跟我和孫胖子禮貌的握握手。但是聽了孫胖子的這幾句之後,紅衣女人伸出去的手變的有些僵硬。隨後有些尷尬的將手撤了回來。看著她這樣不進不退的樣子,我在旁邊笑了一下之後,對著紅衣女人說道:“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胖子胡說八道慣了。老黃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你的事情我們一定盡力給你辦好。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去公司裏坐坐吧。”
紅衣女人被孫胖子弄的不上不下,猶豫了一下之後,才跟著我進了公司的大門。現在公司裏麵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人。我和孫胖子直接帶著紅衣女人進了小會議室,由於之前孫胖子不著調的舉動,現在紅衣女人對我的興趣明顯要比孫胖子要高。
紅衣女人先是主動的介紹了她自己,老黃的這位女性朋友姓祈名文傑。經營著一家規模不小的旅行社,差不多三天之前,她帶著人去九寨溝周圍去開辟一條新的旅遊線路。在當地的一家旅館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發現他們這些人隨身攜帶的現金,首飾等貴重物品都不宜而飛。那些身外之物丟了本來也沒有什麽,但是祈文傑常年佩戴的一塊家傳古玉也在丟失的物品清單裏麵。
祈文傑在當地想盡了辦法都沒有找到她的那塊古玉,最後被一個明白人指點,偷東西的不是‘人’,想通過正常的渠道取回古玉根本行不通。朋友托朋友,最後竟然托到黃然的頭上。
本來還以為黃然和這位祈文傑是怎麽要好的朋友,現在才知道倆人根本連麵都沒有見過。不過這件事老黃已經拜托過了,這件事我和孫胖子也不能不接。當下,我向祈文傑詢問了錢物丟失的詳細過程。想不到關於東西是怎麽丟的,祈文傑竟然沒有一點線索。
她隻是說當晚睡覺的時候還沒有什麽異常,但是第二天醒來之後,他們這些人就發現自己的錢物消失不見了。具體是怎麽丟的誰也說不清楚,發現錢物被偷了之後,祈文傑他們第一時間就報了警。但是警察到了之後,隻是簡單的做了個筆錄,除此之外,再沒有一點要尋找線索破案的意思。
在祈文傑等人的一再催促之下,當地的一個老警察單獨的把她叫到了一邊,低聲的告訴她這是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偷東西的不是人,想要把東西找回來,靠他們這些小警察是沒有什麽用了,現在馬上去找那種能通鬼神的人,或許運氣好,還能把丟失的東西再找回來。
一開始祈文傑以為這是警察破不了案找的托詞,後來在當地轉了一圈,隱約的聽到了和老警察類似的話。最後看到靠警察是不可能將丟失的古玉找回來,無奈之下,才托的朋友去尋找那種老警察口中能通鬼神的人。
祈文傑的話聽的我一頭的霧水,還有什麽山妖餓鬼之類的會偷東西嗎?當初我也是在民調局資料室裏熬過幾個月的主,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什麽回頭東西的鬼怪。當下我看了一眼一直笑嘻嘻看著祈文傑的孫胖子,不過目光剛剛落到了他的臉上,就想起來這胖子當初被高亮禁足,永遠禁止他踏入資料室裏一步。我都不知道的情況,他又怎麽可能知道?
不過孫胖子還是饒有興趣的問了祈文傑幾個問題,包括丟失物品的地點在什麽地方,以及他們住的哪家旅館,東西丟了之後旅館老板是什麽反應等等。孫胖子的話算是提醒了祈文傑,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看著孫胖子說道:“對了,我們剛剛進旅館的時候,旅館的老板說過有什麽貴重的錢物,要我們自己看管好。如果東西在他們旅館裏麵丟失了,旅館方麵概不負責。當時我們因為入住的事情忙忙呼呼的,誰都沒有把旅館老板的話放在心上。想不到第二天就出了事情,孫總,你看這件事跟旅館老板有關係嗎?”
孫胖子笑嘻嘻的搖了搖頭,隨後看著祈文傑說道:“不一定,我也就是問問,具體的事情要到了案發現場才能知道。”
聽孫胖子絕對了要親自跑一趟的時候,祈文傑馬上開始打電話聯係機票和住宿,她是旅行社出身的,這點在她眼裏根本就不算事。就在祈文傑打電話的時候,我對著孫胖子低聲說道:“大聖,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海裏給你了七天時間,外麵還有向北他們哥仨在轉悠。這個時候你也敢到處瞎轉悠?”
“就是現在才要出去轉轉,不是還有七天嗎?那找什麽急?正好出去散散心,要不然一靜下來,心裏煩也要煩死。”孫胖子看著正在打電話交代事情的祈文傑,笑了一下之後,將目光轉到了我的身上,說道:“向北他們哥仨現在都在國外,他們手上應該都有比你還要重要的事情要辦,一時半會的也不會注意到你這裏。正好趁著這個檔口我們出去轉轉。過兩天事情一大堆,就算是能出來也沒有現在的心情了。”
看來孫胖子這也算是假公濟私了,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我也隻能舍命陪君子。不過就我們倆真的保險嗎?一旦運氣不好,趕上向北他們回來撞上。那時候我們倆就是菜板上的魚肉了,想到這裏,我對著孫胖子說道:“那麽用不用帶上老楊?有他在的話,真出了什麽事,接他一口血我們就回來了。再說了人家說了要找同鬼神的人,除了楊梟就沒有再能通鬼神的人了。”
“不用”孫胖子頓了一下,隨後看著我繼續說道:“有你我就足夠了。不是我說,講偷東西我還沒見過有什麽比我還厲害的,抓小偷的事情我來幹。就算是什麽鬼怪幹的,有你那兩把家夥在我身後撐著,那我還怕什麽?”
孫胖子既然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在說什麽。就這麽幾句話的功夫,祈文傑已經安排好了機票和住宿的問題。她走到了我和孫胖子的身邊,說道:“我已經訂好了明天早上的飛機,到時候能不能找到我的家傳之寶,就拜托你們二位了。”
第四百五十八章住店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之後,我和孫胖子在祈文傑跟著祈文傑上了飛機。幾個小時之後,我們在九寨黃龍機場下了飛機。乘坐祈文傑事先安排好的汽車,又過了兩個多小時,我們這才到了這次的目的地——長坪古鎮。
祈文傑直接將我們拉倒了事發現場,鎮子裏麵唯一的一家號稱有兩星級酒店級別的長坪賓館前。這賓館也不知道建起來多少年了,顯得老朽不堪,站在門口就能聞到裏麵一股撲麵而來的黴味。如果這裏不是鎮子裏麵唯一的一家酒店,說什麽我都不會考慮在這裏住一晚的。
在賓館門口坐著兩個正在下棋的老頭子,根據祈文傑的指認,其中一個就是出事賓館的老板。老板見到祈文傑之後,臉上馬上就變了顏色:“不是都跟你說了嗎?丟了東西本店概不負責。再說了,你該報警也報了。警察也來了,他們都說不出什麽來,我們又能有什麽辦法?”
沒等祈文傑說話,孫胖子先一步笑嘻嘻的走了過去,他衝著賓館老板呲牙一笑,隨後說道:“爺們兒,別誤會,我們哥倆就是蹭祈總車來玩的。今晚打算在這裏住一晚,明天一早就進九寨溝。怎麽樣?開店的不會拒客吧?”
聽說是來住店的,老板的臉色才多少的好了一點,隨後衝著賓館裏麵吼了一句,裏麵便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來幫我們提行李。帶著我們到了吧台之後,就在登記和分配房間的時候,門口坐著的老板突然探過頭來,衝著我和孫胖子說道:“有件事情說在前麵,有什麽重要的財務要仔細保管,如果有財務在本店遺失的話,本店概不負責。”
重新做好之後,孫胖子又恢複了他之前的招牌笑容,他拿過大老板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後,看著大老板說道:“這事兒容我考慮一下,畢竟這個不是小事。不是我說,我現在自己出來幹也幹的不錯,再讓我重組民調局那樣的單位,我也要掂量掂量。這樣,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之後,我一定回個準信。當初我和高老大的交情,我是一百二十個應該回來主持這個工作的。但是現在人恐怕都湊不齊,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你還是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吧。”
聽到了孫胖子要考慮半個月的時候,大老板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怪異起來。他飛快的看了孫胖子一眼之後,隨後又沒事人一樣的笑了笑,說道:“你是應該好好想想,不過半個月成長了點,一個禮拜,從今天算起,七天之後我等你的答複。成立特殊案件處理辦公室,我的壓力也不小,要在其他人反應之前,就把這一塊做好。我隻能給你七天,七天也不短了,上帝創造世界也不過就是七天。”
“好吧,七天就七天。”孫胖子又灌下去一杯茶水之後,笑嘻嘻的對著大老板說道:“這七天我好好想想,七天之後一定給你答複。”
第四百五十四章嗯,重啟民調局
孫胖子有了這個答複之後,大老板心裏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了地。又客氣了幾句之後,他起身對著孫胖子和我說道:“該說的我也說完了,七天之後就等你的答複了。部裏還有些事情要等我回去處理,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們還需要什麽隻管叫,已經記在部裏的帳上了。”
臨走之前,大老板最後對著孫胖子說道:“這家辦事處是部裏的關係,你們以後有什麽私密的事情要談盡管來這裏。反正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了,部裏的資源就是大家共同的資源。”說完之後,大老板帶著西門鏈離開了這個辦事處,留下了我和孫胖子繼續在這裏說話。
確定大老板和西門鏈的氣息離開了辦事處之後,我才對著孫胖子說道:“大聖,你剛才唱的這是哪一出?高老大不是早就投胎了嗎?你怎麽還拿他說事?”
孫胖子嘿嘿一笑,剛要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孫胖子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笑眯眯的接了電話,說道:“老鄭,不是我說,你這電話來的真是巧。早來五分鍾的話,正好能遇到你們家大老板,依著他的性格,八成就找人查這個電話的來路。到時候你就要暴露了,小心你們家老板清理門戶。”
現在包房裏麵就是我和孫胖子兩個人,電話裏麵老鄭的聲音聽的格外清楚:“就算他要查,這活也是安排到我這裏。我把你們老吳電話號碼給他,就看他有沒有膽子打這個電話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電話裏麵的老鄭突然頓了一下,隨後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不說廢話了,上次和你說的事情有眉目了。王姐,你先收拾一下,兩個小時之後在xx酒店中餐廳的牡丹亭包房見。海裏來人了,說要見見你,要和你詳細的說說那件事。對了,沈辣和你在一起吧?你可以帶著沈辣過來,讓他見識一下什麽叫做長生不老的白發人。嚇嚇他對你這件事也有好處。好了,不和你廢話了,你動作快一點,別讓人家等你……”
老鄭這電話打的著急忙慌,掛的也是著急忙慌。我在一旁聽的莫名其妙。見到孫胖子收了電話之後,便對著他說道:“大聖,老鄭這電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海裏來人了,哪個海?來的什麽人?”
我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已經站起身來,用大老板留下來的茶水漱了漱口之後,衝著我古怪的一笑,說道:“哪個海?——煙牌子的那個海,是什麽人去了就知道了。”
聽到了那三個字之後,我後麵接下來的話就隻能咽回到了肚子裏。這天這是什麽日子?這才剛剛的送走了部裏的大老板,馬上又有‘海’的人找上門。孫胖子以前做民調局副局長的時候,也沒有見他這麽忙過。
關係到‘海’的事情,就算我開口去問孫胖子,他也未必能說。當下我隻有跟著他去了xx酒店,到了之後大概就能什麽都明白了。我和孫胖子早到了二十分鍾,那個牡丹亭包房裏麵還沒來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時間剛剛好到了定好的時候,包房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胖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還沒等我起身跟這個本名叫做王溢的老鄭客氣幾句的時候,就見他背後跟著進來了一個五十出頭,不到六十的一個半大老頭子。老鄭進來之後,馬上將這個半大老頭讓到了身前,隨後回身關好了房門,這才回身衝著我和孫胖子笑著說道:“來,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李哥。具體什麽名字你們就別瞎打聽了,就跟著我叫李哥,這樣還顯得近乎。”
老鄭本來是想給這個‘李哥’打打掩護的,但是想不到他的話剛剛說完之後,那個‘李哥’微微的笑了一下,主動過來對著我和孫胖子握了握手,說道:“別聽王溢瞎開玩笑,我不姓李,更不是什麽哥。我姓安,就是一個小秘書。這次麻煩你們兩位過來是什麽事情,王溢應該已經跟你們說了吧?”
孫胖子笑了一下,掃了一眼老鄭之後,才對著這個姓安的老秘書說道:“大概的意思他都說了。不過您也知道,老鄭這家夥說話含糊不清,咬唇捯飭的。就把他把那句話學錯了,我再會錯了意,影響到大局就不好了。”
安秘書看著孫胖子笑了一下,說道:“那我就再說一遍,是這樣,自從民俗事務調查研究局被裁撤掉之後。社會上又陸陸續續的發生了一些本該由以前民調局負責處理的案件。那兩個部門在處理這些案件的時候,處理的差強人意。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他們也沒有什麽較大的改進,反倒是一直要麻煩你們那家民營的公司。上級首長對他們的處理方式既不滿意,經過首長們的一直同意,在近期內,要重啟一個類似民調局那樣的單位。而這個新單位領導的最合適人選,就是你這個原民調局的副局長了。怎麽樣?孫局長,重新出山吧……”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今天是民調局的複活日嗎?一連聽到了兩個有關重組民調局的消息之後,一時之間,我有些適應不過來了。如果過一會孫胖子再接到一個電話,說是聯合國要孫胖子組建一個類似民調局這樣的組織,我想我八成也能信了。
這時候的孫胖子看著安秘書笑了一下,隨後說道:“還真是巧,剛才部裏的x部長還說起這件事了。不過他是說公安部要組建一個民調局那樣的機構,還說讓我過去主持大局。現在您又這麽說,不是我說,我這人腦子的反應慢,一連接到兩次這樣事情,我還有點接受不了。”
“你說什麽?老x要搶先成立這樣的部門?”聽到了孫胖子的話之後,安秘書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老鄭之後,對他說道:“老x是你的領導,你聽說過這件事嗎?”
老鄭似有似無的看了孫胖子一眼,兩個人瞬間交換了一下眼神時候,老鄭陪著笑臉對著安秘書說道:“具體的事情我真的不大清楚,不過上次決定重組民調局的會x部長是親自參加的。他是不是有了什麽想法,當初民調局的時候,他就想著合並民調局的。其實吧,這樣也不能說不對,畢竟合並民調局畢竟可以節省資源。而且之後這樣的案件由部裏的下屬單位來管,說出來也是合情合理的。”
“胡鬧!”聽說公安部的大老板要插手這件事,安秘書當場就翻了臉。當下一拍桌子,繼續說道:“當初就是不想把你們那個部推到風口浪尖上,才成立民調局這樣的機構。現在老x還有膽子往自己身上攔,他是老糊塗了嗎?”
看著安秘書對那位大老板翻了臉,孫胖子又火上澆油了一把:“還有點事情我沒有說,剛才x部長還許諾我,說要成立一個什麽特殊案件處理辦公室,說這個辦公室的待遇等同於當年的民調局,這個辦公室交給我,他說要給我擠出來一個副部長的職位……”
沒等孫胖子的話說完,安秘書的眼睛已經瞪了起來。他再次回身對著老鄭說道:“有這回事嗎?”
老鄭一連糾結的說道:“這件事情我沒有參與,具體的不太清楚。不過聽說過部裏的同事說起過這個特殊案件處理辦公室。”
第四百五十五章孫胖子的猶豫
這算是把那位大老板徹底訟下來了,安秘書沉默了片刻之後,一邊掏出來電話,一邊對著我說道:“不好意思,我這邊有個電話要打,麻煩你們稍等一下。”
老鄭聽到安秘書要打電話之後,馬上帶著我和孫胖子離開了包房。走到包房外麵十多米的位置才停了下來,坐到了走廊的休息椅,掏出來香煙一人分給了我們一根。孫胖子點上香煙抽了一口之後,衝著老鄭笑嘻嘻的說道:“不是我說,裏麵這是誰的秘書?譜比你們家大老板還大?這件事他就能做主了?”
老鄭說話之前,前扭頭看了看包房的大門,確定了安秘書的這個電話一時半會還打不完之後,才對著孫胖子說道:“在海裏了,還能是誰的秘書?胖子,你這會兒算是抄上了。安秘書是海裏的大秘書,和他搭上線,就是和海裏搭上線了。當初你們家的高胖子就想過搭安秘書的這條線,不過沒找對路子。想不到現在人家安大秘主動聯係了你,胖子,回老家的時候記得看看你們家的祖墳是不是冒青煙了。”
孫胖子聽了之後嘿嘿一笑,隨後看著老鄭說道:“那麽你又是怎麽搭上人家安秘書的?老鄭,不是我說,你這路子隱藏的夠深的,想不到連這種人物都是你老哥的關係。”
“有一次代表部裏去海裏介紹工作的時候認識的。”老鄭眼睛盯著包房的房門,嘴裏麵繼續對著我說道:“不過那時候也沒有什麽交情,後來還是我們家老板介紹的,讓我幫海裏的一點小忙,就這樣才熟悉的。不過一般都是我求著人家辦事。像這樣上趕著安秘書讓我把你們找出來的,還是第一次……”
老鄭的話還沒有說話,他口袋裏麵的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不過隻是響了一下之後便戛然而止,老鄭掏出來手機看了一眼看點顯示之後,將已經抽的差不多地煙蒂按在了煙灰缸裏,隨後馬上起身,對著我和孫胖子說道:“好了,安秘書讓我們進去了。”
說到這裏,他故意的看了孫胖子一眼,隨後說道:“胖子,一會你也別獅子大張口,差不多就行了。小心再把人家嚇著,民調局以前的標準就行了。就你這歲數不是還想幹一任部長吧?”
“我哪有那心”孫胖子嘿嘿笑著說道:“你放心,不是我自誇,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道進退。不該說的不說,不該要的不要。”
孫胖子這話說完,老鄭看著他,嘴裏就蹦出來一個字:“呸!”
再次回到包房之後,安秘書已經坐在主位了。見到我們進來之後,他看著孫胖子微笑著說道:“剛才我了解了一下那個什麽辦公室的事情,我不知道老x是怎麽許諾你的。不過從這一分鍾起,那個什麽辦公室將不會在有創建的可能,現在不會有,將來也不會有。”
雖然這幾句話安秘書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誰都能聽出來後麵的火藥味。他說完之後,目光在我們三個人的臉上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孫胖子的臉上。他看著孫胖子微笑著說道:“不過還有點好消息要宣布一下,考慮到重啟民調局的困難較大,以及為了這個新單位以後更加便利的運作。首長決定按著民調局時期的級別,這個新單位將會再提半格。單位一把手再提半級的待遇。新單位將會直接交由海裏直接管理,這樣的條件已經不能用優厚來說了吧?”
安秘書說話的時候,我的心裏就在按著他說的算賬。當初民調局是廳級單位,高亮享受副部級待遇,現在這個新單位再提半級,也就是一下子變成了副部級單位。這個祖墳冒青煙的孫胖子享受正部級的待遇,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孫胖子距離安秘書口中的首長也不會太遠了。
不知是我,就連牽線的老鄭都是相當的吃驚。他等大了眼睛在孫胖子和安秘書的身上來回打轉,最後落在孫胖子的身上,小聲的自言自語說道:“當初也有人要介紹我去民調局的,可惜了,這步棋走錯了……”
這時候的安秘書也沒有心思再去搭理老鄭,他看都沒看這個牽線搭橋的人。眼睛看著好像被這個喜訊衝昏了頭腦,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孫胖子說道:“這樣的條件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這時的孫胖子眼睛發直,看著桌麵半晌沒有說話,最後還是老鄭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孫胖子才恢複了正常。他抬頭看了看安秘書,抬手撓了撓頭皮,之後笑了一聲,說道:“這樣的條件在拒絕就是傻子,不過幸福來得太突然,您多少也要給我一點適應的時間。還有,我們那家小公司最近接了一個案子,這裏麵的事兒有點複雜。如果不解決掉的話,我也沒有臉再主持新單位……”
美等孫胖子說完,安秘書嗬嗬一笑,隨後從他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麵拿出來一個信封扔給了孫胖子。等到孫胖子擋著我和老鄭的麵打開了信封之後,才看到裏麵竟然是向北,辛無病和屠黯三個人的照片。
三張照片的拍攝地方都不一樣,向北好像是在一個類似沙漠的地方,而辛無病和屠黯兩個人出現的地點則是一片熱帶雨林當中。看著三個人的樣子似乎沒有發現到已經被人照了相,除了這三張照片之外,還有一些文字的資料。上麵是用中文和不知道什麽國家的文字,共同寫的關於向北三個人出現的詳細資料。
我和老鄭坐在孫胖子的兩側,一左一右借著孫胖子的手,看到了上麵的內容。敢情這哥仨都不在國內,拍攝向北照片的地方在印度的一個沙漠中的加油站裏。向北手裏拿著一張地圖,在像加油站的工作人員打聽方向。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加油站的監控攝像頭拍了下來。資料後麵還有向北手中地圖的放大版,隻不過上麵都是印度的文字,實在看不懂上麵說的是什麽。
辛無病和屠黯一個出現在緬甸,一個出現在越南。辛無病被隱藏在叢林當中拍攝鳥類活動的攝像機拍到了他的相貌,而屠然是在中緬邊境線上,被中方一側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了他的樣子,從他的動作來判斷,屠黯這是要跨過中緬邊境,要到緬甸的境內。至於他們倆具體要到什麽地方,後麵的資料並沒有詳細的介紹。
我說怎麽之前孫胖子費勁了心思,用我作餌來套他們都沒有任何的成效,原來這哥仨根本就不在國內。見到我們看完了手上的資料之後,安秘書微微一笑,隨後對著孫胖子說道:“你說的案子就是他們三個人吧?沒有政府資源的幫助,你連他們不在國內都不知道。他們三個人和重啟民調局的計劃並不衝突。而且你有了更大資源幫助的話,就在他們三個人多會隱藏,你也會第一時間知道他們三個人的動向。”
安秘書的這幾句話似乎是打動了孫胖子,他的注意力慢慢的從照片資料上麵轉到了安秘書的身上。有些糾結的嘬了嘬牙花子之後,看著安秘書說道:“本來把他們哥仨揪出來對我們現在來說,就是一等一的大事。但是我還是對重啟民調局的計劃有些發懵,這樣,您給我幾天好好緩緩,這兩天我也懶散慣了,在讓我主持一個單位的正常運作,也要看看我能不能適應。”
說到這裏,孫胖子抬手做了一個數字‘七’的手勢,隨後繼續說道:“七天,給我七天的時間,讓我看看能不能適應。”
第四百五十六章七日之約
天上掉了餡餅,孫胖子非但不張嘴接著,還對天上拋餡餅的那人說:還不到飯點兒,你把餡餅收回去,等著到了飯點兒在扔下來……這樣的好事錯過了,還會有第二波嗎?
想不到的是,聽到了孫胖子要求給他七天的反應時間之後,安秘書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麽不悅的表情。他看著孫胖子點了點頭,隨後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七天就七天,希望七天之後,我能得到一個你我都滿意的結果。”
說完之後,安秘書也不等上菜,起身之後對著我們三個人說道:“這也算是一個答複,首長那邊還要等著我回話,我就不留了。”說完這幾句話之後,安秘書將注意力轉到了孫胖子的身上,說道:“上帝創造世界也不過隻用了七天,希望你不會比上帝的時間還要長。對了,還有件事情要和你們說一下。向北的地圖標注著的地點已經查明了,那裏是一個古代的印度墓葬。裏麵具體埋了什麽人,墓葬裏麵埋了什麽陪葬的東西,現在還在勘查……”
說到這裏,安秘書古怪的笑了一下,隨後接著說道:“差不多七天之後才能有結果,至於剩下兩個人的下落,現在正在和當地政府在聯合調查,估計很快就能有結果。不過我不想耽誤你考慮的進度,還是七天之後和向北的目的地一起告訴你吧。”
說完之後,他又笑了一下,隨後拿起他自己的公文包走出了包房。這樣的人物,我們幾個人本來應該送送的,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被安秘書攔住,他說什麽也不讓我們送他到門外。就這樣,客氣了幾句之後,安秘書推開了房門閃身走了出來。
安秘書走後不久,便有服務小姐過來上菜。我和孫胖子剛剛吃飽了才過來的。當下實在是沒有胃口繼續吃下去,隻能陪著早已經饑腸轆轆的老鄭,多少吃了一點意思意思。
安秘書不在,老鄭也沒有剛才那麽拘束了。當下他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桌子上的菜肴,一邊對著孫胖子說道:“胖子,差一點我就要叫你孫部長了,結果你還要緩七天。這事你還要考慮?你抽的什麽瘋?小心抻的太用力,再把這跟線抻斷了。”
孫胖子一邊不停的給老鄭夾著菜,一邊笑嘻嘻的說道:“這個你還真的冤枉我了,不是我說,我還真沒有再要點好處的意思。民調局那樣的單位說重啟就重啟,哪有那麽簡單的事情,我不好好琢磨琢磨,一旦有什麽沒有考慮到的就是麻煩事。”
說到這裏,孫胖子突然扭臉看了我一眼,隨後說道:“不對啊,剛才安大秘說向北在印度倒鬥,不過我怎麽聽說印度都是火葬的。人死後就一把火燒了。沒燒幹淨的就仍到恒河裏麵,既然都是火葬的,那麽向北捯的是誰的鬥?”
我看著這位有可能在七天之後變成享受部長待遇的胖子,有些糾結的說道:“大聖,你要是真的重啟民調局的話,以後能不能也找幾本專業一點的書看看?你說的那個是印度教的儀式,印度教雖然是印度的主要宗教,但是當地還有信奉其他宗教的人,在非印度教的地區還是有土葬的傳統。”
孫胖子聽了之後嘿嘿一笑,說道:“你看那個單位的一把手是行業精英的?不是我說,我這樣就不錯了,起碼還知道有火葬的。辣子,有你們在,我知道那麽多幹什麽?”
看著孫胖子嬉皮笑臉的模樣,我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了。雖然孫胖子的專業能力不強,但是他其他的能力還是出類拔萃的。想到他其他的能力,我心裏還有件事情一直沒有想清楚,現在這包房裏麵,除了我和孫胖子,就隻有老鄭了。老鄭也不是外人,我將心裏麵的疑問對著他倆說了出來。
當下,我對著孫胖子說道:“大聖,剛才在x部長那裏,你好像早就知道還有安秘書這一處,你怎麽知道這個的?”
孫胖子嘿嘿一笑,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偷眼瞄著還在一個勁兒埋頭猛吃的老鄭。吃喝了一陣子之後,老鄭終於放下了筷子,隨後看了我和孫胖子一眼之後,對著我說道:“這個是我告訴他的,前幾天海裏開會,需要我去負責一下防監聽的工作。這樣的事情,我當然要聽幾耳朵,當時在會議室裏麵放了個竊聽器。聽到了他們的說話內容,回來之後這才說給了胖子聽。我就怕胖子聰明的過了頭,在稀裏糊塗的上了老x的那艘破船。”
“你說你去防監聽的,結果是你在海裏的會議室下的傾聽器?”我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下對著老鄭繼續說道:“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小心點被人發現。你說你也不是什麽間諜特務,人家拿了情報還能去換點美元歐元什麽的。你知道這個情報,就是圖著自己樂嗬樂嗬。為了樂嗬樂嗬被抓起來,判個十年八年的。你說你冤不冤?”
老鄭笑眯眯的聽了我的話之後,看著我笑了一下,雖後說道:“沒事,真正的絕密會議我也不敢去聽什麽。隻要是帶著秘書參加的會議就不會是什麽大事。”
這時候,孫胖子衝著老鄭說道:“現在這樣也好,起碼不用操心老x繼續惦記我們了。老鄭,向北他們哥仨的事情,你還得繼續幫我打聽打聽。這個禍害不除,要在重啟民調局之前解決掉他們。”
聽孫胖子這麽說,就算是基本上答應安秘書重組民調局的事情了。隨後我們倆又陪著老鄭坐了一會,等他吃飽喝足之後,我們三個人才從酒店離開。老鄭的應酬多,他還要去應酬另外一個飯局,當下他開車先走了一步。
看著老鄭的車走遠了之後,我和孫胖子才上車,不過上車之後卻並不著急離開。孫胖子坐在駕駛室裏,看著老鄭的車消失的位置,看了半晌之後,突然直愣愣的說道:“辣子,你說我為什麽沒有馬上安大秘的條件?去重啟這個新的民調局?”
沒想到孫胖子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愣了一下之後,我慢慢的琢磨著孫胖子話裏的意思。最後對著他說道:“黃然,是老黃吧?當初他把委員會都賣了。最後才和我們一起成立的公司,現在重組民調局,我們還能找到人手,但是他的委員會已經七零八落了。”
說到了黃然,孫胖子突然重重的歎了口氣,隨後他點著頭說道:“老黃,我們都能進新的民調局,就是這個老哥不行……算了,這麽頭疼的事情就不去想他了。等到七天之後再說吧”
孫胖子正要發動汽車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孫胖子看到了來電顯示之後,臉上的眉毛馬上扭成了一團。猶豫了良久之後,就在對方電話馬上就要掛掉的前一刻,他接通了電話,笑嘻嘻的對著電話那一頭的人說道:“老黃,這時候你給我電話,不是還有飯局嗎?我和辣子剛剛吃完,要不咱們找家安靜一點的酒吧聊吧?”
現在車廂裏麵靜悄悄的,電話裏麵黃然的聲音聽的格外清楚:“酒就別喝了,我有個朋友有點麻煩事,事情不大,本來想交給之言和棋棋辦的,但是他們倆有朋友到了首都,兩個人都請了假去陪朋友,我也是在沒有了辦法,才想起來還有你們兩個。你們方便的話,回公司一趟,我馬上讓她過來,有什麽事情當麵談吧。”
第四百五十七章竊案
事情都忙到一起去了,既然是黃然的朋友,那這個忙就不能不幫了。我們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晚上十一點了。本來以為黃然的那位朋友不會出現了,我和孫胖子也沒有下車,正要給黃然打電話,要和他朋友再約個時間見麵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a6轎車停在了公司門前,從車裏走下來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這女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歲,雖然麵容靚麗,但是雙眉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能這個時間點還跑到這裏來的,除了黃然的那位朋友之外,再也不會有其他的人了。
紅衣女人下了車之後,直接的向我們這輛車走過來。見到女人過來之後,孫胖子也跟著下了車。這時候,女人已經走到了孫胖子的身邊,強作歡顏的說道:“孫總是吧?我是黃先生的朋友,他讓我過來找你,說我的事情隻有孫總你才能幫我們解決。”
孫胖子聽了之後嘿嘿一笑,隨後說道:“這話是老黃喝了酒之後說的吧?不是我說,我們這家公司,把掃地的都算上,本事最差的就是我了。老黃能這麽跟你說,不是喝酒了就是嗑藥了。反正不會是在正常的狀態之下說的。你看我說的對吧?”
那個紅衣女人本來已經伸出來手,準備跟我和孫胖子禮貌的握握手。但是聽了孫胖子的這幾句之後,紅衣女人伸出去的手變的有些僵硬。隨後有些尷尬的將手撤了回來。看著她這樣不進不退的樣子,我在旁邊笑了一下之後,對著紅衣女人說道:“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胖子胡說八道慣了。老黃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你的事情我們一定盡力給你辦好。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去公司裏坐坐吧。”
紅衣女人被孫胖子弄的不上不下,猶豫了一下之後,才跟著我進了公司的大門。現在公司裏麵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人。我和孫胖子直接帶著紅衣女人進了小會議室,由於之前孫胖子不著調的舉動,現在紅衣女人對我的興趣明顯要比孫胖子要高。
紅衣女人先是主動的介紹了她自己,老黃的這位女性朋友姓祈名文傑。經營著一家規模不小的旅行社,差不多三天之前,她帶著人去九寨溝周圍去開辟一條新的旅遊線路。在當地的一家旅館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發現他們這些人隨身攜帶的現金,首飾等貴重物品都不宜而飛。那些身外之物丟了本來也沒有什麽,但是祈文傑常年佩戴的一塊家傳古玉也在丟失的物品清單裏麵。
祈文傑在當地想盡了辦法都沒有找到她的那塊古玉,最後被一個明白人指點,偷東西的不是‘人’,想通過正常的渠道取回古玉根本行不通。朋友托朋友,最後竟然托到黃然的頭上。
本來還以為黃然和這位祈文傑是怎麽要好的朋友,現在才知道倆人根本連麵都沒有見過。不過這件事老黃已經拜托過了,這件事我和孫胖子也不能不接。當下,我向祈文傑詢問了錢物丟失的詳細過程。想不到關於東西是怎麽丟的,祈文傑竟然沒有一點線索。
她隻是說當晚睡覺的時候還沒有什麽異常,但是第二天醒來之後,他們這些人就發現自己的錢物消失不見了。具體是怎麽丟的誰也說不清楚,發現錢物被偷了之後,祈文傑他們第一時間就報了警。但是警察到了之後,隻是簡單的做了個筆錄,除此之外,再沒有一點要尋找線索破案的意思。
在祈文傑等人的一再催促之下,當地的一個老警察單獨的把她叫到了一邊,低聲的告訴她這是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偷東西的不是人,想要把東西找回來,靠他們這些小警察是沒有什麽用了,現在馬上去找那種能通鬼神的人,或許運氣好,還能把丟失的東西再找回來。
一開始祈文傑以為這是警察破不了案找的托詞,後來在當地轉了一圈,隱約的聽到了和老警察類似的話。最後看到靠警察是不可能將丟失的古玉找回來,無奈之下,才托的朋友去尋找那種老警察口中能通鬼神的人。
祈文傑的話聽的我一頭的霧水,還有什麽山妖餓鬼之類的會偷東西嗎?當初我也是在民調局資料室裏熬過幾個月的主,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什麽回頭東西的鬼怪。當下我看了一眼一直笑嘻嘻看著祈文傑的孫胖子,不過目光剛剛落到了他的臉上,就想起來這胖子當初被高亮禁足,永遠禁止他踏入資料室裏一步。我都不知道的情況,他又怎麽可能知道?
不過孫胖子還是饒有興趣的問了祈文傑幾個問題,包括丟失物品的地點在什麽地方,以及他們住的哪家旅館,東西丟了之後旅館老板是什麽反應等等。孫胖子的話算是提醒了祈文傑,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看著孫胖子說道:“對了,我們剛剛進旅館的時候,旅館的老板說過有什麽貴重的錢物,要我們自己看管好。如果東西在他們旅館裏麵丟失了,旅館方麵概不負責。當時我們因為入住的事情忙忙呼呼的,誰都沒有把旅館老板的話放在心上。想不到第二天就出了事情,孫總,你看這件事跟旅館老板有關係嗎?”
孫胖子笑嘻嘻的搖了搖頭,隨後看著祈文傑說道:“不一定,我也就是問問,具體的事情要到了案發現場才能知道。”
聽孫胖子絕對了要親自跑一趟的時候,祈文傑馬上開始打電話聯係機票和住宿,她是旅行社出身的,這點在她眼裏根本就不算事。就在祈文傑打電話的時候,我對著孫胖子低聲說道:“大聖,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海裏給你了七天時間,外麵還有向北他們哥仨在轉悠。這個時候你也敢到處瞎轉悠?”
“就是現在才要出去轉轉,不是還有七天嗎?那找什麽急?正好出去散散心,要不然一靜下來,心裏煩也要煩死。”孫胖子看著正在打電話交代事情的祈文傑,笑了一下之後,將目光轉到了我的身上,說道:“向北他們哥仨現在都在國外,他們手上應該都有比你還要重要的事情要辦,一時半會的也不會注意到你這裏。正好趁著這個檔口我們出去轉轉。過兩天事情一大堆,就算是能出來也沒有現在的心情了。”
看來孫胖子這也算是假公濟私了,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我也隻能舍命陪君子。不過就我們倆真的保險嗎?一旦運氣不好,趕上向北他們回來撞上。那時候我們倆就是菜板上的魚肉了,想到這裏,我對著孫胖子說道:“那麽用不用帶上老楊?有他在的話,真出了什麽事,接他一口血我們就回來了。再說了人家說了要找同鬼神的人,除了楊梟就沒有再能通鬼神的人了。”
“不用”孫胖子頓了一下,隨後看著我繼續說道:“有你我就足夠了。不是我說,講偷東西我還沒見過有什麽比我還厲害的,抓小偷的事情我來幹。就算是什麽鬼怪幹的,有你那兩把家夥在我身後撐著,那我還怕什麽?”
孫胖子既然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在說什麽。就這麽幾句話的功夫,祈文傑已經安排好了機票和住宿的問題。她走到了我和孫胖子的身邊,說道:“我已經訂好了明天早上的飛機,到時候能不能找到我的家傳之寶,就拜托你們二位了。”
第四百五十八章住店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之後,我和孫胖子在祈文傑跟著祈文傑上了飛機。幾個小時之後,我們在九寨黃龍機場下了飛機。乘坐祈文傑事先安排好的汽車,又過了兩個多小時,我們這才到了這次的目的地——長坪古鎮。
祈文傑直接將我們拉倒了事發現場,鎮子裏麵唯一的一家號稱有兩星級酒店級別的長坪賓館前。這賓館也不知道建起來多少年了,顯得老朽不堪,站在門口就能聞到裏麵一股撲麵而來的黴味。如果這裏不是鎮子裏麵唯一的一家酒店,說什麽我都不會考慮在這裏住一晚的。
在賓館門口坐著兩個正在下棋的老頭子,根據祈文傑的指認,其中一個就是出事賓館的老板。老板見到祈文傑之後,臉上馬上就變了顏色:“不是都跟你說了嗎?丟了東西本店概不負責。再說了,你該報警也報了。警察也來了,他們都說不出什麽來,我們又能有什麽辦法?”
沒等祈文傑說話,孫胖子先一步笑嘻嘻的走了過去,他衝著賓館老板呲牙一笑,隨後說道:“爺們兒,別誤會,我們哥倆就是蹭祈總車來玩的。今晚打算在這裏住一晚,明天一早就進九寨溝。怎麽樣?開店的不會拒客吧?”
聽說是來住店的,老板的臉色才多少的好了一點,隨後衝著賓館裏麵吼了一句,裏麵便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來幫我們提行李。帶著我們到了吧台之後,就在登記和分配房間的時候,門口坐著的老板突然探過頭來,衝著我和孫胖子說道:“有件事情說在前麵,有什麽重要的財務要仔細保管,如果有財務在本店遺失的話,本店概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