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下子看著玄乎,其實還是沾了任叁的光,要不是這個小家夥探出來下去的路徑,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這裏會是下去的路徑,那種黑色的粉末來之不易,沒有十足把握的話,他可不舍得用這種王牌。


    見到了向下的通道被打開之後,所有的人都聚了過來。歸不歸有些意外的看了吳連環一眼,說道:“你是鬼門吳家的人?這種黑檀香和香灰還有多少?你開個價吧。”


    吳連環愣了一下,鬼門吳家是他們家十幾代之前的名號,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後來就沒人提了,現在說到廣西吳家還有幾個人知道。但是說到鬼門吳家除了他自己之外,就真的沒什麽人聽說過了。聽到了歸不歸要自己的黑檀香和香灰,這種人平時自己巴結都巴結不上,現在他主動向自己要東西,雖然這種香貴重一點,但是人情使在這人的身上,值了。


    當下,吳連環又從背包裏麵拿出來一紙包跟一根長香,幹幹淨淨的遞給了歸不歸之後,說道:“您老人家喜歡隻管拿去,說到錢就遠了。我家裏還有點存貨,您老派個人去找我,我再把那點家底給您送過去”說到這裏,吳連環有些諂媚的笑了一下,隨後接著說道:“想不到您這樣的人物也知道我們家老祖宗的名號,當年您一定是見過我們家老祖宗的,認識您這樣老神仙一般的人物,也是我們家老祖宗的福分不淺。”


    本來吳連環是拍著馬屁說的,但是歸不歸接過了紙包和長香之後,說出來的話讓吳連環有些後悔把紙包和長香交出去了:“我還以為吳家缺德事做多了沒有後人,想不到還有你這一支。這樣也好,好歹倒鬥也是門手藝,除了缺德沒有什麽毛病。話說回來,缺德的事情總要有人做,反正報應也是下輩子的事,你現在就當不知道好了……”


    這幾句話說完之後,歸不歸在身上掏了半天,不過最後卻什麽都沒有掏出來。“忘了我身上從來不帶錢了,這樣吧,一會出去的時候記得找我的人要錢。多少錢你隻管提,他絕對不還價……”


    歸不歸說到這裏的時候,他身邊站著的小任叁早已經不耐煩起來。他衝著歸不歸說道:“老不死的,說完沒有?說完了就趕快辦正事,都下來這麽長的時間了。你不煩我都煩了,快點下去收拾那個叫什麽向北的。我還等著上去了,讓小胖子把吳勉的冥人誌借過來給我看看呐。”


    “路已經打開了,下去還不容易嗎?”歸不歸笑眯眯的轉過頭來,看了楊軍和楊梟一眼,隨後繼續說道:“還缺兩個探路的,怎麽樣?你們兩個小家夥不是想讓我老人家親自下去吧?”


    現在歸不歸手下的八國聯軍都被他攆走,是和探路的也就剩下二楊這哥倆了。楊軍倒是沒有猶豫,從背後抽出來那把繡春刀之後,抬腿就要向著地板下麵的窟窿走去。不過還沒有等他邁出去第二步,就被楊梟攔住:“有人探路,不需要我們倆先下去。”


    這兩句話說完,楊梟的臉色突然怪異的起來。他的嘴巴微微抖動,說出來了幾句我完全通不明白的字節。本來以為這幾句咒文攆出來之後,會有什麽驚人的舉動。不過瞪了大半天之後,卻什麽都沒有發生。最後就在孫胖子實在忍不住,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就聽見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駭人的一幕出現了。


    就見外麵有百十來具被水銀灌滿全身的死者,步伐蹣跚的走了過來。就連棺材裏麵那位全身貼滿金箔的哥們兒,也從棺材裏麵翻了出來。這些死人都在之間在外麵看見那些陪葬的,想不到被楊梟幾句咒語便給勾了過來。這些死人出現之後,在楊梟手勢的引領之下,一個一個順著地麵上的窟窿跳了下來。


    等到死人都跳進窟窿裏麵之後,楊梟又發生了變化,就見他的眼珠突然變成了死灰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楊梟的前麵正對著吳連環,老吳被老楊看的心裏發毛,主動的躲開了楊梟的視線。半晌之後,楊梟的眼睛才恢複了正常,轉頭對著我們說道:“下麵沒事,可以下去了。”


    楊梟的這一手我在民調局時期的資料室裏麵見過,是借了死人的眼睛看事,隻是想不到楊梟一個人會指使這麽多的死人,看來當初的楊教主還真不是浪得虛名。


    楊梟打了保票說下麵安全之後,我們這些人才一一順著眼前的窟窿跳了下去。窟窿下麵也就是三四米的距離,輕輕鬆鬆的跳下來之後,就看見了眼前出現了一個長長寬寬的走廊,這個走廊一眼看不到盡頭。百十來個死人整齊的站在方麵幾十米遠的地方,楊梟下來之後,這些死人便再次想前走去,有它們開路還真是省的我們不少的麻煩。


    孫胖子跳下來的時候,整個地麵都跟著顫了一下。不過現在他也顧不上這個,快走幾步之後,孫胖子湊到了任叁的身邊,對著他說道:“三叔,不是我說,你老人家剛才下來的時候,沒看看前麵出去之後是什麽地方嗎?”


    “不是說了這條路太深,我怕走的太久你們擔心,才跑回來的嗎?”看了孫胖子一眼之後,小任叁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有我和老不死的在,你們還有什麽可怕的嗎?”


    第三百六十八章參天大樹


    “不是那個意思”孫胖子幹笑了一聲之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道:“剛才老吳臭顯擺的時候,我的右眼眼皮就一個勁兒的跳。不是我說,三叔,我這右眼一跳就從來沒有過好事兒。要不您老再受受累?從地下過去,再探探路。”


    任叁看了孫胖子一眼之後,說道:“右眼跳?是不是在我讓你去向吳勉借冥人誌的時候跳的?這個別說你了,我去借的話,我的右眼眼皮一樣跳。別廢話了,往前走吧,除非前麵是吳勉,要不然的話,誰也擋不住我和老不死的。”說完之後,任叁便不再理會孫胖子,他繼續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前麵那一連串的死人堆裏,孫胖子猶豫了一下,沒敢追過去,隻能暫時退回到了我的身邊。


    孫胖子一邊磨磨蹭蹭的向前走著,一邊小聲的對我說道:“辣子,一會小心點。要是有什麽不對的,就跟著我往回跑。你別那麽看我,要是裏麵有什麽連歸不歸和任叁都對付不了的人,那你就更沒戲了。不是我說,那樣的情況你跑了,不丟人……”


    這條走廊都是沒有什麽機關,一直往前走了半個多小時。這條路也是帶著向下的角度,走了這麽長的時見,我們竟然還是一路向下走。半小時過後,前麵終於見到這走廊的終點。楊梟先指使那百十來名死人走了進去,隨後他的眼睛再次變得灰白。他的眼睛越睜越大,好像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景象。


    楊梟瞪大了眼睛,卻一直都沒有說話。旁邊的孫胖子急的火燒火燎,一個勁兒的在旁邊催促道:“老楊,你別自己過癮。裏麵有什麽你倒是說句話啊,不是我說,裏麵到底有什麽?咱們是該跑還是該繼續往裏麵,你好歹言語一聲啊。”


    這時候,楊梟的眼睛才算恢複了正常,看了孫胖子一眼之後,又看了看歸不歸和任叁二人,說道:“裏麵沒有發現向北和其他人,不過裏麵可能就是那個遼王的主墓室了,有幾樣奇怪的東西,我形容不上來,你們還是自己看吧。”


    “早說讓我們自己看,不就得了?”小任叁撇了撇嘴之後,第一個蹦蹦跳跳的走了進去。歸不歸背著雙手跟著也走了進去,見到他倆都走進去之後,二楊也跟著走了進去。不過就在我和孫胖子要走進去的時候,趴在孫胖子肩頭,吃飽了正在睡覺的睚眥突然睜開了眼睛。它在孫胖子的肩頭站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出口的方向,好像看到了什麽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我和孫胖子都是一臉的詫異,睚眥這時感覺到了什麽?不過現在隻剩了我們倆沒有進去,現在這種情況隻能硬著頭皮往裏麵走了。不過有歸不歸和任叁在,就算向北在裏麵,大概也起不了什麽風浪。


    我和孫胖子一前一後的從出口中走了出來,這時才看到,這裏麵簡直就是一個室外桃園的所在——由於我們是一路向下走來的,這個區域高的驚人,一棵不知道多少念頭的參天大樹栽在中央,目測了一下之後,我感覺我們幾個人加在一起,合抱都未必能把這棵大樹抱起來。


    在這棵大樹的上麵,密密麻麻的結出來一種我說不上來的果實。這果實大如鬥,白中透著微黃。每個果實上麵都長著好像人類五官一樣的疤痕,看著就好像一個一個人頭被掛在樹上一樣。


    這片區域裏麵除了這棵大得有些離譜的古樹之外,就是在大樹底下停靠的一口巨大的棺槨。這口棺槨的樣式沒有什麽異常,但是大小比一般的棺木要大上四五倍。當初建墓的時候,那棵古樹應該還沒有這樣的雄壯,經過了這麽多年之後,古樹向外擴張,現在已經和這口巨大的棺槨連在了一起。在樹木和棺槨的結合處,竟然都找不到二者的縫隙。


    不過現在這口棺槨的棺材蓋已經被人掀開,扔到了二三十米之外的地麵。歸不歸和任叁見到了之前,一起走到了棺槨的旁邊。兩人的身子突然騰空而起,好像氣球一樣的飄在了棺材上麵。這一老一小在半空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棺材裏麵。


    我們剩下的這幾個人都沒有這二位的能耐,孫胖子在下麵剛想打聽的時候。就見任叁突然一伸手,將棺材推到。歸不歸想阻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無奈之下,隻能輕輕的歎了口氣。“轟隆”一聲,棺材倒地之後,從裏麵滾落出來一個五十來歲男人的屍骸。這個男屍身上的衣服在已經風化,滾了幾圈之後,差不多已經變成了全裸。


    孫胖子探著腦袋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屍,隨後仰著頭看向還在半空中的歸不歸,說道:“歸大爺,這哥們兒就是當年你收的徒弟嗎?不是我說,王爺就是王爺,大手筆沒得說。在上麵還設了疑塚。要不是這次你老人家親自下來,我真的以為上麵的哥們兒就是他了。”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歸不歸和任叁已經落了下來。歸不歸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屍,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他沒錯了,我收的徒弟本來就不多,外族的就是他這麽一個了。他著實的孝敬了我幾年,想不到再見麵卻是千年之後了。”


    歸不歸煽情的時候,孫胖子已經走到了翻倒的棺槨旁。看了一眼裏麵空空如也的內瓤之後,馬上開始不停的向著四外查看,他一邊查看一邊說道:“屍體還在,裏麵陪葬的東西沒有了!不是我說,要不就是這裏有後門。要不然向北和元昌就還沒有走……”


    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幾步就到了歸不歸的身邊,隨後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圍的景象,嘴裏繼續說道:“我還沒聽說過誰在自己的墳包裏麵開後門的——向北,出來吧,我看見你了!”


    這樣的詐語好像兒戲一樣,自然不會有人應聲。不過這個時候我們這幾個人也都警惕了起來,我和二楊同時將自己的家夥拔了出來,三個人背靠背站著,看著各自麵前的景象,想從裏麵看出來一點蛛絲馬跡。而吳連環也跑到了歸不歸的身後,就憑他剛剛送去黑檀香的交情,歸不歸也不好再說什麽。


    見到了沒有人應聲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開始將目光對準了那顆高大的古樹。這棵古樹枝繁葉茂,再加上上麵那些密密麻麻的果實,想藏三五個人還真不是什麽複雜的事情。不過就在其他人將目光盯在樹枝的時候,隻有孫胖子另辟蹊徑,他那雙小眼睛不停的在樹幹的位置轉悠。差不多看了一支香煙的功夫,孫胖子突然拔出來了手槍,對著他麵前的樹幹一槍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槍響,我和二楊、吳連環都被嚇了一跳。完全想不到孫胖子說開槍就開槍,這一槍打出去之後,孫胖子又對著樹幹的不同部位分別打了一槍。


    “大聖!那子彈不富裕,你就別浪……”廢字還沒有出口,我的眼睛一花,就見有個人影晃晃悠悠的從大樹的樹幹裏麵走了出來。這人的胸口血紅一片,已經被孫胖子一槍打中,出現之後,身子一晃,隨後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樹幹裏麵竟然藏著人,不過我為什麽看不到暗門呢?……就在我驚異為什麽樹幹裏麵會有人藏著的時候,樹幹裏麵再次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走得很慢,不過還是很快地就看清了他頭頂上的那一雪白的頭發。


    第三百六十九章怪異的見麵


    除了向北之外這個時候還能有誰出現?向北出來的時候,背後背著一個白色的長條包袱。看樣子這個墓室裏麵的東西他已經得到了,隻是不知道向北拚著被吳仁荻抓到的危險。得到的會是什麽寶物?


    不過現在的向北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慌張的神情,冷靜的很是出乎我的意料。從樹幹裏麵走出來之後,向北的目光在我們這幾個人的臉上環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歸不歸的身上。


    “歸不歸?”北向淡淡一笑之後,對著老家夥繼續說道:“我聽那位先生說起過你,他說你是一個不世出的天才。不過我一直都不明白,像你這樣的人物,為什麽甘願蟄伏在吳勉的腳下?”


    歸不歸嘿嘿一笑,說道:“你叫向北是吧?省點吐沫吧,不用費勁心思挑撥離間了。當年挑撥的人多了,比你能說會道的人也大有人在。不是我小看你,就你這點口才差得遠了。再說了,想說動別人無非兩點——動之以情,曉之以利。”


    說到這裏,歸不歸又笑著看了向北一眼,隨後才接著說道:“動之以情吧,我和你又沒那份交情。曉之以利吧,你一直都在幹說,一點表示都沒有。你自己說,我憑什麽聽你的?”


    “雖然沒有那份交情,不過我還是替你不值……”說到這裏,沒等歸不歸回答,向北又將目光對著了歸不歸身邊的小任叁:“之前我就聽說,歸不歸的身邊有一個叫做任叁的人參精靈,歸不歸和任叁秤不離鉈。精靈之類我接觸的很少,想不到看著就是人類的小娃娃……”


    小任叁衝著向北吐了吐舌頭,說道:“拉關係也沒有用,明白告訴你,這地下麵我下了禁咒。五行遁法什麽的你就別想了,不過要是你還有什麽其他的本事,就盡管的使出來吧。”


    任叁的話還沒有說完,開槍把向北請出來的孫胖子突然嘿嘿一笑,隨後對著他說道:“不是我說,你這時間也拖延得差不多了,怎麽,不會還有什麽後手吧?”


    孫胖子說到這裏得時候,向北將目光轉到了他的身上。不過看到了孫胖子肩頭正在抻著脖子盯著自己的睚眥之後,向北的臉色馬上變了。他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錯開了睚眥的目光之後,看著孫胖子說道:“想不到這種神獸你們也有本事弄到手,以前隻知道你有獸緣,想不到這緣分會這麽深。”


    孫胖子再次笑了一下,伸手在睚眥脖子的皮毛上摸了摸,睚眥對著孫胖子的手法很是享受,小家夥眯起了眼睛,好像隨時就要睡著了一樣。不過孫胖子的手一離開睚眥的身體,這個小家夥馬上又瞪起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向北。


    孫胖子對睚眥的反應很是滿意,衝著向北呲牙一笑,說道:“不是我說,你也磨蹭這麽長的時間了,該說的也說了,現在怎麽樣?不是打算讓歸老爺子和任三叔費力吧?”


    “來到這裏都花了那麽長的時候,你們也不在乎多等一會兒吧?”向北還是不急不忙的繼續說道:“在等一下吧,有歸不歸和任叁在,我也跑不了。在等一下,也許會有什麽驚喜也說不定……”


    向北說話的時候,孫胖子一直用他的小綠豆眼在盯著向北。等向北說完之後,孫胖子嘿嘿一笑,冷不丁轉頭對著歸不歸和任叁說道:“歸大爺、三叔,我看就別等什麽驚喜了,不是我說,姓向的不除,我們大家以後都是麻煩不斷……”


    歸不歸沒搭理孫胖子,直接衝著向北說道:“小娃娃,你身後背著的東西好像不輕,放下來鬆快鬆快吧——”說話的時候,歸不歸突然伸手對著向北虛點了一下,就見向北背著的包袱從肩頭滑落。一塊黃澄澄的好像黃金一樣的木頭,從包袱裏麵掉落了下來。要不是這塊疑似黃金的物體上麵,還有木頭的紋理,怎麽看都像是黃金的製品。


    包袱落地,向北還是還有任何反應。他一直都在微笑的看著歸不歸,直到那塊黃金一樣的木頭掉落出來,歸不歸好像明白過來什麽的時候。向北才慢悠悠的說道:“其實剛才你的手勁應該往左偏一點,打碎了我的心髒就一了百了。可惜了,機會隻有一次,浪費就沒有了,你看我說的對嗎?”


    向北說出之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突然看向我們身後出口的位置。孫胖子哈哈一笑,說道:“別費這個心計了,你這一招是小孩子用的。不是我說,你還真的以為我們回頭去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身後的楊軍說道:“孫德勝,你還是看一眼吧。”


    孫胖子似乎不相信身後會有人出現,被楊軍提醒了之後。他愣了一下,這才回頭向著身後望去,就見身後站著一個從頭白到腳的男人,正是不久之前才見過麵的吳仁荻。他不是說放向北一碼嗎?為什麽又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吳仁荻出現之後,現場的氣氛就有些不太自然。歸不歸衝著吳仁荻笑了一下,說道:“一個小小的向北還用不著你出手,他的事情我知道。術法看著不錯,不過活的年頭太短根基太淺。你在旁邊看著就好,我的年紀雖然大點,不過對付這個人還不用費太大的氣力。”這話聽著像是在和吳仁荻客氣,但是歸不歸說話的時候,身子卻是一直在退,慢慢地和吳仁荻來開了距離。


    “到底是和吳勉一起活了兩千年的人。”向北突然笑了一下之後,對著歸不歸繼續說道:“稍微有一點不對勁馬上就能看出來,不過現在才看出來,是不是晚了點?”向北說話的時候,彎腰將掉在地麵上的黃金木頭撿了起來,重新報包好之後背在了身後。


    將木頭背好之後,向北這才衝著吳仁荻笑了一下,說道:“你來的晚了,本來以為不用等到他們發現這裏,你就會出現替我解圍。想不到你出現的這麽晚,你不會不知道,如果我出了什麽意外的話,會有人陪我一起倒黴的。你不在乎我的命,那個人的命你也不在乎嗎?”


    向北說話的時候,吳仁荻一直就在冷冷的看著他,等到向北說完之後,他才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後,說道:“和你的朋友說,我不會讓他死的。我會讓他長生不老的,餓了我會給他吃的,冷了會給他帽子戴。除非到了世界末日,否則的話,死亡對他來說,將會是一件最奢侈的事情。”


    吳仁荻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向北眼角的肌肉就開始沒有規矩的跳了起來。好容易等到吳仁荻的這幾句話說完,他才看了吳仁荻一眼,隨後說道:“那你要一步一步來,先解決了這幾個人,然後再說其他的事情……”


    說完之後,向北不會理會包括吳仁荻在內的我們這些人。他背著包裹向著出口的方向大踏步的走去,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吳仁荻一眼,說道:“如果一會從這裏出現的除了你之外還有別人,你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吧?快點動手吧,別讓她等得太久。”這幾句話說完,向北嗬嗬的笑了幾句,隨後頭也不回的從出口的方向走了出去。他故意的走到歸不歸和任叁麵前,這一老一小對視了一眼之後,還是退了一步,將路讓了出來。


    看著向北的背影消失之後,第一個說話的是孫胖子,他瞪著眼睛看向吳仁荻,隻說了三個字:“邵一一……”


    第三百七十章不甘心


    吳仁荻看了孫胖子一眼,沒有做出任何回答。不過他也沒有做出來什麽異常的舉動,隻是就這麽看著我們這幾個人。看到吳仁荻沒有搭理孫胖子,歸不歸笑了一下,衝著吳仁荻說道:“我不相信會真有人敢動你那一支血脈,現在向北還沒有走遠,我有辦法讓他把什麽都說出來。再說了,你有本事把人變成白頭發,也有本事把白頭發變成普通人。光是這個就夠讓他後悔一輩子惹過你了,怎麽樣?現在把向北帶回來還來得及……”


    聽了歸不歸的話之後,吳仁荻還是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不過對歸不歸的待遇明顯要比孫胖子好,他衝著歸不歸搖了搖頭,示意他不會去追趕向北。現在吳仁荻就堵在門口,有他在,誰也別想出去追趕向北。不過吳仁荻也沒有向向北說的那樣,要動手對付我們,他就這麽一直站著,算起時間,向北早已經應該走出去了。這時候,我開始懷疑吳仁荻打算聽向北的話,要解決我們這些人。不過他的方法可能極端了一點,吳仁荻這是要活活餓死我們的節奏……


    隨後孫胖子實在是被逼急了,當下對著吳仁荻說道:“吳主任,你到底想幹什麽?不是我說,真的想對付我們就快點動手。要是看在我和辣子的那一點點情分上,就把我們放了,現在姓向的早就應該沒影了。我們也沒那心思再去招惹他,讓我們出去吃點東西總可以吧?”


    吳仁荻看了孫胖子一眼之後,微微的搖了搖頭,嘴裏麵之蹦出來一個字:“等……”


    這個字讓孫胖子愣了一下,隨後對著吳仁荻說道:“等什麽?等向北回來?”


    孫胖子的話音剛剛落下,吳仁荻身邊的空氣突然扭曲了一下,兩個人影憑空的出現在我們的麵前。等著兩個人的相貌完全顯露出來之後,我才看清正是孫胖子一直就聯係不上的上善和尚,他還是老樣子,隻是手上抓了一個全身黑的人,這個哥們兒正是不久之前被吳仁荻放走的黑衣人。


    吳仁荻見到了上善和尚之後,幾乎脫口而出說道:“她呢?”


    上善老和尚呲著黃板牙笑了一下之後,說道:“我把她藏在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了,放心,除了佛爺我,任誰也找不到那個地方。”


    聽了老和尚的話之後,吳仁荻那張能掛冰碴子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點。他這才將目光轉移到了那個黑衣人的身上,老吳慢慢的向著黑衣人走去,同時冷冰冰的看著他說道:“加上不臣枷的那筆帳,我們可以好好算算了。本來我是讓向北跟你傳個話的,不過現在這句話我可以親自對你說了——向北許諾給你了什麽東西?長生不要的丹藥嗎?這個我就可以滿足你……”


    說到這裏的時候,吳仁荻突然將黑衣人的肩頭抓住。隨後就聽見“噗!”的一聲悶響。隨著這一身悶響,黑衣人脖子一下的部位瞬間化為了一團血霧,隻留下來一個腦袋在吳仁荻的手上。身子都沒了但是黑衣人的腦袋卻沒有死,他一臉驚恐的看著吳仁荻,嘴裏麵就重複著用一句話:“殺了我吧……設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


    “現在想死?晚了”吳仁荻看了一眼手中的腦袋之後,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就這樣長生不老吧……”看了眼前的景象之後,我才想起來剛才老吳對向北說的話,冷了我給他戴帽子是什麽意思……


    這時候,歸不歸湊到了吳仁荻的身後,像變魔術一樣,手裏麵出現了一個壇子。將黑衣人的腦袋裝了壇子裏,封好了壇口之後,將壇子交給了後麵湊上來的楊梟拿著。收拾完了之後,歸不歸才回過頭來,對著上善老和尚陪了一個笑臉,說道:“老佛爺,幾天沒見。您老人家倒是一點沒變……”


    歸不歸的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上善老和尚壓根就沒打算理他。他直接走到了吳仁荻的麵前,看著這個白頭發的男人說道:“吳勉,你要我辦的事,我都辦到了。現在是不是該說說我的事情了?”吳仁荻看了上善一眼之後,沒有說話。就這麽看著他,在等他的答案。


    老和尚嘿嘿笑了一聲,看到吳仁荻默認了之後,他才繼續說道:“說實話,當年被你一巴掌打暈了之後,我就尋思到了現在。當時是你先打的我一巴掌,如果是我先打你一巴掌的話,那麽現在這個結局會不會改寫?”


    上善老和尚說完之後,吳仁荻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之後,說道:“你的意思是;先打我一巴掌試試?”


    上善老和尚哈哈一笑。說道:“如果我不試試的話,這輩子佛爺我都不甘心……”


    “好,那就按你的意思來吧”吳仁荻無所謂的看了看上善老和尚一眼,繼續說道:“不過不能上來就打吧,上次是擲銅錢定的先後順序,現在不能你說來打就來打吧?換一個方法定一下動手的順序吧。”


    上善老和尚自持這麽多年以來,術法大漲,也沒有把排名次放在心上。心想再挨上吳仁荻的一巴掌,應該也沒有什麽大礙。這才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之後,說道:“這個由你,快點,佛爺我都等不及了……”


    這時候,吳仁荻將孫胖子叫了過去,讓他準備一下抽簽的事宜。孫胖子倒是不怕事情鬧大,他興衝衝的圍著墓室轉一圈之後,才在之前被他一槍打中的那人身上見到了兩根草棍,想起來應該是他在樹幹裏麵無意中粘到的。這人倒地之後,楊軍就給他簡單的包紮了一番。不過在他的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兩根草棍大小不一,歸不歸先在孫胖子的手上下了禁製,就算開了天眼的人也看不到孫胖子的手裏麵有什麽東西。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孫胖子遮掩著兩根草棍,走到了吳仁荻和老和尚的身前,看看誰能抽出來長的那根。誰先抽到長的誰先打。


    吳仁荻和上善老和尚同時抽中了自己的看好的那根草棍,同時抽出來之後一比對,吳仁荻的草棍比老和尚的長出來五寸有餘。老和尚倒是很光棍的扔了草棍,將全身的血脈都運行到了臉上。就在這時,;老和尚就覺得眼前發花,隨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再醒過來就一天之後的事了……


    看到了這個場麵之後,我們這幾個看眼的人都長大了嘴巴,半晌都沒有閉上。將老和尚打暈之後,吳仁荻好像沒事人一樣,看了歸不歸一眼,隨後對著歸不歸說道:“樹幹裏麵還有人,讓他出來。”


    聽了吳仁荻的話之後,歸不歸也顧不上上善老和尚了,他幾步走到了走到了那棵參天大樹的旁邊。他對著大樹說道:“出來吧,在過一會,樹幹就會漲死,到時候你想出來都出不來了。”


    無人的話音剛落,一個伸手還算靈活的中年人從樹幹裏麵跑了出來。跑出了樹幹,一臉驚恐的出現在我們的麵前。見到了這人的相貌之後,遠處突然有人喊道:“元昌,你是廣東元昌!”中年人衝著喊話的位置苦笑了一聲之後,說道:“吳連環……想不到我們倆會是這樣的形式見麵。幫我和你的朋友解釋一下,這裏麵都是那個白頭發男人搞得,和我沒有什麽關係……”


    這時候,孫胖子湊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元昌,說道:“那你就好好說說吧……”


    第三百七十一章最安全的地方


    元昌說的前半段和胡遠發說的並無二致,隻是胡遠發被屍化之後,開始有了新的變化。姓胡的被扔在了陪葬的死人堆裏之後,元昌和向北一行人繼續一路向前走。走到了地下內湖的時候,被是不是就跳上來咬人的吃人魚攔在了岸邊。


    元昌沒有想到區區一個遼國的王墓,裏麵會有這麽多的障礙。宋前的帝王墓他也進去過,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以地下湖中放置食人魚來護衛墓室的,他以前也從來沒有見過。湖水濕氣太大,在附近建墓可沒有任何好處。


    本來向北是不在乎這些食人魚的,他完全可以自己過去。不過向北的道行雖高,但論起來倒鬥裏麵的學問,還不及我和孫胖子。又怕自己一個人過了地下湖之後,不知道取寶的法子,再傷了自己要的東西。向北曾經想過要滅了所有的食人魚,不過當初那個布置墓室的人,手段很是了不起,向北試了幾次,食人魚雖然被他殺掉了不上,但是卻好像殺之不盡一樣,始終沒有辦法能徹底的消除。


    無奈之下,向北隻能用了一個笨辦法。他將元昌的一個手下扔進了湖水當中,趁著食人魚在咬噬那個倒黴鬼的時候,才帶著元昌和剩下的幾個人一起到了對岸。元昌等人這時候才開始感覺到了向北的可怕,但是這個白頭發的男人實在太過強大,現在可是真的打碎了牙咽倒到肚子裏。


    他們僅剩的這幾個人過了地下湖之後,就到了接下來的那個假的墓室。這裏就多虧了向北了,他在這裏轉了一圈,就直接斷定這座墓室是假的。隨後他帶著元昌這幾個人圍著這裏開始尋找出口,不過一連找了幾天,元昌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找到向北口中的出口。


    這段日子裏,一種詭異的甲蟲進了元昌手下的嘴裏。這個手下掙紮了一會之後,便死在了棺材上麵。隨後這種怪異的甲蟲便時不時的出來侵擾一下這幾個人,好在有向北在這裏,這裏甲蟲出現之後,都被他一一滅掉。


    出現轉機的時候是在幾個小時之前,就在元昌還是一籌莫展,打算說服向北放棄這裏,隨便在這個棺材裏麵那一點寶貝走人。而這個白頭發的男人惱羞成怒,竟然把他舉起來,重重的摔在了地麵上。也是向北還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手下留了請才沒有一下子將因此摔死。


    不過這一摔之下,元昌隨身帶的家傳探墓之物掉了出來,竟然和腳下的地麵有了反應。隨後元昌用了他們家祖傳的手段找到了出口,這才帶著白頭發的男人,和自己的一個手下到了最終的墓室所在。臨走之前,元昌安排了一個手下看住出口,以防他們上來的時候再有什麽麻煩。不過元昌等人走了之後沒有多久,那個看守出口的人也被甲蟲咬死(這一段是事後孫胖子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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