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剛剛說完,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接著說道:“各位還要把關於這件事所有的資料,包括文字和照片都要留下來,手機和照相機要給我們的人查看過之後,才能離開。”


    我和孫胖子回頭的時候,正看見西門鏈哥仨皺著眉頭走進來。進來之後,老莫馬上就取出來自己的手術器具,開始研究起來地麵上的屍骸和殘肢。


    看見了我和孫胖子之後,熊萬毅第一個說道:“我說怎麽哪裏都能看見你們哥倆?一看見你們倆還就出事。孫胖子,你給交個底,這事兒是不是你幹的?辣子給你打的下手……”


    孫胖子笑眯眯的回嘴道:“好吧,熊玩意兒,下次我就到你們家住兩天……”


    孫胖子還要還嘴,卻被西門鏈攔住。大官人說了熊萬毅兩句之後,也不看教堂裏麵的慘象了,他帶著老莫和熊萬毅徑自的走了過來,走到了我們的身邊之後,說道:“大聖,看我的麵子、你別跟老熊一般見識,他就是管不住那張臭嘴。”


    說到這裏,西門鏈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腳下的內髒六芒星之後,才皺著眉頭,對著我們倆說道:“你們哥倆兒早到的,看沒看出來什麽名堂?”


    孫胖子向著雨果一揚下巴,說道:“剛才雨果大神父說這是有人擺了個魔法陣在召喚惡魔。別的你們哥仨自己看吧,我就是比你們早到了一步,剛剛壓住惡心。你們就到了。”


    西門鏈點了點頭,說道:“剛才我看了一遍門口的屍體,他們的肚子被人用利器剖開,肚子裏麵是空的,現在看起來裏麵的內髒都被集中在這裏了。”說到這裏,大官人抬頭看了我和孫胖子一眼,說道:“你們既然到了就別走了,幫幫忙,怎麽樣也要把這裏的事情弄明白了再說,這次就當我們哥仨欠你們的人情。”


    孫胖子嘬了嘬牙花子,說道:“大官人,不是我說,現在不是民調局的那會了。我們就是一民營小企業。幹什麽都是要算成本的,你這樣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們吃什麽?還有,咱們以後有事說事,別提什麽人情。你自己說說欠我們哥倆的人情這輩子還還得完嗎?你們下輩子投胎去哪我倒是有辦法知道,不過這輩子還不完下輩子還也不合適,是吧?”


    孫胖子的話剛剛說完,熊萬毅的火氣就上來了。他指著孫胖子的鼻子說道:“孫胖子,別給臉不要臉。現在是和你好說好商量,你要是再這麽廢話,我就把你關起來餓兩天,有什麽話咱們號子裏麵說……”


    “大官人,你自己看看,你們欠了我多少人情,他還敢這麽跟我說話。”孫胖子沒搭理孫胖子,直接對著西門鏈說道:“大官人,這幾天我不舒服,有什麽話咱們過完年再說吧。”說完,拉著我就向著門外走去。後麵聽見熊萬毅莫名其妙的說道:“你二唬了?這不是剛剛過完年嗎?”


    這時候,夾在當中的雨果實在忍不住,指著頭頂上的耶穌受難像,對著熊萬毅吼道:“姓熊的,這是他的地盤,你把嘴給我的閉上。”說完之後,也不理會熊萬毅的反應,一溜小跑跑到了我和孫胖子的身邊,說道:“大聖,你就算不給我這個麵子,也要給天父個麵子吧?這樣,這次的事件我正是代表教會向你們那家公司提出合作要求,你放心,我們教會幾千年流傳下來,別的沒幹,光攢錢了……”


    既然都這麽說了,孫胖子就沒有反對的理由了。他回頭看了雨果一眼,說道:“不是我說,大神父,你也是幹這個的,你自己怎麽不查?”


    雨果苦笑了一聲,說道:“梵蒂岡現在正在彈劾我,說我用了天父賜予的聖力,做了一些違反教義的事情。現在教會已經派了裁判官對我經行調查,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不可以使用天父賜予的力量做出任何事情,否則就要剝奪我神父的身份,然後再驅逐出教會。”


    聽了雨果的話之後,孫胖子嘿嘿的一笑,在他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我說你們教會的人也是多事,你也沒有多大的本事啊?除了後台硬點,動手也就是就是那老三樣。翻翻聖經罵罵人,用聖水潑人家一身,再不就是用十字架嚇唬人……”


    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就是低著頭一直向前走,走到了一排長椅的時候,突然指著椅子上麵的縫隙說道:“辣子,我蹲不下去。你幫我看看那是什麽?是不是手機?”


    我順著孫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在一張長椅的縫隙中,有一部手機卡在裏麵。當時我過去將手機從縫隙中拿了出來,遞給了孫胖子之後,說道:“大聖,就你這眼力,藏在這裏你都能看見。”


    手機是開著的,最後一個程序是在拍視屏。孫胖子打開這段視屏之後,差點讓我從此戒肉的景象出現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召喚惡魔


    視頻拍的並不清楚,看著應該一位第一次來教堂做禮拜的教友覺得好奇拍的。開始是一段唱詩班的小姑娘演唱完畢,正在從台上走下來。隨後一位身穿白袍,六十多歲的老神父走過來,手裏拿著一本聖經,正在對著台下的手中說著什麽。因為距離太遠,加上周圍的聲音太嘈雜,聽不清老神父說的是什麽。


    就在這時,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手裏拿著一個好像是煤油燈一樣的東西,在老神父的身後走過。老神父看了這人一眼,他沒有怎麽在意,隨後轉回頭來繼續對著台下說著什麽。後麵的一段視頻裏,這男人時常在人群當中穿來穿去的,他手中煤油爐一樣的東西也開始冒出來縷縷的白色煙霧。


    四分十五秒之後,台上的老神父終於說完。他合上了聖經之後,對著那個手裏捧著煤油爐的男人說了一句什麽。看樣子是在詢問這個人的身份,見到老神父叫自己,這個男人轉身向著老神父的方向走去。左右兩排的教友也在議論紛紛,看這情形,好像這教堂裏沒有一個人認識這個手捧煤油爐的男人。


    男人走到了老神父的麵前之後,對著他說了一句什麽。這句話讓老神話有些不知所措,他哆哆嗦嗦的在自己的胸前畫了一個十字之後,又開始質問著這個男人。男人微微一笑,隨後卷起來煤油爐對著老神父的腳下用力一摔。


    煤油爐落地的一瞬間,一股濃烈的白色煙霧從碎裂的煤油爐裏麵冒了出來。煙霧瞬間就把老神父和這個奇怪的男人籠罩住。隨後這股煙霧快速的向外擴散,在眾教友的尖叫聲中,視頻裏麵的景象都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了。


    視頻上麵的時間進度條又過了三分五十秒之後,這股白色的煙霧又快速的消散。煙霧消散之後,視頻裏麵的景象變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不過看到的場景卻大了不少。視頻裏麵的教友都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除了那個奇怪的男人之外,教堂裏麵又多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他們倆正忙著將這些教友的衣服扒下來,這個過程差不多有持續了十幾分鍾。


    隨後,讓我考慮開始戒掉肉食場景出現了。兩名男子分工,其中年紀大一點的在倒地的教友裏麵挑選出來十幾個年輕的,將這些年輕的教友拖到了一邊。而年輕的男子暫時消失了幾十秒鍾。等到他再出現的時候,手裏麵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大砍刀。對著剩下的教友一頓猛砍,將砍成碎塊的屍骸拋在教堂裏的各個位置上。


    就在年輕男子碎屍的同時,年長男子手裏麵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他跪在地板上,用短刀劃開了年輕教友的肚子,將裏麵的內髒一股腦的都掏了出來。隨後又取出來一個好像腦箍一樣的東西,將這個腦箍套在內髒已經被掏空的教友頭上,年長男子將腦箍在教友的頭上轉了一圈之後,另外一隻手抓住教友頭發向上一提,竟然將他的天靈蓋掀了起來,隨後伸手將頭顱裏麵的大腦掏了出來。


    這就這樣,年長男子一共取了十幾個年輕男女的內髒、大腦之後。他和年輕男子一起將這些內髒抱到了台上。然後將這些內髒推成了一個圓圈一樣的形狀。


    這時兩名男子都是滿身的血汙,這兩人在台上將自己的衣服脫掉,一直脫到一絲不掛為止。隨年輕男子將早就準備好的水桶提了上來,二人用濕毛巾將自己身上的血汙擦洗的幹幹淨淨。就這麽赤身裸體的對著擺在地麵上的內髒跪了下去,年長男人口中念念有詞,現場除了雨果之外,也隻有孫胖子聽得懂他說的是拉丁文了。隻不過年長男子口中的拉丁文生澀難懂,十句裏麵,孫胖子能聽懂一兩個單詞也就算不錯了。


    一大串的拉丁文詞句說出來之後,年長男子起身走到了內髒六芒星的旁邊。他伸出左胳膊,用右手的指甲劃破了他左手手腕經脈、年長男子圍著內髒六芒星走了一圈,將手腕上滴下來的鮮血淋在了內髒上麵。


    走了一圈之後,年長男子剛才他站的位置上。身後年輕男子趕忙過來,用準備好的紗布繃帶止住了他的血。包紮完畢之後,年長男子再次跪倒在內髒六芒星的前麵,突然大喊了一句拉丁文之後,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對著內髒六芒星噴了出來。


    這口鮮血出唇之後,年長男子仰麵栽倒。倒在地上之後便開始不停的抽搐起來。就在他抽風的同時,六芒星的中心點突然冒出來一股黑色的火焰,火焰上麵冒出來一股久聚不散的黑煙。這股黑煙慢慢的形成了一個人的樣子,等到這股人形黑煙完全冒出來之後,竟然向人走路一樣的飄到了年長男子的身邊。


    年長男子現在還在地上不停地抽搐,這股人形的煙霧低下頭好像是看了他一眼,隨後竟然順著年長男子的口鼻,飄進了年長男子的身體裏麵。隨著最後一縷煙霧飄進了年長男子的口鼻之後,年長男人的眼睛突然睜開,身子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視頻的進度條走到了盡頭,這一段視頻用光了手機內存。孫胖子將手機遞給了身後伸著脖子偷看的西門鏈,最後看了一眼手機之後,孫胖子嘀咕了一聲:“什麽牌子的手機?電這麽抗用……”


    看著西門鏈將手機接過去之後,孫胖子還沒忘了叮囑一句:“大官人,不是我說,把把兩個倒黴鬼的相貌截圖出來,用周圍的監控攝像頭看看他倆往哪裏走了。”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西門鏈已經用那部手機在視頻上麵截了那一老一少,那兩個男人還算清晰的照片,隨後將照片傳到了他自己的手機上。最後將這兩張照片發到了他大老板的手機上,照片發完之後,他給大老板大了電話。重複了一遍剛才視頻上麵的影像之後,又學了一遍孫胖子剛剛說完的話:“我請求調看教堂周邊二十公裏的監控攝像頭的監控錄像,希望能在這兩個人進入失去之前攔住他倆。嗯,是,我明白了。”


    西門鏈掛了電話之後,準會身來,對著孫胖子說道:“大聖,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咱們幾個可能收拾不了。你快點聯係二楊和吳——主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孫胖子頂了回來:“大官人,真不是我說你。現在不是民調局那會兒了。那個時候我是副局長,能不能指使得動老吳咱們先兩說。不過二楊怎麽樣也要給我點麵子,有什麽事情倒是能指使得動他倆。但是現在民調局沒有了,我們誰也不誰說的了,二楊倒是好說,他倆一人五百萬的出場費,不把錢打到他倆的賬號裏,就別指望他倆替你賣命。老吳但見錢也不一定能過來,還要想想別的法子。這一趟下來沒有兩千萬,你就別想他們仨能到齊了。”


    聽了孫胖子的話之後,西門鏈有些無奈的說道:“大聖,你先把他們找來再說……”大官人死活活說孫胖子就是不吐口,沒有實在是沒有辦法,西門鏈給他的大老板打了電話,說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之後,那位大老板在電話的那一頭長出了一口氣,對著電話吼道:“你去跟孫德勝說!先把那兩個人找出來,剩下的我一個字都不會少他們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瓦德西東遊記


    西門鏈那位大老板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孫胖子算是勉強答應了。他分別給二楊打了電話,他把這裏的情況和二楊大概的和二楊分別說了一遍。說完之後,本來還想給邵一一打個電話,探探吳仁荻的口風,但是孫胖子剛剛把邵一一的電話號碼找出來,還沒等他撥出去,就看見雨果正皺著眉頭,盯著台上那處六芒星的位置。


    “大神父,你這是看出來什麽了?”孫胖子手裏拿著電話,走到了雨果的身邊,繼續說道:“說兩句吧,這裏是你的地盤,招的又是你們那裏的惡魔。你說什麽都不知道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雨果回頭看著孫胖子苦笑了一聲,說道:“孫,這件事情我也不敢肯定,所以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如果是我判斷失誤的話,可能會給你們帶來更大的恐慌。”


    “那就更該說說了”孫胖子笑眯眯的看了雨果一眼,說道:“有什麽事我幫你斷斷,不是哥們兒我自誇,民調局那會你就應該聽說過,不管什麽事,隻要是牽扯到了多項選擇,我就還沒有選錯過。”


    孫胖子的這個本事雨果倒是信服的,他猶豫了一下之後,向著孫胖子使了個眼色,隨後兩個人有無無意的向前走了幾走。雨果明顯是不想讓大官人他們知道,不過卻沒打算防我。他倆走了幾步之後,我聽到餘果說道:“孫,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起因還是在一百多年前,都是瓦爾德澤伯爵帶來的罪孽……”


    雨果這一下就把事情支到了一百多年前,當時正是慈禧太後抽風,剛剛和全世界列強宣戰。英、法、美、德、俄、奧、意、日八個國家組成聯軍開始進攻中國,聯軍統帥阿爾弗雷德·馮·瓦爾德澤伯爵,也就是當時那位大清人民的老朋友瓦德西元帥,在即將率領歐洲聯合部隊駛向中國的前一晚,幾位傳教士在當地主教的帶領下來到了他的官邸,和瓦爾德澤伯爵見了麵。


    客氣了幾句之後,幾位傳教士說明了這次來拜訪的原因。他們都是意大利教區的傳教士,目的地和瓦爾德澤伯爵一樣都是中國,隻不過他們是想把上帝的福音傳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但是不巧的是,他們的那艘輪船發生了故障,要在港口停泊很長的一段時間修理故障。希望瓦爾德澤伯爵看在上帝的麵子上,明天開船的時候能把他們幾個人一起帶上,讓他們幾個人跟隨瓦爾德澤伯爵一起到達中國。


    瓦爾德澤伯爵本身就是一位虔誠的天主教徒,既然都提到了上帝他老人家,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更何況這幾位傳教士都是盟國的神職人員,那就更沒有什麽問題了。第二天一早,瓦爾德澤伯爵登船之後,在甲板的角落上,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好像是棺材一樣的黃銅箱。


    在甲板上放置這樣的東西,明顯就是艦船守則的。瓦爾德澤伯爵正打算發火,準備懲罰一下水手長的時候,昨天晚上在他家出現過的一位傳教士從船艙下麵跑了上來,向瓦爾德澤伯爵解釋了,這件黃銅箱是他們帶上的。箱子裏麵都是傳教用的聖物。因為這件黃銅箱實在太大,無法放進他們那間狹小的船艙裏。實在沒有辦法,才放在甲板上的。


    關於黃銅箱水手長已經警告過他,一定要向瓦爾德澤伯爵解釋,否則是不可以放在甲板上的。但是當時瓦爾德澤伯爵還沒有上船,最後水手長也看在上帝他老人家的麵子,允許傳教士暫時將這件黃銅箱放在甲板上。但是瓦爾德澤伯爵上船之後,一定要第一時間向他解釋。想不到這位傳教士剛剛回到自己的船艙收拾自己行李的時候,瓦爾德澤伯爵就到了。他這才慌慌張張的跑上來向他解釋。


    聽了傳教士的話之後,瓦爾德澤伯爵也有點為難。以他德國人認死理的天性來說,甲板上絕對不可以放置這樣的東西。但是天主他老人家的麵子又不能不給,最後還是上帝的麵子大一點。瓦爾德澤伯爵讓傳教士將這件黃銅箱用纜繩綁好,不要讓他在甲板上隨著風浪移動就好……


    艦船行駛在大海上,前兩天還是風平浪靜的。但是到了第三天早上卻突然遭遇到了罕見的大風浪,船身受到了大幅度的搖擺。綁在黃銅箱上麵的纜繩斷被磨斷了一根,黃銅箱從纜繩當中翻滾了出來。


    在翻滾的過程當中,黃銅箱的箱蓋曾經短暫的打開過一次。根據當時的目擊者說,有一股充滿邪惡力量的黑氣從黃銅箱裏麵冒了出來。距離黃銅箱最近的兩名水手瞬間就被這種邪惡的黑氣包裹住,不但沒有多少時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氣消失之後,這兩名水手就突然發了狂。兩個人開始是互相廝打,打了沒有幾下竟然開始拚了命。一個水手將另外的一個人的臉頰咬出來一個窟窿,臉被咬傷的水手有插瞎了咬他那名水手的一隻眼睛。當時的船上所有的人都被這幅場景嚇壞了。在喝阻無效的情況下,瓦爾德澤伯爵隻能命令開槍射殺了兩名士兵。


    說也奇怪,那兩名士兵被子彈打中,晃晃悠悠的跌落到了海裏的時候。本來還是狂風暴雨,大浪滔天的海麵,風浪竟然說停止就停止了,就連剛才的傾盆大雨都說停就停了。海麵上平平靜靜的,就連一絲被風吹過的漣漪都看不到。


    這時候,瓦爾德澤伯爵命令船員將幾個修道士抓住,命令他們說出來黃銅箱子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如果他們嘴硬不肯說的話,就把他們連同這個黃銅箱子一起都扔到海裏。


    傳道士中負責的一個人在瓦爾德澤伯爵麵前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麽。他是用拉丁語說的話,除了麵前這位瓦爾德澤伯爵會說拉丁語之外。剩下的人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聽了傳道士的話之後,瓦爾德澤伯爵的臉上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看他半信半疑的樣子,為首那人讓其中一名傳教士回船艙,帶回來了意大利區主教的親筆信。


    看了這位主教親筆信之後,瓦爾德澤伯爵臉上的驚訝之色不宜言表。他隻是不停的喃喃說道:“上帝,怎麽會這樣……上帝,原諒我吧……”


    後來這艘船在航行起來之後,瓦爾德澤伯爵安排了船員用帆布將黃銅箱子層層包裹,隨後再用纜繩將黃銅箱子綁好。為了以防萬一期間,瓦爾德澤伯爵專門安排了四名船員專門看守這件黃銅箱子。


    好在之後的旅程當中,這件黃銅箱子再沒有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好容易盼著到了中國之後,他們這艘船在天津一靠岸,瓦爾德澤伯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這幾個傳教士將這件黃銅箱子運下了船。從此關於這件黃銅箱子的消息就徹底的消失了。


    在瓦爾德澤伯爵死亡的若幹年後,他的日記被公開了。當有人翻看了他率領艦隊駛向中國的那幾天的日記,開始那兩天寫的還似模似樣,把在船上每天的見聞都寫在了日記上。但是到了第三天,瓦爾德澤伯爵的日記卻發生了變化,從這天起到他的日記每天就是一句話:“是我們不在信仰上帝,還是上帝拋棄了我們?”


    聽著雨果說到這裏的時候,孫胖子看了他一眼,說道:“大神父,你想說那口銅棺材裏麵就是剛才被召喚出來的惡魔嗎?”


    第一百六十九章目的地


    雨果回看了孫胖子一眼,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還不一定,根據當時的記錄,那件黃銅箱子被運往了天津。應該是埋在了某一座教堂的下麵,當時的有關記錄現在已經找不到了。”


    孫胖子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雨果,說道:“大神父,埋在哪裏你不知道。那麽黃銅棺材裏麵是什麽東西,你不會不知道吧?”


    本來雨果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聽到了孫胖子的這個問題之後,他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局促起來。猶豫了一下,他才說道:“具體是什麽我也不敢肯定,不過就在那個時間點還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事件。把這些事件串聯起來,也許就知道是什麽了。”


    “大神父,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不好嗎?”孫胖子有些糾結的看著雨果,說道:“不是我說,你們家的事情,我怎麽可能知道?”


    雨果看了孫胖子一眼,他現在已經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苦笑了一聲之後,直接切入主題,說道:“就在瓦爾德澤伯爵成為歐洲聯合部隊司令的前一年,在意大利地區的某地,發現了惡魔艾什瑪的邪廟。在上百位有豐富驅魔經驗的神父合作之下,將艾什瑪封印在了一座由黃銅打造的容器裏麵。這個黃銅容器本來是放置在意大利北部山區的一座修道院裏麵。但是時間過了不久,修道院外麵便開始不斷發現有邪靈的蹤跡。這些邪靈就好像是驅趕不絕一樣。上一批還沒有淨化完,下一批的邪靈就又出現了。


    這種現象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些邪靈明顯是被什麽吸引過來的。除了剛剛安置在修道院裏麵,那個封印住的惡魔之外,再沒有什麽東西能這麽吸引邪靈了。後來,教會又換了幾座修道院或者是教堂來存放這個被封印的惡魔。但是每次換了一個地方不久,都會陸續不斷的有邪靈追蹤而來。


    就這樣,過了一年也沒有給這個惡魔找到一個理想的存放地點。還造成了大量神職人員的傷亡,甚至還有不少的平民誤傷。當時有一位修道士提出來一個想法,把這個惡魔送到異教徒的國家,開始這個想法很快的就被駁斥了下去。但是隨著看守這個惡魔的成本越來越大,慢慢地就連教會都承受不了,最後默認了將這個將惡魔送到異教徒國家……”


    孫胖子實在是受不了,截住了雨果的話,他搶先說道:“不是我說,你們教會真是人才,家來了流氓,那啥了自己的媳婦。你們收拾不了這個流氓。就把流氓送到鄰居家,讓他那啥鄰居的媳婦。真是好人性,阿呸!”


    雨果苦笑了一聲,他也不回嘴,任由孫胖子罵了一通之後,他才繼續說道:“當時那幾位傳教士將黃銅箱子埋在了天津一座教堂的下麵。但是後來教會派人去檢查之後,才發現那件黃銅箱子還在,但是箱子已經被打開,裏麵的惡魔消失的無影無蹤。教會的特使詢問了當初留在教堂中的一位傳教士,根據他留下來的話,當初他們幾個人完全是按著教會的方法,將黃銅箱子深埋底下的。這些人也沒有過地震之類的情況發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關於失蹤惡魔的事情,我也就知道這麽多了。看剛才那段視頻,特別像是惡魔附在了人身上,我才把一百多年前的謎案想了起來。”


    雨果說完了之後,孫胖子的火氣也消了,的臉上又恢複了他招牌式的笑容,看了雨果一眼,剛想再說幾句什麽的時候,身後突然聽到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大聖,有那兩個人的下落了!”


    說話的是西門鏈,剛才雨果給孫胖子講述一百多年前那件謎案的時候,西門大官人正在聯係部裏的同事,將以教堂周圍的監控攝像頭裏麵的影像全部提取了出來。很快,剛才在視頻出現的一老一少又再次出現。這個時候,二人已經穿好了衣服,除了年長的那個男人動作還有些木訥之外,看著和普通人也沒有什麽區別。


    兩個人一路向西走,好在他們路過的都是一些人流相對少一些的地區。現在西門鏈已經安排了人在尾隨二人監視,看看這二到底想幹什麽。


    西門鏈說話的時候,將手裏的首都地圖打開,指著其中一個地點說道:“五分鍾之前,他們二人出現在這個位置,順著二人的路線一直延伸下去,並沒有什麽要害部門。現在搞不清楚他們倆剛剛鬧出來這麽大的動靜,不找個地方藏起來,還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到底是想幹什麽?”


    “沒有要害的部門?”孫胖子眯縫著眼睛看向地圖,看了片刻之後,孫胖子伸手點在二人出現的位置,孫胖子的手指慢慢移動,最後停在了二人前方差不多十公裏的位置上。抬頭看了西門鏈一眼之後,說道:“這兩個人的目標是民調局的老樓!”


    西門鏈看著孫胖子指的位置,愣了一下之後,說道:“他去民調局做什麽?不可能,大聖,你是不是想多了?”


    孫胖子沒有馬上回答,他不停的眨著眼睛,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事情。停頓了片刻之後,孫胖子突然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之後打了出去。電話接通之後,孫胖子對著電話那一頭的人說道:“郝頭,你和咱大哥在家裏沒出去吧?好,你聽我說,過一會你們附近不管出什麽事情,你和咱大哥都別出來。具體的事情現在說不清楚,你隻要記住了,天塌下來有吳仁荻盯著,別的都不叫事兒。”


    掛了電話之後,孫胖子又轉臉看著西門鏈,說道:“大官人,那倆人的身份查出來了沒有?不是我說,你可別告訴我,你們改了東家之後,沒把民調局的檔案聯在你們新東家的電腦上。”


    西門鏈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正在查,麵貌比對什麽的也需要時間。不過,大聖,你敢肯定那倆人的目標是民調局的老樓嗎?”


    “那就打個賭吧?”孫胖子笑眯眯的說道:“大官人,我和辣子現在去老樓等他倆。如果沒有在老樓那邊遇到他倆的話,這次請二楊和老吳的錢分文不取,就算我請客了。要是我命好,在老樓和他倆遇到的話。也不需要你們給雙份,哥們兒我在外麵有點欠債。你們幫我還上就好了。”


    “和你打賭太吃虧。”西門鏈沒有往坑裏跳,他一邊掏出手機撥號碼,一邊對這孫胖子說道:“難得我們老板大方一次,二楊和老吳的錢一分不會少——領導,有件事情向您匯報一下。”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西門鏈的電話已經接通,他拿著電話走到了門口,繼續向他的新老板回報起了工作。


    西門鏈走開之後,孫胖子眨巴眨巴眼睛,他也掏出來手機,給二楊打了電話,把集合的位置改到了民調局的老樓。掛了電話之後,他拉著我和雨果上了車,在開往民調局的路上。孫胖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給又撥了一個號碼打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後,孫胖子縮著脖子對電話那一頭的人,說道:“吳主任,好久沒見了,您吃了嗎——是、是,我該說就說,該放就放。那什麽,有件小事和您說一下,民調局的老樓過一陣子可能有點麻煩……”


    半個多小時之後,我們在民調局的樓下下車之後,三個白頭發的男人已經在院子裏等著了。


    第一百七十章民調局門前


    吳仁荻站在二楊的中間,似笑非笑的看了我和孫胖子一眼之後,說道:“我都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有點自虐了,為什麽你們倆每次惹得什麽禍,我都要給你們擦屁股。”


    孫胖子呲牙一笑,說道:“吳主任,這次您是真的冤枉我們哥倆了。不是我說,雨果大神父,你就真的不打算說兩句嗎?”


    這時候,雨果也下了車,先是在胸前虛畫了一個十字之後,才微笑著對吳仁荻說道:“吳,好久不見了。你倒是一點都沒有變,我真是越來越羨慕你們這種神秘的東方秘術了。雖然說時間就好像是美酒一樣,越久彌香。但是如果可能的話,還是希望你能幫我把時間停住,讓我也感受一下時間被緊固住的感覺。”


    “好啊……”吳仁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個回答讓雨果愣了一下,這樣的話他在民調局的時候,用各種方式試探過無數回。但是得到這樣的結果還是第一次。不過老吳接下來的話又讓雨果剛剛出現的一點點希望化成了塵埃:“下輩子,下輩子你好好投胎。先把頭發和皮膚的顏色配置齊,我再給你想想辦法。”


    雨果苦笑了一聲之後,說道:“我也不奢求這輩子能變成和吳主任你一樣的人了,不過……”


    看著雨果說起來沒完沒了,孫胖子有些不耐煩了,他咳嗽了一聲之後,看著雨果說道:“大神父,不是我說你,客氣幾句意思意思行了。要不然你也不用說了,直接讓吳主任見真人就好了。”


    雨果這才點了點頭,將不久之前教堂裏麵的慘劇又對著吳仁荻說打了一遍。就在雨果介紹事件經過的時候,孫胖子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西門鏈打過來的。當下孫胖子後退了幾步,守在吳仁荻的身邊有點壓抑,當下我也跟著孫胖子向著院子外麵走過去。就見孫胖子一邊向著院子外麵走,一邊接通了電話說道:“大官人,那哥倆不是突然改道,不往民調局的老樓走了吧?嗯,嗯,嚇我一跳,還以為我猜錯了。你說吧,是年輕人的身份差到了吧?”


    西門鏈來電話是通知已經查到了年輕一點這人的身份,這個年輕人叫做孔章,今年三十二歲,前幾年因為盜竊數目巨大被判了八年。過年之前才剛剛放出來,想不到才過了不到倆月就又鬧出來這麽大的動靜。


    另外一個年紀大的身份還沒有查到,通過他在教堂裏麵留下的指紋比對,並沒有發現指紋庫中有和他一樣指紋的人。這個半大老頭子沒有案底。現在正在通過民調局留下的檔案資料比對,看看有沒有相似的人,不過民調局的檔案文字的多,真正有照片的少。隻能通過文字描述比對相近的人,看來一時半刻之間很能會得到他的消息。


    說到最後的時候,西門鏈在電話裏麵跟孫胖子說了二人差不多還有五公裏就要到民調局。就在這個時候,電話裏麵突然一陣大亂。先是響起來一陣巨響,隨後就是無數男女扯著嗓子喊叫的聲音。


    孫胖子聽見西門鏈在電話裏麵大聲的叫喊:“老熊!你帶人向前麵找!剛才人還好好的,現在怎麽說沒就沒了!老莫,你開車往民調局那邊走,看看能不能遇到他們。小心點,看見就好,千萬不能動手……”


    西門鏈在電話裏麵大吼大叫的時候,孫胖子眯縫著眼睛,也不說話。直到半晌之後,西門鏈喘著粗氣的聲音再次在電話裏麵出現,他的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不用孫胖子重複,我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大聖,我這裏出麻煩了,就在剛才五分鍾之前,孔章和那個老頭子路過一家小餐館的時候,餐館裏麵的煤氣罐突然爆炸。他們兩個人趁亂跑了,我現在正在調周圍的監控攝像頭,查看他倆跑到哪裏去了。大聖,看來他倆每一步都是早就計劃好的,這次未必是奔著民調局的老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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