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叔顯然不會體會我的難處,見我沒什麽反應,氣得兩眼翻白,那架勢,要是我再不動,就一槍蹦了我。我心裏一沉,算了,死就死了,一咬牙,猛地一個發力,整個人像道閃電一般,嗖的一下便從洞裏鑽了進去,轉眼之間,變從那野山熊的旁邊跑了過去。


    那野山熊也不是泛泛之輩,反應極為靈敏,見我跑了出來,猛地一爪子便向我揮來,幸好我的反應快,一個饒身,堪堪避過了那尖銳而鋒利的爪子,但是還是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像團肉球一樣,滾落到溪水裏麵。身體撞到岸邊的石牙,極為疼痛。


    那野山熊見我跑了出來,再也不管洞內是什麽情況了,見我就是他今晚的晚餐了,高聲嗷叫了一番,巨大的鼻孔裏冒出一大團白氣來,雙眼猩紅,顯然不把我撕爛了,它是絕對不會罷休。


    可是一陣槍響,一顆子彈直接奔它的眼珠子而去,一槍把它打暴了,烏黑的血摻雜著銀灰色的碎眼球崩在了岩石上,野山熊沒有及時逃跑,巨大的身軀,像是泰山崩塌一般,瞬間倒在地上,子彈可能直接破壞了它的腦組織,疼得它隻顧尖銳地哀號,不斷翻滾肥重的身體,一次次撞在洞口的岩石上。我眼看這野山熊已經沒得活了,等了好久,終於這野山熊再也不動了,我這才敢慢慢的走過去。眾人見危險已經解除,現在居然還有烤熊掌可以吃了,紛紛有些高興。倒是我心裏一陣不爽,他娘的,這可是我我拿命換來的。


    二叔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招呼眾人從溪水之中和岸邊搬動一些大石頭堵在洞口裏麵,這樣一來還能夠抵擋一下野獸的侵襲。


    而這時,大夥一起提著槍和匕首走出來,發現死在洞口的是一頭銀灰色皮毛的野山熊,長得肥胖且結實。熊腦袋上的一隻眼窩,被子彈炸成了一個黑洞,黑紅綠的顏色混合著扭曲在傷口四周。地上的熊血已經流得很長,匯融進不遠的溪水裏。熊不是太重,我勉強拖得動它。把熊拽到溪水裏之後,大夥分工合作,就開始對它剝皮去肉。


    匕首很鋒利,能輕鬆地把整張熊皮割了下來,然後利用溪水將血淋淋的熊皮衝刷幹淨,宰割完了野山熊,我的手和胳膊都是猩紅的熊血,不過我們的收獲還是很豐富的,現在我們的手裏至少有一張巨大的熊皮了,萍姐身子虛,現在正需要一樣像樣的保暖工具,真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美,缺什麽來什麽。


    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大夥興致都很高,剛剛殺了一隻巨大的山熊,大夥都很想嚐嚐這熊掌和熊肉的滋味,於是我們再次架起了簡易的烤架,在那裏烘烤熊肉。大約半小時,那彌香已久的熊肉,便如同芬芳的花香一樣,漂入我們的鼻子裏麵。


    這時二猴咬了一口熊肉,對我說道:“永哥,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你說你見到過一隻無比巨大的怪物,該不會是什麽挪威的海怪吧”?


    我微微搖搖頭,笑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麽鬼東西,但我知道,那東西應該就是幹屍鬼船的船長。”


    大飛聽了一會,問道:“你說那些幹屍就是我們在鐵龍號上發現的那些幹屍?”我想了一會,答道:“這我就不確定了,但是我我數過幹屍的數目,一共是28具,和我們當時在房間裏找到的是一樣的數目”。


    後來,我們有討論了一下其他的問題,不知不覺大夥都已經沉沉的睡去,我本來想去守夜的,但是我看到二叔已經像塊石頭一樣呆在洞門口,我就知道沒我什麽事了,於是便躺了下來,沒過多久,也睡了過去。


    ☆、第273章 詭異的鱷魚


    又過了一天,這是我們來到這個島上的第三天,沒有太大的危險,也沒有過多的驚喜,一切看似很平常,但是我也總覺得,危險似乎就潛藏在我的身後。


    今天我們還是兩組,這次換成我和姚歆去山上的雨林裏麵查看,二叔和大元去下遊的溪水處探尋情況,大飛則是在附近尋找止血和防止細菌感染的草藥,隻留下二猴一人守在山洞處,保護萍姐的安全。


    我和姚歆一路走在茂密的雨林之中,高大濃密的樹林裏,長著很多枝葉茂盛的植物。四周很潮濕,露水很快把我和姚歆的身體打濕了,這裏濕氣很重,而且腳下的土質也很鬆軟,稍有不慎,便會踩到一個爛泥坑,雖然沒有大麵積的沼澤潭那麽可怕,但要是一隻腳陷進去,也得耗費好大的功夫才能將其拔出來。我抓緊身後姚歆的手,深怕一回頭不見了她,姚歆也沒掙脫,她也知道在這種原始森林裏,丟失夥伴是很痛苦的。


    我揮舞著匕首,盡量砍削阻擋前進的藤枝。因為有些上麵長著尖刺,倒鉤,還有許多鋒利的枝條,如果運氣不好,遇到什麽可怕的毒蟲鼠蟻,那也是怪讓人難過的。


    我們不斷向深處走,林子裏的氣味兒有些變化,我聞出了香料植物特有的味道,還有許多無名花草的芬芳,看來這地方果然是一塊寶地,沒多久我隱約聽到溪水潺潺流淌的聲音。我們一路沿著昨天二叔他們行進的道路,慢慢的往山頂走去,一路上荊棘遍布,雜草叢生,道路曲折蜿蜒,特別難走。今天這場麵,就好像是那會我們被困在海底城裏的雨林一般,隻不過今天這片雨林稍微要比那海底城裏的雨林要安穩的多櫟。


    忽明忽暗的密林穿越特別使人恐懼,到處都有橫生的植物擋路,等我們穿過走出那段茂密的雨林,眼見出現一條開闊的溪流,從湍急的走勢,可以看出是向島下麵的海流去。我猜想這條溪流,應該是就是通往我們所處在山洞前麵那片溪流的源頭了。我稍微回憶站在洞頂上觀察的情景,粗略的推斷出,現在自己所處的方位,應該是到了半山腰了,我知道再往裏走,遇到危險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


    這時空中彌漫著蒸騰的白色水霧,更烘托生態環境的古老和神秘。我回頭看看姚歆,她滿頭大汗,黑亮的眼睛裏有著無限的深邃。


    “你怕了嗎?”我問。她搖了搖頭。我見她逞強,索性不管,繼續往森林的深處走去。但是越往裏麵走,情況就越加危險。由於白天島上水汽的蒸發量很大,泥土潮濕,地下可能出現大麵積的沼澤潭。我拉著姚歆的手,專走淺色的泥麵,防止陷入吃人的沼潭浮。


    膝蓋高的柔嫩植物一撮兒一撮兒地分布著,我們盡量繞開那些草叢,裏麵可能盤踞著毒蛇或惡蟲。剛才走在樹林裏的時候,我提前削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大概兩米多長,專門用來挑開蜿蜒在樹枝上的小蛇。這會兒木棍照樣派得上用場,它能試探腳下的泥麵,如果裏麵是空的,我們立刻閃開了走。


    我小聲地告訴姚歆:“如果一有危險,你趕緊跑,別管我。”姚歆似乎很意外我會說出這樣的話,對我擠了擠眼睛,問道:“你怎麽這麽關心我了?”


    聽她說了這話,我不禁臉上一紅,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解釋,總覺得自己對她很愧疚。


    突然,我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對經,對著姚歆一擺手,小聲道:“停”。姚歆身體一抖,輕輕“啊”了一聲,順著我的手勢,便往前麵看去。


    “你看前麵是什麽?”我繼續對姚歆小聲地說。


    “枯木,半截樹幹。”姚歆說道。


    我搖了搖頭,皺起了眉頭,說:“不對,好像不是,走近點看看。”這時周圍的雨林還在蒸騰著水汽,太陽這時照射得格外強烈。


    等我們稍稍走進,突然就看出來了,不覺得身體有點晃動:“鱷魚!一隻偽裝的鱷魚。”


    估計那隻鱷魚已經原地偽裝半天了,張大的口腔晾曬得有些泛白,鋒利的牙齒閃著沙漠枯骨的陰森,錯亂地露在嘴外。眼睛像幹枯的樹眼,寬大的下顎猶如被白楊樹的皮包裹著。青灰白黑的鱗片,雜花著分布在脊背和四肢上,像古代將士的鎧甲,一塊兒一塊兒的從寬厚的頭蓋骨延伸至尾巴。


    我看出那條鱷魚的個頭來,大概有一米半長,長得極為的凶猛,我生生吸了一口氣,剛剛對付了一隻野山熊,現在居然又多出一條鱷魚來,他娘的,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我擺手示意姚歆先走,姚歆點了點頭,速度的往後退了好幾米。


    但是這點距離完全不夠,這鱷魚一旦發起攻勢裏,速度極快,我們想逃也逃不了,所以我們必須得想辦法,再不驚動它的前提下,想辦法離開這裏。


    我慢慢地蹲下,給鱷魚一種我沒發現陷阱的錯覺。我慢慢地挪動著,盡量用身旁的幾撮兒矮灌木和雜草遮掩我的企圖。如果鱷魚看不清楚我的動作,就不會采取防範行動。手上還端著一把步槍,又把匕首綁在步槍的槍頭上,做成了刺刀的樣子,要是實在不行,就和這鱷魚來個魚死網破。


    太陽照射得我滿身濕透,眉毛上的汗水不斷流進眼睛裏。我大意不得,必須竭盡全力捕殺這隻鱷魚,不然我隻要稍微一個不小心,我就要變成它肚子裏的美餐了。


    我像瞄準射擊一般,匕首的鋒芒對正了鱷魚的口腔,我打算先發製人,一刀刺進鱷魚的大嘴巴裏。心中默念了幾聲,登時腳下發力,身體前傾,使足了肩膀的氣力,急速狠猛地刺了進去。我的雙手能感覺匕首劃開它的喉眼,直捅進胃裏的滑膩聲。


    突然,手腕急劇震蕩,雙臂發麻。這隻一米半長的鱷魚,它死死咬住嘴裏的那杆步槍,巨大的身體翻滾起來。我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力,這鱷魚力氣太大,我整個人就像是被它拽動的陀螺一樣,四散旋轉,上下翻滾。


    不過這鱷魚被我的匕首刺中,一定是疼得撕心裂肺,趴在濕泥上的笨重身軀,突然像頭躍出海麵翻滾的海豚。它堅硬的背和白黃的肚子輪翻著擰轉,把我順帶著在地上不斷的打滾,地上堅硬的石塊和木刺打在我的身上,讓我劇痛難當,恨不得昏死過去。這姚歆似乎想要上來幫忙,但根本靠近不了,隻能幹巴巴的站在不遠處望著我們纏鬥。


    本能的條件反射使它不住的向前竄起,這樣步槍前頭的匕首又順著它尖利的牙齒戳進肚子許多。掙紮的力氣漸漸地弱了下去,剛才為了控製住它的瘋狂,我也揮汗如雨,臂膀酸痛。它體積不大,但是年輕的生命所爆發出來的破壞力出乎意料,差一點我就要被它掙脫手去,一旦我的步槍離手,那麽我離死也就不遠了。


    搏鬥中鱷魚喉管裏的血噴了出來,濺在我的胳膊和臉上,我眼看這鱷魚快要不行了,我使勁地抽動木棍,盡力戳碎它的內髒,迫使它完全死亡,以防止它用剩下的最後一絲氣息,反咬我一口。


    汗水繼續流進我的眼睛裏,視線雖然模糊,但憑著感覺,我奮力的跟他耗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這個倔強生猛的家夥徹底沒有了生氣。


    我抹了抹眼睛周圍的腥血,用雙手把鱷魚翻轉過來,猛地往後一拽,便把步槍拔了出來,隻可惜匕首插的太深,我安裝的也不是特別的牢固,隻能先讓匕首呆在鱷魚的肚子裏。


    我稍微擦了擦身上的血跡,剛剛回頭,正準備和姚歆打個招呼。突然,姚歆露出一臉驚恐的樣子,對我大叫道:“小心,還沒死”。


    我一聽這話,登時頭皮一陣發麻,本能的調轉回來,隻見那鱷魚原本閉著的雙眼已經睜開,雖然身上到處濺出了鮮血,但是整條鱷魚好比發情期的公豬一樣,已經不管自己的死活了,拚了命的想宰了我。


    隻見它猛地從地上竄了起來,一下子就咬住了我的左手臂,登時我覺得鋒利的牙齒一下子就刺進了我的血肉之軀中,那種可怕的疼痛感就像是被人開了一槍,簡直痛不可俞,我現在最害怕的是這條鱷魚猛地往後一拽,生生的會把我一塊肉個咬下來,到時候隻有一塊骨頭漏在外麵,那麽別說會把人嚇死,這裏空氣中都是細菌,這裏有沒有什麽應急的藥品,我多半也會死。


    我趕忙操出右手來,對準那鱷魚的眼睛便是一槍,登時一股子濃烈的鮮血飆射出來,濺了我一臉。這時姚歆看情況這麽危急,再也不顧自己的安危,一個縱身,便把一把匕首插進了鱷魚的額頭之上。


    這鱷魚終於鬆開了咬住我手臂的大嘴,一下子又拖回在地上,我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臂,已經成了麻花卷了,現在已經顧不得什麽疼痛了,對著姚歆叫道:“跑”。


    兩人跟發了瘋似的,拚命掉頭的往後跑去,也不管這路是通向哪裏的,先脫離這鱷魚的攻擊範圍再說。這鱷魚似乎已經和我們扛上了,身上多處受傷,眼睛也瞎了一隻,可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擺動著巨大的身體,急速向我們追來。


    我一邊跑一邊看著背後的鱷魚,心裏一陣咒罵,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麽鬼鱷魚,怎麽打不死的啊!還未來得及等我多想,突然,隻見前麵一片低矮的灌木叢,我們想也沒想,以外前麵是平坦的山路,隻覺腳下一個踩空,兩個人順勢翻落出去,順著陡峭的下坡滾了下來,也不知道滾了多久,等我們站起來的那一刻,我已經覺得眼冒金星,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破破爛爛,手臂上疼痛難忍,鑽心刺骨,簡直就要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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