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叔對望了一眼,心想剛才奇異的景象看來和我們所站的位置應該沒有關係。二叔又盯著萱萱說道:“你剛才有什麽奇怪的舉動沒?”


    萱萱已經有點要哭的意思了,慢慢說道:“我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啊,我隻是見這個鏡子蠻好看,就想照一照,女孩子天生愛美,這還犯法嘛?”


    南新見萱萱被這老白臉嚇成這樣,搶著說道:“就照個鏡子而已,至於這麽凶嗎?”說完,一臉得意的站在萱萱身邊,一雙鹹豬手已經悄悄地握住了萱萱的纖纖細腰,一副安慰她的樣子。


    二叔看見這白癡就來氣,大罵道:“要不是你這個白癡,我們會被困在這裏?你還有臉說話,給我老實一邊呆著去,不然我一指頭戳死你”。


    南新吃過二叔天劫手的大虧,心裏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想想都覺得後怕,不禁笑道:“哪裏哪裏,二叔教訓的是,我馬上閉嘴”。南新臉上雖然不敢對他怎麽樣,心裏卻早就問候他十八代祖宗了。


    二叔見他跟個熊樣一樣靠在一邊,怒哼一聲,繼續鑽研這麵巨大的鏡子。我坐在一邊的青花瓷上,也盯著這麵奇怪的銅鏡看了又看,這麵鏡子肯定有問題,但問題出在哪呢?


    我不禁想起萱萱剛才的動作來,她在照鏡子的時候似乎做了一些很歡快的動作,仿佛跟跳舞一樣。想到這裏,我不禁問道:“萱萱,你剛才在照鏡子的時候身體是不是動了,感覺就跟一個舞蹈一樣”。


    萱萱撓了撓頭,笑道:“大永哥你真細心,我剛才應該是跳了幾下,但不是什麽舞蹈拉,我隻是隨便動了幾下”。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能把你剛才的動作再做一遍嗎?”


    萱萱顯得有點難為情了,剛才那一連貫的動作都是她一時間隨意做的,哪可能還想的起來。但見我的眼神堅決,怯生生的點了頭,於是她想了一會,便依照僅存的記憶,又在那鏡子麵前跳了幾下,可那鏡子還是一點反應也沒。


    我不禁大為納悶,難道是我漏了什麽?


    萱萱見我和二叔一臉沮喪,心裏也不好受,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剛才做了什麽動作,我隻是隨便動了幾下,女孩子照鏡子都喜歡踮著腳扭幾下,我也隻是看這鏡子很漂亮,所以一時沒忍住,就過來照了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聽著萱萱的一通抱歉,我不禁也有些過意不去,看來的確為難她了,我看了看她委屈的樣子,心中大軟,便想安慰她一下,正準備說話,突然一道靈光在我腦海中閃過。。。


    不對,不對。。萱萱剛才說了什麽,。。。不對。。。。她剛才到底說了什麽。。怎麽就想不起來了。


    眾人看著我神情緊張,眉頭大皺,口中念念有詞,莫名其妙的一個在那走來走去,都覺得我中邪了。南新還想過來拍我一下,我甩手一揮,登時把他給拍地上了。


    這貨頓時大罵,還想起來揍我,我猛地一腳從他身上踩了過去,疼的他直呼爹娘,對著我破口大罵。我對他的話簡直充耳不聞,走到萱萱麵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叫道:“你再把你剛才的話說一遍”。


    萱萱見我就跟個惡霸一樣,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她的手被我掐出了一道血紅色的印記,李淑情看不過去,想要來揍我,卻被二叔攔住。


    我見萱萱不說話,心裏更急,大叫道:“快說啊”。


    萱萱登時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隻是說我們女孩子女孩子照鏡子都喜歡踮著腳扭幾下,我也隻是看這鏡子很漂亮,所以一時沒忍住,就過來照了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別這樣對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第55章 陵墓最終的秘密(2)


    我頓時哈哈大笑,抱住萱萱便把她拋了起來,哈哈笑道:“我知道這鏡子是怎麽回事了,萱萱你真聰明”。


    萱萱方才才被我嚇哭了,現在見我居然這麽高興,也不禁被我逗笑了,說道:“什麽啊,你再說什麽啊,大永哥”。


    我將她放在一邊,跑到二叔麵前,拿出那本黑色的筆記本,說道:“你們看,這句話”。


    二叔移了移神,讀道:“李煜生平最愛女子踮著腳尖走路”。眾人還是一頭霧水的看著我。


    我二話沒說拉著萱萱便來到這麵鏡子麵前,說道:“萱萱,你把腳尖踮起來”。


    萱萱依照我的話,慢慢的踮起了腳尖。頓時鏡子再次發出一道白光,光芒極為妖豔,我們五人頓時大驚,原來隻要女人把腳尖踮起來就行。


    原來萱萱方才照鏡子的時候,無意間踮起來腳尖來,所以這鏡子才會發出一道白光來。隻是她隨即又將腳踩了回去,所以我們也就隻看到一瞬間的影像。我剛才一直覺得納悶,感覺少了什麽,一直聽到萱萱說女孩照鏡子的時候喜歡踮著腳扭一下,我這才意識到那黑色筆記本上的關於李煜記載的最後一句話,說李煜生平最喜歡看女孩子把叫踮起來走來,據說裹小腳便是從那時候流傳下來的。


    眾人也才幡然醒悟過來,南新從我背後一把把我掐住,笑道:“鳥人,這都能被你想到,靠,你他娘的真行”。


    我笑了一笑,本想回他一句,隻見這鏡子上呈現出一幕幕奇異的景象,就像放電影一樣,我們不覺大奇,宋代居然有這樣的現代技術?即便是今天,那也得有設備才能放出畫麵來,可這裏全是石壁,哪來的放映工具?我心中疑問連連,若不是親身經曆,打死我我也不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怪事。


    二叔虛了一聲,示意我們仔細看。突然這畫麵上的白光越來越淡,突然一閃,冒出來一個完整的畫麵來,我們看的大為驚歎。這畫麵上首先緩緩地顯現出一首詞來,寫的正是“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李淑情一邊看一邊讀,她聲音很輕,語氣委婉,語調傷感,而我們又想到二叔說的李煜生平,看到這千古詞帝現在成了一個血屍,躺在這棺材裏麵,人不人,鬼不鬼的,心中難免一絲傷感,大為悵然。


    突然這鏡子上的詞也越來越淡,有變了一副畫麵,模樣越來越清晰,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個巨型的宮殿。這宮殿威武雄壯,宏奇高大,所用的建築手法和裝飾更是前所未見,出人意表。我大學學的便是建築設計,熟通中外各種健在或者已經消失的古代遺跡,而我的腦海裏居然對這個宮殿建築一點映像也沒。


    正當我苦思冥想的時候,南新在一旁叫道:“你們看,有人出現了”。


    我們細細一看,果然出現了許多許多的人來,這些人似乎都是工匠,正在修建這個建築,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好奇怪,帶著一個類似於潛水用的潛水眼鏡,鼻子和嘴巴上都帶著一個極為細長的竹管,這竹管細致綿長,遠遠地伸向天空,而天空的顏色居然如此的湛藍,不禁讓我心馳神往,看來宋代的時候的空氣質量真好。


    二叔看出端倪,搖頭說道:“這些人根本不是在陸地上建造的這座宮殿”。


    南新一聽這話,不禁碎道:“不在地上,難道還在海裏嗎?”


    二叔笑了笑,說道:“就在海裏。你們看,他們帶的眼鏡果斷是用來防水的,而嘴巴和鼻子的那細長的竹管根本就是用來透氣的,至於那湛藍色的天空就是水麵嘛。但問題是他們就在在哪修建的這座巧奪天工的海底宮殿”。


    我們被二叔一提醒,果然如此,原來這幫人的確是在海底修建的這種宮殿,怪不得我對這個宮殿一點映象都沒。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即便是今天的科技這麽發達,建築技巧如此成熟,在水裏建造這樣一座龐大的海底地宮,也有點天方夜譚,不切實際。但為何在宋代,居然有如此鬼神莫測的建築手段和能力,在水底弄出個這麽大個龐然大物,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正當我們揣測不定的時候,這畫麵突然一轉,居然變成了一個墓室的模樣。南新一驚,脫口說道:“這不就是我們現在呆的墓室嘛?”


    我們被他一提醒,定眼一看,的確是,但又不像,或者說根本不是。因為畫麵裏的墓室雖然格局跟這個一樣,但那個墓室裏根本就沒有鏡子。


    二叔搖頭說道:“這個墓室應該和我們現在所在的墓室出自同一個人之手,但為何我們呆的墓室有鏡子,而畫麵裏的沒有呢?”


    南新訕訕說道:“這房間的牆壁都能跟電梯一樣沉降而換成不同樣式,就不許人家鏡子那麵牆也是個電梯,可以自由移動嘛?”


    二叔真想一巴掌把他掀飛,大罵道:“要是這麵鏡子牆壁可以動,為什麽我們進來之前其餘三麵牆壁都改變了,而唯獨這麵鏡子牆壁沒有變?我想這兩個墓室之間肯定有什麽奇特的聯係”。


    然而這畫麵越來越淡,估計又要變成新的畫麵了,我不禁都有些期待了。然而,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看去,隻見萱萱一臉辛苦的樣子踮著腳站在那一動不動,頭上的汗珠滾滾落下,我心道不好,這小丫頭堅持不住了。


    還未等我來得及說話,萱萱叫道:“我不行了”。登時腳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二叔頓時跑了過去,一把把她拉了起來,叫她繼續踮著腳尖,但這回已經不起作用了,無論萱萱怎麽把腳踮起來,這鏡子一點反應多沒。我們換了李淑情試了試,依舊沒用。


    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好氣。這南新見兩個女人試了都沒用,居然也跑過去踮著腳尖,在那裝模作樣的。我看的好笑,罵道:“你個鳥人,你又不是女人,你發什麽浪啊”。


    南新呸了我我一下,說道:“切,這都快1000年了,說不定這後主也開始喜歡男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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