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這究竟是哪?腦子有點暈,隻記得昨天晚上跟翟四喝酒喝多了,翟四這個孫子,啤的白的一起上,灌了兩瓶黃河龍外加三包純生,早知道最後那瓶就不能跟孫子吹瓶,可惜有錢難買早知道啊……揉揉有些抽痛的太陽穴,抬眼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有些赤條條走來走去的人,嗯……啥?!


    我有點懵,看著周圍偌大的房子裏有百十號人,或躺或坐或走動,但是無一例外的是都光著身子。


    “我勒個擦,難道我喝多了到天國了麽?這裏是天堂?”我有些抓狂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鬼地方,床也好被褥也好天花板牆壁乃至地板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連條接縫都找不到。在我胡思亂想的適合,旁邊一陣蠕動,露出一個姑娘的腦袋,姑娘又往我這邊蹭了蹭,似乎是打算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不算特別漂亮,鼻子上有些小雀斑,不過露出的手臂倒是顯得十分白嫩……我正在旁邊**著,看見姑娘皺了皺鼻子,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我又閉上,嘴裏嘟囔了兩句,隨即又睜開眼睛猛然坐起來,呆呆的看著我。


    ……這難道是**?!雖然長得不是特別漂亮,嘖,但是好歹是夠了**的標準,我正打算說些什麽,就發現姑娘猛地撲到了我的懷裏:“文飛!你終於醒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在大部分男同胞都比較精神的早上,被子下麵那兩團柔軟的叫我有些想入非非,兩隻手條件反射的舉高在耳邊,不知道是應該放下來抱住她呢還是放下來抱住她呢還是放下來抱住她。


    終於一陣天人交錯,理智終於戰勝了衝動,我把姑娘從胸口挖了出來,活了二十多年最怕的就是女人梨花帶雨的看著我,從八歲到八十,我都怕,就連我們院門口養大狼狗的大胖丫頭一咧嘴都嚇得我怵頭……又扯遠了,看著麵前抽抽搭搭的姑娘有些難開口,努力的想一個盡量不讓她傷心的話來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姑娘,你是……”一張嘴就知道自己笨嘴又給姑娘惹的不輕,就算是**也不能第二天早上就忘光了,看著姑娘泫然欲泣,我撓撓頭試著補救:“呃。我可能昨天喝多了,但是我會負責的!這個你得相信我,其實我還是一個比較有責任心的男人的,不過這個神奇的地方到底是哪,咱們是在旅館的體驗式服務?”姑娘一聽我問那麽些問題,有點懵,把左邊的頭發挽到耳朵後麵,有些勉強的笑了笑,跟我解釋:“其實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哪。我是你的女朋友。”


    一便宜女朋友


    “啥?”我努力的看著身邊的妹子,雖然我沒有女朋友,雖然你長得不錯,但是為什麽我完·全·不·記·得有這麽一個女朋友,怎麽也不能是因為上了一次床就變男女朋友啊,雖然我很想。但是……“咳,”我清了清喉嚨:“你是我女朋友?”我挑高眉毛看著對麵的妹子,仔細看看還真是挺耐看的呢。雖然我說過要負責,但是不表示糊裏糊塗的就負責啊,喜當爹什麽的……“於文飛!你那是什麽眼神!我看起來是那麽隨便的人麽!”妹子有點炸毛,挺直了背跟我爭辯,但是剛才就半遮半掩的兩團就暴露了出來,我又想起來剛才貼在懷裏的感覺,柔軟、圓潤……不對,現在不是應該考慮這個的適合,我打量著妹子,不說話,眼神裏帶著“難道不是這個樣子”,試圖勸說妹子:“姑娘啊,我說過我會負責的,不如咱們先穿上衣服再來討論這個問題,你看怎麽樣?”


    “啊!”妹子猛然捂住胸口兩團,皺著眉毛怒視我,我苦笑,妹子你難道不覺著現在捂其實有點晚而且你不是我女朋友麽……


    我撓撓頭,眼睛盯著妹子的臉認真的說:“姑娘,你叫啥……”我去,一張嘴就是這種問題,看著妹子並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我越來越覺著**的可能比較大……但是她張嘴就能叫出我的名字讓我有點吃驚,如果不是我比她醒得早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偷偷看過我的身份證,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是我喝斷片了也不能叫一個妹子開房,所以難道是昨晚上開房的時候她看到了我的身份證……


    正當我的腦袋裏一萬多頭羊駝狂奔的時候,我一邊穿上妹子很和適宜遞給我的衣服,一邊打量著周圍。我腦容量有點不夠用,於是我開口問:“這些人是搞行為藝術?”


    “噗——”妹子捂著嘴笑出聲來,我有些納悶,是她笑點太低還是……:“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麽的。”妹子收斂了笑容,十分正經的對我說:“從我到這裏開始,他們就已經是這樣了。”


    我皺皺眉:“你到這裏?”我有些遲疑,她到這裏,難道不是跟我一起?於是我開口問:“所以說,這裏不是旅館?你……不是跟我一起來的?”


    妹子點點頭:“嗯,其實你比我來的還早,我到這裏的時候,你就已經到這裏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比你到的還早”我有些糊塗,撓撓頭,這個妹子的話裏疑點太多,照她這麽說我其實早就在這裏了,但是我卻清清楚楚的記得昨天翟四訂婚,中午陪他跟他媳婦娘家人見麵之後下午他就拉著我去他店裏喝酒,印象當中昨天喝多了還被這小子不小心用煙頭燙了手臂一下,我抬起右手,卻發現胳膊上沒有燙傷的痕跡,隻在腕骨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疤痕,看起來似乎是已經愈合了很久。


    我有些吃驚的看著手臂,昨天燙傷的那個地方,當時就起水泡了,我還跟翟四開玩笑說討不到老婆就賴他,現在卻隻剩下一個淺淺的痕跡,沒有一個月,燙傷是怎麽也不會恢複到這種程度。


    我有點混亂,也就是說我跟翟四的那場酒最起碼是一個月以前的事情,但是我卻感覺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不過老實說來,我原本以為是宿醉頭痛的感覺卻跟往日不太一樣,往日並不覺得渾身碾過一般痛,隻是單純的頭痛罷了,胃裏也沒有翻騰的感覺。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心理作用,宿醉的標準並不一定是一樣的。


    “所以,你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來的。”我皺皺眉,有些頭痛的捏了捏眉心:“那咱們這是在哪。”我覺得自己又問了一句特別愚蠢的問題,不知道是因為頭痛還是因為什麽,有些語無倫次:“抱歉,我問了個很二的問題。”


    妹子搖搖頭,低下眉眼:“這裏的問題,等刀疤來了,你聽他講吧。”然後遞給我一本筆記本,就很普通的格子本子。我有點詫異的接過來翻了翻:“八月十五號禮拜一晴今天過得不開心,我問媽媽今天吃不吃月餅,媽媽抽了我一巴掌,說今天吃麵條,但是今天不是月餅節麽,為什麽不吃月餅?”我抬起頭來一臉茫然的看著妹子,妹子歎了口氣,說看反了……


    打開第一頁我就發現是我的筆跡,不是自誇我這兩筆字還是蠻拿得出手的。


    突然妹子湊到我跟前,在我耳邊跟我說:“刀疤回來了。”我有些詫異,難道這個空間裏麵,不是隻有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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