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淩一個臉紅,怒道:“我警告你,李喃生,你休再無禮,否則與你老死不相往來!”


    喲,又嚇唬我了,我是廈大(嚇大)的,女人的老死不相往來就好像男人的山盟海誓,能信你的邪呢?信了就母豬上樹了!


    不過我知道在曉淩麵前不能放肆,保持形象是不?還等米下鍋呢。我趕緊道歉,說:“這是大力剛說的,我轉貼而已。”對不起了哥們。


    曉淩才不計較,關門過我房。


    這晚就我們仨。


    大力說:“今晚十二點前要趕去缽蘭街,那有個主十二點前要出屋。今天是十四,八月十四,家屬不留過十五的,所以今晚要去拉回來。”


    “噢,八月十四嘛,又不是七月十四。這家真不孝順,中秋都不讓家人過。”我道。


    “那是人家家事了,我們奉命就是。”大力說。


    “噢,好哇。那我去給我爸打個招呼。”曉淩說。


    “不用了,我和七爺說過的。走吧。”大力說。


    曉淩道:“那我怎坐阿?”


    大力說:“擠擠總會有的,擠擠更健康。”


    聽完我噗吃的笑,而曉淩臉紅,怒視看看我,又看看大力,意思我們一起耍她呢。


    大力被看得一頭霧水,拋下句:“奸夫淫婦。”


    曉淩更火,眼都可殺了大力,大力命硬,幸好他不是我,免受皮肉之苦,隻替我受了個白眼,謝了,兄弟。


    我們走向靈車。此時正是月掛中天格外紅阿。中秋八月中,人魂齊團圓的日子。


    缽蘭街位於城南,與我這挺遠,對那邊也都不熟悉,必須早點出門。


    缽蘭之意,即為奉鬼之鄉,香港就有個缽蘭坊,同意思。缽蘭街像我隔壁這銀錠堂村差不多。都說我這城,南有缽蘭北有錠堂,頗具格局。


    大力幾下把車修好,我們坐上車。這次我卻沒有搶車開,大力還奇怪呢:“你開?”我說不!


    嗬,大力阿,鴻鵠之誌,孰是你這些麻雀可知的?對,因為今晚有拚座,這好是彌補回了今天一切的不幸。


    大力上了駕駛室,我要曉淩上副駕,而曉淩推讓,讓我先上。是喲,搭摩托車時女的都不坐中間坐最後呢,不是不優先,而是前後一男,此女情何一堪。


    於是我進去了。想拉曉淩,她嗬嗬示意我坐手杆邊的空座!唉,我還以為讓她坐我大腿呢!癡人說夢!


    別看曉淩屁股大,可真的占位很小,我就覺得奇怪了。


    安好坐,大力起動汽車,奔城南而去。


    月亮當空照,路上人煙稀少,都在家吃月餅吧。


    我仨無心賞月,在靈車上賞月,總覺的陰氣沉沉。我仨說不上熱熱鬧鬧的上路,一路有一搭沒一搭的。


    快到缽蘭街時,才十點不到,離約定時間還一個多小時。可在缽蘭街轉來找去就不見缽蘭街三巷,二四巷之間隻有一個胡同,胡同才深三米,並沒見路牌也不見房子。雖然不急,可沒找到雇主也讓我們捏一把汗。


    而此時,靈車卻“突突”幾下,熄火了。


    我對大力道:“大力,你的修車技術很水阿。治標不治本的。”


    大力奇怪的說:“沒阿,我就查了下機油,看了下發動機。離合線也沒問題阿。”


    “可你看死火了。曉淩,下車,下車。”我推曉淩。


    我們仨相繼下地,大力打開座椅下的發動機檢查。


    “沒事阿。”大力說。


    曉淩湊過來問:“是不是沒加水阿?”


    我想笑,道:“你以為是手扶拖拉機阿?汽油車哪用加水的呢?沒見識。”


    曉淩嘟囔的不說話,她沒見識。


    大力說:“我再看看,你倆找家人問問缽蘭三巷在哪。”


    “可人家都關上門了,打烊了阿。”曉淩說。


    “你真笨!路不在鼻子下麵麽?”大力氣道。


    曉淩被踩得不開心了,好心來幫你倆,一個說我沒見識一個說我笨,能開心阿?


    我看出了端倪,這大力也是的,讚曉淩是大家的權利,可彈她僅是我的權力的!道:“大力你咋說話的呢?你,你道歉。”


    大力看著我倆:“你剛不也是說……”


    “你是你我是我,能一樣?”


    大力無奈,說:“真是奸夫淫婦。”


    我拉著曉淩,不理他,找個家問路而已嘛,你以為能比你修車難?


    車後邊有個房子,卷匣沒放下。我和曉淩走過去。


    那家玻璃門門口點著臘燭。我和曉淩來到門口,裏麵開著暗紅的燈,是那些貨品開著照亮的。而門對麵那個路口有堆東西在燒著,就是紙人,紙房那些。我琢磨,不應該在中秋燒香祭祖啊?拜月亮?也不該燒這些東西阿。


    33、月中見鬼2


    曉淩拍拍我說:“誒誒,屋裏太師椅坐著個老太,問問她。”


    我往裏看,是的,裏麵太師椅端坐著個老太,是這家家長吧,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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