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開阿!你看邊上的車都主動離我遠遠的。不怕。”曉淩當真了。


    我一聽就冒汗了,我還是新手呢,怎教你開!我說:“別玩,別玩,出人命的。”曉淩這時已經把整個左腿和34b**伸過來了。我一腳急刹,隨後車“轟”聲起叫,差點把曉淩從擋風鏡衝出去!


    曉淩疼得喲喲叫:“你會不會開車的啊!一個腳負責加油減油,一個腳負責刹車,你怎就一腳下去不減油呢!”


    這孩子連刹車和加油同一個腳的問題都搞不懂就要興起開車?我一手撰汗!真的未知怎死阿。


    我“籲”一聲,急刹停車在路中間,後麵的車沒機會碰尾,靈車就像個磁場,隻要你的車是鐵的都近不了兜著走,真馬車除外。


    我很生氣:“曉淩,別搞!我是司機,司機生氣,後果很嚴重,你不知道嗎?”


    曉淩估計被撞得也驚魂未定,悻悻的說:“我就想學學嘛。”


    我語重心長的說:“曉淩,學自行車,在後座橫根扁擔就可以了,學汽車,你別看它四輪,馬步穩,可車不是隨便能開的。”


    曉淩還不服氣,奴嘴了:“你都可以。我就是想開。”


    “好,想開回去再教你,犯不著馬路中間搶。”我沒好氣,也不想多說,說多了還影響哥心情呢。


    曉淩收回去的左腳和34b,一副得不到而又不服氣的鳥樣。我再鎖鎖車門,防止她半途開門玩飛車呢。又“駕”一聲,長揚而去。


    都說六月天孩子臉,說變就變。現在是女子臉,一下就變好了。曉淩變得更高興起來,手舞足蹈,說話如百靈鳥,悅耳動聽,說小時候幫七爺在火葬場的樂事,樂而不能笑的地方,現在在靈車裏說出來笑,憋屈了二十載,不容易阿,秀文。


    見曉淩難得興致如此高,我就心裏開花般,專注開車。一會,大家安靜了,曉淩問:“還沒吃飯呢,咋整?”


    我想真有點餓了。


    “找地方吃。”我說。於是讓曉淩找邊上的飯館,找了個大排檔。車一靠邊,就被飯館老板揮手叫我們走了,不做我們生意,想想也是,停個靈車在人家門口吃飯,那還誰進?都以為飯館吃死人了呢。連續三家都同樣代遇。天阿,難道要餓死有車一族啊?爾後曉淩很有功勞般說:“我知道去哪吃了!”


    “哪?”我問。


    “醫院飯堂!”曉淩有勞的說。


    我讚道:“你的腦子真聰明了一次!”曉淩還被我含沙射影的偽讚,讚得樂得不行,這女孩真好,帶回家給參詳參詳!反正有車!於是我們去醫院,把車直停大院門口。輕鬆解決了溫飽問題。


    飯後,曉淩說:“回去吧。”


    我說:“回什麽回,我們跑遠點。走。”


    曉淩說:“去哪?”


    我說:“我回趟家看看。開車回去威風一下。”


    曉淩也覺得可以:“那就走吧。”


    嗬嗬,老爸老媽,每次回去都是老爸開摩托車串上串下去接的。今晚回去就給你們個驚喜。


    開車的人都很快忘記車身是什麽顏色的。我一腳油,跑上了國道。離家不遠,就六十多公裏,我慢慢開一個半小時就可以回到了。旁邊坐著個美輪美奐的鄭秀文。我心花怒放!


    走到快到家的時候,已經全無路燈了,車也很少,隻有三五分鍾偶爾一輛呼嘯而過,我放眼望去隻我這部靈車慢悠悠的奔著五十邁趴著路走,這個速度完全可以把一些摩托飛車黨遠遠甩在後麵,我開心的想:嗬嗬,哥也有今日!曉淩見外麵一片漆黑,也默不做聲。在開出一個山坳時,車子抖了幾抖,像喘不過去的老人一樣,咳幾咳竟然啞火了。我一驚,老兄,關鍵時刻千萬別感冒阿!我把車溜到路邊,車子果斷的不動了。我一拍方向盤!“靠!”一聲。


    曉淩問道:“生哥,怎了?”


    我故做鎮定說:“沒事。再來!”我再擰寧鑰匙,還是無反應!喘幾聲就是不起動。


    曉淩也緊張了:“不是壞了吧?”


    我也不明其理,在車內看來看去,看著油表,靠!沒油了,油表報警燈是壞的!媽的,大意失荊州阿!在這前不著村後不挨店的半路,居然沒能量了。我說:“沒油了!”


    曉淩開始噴了:“李喃生,你做事靠不靠譜阿,這樣你都不知道?”


    “死大力,沒油也不告訴我!”我也氣了。


    “那怎辦?”曉淩問。


    我說:“攔車,借油,否則要在這裏等天亮了。”禍不單行,禍不單行阿!我倆下了車,月亮在山崗上再美再亮又怎樣?隻能更顯黑暗。車燈亮著,我知道燈光耗完電池,比沒油更可怕。於是我扭下鑰匙,開始等路過的車。


    23、開靈車兜風3


    真驗證了每次和曉淩出來無好事的說法,不是天作人合,而是好事多磨麽?這磨礪,總別堆在倆一起時發生阿。曉淩有點害怕,我也是,倒不是怕鬼。而是怕這荒山野嶺的,怕個茅賊土匪的,被人捅一刀就得不償失了。這夜晚的車可真少。好不容易見一部長途班車過來,我招手,那車呼一聲而過,還夾帶著車上的人“啊啊”的叫,似乎靈車比鬼更可怕。沒法,這車就是個磁場。


    曉淩來問我:“喃生,怎是好阿?可別在這兒過夜阿。”


    我說:“你吐口水說過。”這時又見一車,是個泥頭車,這車肯定有備油,我拉出曉淩:“誒誒,這個你來。”


    曉淩說:“我?”


    “對,弄風騷點。”我說。


    “阿?”曉淩被我推到路邊。


    她就是個演員,一出場就扭臀揮手,手裏拿個手帕,像電影裏的小姐般蠻腰細搖!那泥頭車見一女鬼在站在靈車旁的路邊招手,這家夥比我還生人不生膽,大叫一聲:“時運低啊!”一腳油又跑了,丟下滿世界灰土!曉淩失望的跑回來,一身塵土。


    我也無轍:“唉,靈車可是生人勿近的阿。


    曉淩好是失望,我更心痛。這夜怎過?我說:“別廢力了,歇歇吧,看來要在路邊過夜了。”


    曉淩說:“我真信了你的邪。和你出來咋就這不順的。”


    我嗚呼唉哉,丫的,半路沒一個好司機!,借點油都不肯。


    我和曉淩背靠背,在看月亮數星星,任由汽車飛奔而過,我們都當它是浮雲。不可否認,除了靈車難看外,其他都是美麗的。美麗的月亮,美麗的山崗,美麗的曉淩,美麗的我。一對身影依慰在路邊,我們也把茅賊拋到了九霄雲外。很遠處有個燈火柵欄,估計是那邊有個小村莊。但我是不能拋車棄女跑去化緣住宿的。


    半夜的風有點發涼,我問曉淩冷麽?她困意已來,點點頭,我沒有衣服好脫了,否則就是脫衣蓋淩了。我試下伸手去把她抱一下,傳點體溫給她。她沒反抗,我又再用力去緊緊,她還是默許。我膽子大了,由搭她肩的手放到她的腰,她還是無反應,是不是默許我進一步呢?我就放開來幹了,雙手環抱她的腰,很細,一點贅肉都沒有!我心裏樂阿,生理反應阿!摟著摟著,覺得不過癮,很想把她整個抱起。我一挪下位置,她上身掉到了我的腿間,趴下了。乖乖,原來她睡著了,居然在荒山野嶺這放心的睡著了,怪不得沒反應。我心裏鬥正,要不要趁著有月亮,來惹個禍呢?看著她仰著的嘴臉,那櫻桃嘴我看著蠢蠢欲動,君子,狗屁!有肉不吃非狗之所為也!我忍不住,頭朝下垂……


    晚風輕拂柳眉彎,秋波逐地攤……我垂下頭,朝著曉淩的嘴下去。


    “啊嘲!”曉淩一個噴嚏,我一閉眼,一抹口水,白痰噴我一臉。曉淩一個激靈起來了,好謙意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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