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花聽我問此,立刻止住淚水,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然後小聲的道:“你小點聲,他就在屋裏,他能聽到你說的話!”


    “什麽?難道這屋裏還有第四個人在?”


    第63章鄉村愛情,還我眼睛!


    我看著劉翠花詭異的臉,立刻緊張的四處看了看,可是以我多年的除鬼經驗實在沒有發現這屋裏有什麽不對的。{}


    無奈之下我隻得看向黑狐,她修為高也許能夠察覺吧。


    黑狐看了看我,然後用手指了指腦袋,大是這劉翠花腦筋不太好的意思。


    我見此,稍稍鬆了一口氣。可是劉翠花仍舊那副模樣,看著還有點瘮人。


    我想了想,然後安慰道:“翠花嫂子,這屋裏沒有別人,你放心吧!若是有什麽東西,有我在,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劉翠花抬頭瞪著眼看著我,突然雙手一伸,猛的撲入了我的懷裏。


    我一瞧,擦了個擦的,這麽明目張膽的投懷送抱,我是個正經人,豈會如此不自愛?


    想到這裏,我就要伸手推開她,可就在這時,我看到黑狐向我搖了搖頭,示意我別這麽做。


    我輕歎一聲,然後無可奈何的拍了拍劉翠花的後背,關切的道:“沒事的,沒事的,別怕啊!”


    一直這樣安慰了十多分鍾,劉翠花終於恢複了正常。


    她趕忙從我懷中脫離,然後縷了一下額頭的長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俺剛才可能失禮了,俺去給你們做飯。”說著,她急匆匆的走出了屋。


    看著劉翠花出屋,我和黑狐立刻麵麵相覷,翠花嫂子,你到底是要鬧哪樣?


    半個小時後,我和黑狐拖了鞋坐在炕上。在我們的中間擺著一個小桌子,在東北這叫炕桌。


    炕桌上擺了四個菜,一個豬肉燉粉條,一個小雞燉蘑菇,還有一條紅燒魚,還有一碟花生米。


    我聞著菜香,口水都流了下來。劉翠花又從村裏的小賣店買了一瓶白酒遞給了我,微笑著說道:“屯子裏沒啥好酒,你就湊合著喝點吧!俺家裏也沒男人,所以沒有備酒!”


    我剛想拒絕,畢竟對於白酒我沒有多少感覺。


    可是這黑狐卻一把搶了過去,她嘿嘿一笑道:“翠花姐,你太客氣了!來,陪我喝點。”


    在東北農村有個習俗,那就是如果家裏來了客人,婦女是很少上桌吃飯的,因為如果盤子裏菜少了,主婦就會給填菜,如果喝完酒了,她們還要給盛飯,所以她們扮演的是服務員的角色。


    本來劉翠花還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被黑狐一拉,隨即勉為其難的上了桌。


    我一看,兩個女將都要喝白的,我也不能示弱。


    於是三人一邊吃一邊喝了起來,同時也聊起關於劉翠花丈夫的一些事。


    劉翠花是十八歲就嫁到了寡婦村,她的男人以前在外麵打工,所以攢了點錢,兩人結婚後的日子倒也算是紅紅火火。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有一天她男人去山上采蘑菇,誰承想一失足就從山上摔了下來,就這樣丟了性命。


    那時的劉翠花剛二十歲,因為兩年來她都沒有懷孕,所以屯子裏有人就勸她改嫁。


    可是說來也巧,她意外的認識了經常走南闖北的張大禿子。張大禿子這人雖說是寡婦村裏的,可是一年到頭不在屯子裏,很多人都是隻知其名,不知他長什麽模樣。


    兩人的相遇還帶一點戲劇性,劉翠花去河裏擔水,張大禿子在河裏洗澡,兩人就隔著一道蘆葦,竟然誰都沒發現誰。


    後來竄出來一條青花毒蛇,劉翠花嚇得拔腿就跑,正好跑到了張大禿子的身邊。要知道張大禿子身無一物,就那麽光著身子。


    兩人雖然尷尬,但是尾追到此的蛇可不管那麽多。它直奔劉翠花奔來,張大禿子見此,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蛇尾,然後使勁的掄了幾下,毒蛇的骨頭脫節就這樣一命嗚呼。


    張大禿子英雄救美,很快的就捕獲了劉翠花的芳心。兩人一來二往,就這樣萌發了情愫,自然而然的就有了那個荒唐一夜。


    荒唐事做完,張大禿子好不悔恨,他身為出家人,這可是犯了大戒。


    為了躲避劉翠花的瘋狂示愛,無可奈何之下,他就來到了h市。這也就有了後來的事情。


    說實話在這一點上,我是挺瞧不起張大禿子的,你一個大老爺們,都比不上人家一個小寡婦,人家不在乎貞節牌坊與你相愛,你就不能還俗與人廝守一生?


    當然這都是我個人想法,也許張大禿子有他自己的難處。


    一瓶白酒我們三人喝光,誰都沒有醉。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我隨即提出要去趟張大禿子的老房。


    劉翠花告訴我,他家在村東頭倒數第五家。我立刻跟黑狐起身出了屋,然後向著村東頭走去。


    不得不承認這裏真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山村,家家戶戶門前都種樹,什麽柳樹、槐樹還有柏樹,都長得蔥蔥翠翠,很是漂亮。


    劉翠花家門前也有,不過卻是剛栽上沒有多長時間。


    我們這一在村裏走,立刻又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我就想不通了,難道她們這些老娘們就沒有見過像我這樣的帥哥嗎?我把衛衣的帽子往頭上一戴,扮起酷來。


    黑狐看了看我,沒好氣的道:“看來你挺享受被人注視的感覺啊,是不是也想讓她們對你投懷送抱啊?”


    我一聽,立刻回道:“靈兒姐姐,你這又是吃哪門子醋啊?難道我能管得了她們的眼睛嗎?”


    我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聊著就來到了村東頭,從最東頭往回數,一二三四五,好家夥一定就是這家了。


    為什麽我如此肯定呢?因為唯獨這家的門前沒種樹,光禿禿的就跟他的大腦袋似的。


    我們站在院門前,就要推門而入。就在這時,住在張大禿子家隔壁的一個老太太突然大喊道:“你們是幹啥的?這家沒人。”


    我一聽,隨即微笑著回道:“大娘,我們就是這家主人的朋友,是他讓我們來幫他拿點東西的。”


    老太太聞言,嘴裏立刻嘟囔了幾句什麽,我沒聽清。


    黑狐一把把門推開,然後招呼我道:“你婆婆媽媽什麽,理她幹啥?又不是她家,她管得著嗎?”


    我覺得黑狐說的有道理,索性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院子。穿過院子,我們在房門前停了下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張大禿子臨時之前也沒把門鑰匙留給我啊,那我要怎麽進屋呢?


    正在我鬱悶之際,黑狐一把抓住門把手,然後用力一拉。好家夥,就聽到哢的一聲,好好的一扇門竟然被她直接拽了下來。


    大姐,你是有多著急啊?房門被拉下的一瞬間,我突然看到一團紅色粉末散落下來,我趕忙把黑狐拉了過來。


    紅色粉末立刻散落一地。我一聞,擦了個擦的都是朱砂。


    這老哥還真有一套,房簷上放朱砂,即可防鬼,還能嗆人。


    等朱砂落光,我們才走進了屋。還別說,這張大禿子還是個愛幹淨的人。


    屋裏雖然落了很多灰塵,不過看上去很是整齊。張大禿子家的布局跟劉翠花家一樣,所以我直接進了臥室。


    在臥室裏我看到一個香案,在案子上放著一個銅質的雕像。


    這雕像刻得是一個大眼壯漢,手拿大刀,腰間別著一個葫蘆,看上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那一臉的絡腮胡子怎麽看都像是黑旋風李逵。


    在雕像前是一個香爐,還有已經風幹的貢品。說實話,我看著這雕像竟然認不出是哪位道家祖師。


    黑狐也看了幾眼銅像,然後沒好氣的道:“你盯著人家的祖師爺幹啥?你又不給磕頭,這樣是很不禮貌的!”


    我聞此,立刻問道:“姐,你知道這是哪位道家高人嗎?”


    黑狐搖了搖頭道:“這不是道家三清祖師,至於是誰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民間高人吧!”


    我輕哦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去看向土炕。張大禿子告訴過我,他的寶貝在床頭暗格裏。


    想到這裏,我立刻掀起炕上的席子,果真看到了一個門板。我在木板上輕輕敲了敲,下麵是空的。想必這就是暗格所在了。


    我雙手抓住木板,然後用力一抬,接著我看到一個木箱子放在木板之下的炕洞裏。


    這木箱很是古樸,但看這木頭的質地就能猜出是個古物。我把木箱小心的拿了出來放在炕上,就要打開。


    可就在這時,黑狐突然輕輕的拍了拍我,然後小聲的道:“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對啊?我好像記得那個雕像的臉不是衝著炕啊?”


    我聞此一愣,立刻扭頭看向雕像。這一看之下,我不由得有點發毛。


    擦了個擦的,這雕像剛才臉明明衝著門啊,什麽時候自己轉頭的?難道顯靈了?


    我們就這樣跟雕像僵持了一會兒,最後我決定給人家一個麵子。


    然後我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高聲喊道:“前輩在上,晚輩這廂有禮了!”


    說著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直起腰繼續說道:“晚輩乃張一白大哥出生入死的朋友,受張大哥委托特來取走他祖上傳承之物,朋友臨終遺言,晚輩不得不應。今日如果有得罪之處,還望前輩見諒!”說完,我清晰的看著雕像慢慢的轉過去頭。


    看到這裏我真以為自己眼花了,不過這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隨即站起身來,然後把木箱的盒蓋打開,接著我看到了一塊碧綠的玉佩以及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擦了個擦的,這珠子竟然跟我在安圖買的那個琥珀一模一樣。


    想到這裏我立刻從口袋裏拿出琥珀跟這顆珠子放在一起比對。


    就在它們接觸的一瞬間,我的腦袋之中竟然響起了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把我的眼睛還給我……還給我……”


    第64章半夜苟事,妖鬼來襲!


    說實話,聽到這個不男不女的聲音,真是一種折磨。


    黑狐看完不對勁,立刻推了推我,她這一推,耳邊的腦中的聲音竟然消失不見了。


    我用力的甩了甩腦袋,然後把兩個珠子放在掌心,“你看,這兩個珠子一模一樣!你說奇怪吧?”


    黑狐湊近一瞧,立刻驚訝的道:“還真是一樣的,這是什麽寶貝?”


    我聞言沒有說什麽,然後將它們收了起來。


    我又把碧綠的玉佩拿在手裏仔細看了看,隻見這玉佩之上刻著正一二字,在兩個大字的周圍滿是用纂書刻寫的小字,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不過這玉佩的玉質著實不錯,放在手中立刻能夠感受一絲絲的清爽之氣流入掌心。


    我把玉佩貼身放好,接著又向著銅像鞠了一躬,這才跟黑狐一同退出房來。我在小院當中挖了一個大坑,然後把張大禿子的骨灰盒放了進去。


    蓋上土後,我在墳前立了一塊墓碑(木質的),我在上麵用水筆寫上張一白之墓,處理完這些我和黑狐才離開了張大禿子家。


    走在返回劉翠花家的路上,黑狐問我道:“沒聽過誰把墳墓放在院子裏的,虧你想得出。”


    我不以為然的道:“張大哥人都走了,屋子也就空了,不把他的骨灰埋在院裏,萬一他找不到家怎麽辦?”


    當然這隻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靈魂已入地府,豈是說回來就回來的?


    因為還要等師傅,所以我決定先在劉翠花家住上兩天。雖然也許會不方便,但總比住在張大禿子那裏要好得多。


    等我們返回劉翠花家時,她正在門口給樹澆水。她一見我們回來,立刻熱情的道:“你們回來了,快點進屋吧!晚飯我都做好了,今晚你們沒地方去就在我這將就住吧。反正就我一人,也沒什麽不方便的。”


    我聽此,不由得暗笑,“還不方便,我一個大男人,跟你們兩個小娘子睡在一鋪炕上,能方便嗎?”不過我有的選擇嗎?


    “那就有勞翠花姐了,我們還真的沒地方住!嘿嘿……”黑狐毫不客氣的道。進了屋裏,匆匆吃過晚飯後,我們就打算休息了。


    因為劉翠花家沒電視,而且在農村睡覺都早。所以剛七點多點,我們三個就洗漱完畢然後躺在了炕上。


    我一個大男人自然而然的就在炕梢睡,黑狐睡在當中,劉翠花睡在炕頭。還別說,這農村的晚上都不用吹風扇就很涼快,我剛躺下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睡到後半夜,屋裏氣溫驟降,我不得已隻能蓋上被子。過了沒多時,我感覺有人鑽進了我的被窩。


    我立刻睜眼去瞧,接著月光我看清了是誰,原來是黑狐。這丫的估計也怕冷,想到這裏,我把被子往她那邊蓋了蓋。


    就在我打算繼續睡覺時,我竟然聽到了劉翠花急促的踹息聲,接著我又聽到她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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