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中扯來扯去沒結果,我讓張先生暫時先這樣,等明天再具體商量。


    第二天,我對張先生說:“有位住在泰國大城的女阿讚,叫做阿讚nangya,她掌握多種法門,所以我覺得這個女陰神的事,讓她來處理會比較合適。建議你先聯係好那位導遊,問他在不在印尼,等我把阿讚nangya請到曼穀來,四個人一起出發去那個島和他碰麵,到時候有什麽事當麵說,總比在電話裏吵個沒完強百倍。”張先生同意了,他再給那導遊打電話,那導遊稱他最近受雇於一個朋友,正在加裏曼丹探險,要差不多下周才有空。


    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阿讚nangya那邊的回複,我也回到羅勇。兩天之後,阿讚nangya給我打電話,說她特地去泰北找到某中年阿讚,向他借了一種能禁錮陰神邪靈的古老法本,隻是還沒有念誦熟練,還要至少三天。


    既然還要三天,那也隻好等著。在收了張先生五萬泰銖定金之後,我告訴阿讚nangya完事後就盡快到曼穀來。張先生那邊急得不行,天天給我打電話催問。


    好不容易過了三天,阿讚nangya終於來到曼穀,張先生看到阿讚nangya就是眼前一亮,顯然被她的氣質所折服,這種範兒當然不是裝出來的,隻有長期修法者才能顯露出來。張先生的妻子看到阿讚nangya卻沒表現出什麽熱情,反而有些排斥。


    為了不讓張妻生氣,我們三人事先說好,不在她麵前去提女陰神的事。聽說我們還要去之前印尼的蘇拉威西島,張妻很高興,說:“剛好接著上次的行程繼續玩,那天你半路非要回去,我還沒玩夠呢。”


    她不反對就好,我們四人先從曼穀先到雅加達,再乘小飛機來到蘇拉威西島的帕魯,最後乘大巴車到了之前張先生夫妻落腳的度假村。這裏我也是首次來,風景很好,海灘非常藍,和天一樣。路上折騰了幾十個小時,等我們睡到第二天的時候,那位導遊也到了。


    這導遊是中國人,身材勻稱,像健美教練似的,長得也挺帥。看到我們之後先打招呼,但張先生夫妻和導遊都有幾分尷尬神色,看來是上次的摟抱事件給鬧的。而張妻就像沒事人似的,臉含春意,走過去和導遊交談,被張先生拉回來。


    導遊看到阿讚nangya,忽然說:“我好像見過你,在泰國的清邁吧!”交流中得知,他一年多前在清邁帶遊客閑逛,在某小寺廟中看到過阿讚nangya給人刺符。


    我把手機上那尊女陰神的照片給導遊看,他說:“前幾天張先生發給過我,那根本就不是我給張先生指路的古佛,人家是古代的戰神,這是什麽東西啊?”張先生從皮包中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夾在日記本中,說幸虧當初沒扔,要不然都死無對證。


    導遊接過紙:“沒錯,這就是我寫的線路。”兩人又爭執起來,被我拉開。張妻很奇怪,問為什麽非要爭這個事,是不是古佛能怎麽樣,那地方不是已經去過了嗎。張先生對她說,田老板和這位阿讚nangya師父要去找到我們之前拜的那尊古代雕像,說能用法術讓我們轉運發財。


    張妻不高興地說:“你又不是沒錢花,還發什麽財。”


    在導遊帶領下,我們一行五個人開始走進森林,尋找那尊女陰神。張先生手裏捏著那張寫有線路的紙,邊走邊對照,看是不是正確。走了五六十分鍾,前麵有條小河,幾個年輕女孩也在某導遊的帶領下淌河而行。


    導遊讓我們朝左拐,張先生說:“不對,應該是朝右吧?”導遊說就是朝左,我看著那張線路紙,上麵寫著“遇到小溪就左拐”的字樣。但這個“左”字的那個“工”寫得比較潦草,看上去很像右字。


    “怎麽了,難道我們上次走錯了路?”張妻問,張先生也愣住了。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導遊先帶著我們朝左拐,那幾個女孩過來攀談,原來也是去找那尊古雕像的。不到半小時,就看到前麵果然有一些殘破的廟牆,三三兩兩的遊客正在拍照休息。


    拐進廟牆,那尊古代戰神的石雕就在眼前,張先生臉色蒼白,但顯然不是累的。張妻連忙又過去跪拜,看樣子很虔誠。


    事實很清楚,導遊並沒有騙張先生夫妻,隻不過他的字太亂,結果出了這麽檔子事。張先生呆呆地看著妻子,臉上全是懊悔的神色。張妻卻一頭霧水,還在問丈夫怎麽了。


    順原路回到那條小河邊,我們又改為右轉,張先生憑借記憶,帶我們走他們當時行走的路線。路越來越難走,有時還要攀登岩石,翻過小坡。導遊說:“這麽複雜的路,虧你們當初是怎麽過來的!我是從沒走過,因為地形太複雜,不熟悉的線路我們是不會輕易帶遊客去的。不光會迷路,而且有什麽未知的危險,我們也不清楚。”


    第725章 錯了


    幾十分鍾後,大家已經走得很累,但卻還沒找到那尊女陰神。忽然我感覺後背發癢,就用手去撓。這時,看到阿讚nangya站立不動,指著左側:“我能感應到那邊有股奇怪的氣息。”


    朝那個方向走了不到五分鍾,張妻眼尖,指著前麵:“就是那個地方,你們看!”果然,一尊黑色的石雕孤零零地立著。走近去看,和張先生手機中拍的那個一模一樣。這附近極其荒涼,根本沒有遊客,隻有這尊雕像,看起來很突兀。


    我的後背癢得更厲害,這時我才明白不是撓的問題,而是以前讓阿讚nangya給刺的符有了反應,估計和這附近的邪氣有關。阿讚nangya盤腿坐在雕像前,開始低聲念誦經咒。張先生低聲問:“這是什麽意思?”我告訴他,這些阿讚師父長年修法,能感應到陰靈的存在,這雕像有很大的邪氣,所以她必須用經咒來與鬼魂溝通。就在我和張先生低聲交談時,聽到旁邊的張妻在和導遊有說有笑。


    因為張先生急於知道能否讓妻子恢複正常,所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阿讚nangya身上,而我瞥眼看到站在那邊的張妻和導遊邊聊天邊調笑,又伸手去輕輕地拍導遊的臉,動作很輕浮。導遊表情很尷尬,邊後退邊看著張先生的方向,看來也是心理有陰影了。


    “快看你老婆!”我捅了捅張先生。張先生回頭看,氣得鼻子發歪,連忙走過去把她拽回來。張妻很不高興,說她現在和男人說話也不行,你怎麽這樣。


    在他倆爭執的時候,我看到阿讚nangya臉色發白,也停止了念誦。我連忙走過去問,阿讚nangya看著放在旁邊的背包,我立刻就明白了,連忙過去拉開背包的拉鏈,裏麵有那尊拉胡天神的域耶。把域耶頭骨抱出來放在阿讚nangya身邊,她把域耶的上半部擰開,露出裏麵的頭骨頂部。


    阿讚nangya把張妻叫過來,用一柄小刀割破她的手指,把血塗在女陰神雕像的嘴唇、胸前和下麵的隱私部位,再示意讓她跪在雕像前。張妻不解地問:“這是什麽意思?”阿讚nangya搖搖頭,我讓張妻按法師的指示做,阿讚nangya將也刺破自己的左手指肚,把血滴在拉胡天神域耶中的頭骨頂,再用手掌按著,再次念誦經咒。


    我和張先生還有那名導遊都站在旁邊,誰也沒出聲。這時候都快到傍晚了,太陽光變成黃色,照在那尊女陰神像上,看起來特別的詭異。女陰神的身體很肉感,三點盡露,而麵部卻雕刻得很醜,圓眼睛大鼻子大嘴,這讓太陽光一照,顯得更醜了。


    這時,張妻的身體慢慢倒在地上,張先生連忙要去扶,被我攔住。隨著阿讚nangya經咒的聲音加快和提高,張妻做出了讓我們都驚訝的行為。她側躺在地上,慢慢撩起t恤的下擺,就要脫衣服。裏麵的胸罩都露出來了,肚子和腰的皮膚又白又嫩。別說張先生,連我也看不下去,但施法過程不能中斷,我隻好抱住又想衝上去的張先生,再讓導遊轉過臉別看。


    那導遊哥們眼睛都直了,可能等著張妻繼續脫牛仔褲,聽我這麽一說,不情願地轉過臉,我們三個男人走出十幾步,張先生很著急,喘著氣問:“田老板,你確定我老婆沒發瘋?”


    “別多想,施法就是這樣,什麽情況都能出現。”我安慰道,“這種場麵我見得多了,為了祛除體內的陰氣,客戶就會有各種各樣的表現。這就和排毒一樣,是好事。”


    張先生表情半信半疑,旁邊的導遊聽著身後張妻發出的叫聲,似乎很想把眼睛移到後腦勺去看。說實話我也很好奇,但也隻能在心裏幻想。而張先生神色特別尷尬,也是,聽著老婆那種叫聲,還知道她在背後脫衣服,能不尷尬嗎。


    過了十幾分鍾,阿讚nangya又加快經咒的速度,張妻開始胡言亂語,說著很多聽不太懂的話。音量越來越高,最後幾乎成了喊。張先生額頭全是汗,我怕他忍不住衝過去,就站在他背後,用手扶著他的肩膀。好不容易聽到張妻的聲音漸漸變小,導遊的眉毛也皺成大疙瘩,我估計他在想,這女人是不是要發瘋呢。


    阿讚nangya對我用泰語說了句:“可以了。”我不敢回頭,告訴張先生你過去看看。他已經等不及,連忙轉身,眼睛瞪得老大,再看看導遊,生怕他回頭。我說你快去把你老婆衣服穿上,這邊我盯著。張先生跑過去,聽到他說著“老婆你沒事吧”之類的話。


    幾分鍾後,張先生在後麵叫我,我和導遊這才慢慢轉過身,看到張妻衣服已經穿好,阿讚nangya臉色發白,坐在地上喘著氣。張妻頭發蓬亂,躺在張先生懷裏,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我將阿讚nangya扶起來,坐在旁邊的岩石上休息片刻,才在導遊的帶領下順原路回去。


    這條路確實很難走,剛走過我們就迷路了,要不是導遊身上帶著羅盤,再加上經驗豐富,估計就得天黑。回到度假的酒店過了一夜,次日早晨,阿讚nangya身體不適,我就讓服務生把早餐給她送去客房。在酒店一樓的餐廳中,張先生驚喜地對我說:“田老板,太高興了,我老婆終於正常啦!”


    導遊說:“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我簡單把過程講了講,他哦了聲,說原來是這麽回事。還說這幾年他在東南亞當導遊,不熟悉的地方都不建議遊客自己去探險,不光是有毒蟲野獸,還容易碰到意想不到的事。半年前他接待了兩名從日本來的驢友,非要去明古魯山探險,結果遇到某修黑法的降頭師在山裏,其中一個人被降頭師毒死之後砍下腦袋,另一個逃出來,差點兒瘋了。


    聽了導遊的話,張先生露出恐懼的神色,我對他說:“你們倆隻是走錯路、遇到陰神,雖然花了些錢,但最後還是化險為夷,也是萬幸。”


    張先生看了看導遊:“要不是你的字太潦草,我和老婆也不會走錯路!”導遊急了,說那怎麽能怪我,你不會多問幾句話,再說那天我拉肚子,你倆怎麽也不等,非要自己去玩,能怪誰。


    在他倆扯皮時,張妻下來吃早餐,張先生連忙過去攙扶。我看到她的眼神確實有了變化,完全沒有之前那種帶著媚勁的眼神,隻是看起來很憔悴。


    和張先生夫妻回到曼穀,分別的時候,我又收了他十五萬泰銖。張先生有些不太情願,可這是當時我和他講好的價格,還是張妻說讓丈夫快點給錢,他才去銀行找了atm錢把鈔票取出。


    送阿讚nangya上去往大城的brt大巴車之前,我將她的背包取下來,將那十五萬泰銖全放進包裏。阿讚nangya笑著問我自己留了多少,我說有五萬泰銖。她想從包裏往出掏錢給我,被我抓住她的手:“每次都麻煩你跑遠路施法,有時還經常出一些意外,挺不好意思的,就別計較了,我能賺一萬人民幣也不少啦!”


    但阿讚nangya還是數出了二三十張千元泰銖的鈔票給我,我知道她的性格,平時她看到我多分給她的利潤,隻是微笑,不會多推辭,但既然她有這種退款的動作,就是真心的,我也隻好收下,心裏想著以後有好生意得多照顧阿讚nangya幾次。


    第726章 紅點和硬痂


    說來也怪,我平時跟方剛、老謝和登康有生意往來的時候,別說幾萬泰銖,連幾百都恨不能算到骨頭裏去,他們跟我也一樣。可我與阿讚nangya的合作,收到錢後都想多給她一部分,有時還要來回推。難道因為她是女人而我是男人,異性相吸嗎?怪不得女人總喜歡說男人是賤骨頭,我覺得沒錯。


    回到表哥家裏,吃飯時,我迫不及待地把這個事說給表哥和表嫂聽。兩人互相看看,都笑著搖頭。表哥問:“田七呀,我在泰國呆了十幾年,恐怕也沒你一年內遇到的怪事多,怎麽都被你給碰上了?”


    “還不是與他從事的職業有關,”表嫂搶著說,“我弟弟也認識一名牌商,專門賣邪牌,據說家裏存了上百條,很多人進了他家門都會頭疼。幾年後都沒有朋友了,說他精神不正常。”


    表哥連忙問我:“你也賣邪牌嗎?”我說很少,就算有也是托方剛等上遊商直接發貨,我不存那玩意,表哥這才長籲了口氣。


    再談論起張先生和他妻子的事,表哥感慨:“看來不是什麽神佛都可以拜的,沒想到居然還有陰神!”


    我問:“你在泰國這麽些年,也沒聽說過陰神?”表哥搖了搖頭,說他不怎麽拜神。我心想,這張先生也真夠倒黴,看錯一個字都能拜到陰神,應該建議他回去買張彩票。


    表嫂告訴我,東南亞很多國家佛教盛行,尤其泰國、緬甸和柬埔寨這幾個國家,那真是有地方都不修廁所,卻會修寺廟。寺廟不光供有佛和神,還有很多紀念死者的地方,甚至地仙和靈體,比如鬼妻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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