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師苦笑:“我怎麽可能和她複合,除非全世界的女人都死絕了。不,那也不可能,那樣的話我寧願出家。”


    我又問陳大師可知道蔣姐最近在做什麽生意,他想了想:“上次通電話的時候,我生怕她來香港找我,就問過她這個事。因為當初離婚時我給了她兩百萬港幣,希望她能用來做些生意。她似乎說想來香港開一家川菜館,下個月五六號會來考察,還要順便看望我。她還問我佛牌店現在做什麽用,我不想瞞她,就說仍然開佛牌店,但沒說是你給我供貨。”


    掛斷電話,得到這麽多重要情報,我連忙轉發給方剛和老謝。方剛給我打來電話:“看來,我們得跑去香港一趟了。”


    我問:“總不能去陳大師的住宅門口堵她吧?”


    方剛笑了:“還用費這麽大力氣?蔣姐要是到香港,肯定會去的一個地方,不見得是陳大師的家,而是那間佛牌店。那是她當初費了不少心血弄成的,但沒經營起來,現在去香港的話,一定會去看看,要看什麽人在經營,店裏又有些什麽貨。”


    這話真是讓我茅塞頓開,抬腕看看手表的日曆,今天是二十號,距離下個月五六號還有半個月。於是我們三人商定,留老謝在泰國接生意,我和方剛下月四號飛去香港,開始主動出擊,監視蔣姐。


    搞定了皮滔和的事,我總算能再次鬆口氣,為了散心,我和表哥嫂跑去沙美島旅遊。這裏的沙灘是我見過最美的,比普吉島好多了,躺在沙灘邊上,我似乎忘記了當牌商時的那些煩心事,心裏想要是能永遠都這樣該多好,就一輩子躺在幹淨的沙灘邊,吹著海風。


    可惜事與願違,手機又響了,我也沒看屏幕,迷迷糊糊接起來,是個甜膩又迷性的女性聲音:“喂,請問您是田七,田老板嗎?”


    這聲音太誘惑了,我覺得肯定是推銷股票、安利或者什麽保健品的,正常女人說話不可能這樣,又不是拍三級片。睜眼看了看手機屏幕,顯示是個從番禺打來的手機號碼。我問有什麽事,女人說:“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和帥哥聊聊天?”隨後發出一陣性感的笑聲。


    第399章 夜店女


    我當時心想,現在這搞推銷的也與時俱進了,直接推銷肯定沒戲,人家都改走性感路線,玩曖昧了。我說:“我不是帥哥,也對推銷沒興趣,別浪費你這長途話費了。”然後我把電話掛斷,剛掛斷,我心想不對勁啊,搞推銷的不可能打國際長途吧,難道不是推銷?


    沒到半分鍾,那個號碼又打進來,這回她不再拐彎,笑說:“田老板,你可真有意思,我不是推銷員,你不要害怕。”


    我說:“那您是……”她說姓朱,北方人,在廣東番禺一家夜店當酒水推銷員。這職業不好做,不光賣酒,還得陪客人喝酒才行,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喝自己的產品,客人買單而已。什麽錢都不好賺,朱小姐也做得很辛苦。


    “聽說在夜店推銷酒的女孩長得都很漂亮。”我問。


    朱小姐說:“我長得倒是不難看,一會兒發兩張照片給你看看,酒吧裏不少客人和姐妹都戴佛牌,前幾天酒吧老板的兒子從泰國回來,脖子上戴著三條佛牌,說功效不同,有負責發財的,有負責旺桃花的,還有保平安的。我問他這東西管用嗎,他笑著對我說,剛從泰國帶了批貨回來,要是不管用,他敢這麽做嗎?”


    開始我沒明白什麽意思,後來經朱小姐的提醒,我才知道原來所謂的“帶了批貨”就是那種違禁品,很多人在酒吧ktv夜店都喜歡用來提升興奮點,比如x粉、xx丸之類。朱小姐稱酒吧老板的兒子給了她一張名片,上麵印著我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就給我打來了。


    我想了半天,也沒記起在泰國的時候和哪個廣東開酒吧的老板做過生意,心想平時也有不少朋友介紹生意給我,或者從我這裏請了牌帶給同來泰國旅遊的親朋。我問:“那你是也想請泰國佛牌嗎?”


    朱小姐說:“是啊,現在錢太難賺了,我在酒吧一個月才賺不到兩萬,都不夠買個prada皮包的,那些姐妹們一個個都月入五六萬,你說我能不急嗎?田老板,我這行業全靠男人吃飯,我打聽過,泰國佛牌有不少能旺桃花、增人緣的,你這裏有沒有?”


    “有肯定是有,看你能承受多少價位的,一分錢一分貨,太便宜了也沒效果。”我心想沈陽平均工資標準才不到兩千,你這月入近兩萬還嫌少,要是賣她三五千的佛牌,就太便宜了。


    果然,朱小姐問我要是效果比較明顯的要多少錢,我說沒有八千也得五六千塊。比如人緣鳥、咩冷粒、貓胎路過和色拍嬰都可以。像你這種在夜場工作的人,建議用後兩種。


    朱小姐立刻說:“田老板,貓胎路過我知道,我們酒吧老板自己就戴著一個,可似乎沒太大效果,他的酒吧沒有以前火了。”


    我笑道:“貓胎路過也有不少假牌。”朱小姐說假牌是不是用的假貓胎,我說:“那倒不是,全世界到處都有不少流浪貓,這個倒不用造假。我的意思是,真正的貓胎路過,是母貓自己把死去的小貓叼給修法師父,這樣最後製出來的佛牌才能稱為貓胎路過。可後來很多修法師父都沒那種法力了,隻好托人去四處撿死貓。”


    這番話把朱小姐給鎮住了,她想了想,又問:“可我聽說什麽九尾狐仙的佛牌,是女人專門用來旺桃花的,你這裏有嗎?”


    我失笑:“那種商業牌我不賣。”


    朱小姐問什麽叫商業牌,我心想曬個太陽還得給客戶科普,就告訴她:“商業牌就是大批量製作出來的陰牌,沒啥效果,東南亞沒有狐狸,也沒有什麽狐仙法門,法相隻是為了迎合女客戶的心理。最早的狐仙牌是阿讚明製作出來的,據說是被兩名帶有黑道背景的牌商所強迫。後來有人發現這種狐仙牌特別暢銷,就有很多阿讚師父紛紛效仿。所謂狐仙牌,要麽是入了女靈,要麽是用人緣法門加持的正牌,和狐仙沒關係。”


    “難道沒有狐仙的力量在佛牌裏嗎?”朱小姐問。


    我笑了:“真正的狐仙法門隻在中國的道家才有,但道家法門一向不外傳,中國自己都快失傳了,又怎麽可能傳到東南亞去?這種牌沒什麽太特別,說得通俗點兒吧,你把狐仙牌上麵印的狐狸塗掉,畫上狗熊,也可以叫做九尾狗熊牌。”


    朱小姐格格嬌笑:“狗熊也有九個尾巴的嗎?”我說我隻是打個比方,要想功效好,就不能請商業牌。


    朱小姐又問:“什麽叫色拍嬰?顏色不同嗎?”我問她,你的職業性質中,除了向客人推銷酒之外,還有別的沒。朱小姐猶豫片刻,說身在夜店,要是說什麽事也不做,恐怕也不太現實。和客人摟摟抱抱,摸一摸之類的都是常事,也有些賣酒的女孩會出去和客人過夜,但她從來沒有。她才二十四歲,老家還有男朋友等著她過兩年回去完婚,要是在外麵染上什麽病,可就麻煩了。


    我心想在廣東夜店那種地方,能有這樣的堅持,也算是賣笑不賣身了。就說:“那色拍嬰就不太適合你,隻能考慮貓胎路過,或者人緣鳥。”


    “為什麽?”朱小姐不解。我告訴她,色拍嬰是一種很特殊的泰國供奉物,製作加持的師父也是專門出品與性愛有關的佛牌,像什麽馬食能、燕通、樹精和伊霸女神之類,主要功效就是吸引異性,尤其是女性用來吸引男性。而色拍嬰就是此類佛牌中最霸道的,阿讚師父用特殊陰料製成,再用女人下體加持。


    朱小姐傻了:“用女人的下體?”


    我說:“是啊,泰國佛牌有很多種加持方式和地點,有在寺廟中的,還有佛塔、法壇、野外、路口、墳場和賭場,主要看佛牌的功效和用料。而這個色拍嬰的功效就是女人吸引男人,而且是那種多方麵吸引,不合適夫妻之間使用,所以為了最大限度地增強效果,阿讚師父們就會選擇用女人的裸體或者下體加持出來,一般都是用妓女的身體,這樣效果最霸道了。”


    這番話明顯把朱小姐嚇著了,半天才問:“那……這樣加持出來的色拍嬰,效果怎麽個霸道法兒?”我說供奉了色拍嬰的女人,會把男人迷得顛三倒四,恨不得死在你身上,順便也能招財。


    朱小姐問我:“那以前從你這裏買色拍嬰的,都是些什麽顧客?”我說大多數是做小姐的,還有被富人包養的二奶、渴望多上戲的不入流女演員,也有數想拴住男友和老公心的,但這種不多。因為色拍嬰能吸引一切和你接觸的男人,效果太狠,不合適用在單人身上。


    “幸虧認識您,這些知識我完全不懂啊。您先發我圖片吧,還有那個色拍嬰的我也看看,長長見識總行吧?”朱小姐說。


    我笑了:“行。你找到我,那就算是找對人了,我這裏沒有商業牌。我問問這邊的阿讚師父,一會兒發幾張佛牌的圖片和介紹給你,你自己看眼緣。”


    掛斷電話,躺在我身邊的表嫂問:“什麽叫九尾狗熊牌?”


    我笑著說沒什麽,正給方剛老謝編輯短信內容時,進了一條短信,打開看,卻是朱小姐發給我的兩張照片。也不知道她是故意勾引,還是習以為常,對誰都這樣。發來的這兩張圖片都是對著穿衣鏡的半身照,一張是吊帶低胸睡裙,另一張是黑色的蕾絲袖胸衣。


    第400章 朱小姐的心願


    那時候的手機沒有什麽美顏功能,也沒有磨皮軟件,照片中的朱小姐皮膚白嫩,胸大腰細,臉蛋也不錯,半長的頭發板直,相當漂亮。


    看著圖片,我心想要是這樣的女人在酒吧都推銷不出去酒水,那得什麽樣的可以?隨後朱小姐又發來一張圖片,上麵是五六個女孩在海鮮大排檔的合影,其中有朱小姐,配的文字是:“這幾個女孩賣的都比我多,一個月能賺好幾萬,尤其最右邊那個。”


    我心想這些女孩都沒有朱小姐好看,尤其最右那個,雖然身材性感,穿的風騷,但長相很一般。忽然,我看到這女孩的鎖骨處紋著一些奇怪圖案,既非花草也不是人物,倒很像某種法門或心咒。可惜那時候的手機完全沒有圖片編輯功能,連放大也沒戲,所以看不太清楚。我回複:“最右的女孩鎖骨處的紋身,能不能拍個清楚的給我。”


    朱小姐打來電話給我:“她不讓拍近的,也不知道為什麽,說是有法力的,但我問過她也是在泰國做的嗎,她不承認,但她去過泰國。”


    “是不是裸體女人從胯下緊緊抱著一匹馬,旁邊還有四個內有幾組數字的方格。”我問。


    朱小姐很驚訝:“你怎麽知道?”


    我笑了:“那是強效馬食能,專門鎖心、旺愛情和合,是一種泰國才有的秘術巫咒。”


    朱小姐恍悟:“怪不得她找了個巨有錢的男人,死都不肯和她分手!”我說你不用羨慕,沒有將馬食能刺在身上的,她早晚會出事。


    這下朱小姐對我真是五體投地了,她讓我盡快發佛牌的圖片和報價給她。


    再次給方剛和老謝發去短信,讓他們幫著找找效果好的貓胎路過和色拍嬰。傍晚和表哥嫂在酒店一樓餐廳吃飯時,方剛給我回了彩信,兩張圖片,是一尊色拍嬰,手工製胎,呈粉紅色,背麵有符管,亞克力外殼的背麵寫著咒語。另一張是把色拍嬰放在裸體女人兩腿中間的圖片,旁邊還有一隻男人的手,五指張開,平放在女人那個部位。配的文字是:“芭堤雅黑衣阿讚普製作色拍嬰,裸女加持,內有妓女骨灰,兩萬泰銖,五天之後取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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