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看施降者用的是什麽法門,如果不清楚,就隻能用幾種心咒逐個試驗。”阿讚nangya回答。


    向前台服務生借了個充電器,回到自己房間,為防止半夜蔣姐出來活動,我隻好整夜坐在窗前,將手機的鬧鍾調成每隔五分鍾震動一次,再放在襯衫胸前的口袋,眼睛緊盯著對麵酒店的大門。好在那家酒店的夜燈設置得很漂亮,既不過於明亮而影響睡眠,又能看清進出酒店的人。


    到了淩晨一點多,我已經困得不行,心想蔣姐是不是今晚不可能出來了。這時卻看到蔣姐獨自從酒店大門走出,站在路邊似乎在等出租車。我連忙跑出去,在公寓院子大門旁邊躲著,這裏位於brt車站附近,雖然晚上沒有大巴,但出租車還是偶爾有路過。


    蔣姐上了出租車離開,我急得要死,幾分鍾後才又看到另一輛出租車,連忙鑽進去,讓司機朝前追。好在運氣不錯,這條路沒什麽岔路,司機踩油門駛了十幾分鍾,就看到了前麵那輛出租車。我在車上給阿讚nangya發短信,說正在跟蹤蔣姐,再把我表哥的手機號碼發給她,告訴她如果天亮我還不回來,就讓她報警,同時給我表哥打電話。


    大概一刻鍾後,前車在路邊的一家旅館院內停下,我乘坐的這輛車司機剛要減速,我連忙告訴他繼續向前開。又慢慢開出一百多米,我回頭看到蔣姐已經下車進了院子,才讓司機停下。


    第330章 阿讚nangya的主意


    這家旅館比較偏僻,門口隻有兩盞門廊燈,院裏停著幾輛車。我悄悄走進院子,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傳來方剛的聲音:“說什麽都沒用,等老子出來,看我怎麽收拾你個老狐狸……”


    然後又是老謝說:“冤有頭債有主啊,你得去找那個蔣姐,別收拾我,我也是被逼無奈,他們用刀威脅……”


    方剛說:“什麽叫被逼無奈?你可以咬舌頭寧死不屈……”


    老謝說:“我還有老爹和兒子要養,不能死啊……”


    方剛說:“你什麽意思,你他媽的是在故意諷刺我沒兒子是嗎?”


    老謝說:“沒有沒有……”


    聽著他們倆的吵架聲,我又激動又著急,豎著耳朵聽了半天,聲音似乎在比較遠的地方,但分辨不出方向,我又不敢貿然進旅館去找,萬一被蔣姐和她的同黨發現,自己也跑不了。正在我著急的時候,有幾個人從旅館裏走出來,我連忙跑出院子,趁黑躲起來偷眼看,蔣姐和三個男人走出來,看不太清,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在阿讚屈帶家裏的那三個男人。


    這幾個男人來到兩輛汽車旁,用鑰匙打開後備箱機蓋,把方剛和老謝從裏麵揪出來,弄進旅館裏去。我這個後悔,萬沒想到兩位居然是在後備箱裏。但又一想就算發現了也沒用,我也沒有車鑰匙。


    溜出老遠才叫到出租車,在車上我再次打電話報警,這回我學乖了,沒說那麽多廢話,直接說我的朋友被幾個人綁架,在烏汶brt車站以西大概多少公裏的一家旅館,對方表示會盡快派出警車,到brt車站附近會再聯係我。


    回到公寓,我去敲阿讚nangya的房門,卻沒人開,打電話居然是關機。到樓下前台詢問,前台工作人員稱那位住在xxx號房間的女士半小時之前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阿讚nangya能去哪兒呢?我在公寓酒店門口站了半天,也沒個頭緒,忽然我看到阿讚nangya竟然從對麵蔣姐下榻的那個酒店走出來,我連忙跑過去,阿讚nangya朝我笑了笑,卻不說話。進到她的房間,阿讚nangya才對我說了原委。


    原來她竟然在我去跟蹤蔣姐的時候,竟去對麵的酒店找陳大師了。


    她說:“從你手機在餐廳的錄音,我能猜出陳大師並不同意綁架方剛和老謝這件事,而且我很懷疑他中了情降,所以我就想幹脆去找他,把事情經過好好對他說,看能不能說服他。”


    我急壞了:“你、你真去找陳大師了?這不是與虎謀皮嗎,就算他不同意蔣姐的行為,也不可能聽你的勸告吧?畢竟我們整得蔣姐丟了近百萬港幣的貨,那是陳大師的錢,他能放過你嗎?有沒有對你施暴?”


    阿讚nangya微微一笑:“沒有,陳大師開始不相信自己中了情降,我問他,自從上次見過那個叫阿讚屈帶的法師之後,有沒有眼珠上有明顯的豎線?有沒有一看到漂亮心動的女人,會陰部就會劇痛?有沒有總是想和蔣姐做愛,即使身體吃不消的時候也一樣?陳大師說都有,問我怎麽知道,我告訴他這就是中了情降的症狀。”


    “陳、陳大師怎麽說?”我連忙追問。


    阿讚nangya說:“陳大師問我情降有什麽副作用,我說中了情降的人,無論男女都不能變心,否則會生重疾,後果不定,除非將情降解開。他問我怎麽解,我說我可以免費為你解開,但你要保證放過我的兩個朋友,他同意了。”


    我問:“然後你就給他解了?”阿讚nangya點點頭,說她用了四種秘咒,第四種才生效,那個阿讚屈帶用的就墠族巫術,好在我外公就是墠族人,不然還真難解。


    我想了想:“那種風水師的話能作數嗎?萬一他不放人,我們可什麽辦法也沒有。”


    阿讚nangya說:“我相信他能信守承諾。”我無語,但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人家阿讚nangya為了我們的事盡力幫忙,她遠不了解人性的複雜。


    我問阿讚nangya解開情降之後的了大師有什麽變化,她說:“有的,他在衛生間連續吐了好幾分鍾,吐出來的全都是半個指頭那麽長的鱔魚。”


    “鱔魚?為什麽是鱔魚?”我很驚訝。


    阿讚nangya說:“那叫屍鱔,是緬甸墠邦族人特有的巫術習慣,將死者的棺木三麵都鑽出小指粗的小孔,用鐵鏈連上沉入湖底,很多鱔魚就會鑽進去吃屍體,養得又肥又大,幾個月後將鐵鏈把棺木帶上來,打開棺蓋,裏麵就有一副枯骨,和幾十條困在棺材裏的、半米多長的鱔魚。這些鱔魚味道特別鮮美,經常用來招待外來客人。如果死者是枉死的,那麽這些鱔魚的骨頭就能用來做巫術原料。把魚骨砸碎磨成粉,再用其他原料配製成情降膏,可以塗在嘴唇上,用親吻對方來達到下降的目的,也可以混入飲食中服下。”


    聽了阿讚nangya的講解,我覺得很惡心,阿讚nangya笑著說:“看來你已經習慣了東南亞的巫術,那陳大師就沒這麽淡定了,他剛吐完鱔蟲,聽完我的解釋之後,又吐了半天。”


    我謝過阿讚nangya並讓她快回去休息,自己也回到客房等電話。過了一個多小時,才接到警方打來的電話。我馬上跑去brt車站,一輛閃著頂燈的警車緩緩駛來,前排坐著兩名警察,副駕駛的探出頭來詢問,我告訴他可以領路,這警官伸出手,我連忙遞給他五十泰銖的鈔票,這才讓我上了車。


    泰國的人均收入和物價水平都很低,老公務員的薪水合人民幣也隻有兩千左右,警察更慘,隻有一千出頭。所以他們在出警的時候都會要些辛苦費,我給五十泰銖已經算多的,其實正常二十泰銖就夠,合人民幣不到五塊錢。在泰國已經習慣這種現象,也沒人覺得他們是在索賄,畢竟警察還是挺辛苦的,這麽點兒工資真不夠幹什麽。


    坐在警車裏,我按著記憶讓開車的警官朝那個旅館的方向駛去,在半路看到有兩個人在路旁邊走邊爭執著什麽,竟然是方剛和老謝。我連忙把頭探出車窗大喊,這兩位回頭一看是我坐在警車裏,也愣住了。


    警車停下,我跑過去問他們怎麽逃出來的,老謝說:“不是逃出來的,是被蔣姐的老公把我們放出來的。”我很驚訝,那邊警車連按喇叭,我連忙回去告訴他們,我的兩個朋友已經逃出來了,那警察可能是收了錢,還挺負責任,說那也要找到綁匪的住所才行。我又掏出兩張百元泰銖的鈔票遞過去,說我不想浪費時間,還有要緊的事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最好先把我們送回brt車站附近的公寓酒店。


    在警車中,方剛和老謝還在不停地鬥嘴,老謝說:“這回就算一筆勾銷了吧,反正我們也脫險了。”


    方剛哼了聲:“哪這麽容易就一筆勾銷?又不是你把我放走的!”


    老謝說:“那我也算良心發現,方老板,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我說能不能別爭了,以後再說,兩人這才不再說話。


    兩名警官把我們三人送回去,為防止夜長夢多,我們連夜叫出租車離開烏汶,趕往武裏南。在路上,方剛和老謝給我們講了事情的經過。


    第331章 有驚無險


    蔣姐雇人在阿讚屈帶的家裏用刀子抵著他倆的身體,把他們塞進汽車的後備箱,轉移到我跟蹤的那家旅館,還用方剛的手機發短信給我,想把我騙過去。但我多了個心眼,結果蔣姐沒得逞。後來一個穿白色衣服的中年男人趕到,蔣姐稱他為老公。這男人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居然讓蔣姐立刻把方剛和老謝給放了。蔣姐不同意,說這幾個人和女阿讚串通一氣,在她背後紋陰法符咒,讓她丟貨不說,還在後背燙掉皮膚,這口惡氣一定要出。


    男人發起火來,要親自動手給他倆解綁,蔣姐過去阻止,還被男人打了個嘴巴,蔣姐操起水果刀說要先宰了他倆,男人上去奪刀,蔣姐瘋了似的亂揮,把男人手臂給紮傷。男人讓那幾個打手把蔣姐關在臥室裏,他將方剛和老謝鬆開並要他們速速離去。還說這件事希望互相不再追究,方剛表示,隻要蔣姐以後不再攪亂佛牌業行情,也不故意賣假牌坑人,就不會再和她作對,否則就算他倆不管,別的牌商也不會和她善罷甘休。那男人保證,說不會發生那種情況。


    聽了事情經過,我不由得看了阿讚nangya一眼,心想她做的還真是最正確的選擇,阿讚nangya也笑了,表情很得意,就像一個純情女生做了件很風光的事那麽開心。


    到了武裏南之後又訂了酒店分別住下,抓緊補覺。天亮後,我們乘大巴回到羅勇。因為表哥嫂還沒回來,我讓他們三人先在表哥的獨樓裏住幾天,好好壓壓驚。方剛和老謝舉雙手同意,但阿讚nangya卻表示還要去巴蜀清修,怎麽勸也不留下,也隻好由她。我們三人正式對她表示萬分的感謝,說要不是她幫忙,也不會解決得這麽順利。阿讚nangya隻淡淡地笑著,什麽也沒說。


    老謝感歎地說:“阿讚nangya啊,你不光人長得漂亮,法術高深,人心眼也好,以後有機會,我老謝肯定要好好請你吃一頓大餐!”


    方剛白了他一眼:“還等什麽以後,現在你有什麽事要做嗎?今天就可以啊。”老謝說這回不巧他身上沒帶多少錢,以後肯定補上。我哈哈大笑,阿讚nangya也知道老謝這人是什麽性格,也忍不住笑了。


    等阿讚nangya走後,我和方剛、老謝三人在附近的酒吧慶祝平安,老謝對我說,被囚在汽車後備箱裏的時候,他很悲觀,覺得我不見得會去救他倆,就算想救也沒不見得有辦法。方剛還罵了他,說田七肯定會來救我們,而且他不比你這個老狐狸笨,要是他都想不出辦法,別人也夠嗆。沒想到我居然真和阿讚nangya把他倆救了出來,而且還不得罪人。


    方剛哼了聲:“田七是我的好兄弟,對他我從沒懷疑過,倒是你這個老狐狸,總讓我不那麽放心。”聽了這話,我心裏熱乎乎的,以前他都是稱我為他的好朋友,現在我又升職了,成好兄弟了。


    老謝嘿嘿笑著連連點頭:“那是,那是,不不不,我也是好人,至少肯定不會騙你和田老弟,這一點我敢用我們謝家的祖墳起誓。”


    “我對你們家祖墳沒興趣,你還是放過他們吧!”方剛瞪了他一眼。我已經笑得肚子疼,趕緊舉杯和他倆碰杯慶祝。


    在表哥家住了幾天,方剛表示羅勇沒有芭堤雅好玩,提出要走,其實羅勇的風景不比芭堤雅差,幾處海灘在全泰國也數一數二,無非是沒那麽多紅燈區罷了。老謝倒是還沒呆夠,說這幾天驚嚇過度,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在我這裏多住兩天,我說完全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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