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


    “嗯。”


    “那小景知道……”說著,小姑咽下後麵的話,看著我輕歎了一口氣:“也好,我知道還有別的男孩子會照顧你,也放心了不少。”


    我看向她:“小姑,你別誤會,程白澤在我心裏是像哥哥一樣的人,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小姑笑了笑:“我知道,隻是……哎,算了,緣分這事兒誰知道呢。”


    我不知道小姑在糾結什麽,或許在她的心裏深處就是像我想讓她跟小姑父好那樣她也希望我跟卓景好,但是我又不能告訴小姑我的駁婚煞,因為那些破煞的方法我實在是說不出口,所以,就這樣吧,說多了也沒用。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我換了手機號碼之後就再也沒有接到無法識別的電話,卓景跟我預料的一樣,隻要我換了號碼,他心裏就會清楚我是什麽心態了,因此他也是不屑於糾纏的,這是他的風格,所以我,也算是如了自己的意願,生活徹底的消停下來了。


    回到衛生所後我沒有休息,而是自己一個人鼓搗起牽魂用的燈籠,小姑哄好天賜睡覺從裏屋出來看見我正蹲在地上燃著一根蠟燭在往一個空的罐頭瓶子裏滴著蠟油,好一會兒能讓蠟燭坐進去。


    “喬喬,你這是做燈籠啊。“


    “恩。“我應了一聲沒有抬頭,:”小姑你不用管我,早點兒睡吧。”


    小姑蹲到我旁邊,看著我有些無奈的笑笑:“這不是我們小時候因為條件困難才會做的簡易燈籠麽,你費這勁幹什麽,明天小姑直接去玉蘭姐那給你買一個就好了,你早點睡吧啊。”


    我搖搖頭:“不行,小姑,牽魂燈一定得是燭火,或是油燈火的,這樣,牽魂回來的路上才可以照亮前路的,還可以根據燭火燒的大小長短,從而判斷魂魄是不是一直跟著,否則,也是怕貪玩兒半路又跑了的。”


    說著,我看了小姑一眼:“這都是老時的規矩了,現在什麽都講究新式的,十五送燈也是電的了,但我覺得,這些講究還是按老的來比較好。”


    小姑看著我,半晌,才開口道:“喬喬,你懂得這些都是你姥姥教你的嗎?”


    我坐好蠟燭,然後用又長又細的鐵絲把罐頭的粗口纏上,再把折好的樹棍兒在插進鐵絲裏,再用點鐵絲固定這個樹棍兒,這就做好了,看著小姑笑了笑:“;姥姥沒有特意教我什麽,但是我在她身邊長大,潛移默化的學了很多,但其實這些講究,是夢裏有個人教我的,我想到這兒就會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好神奇。”小姑嘴裏念叨著,看著我:“就像是你救天賜對不對,很對事情都解釋不清,但你就是知道,看著現在的你,我就能想起你姥姥,哎,她明明都提醒我了,但是我當時怎麽就不走心呢,要是我沒有從屋子裏走出來,也許就不會摔下去了。”


    我看著小姑,這事兒的確是無奈,但是姥姥一定也知道小姑那次是躲不過的,因為從姥姥在火車上說小姑命不好的時候她就應該是看到小姑的以後了,但是她還是提醒小姑了,這也是陰陽師在麵對親人時的無奈吧,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其實最後還是改變不了定數。


    所以,姥姥才會說她犯了陰陽師太多的忌諱,臨走前讓我引以為戒,少說,甚至不說,隻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將來遇到這種事時會不會忍住,或者說變成個姥姥口中的超脫淡然的陰陽師,不為情感所累,以不悲不喜的心境看淡一切離合悲歡,這樣,才算是真正的高度吧。


    第215章挖墳掘墓


    次日,一大清早我就出門了,主要就是去找姨夫,姨夫愛說,而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時候看看也是個優點。


    自己家的小超市所以開門都特別早,我假裝去給自己和小姑買點早上吃的牛奶麵包,姨夫一邊給我裝袋一邊笑著言道:“城裏人就是跟俺們不一樣,我們早上吃這個嫌幹吧,還是習慣喝稀得。”


    我牽了牽嘴角:“主要是在屋裏做飯有煙,怕天賜嗆到。”


    姨夫隨即長歎了一口氣:“那孩子跟了林醫生以後得享老了福了,以後戶口一落也是城裏人了,誰能想到是個棺材仔啊。”斤莊諷扛。


    我看要扯遠了趕緊切入正題:“嗨,我小姑不講究這個,哎,姨夫啊,你說這上哪能買到狗啊,我尋思那衛生所到時候我走了就小姑自己在那怕她害怕。上哪能弄條狗給小姑栓在院子裏還能壯膽,還防賊。”


    “哦,你想弄狗呢,那改明個我給你問問,誰家狗下崽子了我幫林醫生要一個不就完了嗎。”


    我扯了扯嘴角:“謝謝姨夫了,其實我就是挺想養的,但又怕自己養死了,我以前養了一條狗,後來死了讓我家的後山了,你說咱們村兒的狗要是有個病災老死的是直接仍了,還是都有埋得地兒啊。”


    “狗這玩意兒又不是人,死了一般都是仍了,不過你還別說,還真有那個感情深厚的。老於家的狗死了都是統一埋得地兒,就在他們家身後的坡上,前段時間前麵老吳,他養的十多年的狗死了,也給埋那兒了,說那狗多,還能做個伴兒,你說是不是挺招笑的,畜生的待遇都趕上人了。”


    我心裏有數了,應和了兩聲給完錢就走了,我去找姨夫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哪塊兒能弄到死狗,姨夫不但告訴我哪有了,還透露出前段時間剛埋一個,正好就能讓我用上了。


    回到衛生所後。我先把吃的東西給小姑送進屋,然後找出了小姑放在抽屜裏的醫用口罩。一次性拿了三個,還有手套也揣好了,然後又從院子裏翻出來了一個麻袋子,拿在手裏再帶個小鏟子就要閃。


    “喬喬!你大早上去哪兒啊!”


    我回頭看著小姑應了一聲:“哦,我鍛煉身體去!”說完。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小姑再後麵還說著什麽我也沒有聽清,我想還是等我回來了在給小姑細說,不然的話我怕她不讓我去,畢竟論起來也算是挖墳掘墓。


    其實牲畜一類死後是沒有魂兒這一說的,因為本身就是受業障之苦前世五逆十惡而輪回為任人魚肉的牲畜,或苦役,或充食,或人殺,活互啖,其苦無窮,所以死後無魂無魄,業障清者,則入下一道,罪孽深重者,則繼續受此道輪回,說起來也挺苦悶的了。


    等我繞到老於家房屋身後的小坡上,抬眼一看,果然有很多小土包,不像是人的墳那麽大,也就比兩隻手合在一起大不了多少,但是能有此待遇,也算是不錯了,最起碼說明主人還算是講究。


    我到處查看著土包,想找一個土色新點的,要是老早以前就埋上了,挖開也不剩什麽了,我得找一個沒爛完的,想想雖然惡心,但為了屍氣也算是無奈之舉。


    也不知道是不是點正兒,剛找了不一會兒,我就看見了一個新隆起來的土包,土質還沒變色,用鏟子試了一下,還不是很硬,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姨夫說的前幾天老吳家死的埋在這兒的狗,如果還有皮肉那我真就得燒高香了。


    我戴上口罩,怕一挖出來氣味兒給自己弄吐了,再戴上手套,然後就蹲在那裏鏟了起來,正鏟的起勁兒呢,就聽見身後‘啊!!’的傳來一記尖叫,我嚇了一跳,一回頭,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正拽著個麻袋舉著個鐵鍬一臉驚悚的看著我:“你是人是鬼!!”


    這話還第一次有人跟我說,我直接拽下自己臉上的口罩:“大白天當然是人了。”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鐵鍬仍舊舉著:“那你挖這幹啥,裏麵埋得都是老死病死的貓狗!這不是人的墳!裏麵沒有值錢的東西!!”


    感情這把我當成盜墓的了,想著,我站起身,看著她:“我不是找什麽值錢的東西,就是,就是……我之前有個心愛的寵物埋在這裏了,我要給它找了和好地兒,尋思給它遷個墳。”


    “遷墳?”婦女皺了皺眉,又仔細的看了看我:“你不是林村醫侄女兒嗎,那個年輕的女先生。”


    嗬,認識我?!


    這就好辦了,我看著她笑笑:“對對對,就是我,這個,你現在不懷疑我是壞人了吧。”


    女人的眉頭仍舊緊皺著,但是鐵鍬卻放下了,看了我一眼:“你挖錯地方了,那是我埋得我家病死的狗,不是你養的寵物。”


    “你家的?”我眉頭一挑,:“你是老於家的?”


    哎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我正要找她呢,她就自己上門了,那早知道我也沒必要說謊了。


    婦女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知道她,隨即點了一下頭:“是,我家那口子姓於,其實這地兒是我家的,但是鄉親們家裏感情深厚的貓狗死了,往這埋我也沒意見,我也不管你是不是什麽遷墳,總之你不能亂挖,把別人家的都挖出來成什麽了。”


    我瞄了一眼她身邊的麻袋子,那裏麵應該有個新死的,那個新死的在配上我這土裏正挖著的,那差不多齊活了,想著,我直接走到她的麵前,:“昨晚你家十多條狗攆了我一個小時,你知道嗎。”


    她怔了怔:“我家十多條狗攆你?怎麽可能,我家狗可都是在籠子裏關著呢。”


    我看著她,慢悠悠的張口:“那肯定有一條智商特別高,跟人一樣,怎麽都關不住的……”


    說實話,我是不想陰陽怪氣兒的但就是控製不住。


    婦女有些警惕的看著我:“你到底什麽意思啊。”


    我沉了一口氣:“沒什麽意思,大姨,你也知道我是先生,你們家的狗什麽情況你也知道,我隻送你八個字,當斷不斷,必留後患。”


    第216章孽緣


    小姑見我拎著個麻袋子進院子,不禁愣了一下:“喬喬,這是什麽東西。”說著,緊了緊鼻子:“有股臭味啊。”


    我把麻袋放到隱秘點的牆角,看了小姑一眼:“我晚上要用的。你別靠的太近,我這都套了兩個麻袋子呢,味兒大。”


    “什麽啊。”小姑停下要走進的腳步,看著我一臉疑惑的問道。


    “死狗。”我應道,看了小姑一眼:“一條剛死的,一條死了一個能有一個多星期吧,都爛的差不多了,這天兒熱,今天肯定還得更臭,忍一忍,晚上我就處理了。”


    小姑的臉皺在一起,一聽說是死狗,還有些害怕:“喬喬,你。你弄死狗回來幹嘛啊。”


    我扔下手上的戴著的手套,走到小姑的麵前,看了一眼門口,小聲的道:“晚上去把宗寶的魂兒給牽回來要用,你別管了,離這遠點兒就行了。”


    小姑有些難受的看了麻袋一眼,最後隻能點了一下頭,轉身直接進屋了。


    天賜還不會爬,所以比較好看著,隻要給他放炕上,他就自己仰麵那麽躺著,醒了就咿咿呀呀的叫著,給他喂飽了,他自己就睡了。好哄的驚人,上午小姑就在外麵的辦公桌上坐著,我則給自己簡單的洗了洗,味兒太大了,我自己扛著麻袋回來的一路上幹嘔了好幾氣兒。


    唯一沒想到的是老於的媳婦兒,我還以為她跟那狗還能挺有感情的,被我戳破了能死活都不承認也不配合我呢,但是我沒想到,她聽我說完宗寶的事兒以及我被他們家那隻狗威脅的過程,還有我最後直接說的人畜有別,長此以往必釀大禍,其實我是有點嚇唬的成分的,但她居然哭了,看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一把年紀出了這種事兒丟人啊!


    “我家老於跟那狗的感情好,抱回來的時候就一直放著屋裏養的。品種好,毛色也亮,在它小的時候就跟著我和老於在炕上睡覺,但是沒想到,大了大了。還喜歡往我們的被窩裏鑽,隻是誰都沒想到,還會出現這個事兒,我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懷孕了還以為是我家老於的,誰知道倆月就肚子疼,給我疼暈了,醒了老於就說埋了,說是俺家黑毛的種。”


    “老於也憋屈啊,但是這個狗都養了這麽多年了,精著呢,還能幫我們看著別的狗,合計反正我年紀也大了,就這麽拉倒吧,要是有合適的主兒就把黑毛賣了,誰知道這事兒後來傳出去,黑毛就把牛玉蘭家的宗寶給撲了,哎呀,我現在在村裏都抬不起頭,俺家老於現在也病了,躺在炕上動不了,就我在自己伺候這些狗,一到晚上這個黑毛就撓門啊,每隔六個月到了發情期我晚上都害怕啊,我現在自己也弄不了它,它除了我埋狗來不跟著我,剩下時候寸步不離的,我也不怕你笑話了,反正啊,這臉都丟淨了。”


    我當時就說了兩個字:“孽緣。”


    老於的老婆當時捂著自己的臉哭:“可不是作孽嗎,我這輩子喜歡狗,對狗比對自己都好,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欠了黑毛什麽了,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兒啊,我和老於還不忍心弄死它,但是一來買狗的它就知道,就能躲出去,或者是咬人,反正誰與也弄不了它,現在長得那麽大,老於還病了,我更不弄不了它了。”


    我自認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是當時看著老於媳婦兒的麵相,卻感覺那裏有些不對,她臉頰處有個痦子,痦子上還長了一根長毛,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就是手癢還是欠兒的猛地伸手就把她那根毛給薅下來了。


    當時老於媳婦兒正哭呢,被我這一扯疼的噝了一聲,還沒等張口問我幹嗎呢,我腦子忽然一片空白,看著她就定定的開口:“黑毛不除,送走病夫。”


    老於的媳婦兒表情在一瞬間變得有些驚恐:“什麽?”看著我求證一般:“如果黑毛還在我家老於就得沒啊。”斤來雙扛。


    我是知道那個狗不好的,隻要那個狗還在,它就得惦記老於的媳婦兒,但是我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那八個字,而且,我也不是本意想去薅人家痦子上的毛的,但就是不知道哪根兒筋不對,也許這也是我的成長之路,最起碼效果答到了,老於的媳婦兒很配合我的讓我挖出來了一隻死狗,又把她帶來的那隻給我了,並且答應會配合我讓我把宗寶的魂兒牽出來。


    走的時候她還在後麵說,她也不知道宗寶的魂兒一直在他們家的院子裏,隻是知道宗寶被黑毛嚇唬完了後一直就呆呆傻傻的,她說這事兒怎麽論都論不到宗寶的頭上,她對宗寶也很過意不去。


    總的來說,我覺得一切都非常的順利,我以為最難搞定的人居然是最好說的,所以,我心情放鬆了不少,隻等著晚上點著燈籠,去把宗寶的魂兒給牽回來了。


    到了晚上大約九點鍾,我接到老於媳婦兒出門的短信,隨即拽著那個麻袋子,提溜著做的燈籠往老於家走去,那個麻袋子在牆角放了一天,本來就已經腐敗的皮肉就更加的臭,弄得最後就連路過衛生所的人都捂住了鼻子,我覺得這要是再在小姑那放一天,都容易把村長給招來。


    一路上幸虧沒遇到什麽人,老於家附近晚上跟沒有人出來,大概也是怕他們家的狗忽然出來發生我昨晚上的悲劇,眼看著快走到門口了,我趕緊點著罐頭瓶子裏的蠟燭,然後用棍兒橛子,徑直向院子裏走去。


    “吼~~~~”


    昨天咬我褲腿那個還在門口看著我呲牙,我把麻袋子往它前麵稍微一湊,這家夥立刻就熊了,如蚊子般哼哼了一聲躲到大門框旁邊的一個角落裏趴下了。


    我一看它這老實兒了,一走進院子,拿手電筒一照,我去,一趟貼牆放著的都是狗籠子,那些狗一見我,隨即都悶吼了起來,如同暴風雨的前兆,我動作沒有一點停頓,直接把麻袋一倒,屍臭味兒瞬間順著夜晚的小涼風四散開來,我幹嘔了一下,捂住自己的鼻子,本來院子裏還有些蠢蠢欲動的聲音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第217章白景琪是誰?!為27個巧克力加更~


    “宗寶……”


    我順著牆邊打著燈籠往狗籠子裏麵走著,鼻子裏充斥著狗的尿騷味兒還有我拽著過來的腐臭味兒,強忍著難受,我一聲聲的喚著:“宗寶……宗寶……”


    宗寶一直沒有動靜,我有些著急。因為老於的老婆跟我說那個點兒是牽著狗去她妹妹家,但是也不能在她妹妹家待的太晚,而且黑毛精,她怕黑毛看出來好自己跑回來了。


    其實我是不太害怕的,因為現在院子裏臭氣熏天,狗怕死物屍臭,更是怕同類屍體的,這會讓它們有驚恐感,所以我不怕那個黑毛回來,但是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就算是黑毛不敢進院子但是一會兒要是出去了跟它在狹路相逢了那不就是鬧了嗎。


    “宗寶……”


    我都要走到最裏麵了,玻璃罐頭瓶子裏的燭火發著瑩瑩的光,每個狗籠子前麵我都把燈籠湊上去照一照,別說啊。這些的狗一開始盛氣淩人的,但自從我把麻袋裏的死狗倒出來。一個個全都蔫了,我燈籠一靠近,反而嚇得不停的往後躲,心裏著實舒服不少,這昨晚給我欺負的,早上起來腿還疼呢。


    正想著,我隱隱的看見最後麵的一個大鐵籠子裏有個身影,我把燈籠放到自己的臉旁邊,目的不是想看見他,而是讓宗寶看見我:“宗寶,過來啊,我帶你回家啦。”


    燭火的光有些暗,我掏出手機調出手電筒功能。對著那個籠子直接照了過去,一個黑影蜷縮在籠子裏,能看出輕輕的發抖,但是一動不動,黑影的旁邊還蹲著兩條狼狗,但此刻也鳥悄的趴在那裏,我有些著急,張嘴喊了一聲:“宗寶,過來啊,我帶你回家!”


    “出不去,我出不去……”


    宗寶終於有了回應,我皺皺眉,怎麽會出不來呢,往前靠近了幾步結果一陣濃鬱尿騷味兒熏得我睜不開眼睛,原來是黑毛在這兒留尿了。我說宗寶怎麽出不來呢,自古狗尿就有劃地盤震懾的作用,效果很黑狗血差不多。但是要破的話需要極陰的童子尿,難不成讓我自己在這兒尿一潑?四處看了看周圍一直盯著我的幾十雙狗眼,臣妾做不到啊!


    正愁呢,大門口方向傳來小姑的聲音:“喬喬,喬喬你在哪了。”


    我怔了一下,揚了揚手裏的燈籠:“我在這了小姑!”


    小姑聽見我的聲音,抱著天賜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我皺了皺眉:“小姑,你怎麽過來了啊。”


    “我擔心你啊。”小姑看著我:“我在家怎麽也坐不住,怕你那個死狗不行,再被咬了怎麽辦,找到那個宗寶的魂了嗎。”


    “找到了。”我滿臉鬱悶的指了指那個鐵籠子,“但是這個黑毛留下了尿想要破的話……哎,天賜!天賜能破啊!”


    天賜是棺材裏出生的童男子,破個狗尿還不跟玩兒似得?


    真是天助我也,我緊張的心情一鬆,看著小姑:“小姑,你給天賜在這兒把潑尿吧。”


    小姑雖有疑問,但看我一臉著急,倒也沒有多說,直接就把著天賜就在原地尿了起來,天賜倒是很給力嘩嘩的童子尿直接澆到了鐵籠子上,我隨即在旁邊開口:“宗寶,快跟我走!!”話音剛落,玻璃罐頭裏的燭火瞬間變長,玻璃瓶子旁邊還能隱隱的看見一個黑影,出來了!


    我心裏一放,看向小姑:“咱們走!!”


    一路上罐頭瓶子裏的燭火忽長忽短能感覺到宗寶非常的緊張害怕,等走出大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黑毛站在那裏,正冷冷的盯著我們離開的方向,因為有天賜在,我知道它不敢怎麽樣,它再大,再有本事,其實也就是一條普通的狗,隻不過這氣氛著實能把人給嚇死,弄得小姑都緊張了,一直到走到村裏人家多的地方才衝著我呼出一口氣:“我真怕那些狗衝出來啊……”


    我輕輕的攬了攬小姑的肩膀:“謝謝你了小姑,要不是你去,我還不知道要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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