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小聲的道:“我不餓,我喝了挺多的水呢。”


    我眼圈一熱,伸手抱住她:“你傻不傻啊你,陳威都進去了你還這麽遭罪的來找我幹嘛啊,我到時候就回去了。”


    她嗚嗚的哭著:“我不想自己在家,從小對我好的就你一個,我不想去找我爸媽,他們還得讓我嫁給別的陳威,我受夠了,嬌龍,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別扔下我啊。”


    哭了一陣,我等她情緒好點了,伸手給她擦了擦淚:“別哭了,你看看你造的,你都要嚇死我了,沒事就好,走,我領你去吃飯,想吃什麽我請客。”


    許美金搖搖頭:“嬌龍,我真不餓。”說著,又加了一句:“別讓我自己回家。”


    我瞪了她一眼:“家裏既然都沒人了還回去幹嗎,以後就咱們倆好好的,我住的地方我就我一個人,正好咱們倆人也就不害怕了。”


    許美金這才笑了,點點頭:“嗯,那咱走。”說著,去拎她那個藏在草叢裏麵的小行李袋。


    我看著她拎著行李袋走過來,笑著伸手去拉她,一抬眼,看見那個文曉妮居然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正看著我們。


    許美金上前來拉住我的手,順著我的眼神看了看那個文曉妮,再看向我:“嬌龍,你認識她啊,她看咱們幹嘛。”


    我剛想開口,那個文曉妮轉身又跑了,許美金有些莫名其妙:“嬌龍,她是誰啊。”


    “喔,我昨天認識的一個朋友,走,我先請你去吃飯吧。”


    “朋友,那跑什麽啊。”


    “我也不知道。”我應了一聲,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真好,以後在這裏,我就不是一個人了。”


    許美金也笑著看向我:“能找到你就好了,你住的地方在哪啊,離這遠不遠,能自己做飯吃嗎,我們不要出去吃,很貴的,買菜我給你做吧。”


    因為許美金的堅持,所以我隻能領著她打車去了家附近的那個商場,在超市裏買了一些菜,我想她那個小行李袋也沒幾件衣服,就又給自己和她買了兩身換洗的內衣,然後挑著便宜的t恤衫買了兩件,在加上一些生活用品,結賬的時候我覺得錢包又癟了一點,雖然心疼但是看著一大堆東西還有許美金,心情卻是這兩天最好的。


    “嬌龍,你住在這裏啊……”一進這個小區,許美金就驚住了,嘴裏不停地念叨著。


    我點點頭:“恩,小姑父給找的地兒,幫這戶人家看房子。“說著,拿鑰匙打開房門:”進來吧。”


    許美金應了一聲,前腳剛快進去,隨即一聲高八度的尖叫:“啊!!!!”扭頭就抱住我:“死貓啊!!”


    我被她嚇了一跳,抬眼往屋子一看,不禁吸了一口涼氣,雪莉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第99章上身了?


    “雪莉?”


    我顫著聲音喊了一聲,幾步走進屋裏,雪莉的身後是一串血滴,順著血滴望去。應該是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就一直流血,爬到這失血過多躺下了。


    蹲下身子看著它,“雪莉,你到底怎麽了啊。”仔細的看了看它的頭,血是從頭上流出來的,這貓該不會是在樓下用頭撞什麽了吧,難不成有什麽自虐傾向?


    正想著,雪莉的肚子輕輕的起伏了一下,“沒事兒,大丫。它沒死,我得趕緊給它抱到寵物醫院去,你去地下室看一下,可能是這貓把什麽撞到了給自己砸到了。”我一邊看著雪莉一邊張嘴說著,可是身後卻毫無回應,回過頭,不禁愣住:“大丫……你怎麽了。”


    許美金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還把大門關上了,整個人還坐在地上,一聲不吱。


    真嚇到了?


    我皺皺眉,轉身看著她:“大丫。沒事兒,貓沒死,但是得趕緊抱去寵物一眼,你自己在家啊……”


    說著,我轉過身正想著怎麽把這貓弄起來,身後的許美金卻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嚇得一個激靈,這哪裏是大丫的聲音,回過頭看著許美金,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滿眼淒楚的看著我:“嗚嗚……嗚嗚嗚……”


    上身了?!


    我瞪大眼睛:“你什麽人!”


    “嗚嗚嗚……”她不說話,一邊哭,一邊向我爬了過來。我愣了一下,後退了兩步,看著‘許美金’爬到雪莉的旁邊,伸手抹了一把雪莉身上的血,然後在地板上寫下‘救,救,我。’


    寫完,她一邊哭著一邊看著我。眼裏無盡的絕望。夾東向劃。


    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見,看著她:“你有事說事,不要這麽折騰我朋友的身體,我馬上請老仙兒臨身!!”


    說著,我大步的向樓上跑去,終於知道姥姥為什麽點煙了,那樣叫老仙兒真的比較方便,跑到二樓,我抽出三根香兒,剛要拿一旁的火機點著,卻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黑。好像挨了一悶棍,直接倒了下去。


    等我揉著頭爬起來,卻感覺一切都不對了,這房間好像不是我進來時候的樣子,回過頭,老仙兒的排位也不見了,這是怎麽回事兒。


    “大丫!”我喊了一聲,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走廊也變了,什麽時候多了幾顆盆栽,我一臉茫然地四處看著,聽見旁邊的臥室傳來激烈的爭吵聲,是我現在住的臥室,誰在裏麵!想著,我大步的走上前,一推開門,卻愣住了。


    床上是一對男女,我知道他們,收拾客廳的時候我見過他們的照片,是這戶人家的男女主人,可是,他們現在怎麽會在這裏,而且臥室的一些陳設跟我住的也不一樣,牆上還掛著大幅的婚紗照片,這是怎麽回事!


    “你以為你跟卓偉是朋友你就能跟他一樣了嗎!他有他大哥照應著當然一帆風順了,你要是沒有我們姐妹倆你什麽都不是!!!”


    女人大聲的喊著,好像壓根就沒注意我已經進來了,男人一臉氣急敗壞的站到床邊,指著女人的臉:“方雪梅,你別給臉不要臉,我診所現在隻是出了一點小問題我好聲好氣的跟你借一百萬咱們倆是兩口子就這麽難嗎?!”


    “借一百萬?”女人冷笑了一聲:“自從我方雪梅認識你,就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你開整形醫院沒錢,我把我媽留給我的兩個商鋪都給賣了,你開業不久,就搞出醫療事故,鬧出人命,這回又把我大姐搭出去幫你度過難關,要不是你,我大姐會出事兒嗎!!”


    “你別提你大姐的事情,是你大姐自己想要攀高枝兒的,她知道人是有家有業的還要往前湊,死了怨誰!”男人咬牙切齒的回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重重的火藥味兒。


    “劉景康!你放屁你!要不是你從中穿線我大姐現在早出國了!你就是自私鬼!天天就會研究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現在你診所又出事兒了,人家組團告你,你知道怕了,你怎麽不去找卓偉啊,找你那個圈子的朋友啊,沒臉吧,怕被人知道你在國外什麽的那些醫療資質都是假的吧……”


    ‘啪’!!


    我愣住了,那男人怎麽還打人呢。


    “喂!你說話幹嘛要動手啊!!”我喊了一聲上去就抓男人的胳膊,但是抓了個空,我居然碰不了他,正納悶呢,就看見女人瘋了一般的起身跟男人撕扯了起來:“劉景康!你不是男人你!你除了打我你還會幹什麽!!有本事你把這個別墅賣了!看你還怎麽在你那個圈子裏混!!”


    我看著他們倆打起來了,想要伸手去拉,但是根本就碰不了他們,我就好像空氣一般,什麽都做不了,眼瞅著那個劉景康一個大巴掌把方雪梅給扇到床上了,方雪梅臉瞬間就腫起來,掙紮著還想起身,但是劉景康上去居然又重重的補了一腳,踹的方雪梅一個骨碌直接‘砰’!的一聲摔倒的地板上了。


    “別打了!!”我知道自己喊沒用,他們聽不見,但還是忍不住要喊,跑到方雪梅的身前本能的想伸手去扶她,但是方雪梅蜷縮在地上,我扶不到她,她也爬不起來。


    “劉景康,你王八蛋,我要跟你離婚!我要把一切都說出去!你不但是個性功能障礙者,你還是個騙子!你為了麵子你包裝自己!你就是從山溝裏出來的一個無賴!就知道歪門邪道玩什麽邪術別的什麽都不會!”


    方雪梅趴在地上,嘴裏還在大聲的喊著,滿眼痛苦。


    我想讓那個男人趕緊送她去醫院,轉過臉,卻看見劉景康冷著臉拎著個醫療箱過來了,女人好像很害怕,扶著床站起身就要跑,劉景康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瞪著眼睛看著她:“你罵啊,你罵我啊,我是農村出來的,但我考上的可是名牌大學,要不是為了追你,我能拿不到畢業證嗎,當初我還以為你是多有錢的富家千金,不也如此嗎,我開診所要是不賺錢,能買這個別墅嗎,現在出問題了,你揭我老底是吧,不是想說嗎,那我就叫你再也說不出來。”


    “你要幹什麽!”方雪梅看著他,拚命的甩著自己的胳膊,男人拉著她,對著她的臉抬手就是一拳,我徒勞的伸手去攔,看見女人悶哼了一聲,倒在床上暈過去了。


    男人陰著一張臉看著她:“方雪梅,我受夠你了,你就永生永世的待在這裏吧,要是我心情好,會讓你換個地方的。”說完。直接拿出一個類似鴨嘴鉗的擴張器,然後塞進方雪梅的嘴裏,讓女人的嘴大張著,我呆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緊接著,他回手從醫藥箱裏又拿出來了一個鑷子,在方雪梅的嘴裏夾了一下,女人的舌頭被他給拽了出來,我瞪大眼睛,直到他拿出剪刀,我蒙住了:“不要啊!!!”


    第100章我終於知道,這是什麽聲音了


    那絕對是我二十年的人生中最血腥的畫麵,我不忍直視,徒勞的想要阻止劉景康,最後隻能捂住自己的眼睛。聽著空氣中一聲‘哢嚓’,隨後,便是方雪梅的一聲慘叫,那絕對是最淒慘的叫聲,活生生的從昏迷狀態下疼醒的。


    當我乍著膽子再看向方雪梅時,她捂著自己的嘴,一張臉痛苦不堪,佝僂著身體在床上打滾,血如泉水一般從她的指縫裏不停的往外湧著。


    “哈哈哈哈~~~”劉景康居然在我的耳旁大笑,手心裏還托著半截粉嫩的舌頭。看著床上打滾的方雪梅:“你去說啊,把家裏的這些秘密都說出去了,我他媽早就受夠你了!我性功能障礙,還不是拜你所賜,為了要個孩子,你月月時時掐點行房,我有陰影啊!說我不行,我他媽跟別人都行就跟你不行!!!”


    在床上痛苦叫喚的方雪梅忽然一個猛子站了起來,‘噗’!的一下吐了劉景康滿臉的鮮血,眼神裏既是痛苦還有滿滿的絕望,劉景康一時間有些愣住了,他肯定沒想到方雪梅這個時候還會有戰鬥力。趁他愣神的功夫,方雪梅一把搶過他手裏的小半截舌頭,抬腳就向門外跑去。


    “想跑?!”劉景康擦了一把臉上的血,幾個大步就追了上去,我想上前拉住不讓他去追。但根本就什麽都做不了,眼睜睜的看著劉景康在門口的時候把方雪梅撲到在地,活生生的扼死了她。


    我哭了,真是活生生的啊,他齜牙咧嘴的掐著她的脖子,嘴裏咬牙切齒的說著:“你不要跑嗎,你跑啊,你跑啊。臭女人。想跟我離婚,威脅我,我弄死你……”


    方雪梅的眼睛大大的瞪著,張著滿是血的嘴,呃呃的叫著,一開始拚命的打著劉景康的胳膊,最後慢慢的垂下來,臉一歪,望著我的方向,咽氣了。


    “不要……”雖然眼前的女人對我來講是個陌生人,但是她就這麽在我麵前死了我真的接受不了,我想上前去拉她,但是碰不到她,隻能眼看著劉景康鬆開手,我以為那個男人多多少少會有一點內疚,或是害怕,他居然把一個人就這麽殺死了!


    但是沒有,他心滿意足的坐在那裏,伸腳碰了方雪梅兩下:“哎,你真的死了啊,哈,真是不抗掐啊。”


    我有個衝動,想這麽掐死那個男人,他是多狠的心,居然這麽對自己的結發妻子!


    過了一會兒,我的淚已經流了滿臉,擦了一把,我看見男人拎起女人的一條腿,直接向樓下拉去,走廊上的盆栽被撞倒,男人不管不顧,完全就是生拉硬拽,不像是拉著個人,就是拉著一個麵口袋,盆栽從樓梯滾落下去,發出嗵嗵嗵的響聲,然後男人拉著女人的腿,一節節的走下樓梯,每走一節,女人的頭就在樓梯上磕一次,發出嗵的一記聲響。


    我終於知道,這是什麽聲音了,捂著嘴,為何讓我看見這麽殘忍的一幕,卻又無能為力。


    雪莉居然在樓下,它看見男人這麽扯著女人直接跑了上來,喵喵喵的叫著,“滾開!死貓!!”男人直接飛起一腳,雪莉被踹的遠遠地,不敢在湊前了。


    男人伸手打開地下室的門,拽著方雪梅的腿又一節節的走下地下室的樓梯,又發出了嗵嗵嗵的聲音,一路上,她嘴裏的血一直在往外流,蹭在頭發上,被劉景康拖拽著在地板上樓下一道長長的寬寬的血跡,看著,就讓人心驚膽戰。


    我站在地下室的門口,那時候的地下室還沒什麽酒櫃,有些空,隻能看到一些醫療器材,更像是一個簡易的醫學實驗室,劉景康特別平靜的穿上一身白大褂,還給自己戴上了口罩,我不知道他要對方雪梅的屍體做什麽,直勾勾的看著他,隻見他不急不緩的拿出一個錘子,對著方雪梅的膝蓋就砸了下去,血再次噴了出來,他擦了一把臉,繼續砸,嘴裏說著,“腿給你打折了!我讓你哪也去不了!”


    說完,他有些累了,居然點了一根煙,慢慢的抽完,又拿出一瓶黃色的液體,對著方雪梅的屍體就倒了下來。


    空氣中瞬間就彌漫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方雪梅的屍體發出‘嗤嗤’的聲響,伴隨著黃色的煙,五官隨即腫爛,我忍受不了,胃裏一陣翻滾,扶著門就吐了起來,那液體我認識,我化學學過,是王水,劉景康居然要溶屍!!!


    ……


    “住手!!”


    我一個猛子從地上坐起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抬眼看了一下老仙兒的案頭,這是正常的景象了,剛要站起身,我就看著‘許美金’雙手撐著地坐在門口,看著我默默的掉著眼淚。


    心裏一緊,我知道自己是被她遮眼了,她想讓我看清她曾經受過的苦楚,嘴裏發澀,要不是看見這一切,我不敢想象一個人會被折磨成這個樣,死了都沒有被放過,那個劉景康活生生的就是一個變態啊!


    “雪梅姨,你放心,那個男人我不會放過他的!”說完,我抬腳就像樓下跑去,往樓下跑的時候我還看了一眼牆上的大鍾,我才睡了十分鍾,但是在另一個她想讓我看見的時空裏,我是過了一個多月的。


    那個劉景康怎麽把那個殺人藏屍的地下室變成了一個堂而皇之的酒窖,我都一清二楚。


    打開地下室的燈,我先是把門從裏麵關上,伸手輕輕地摩挲著裏麵這側的門板,果然凹凸不平,閉眼輕輕感受,是金剛經,就跟我被遮眼的時候看見的一樣,劉景康把方雪梅關在了這個地下室裏,不是我一直開著門,哪怕她完成了第一步,她也出不來。夾住找扛。


    走到樓梯下,酒櫃下麵被撞的都是血,應該是雪莉的,看來是雪莉的血,破了劉景康的的第一步,我伸手拚進全力,仍舊挪不動這個酒櫃,最後隻能用了個笨方法,一瓶瓶的把紅酒倒出來,然後再用力的把空櫃子挪到一邊,擦了一把頭上的汗,這才看見粘在牆上的一個黃色的鎮鬼符,而且牆上密密麻麻寫的看不懂的字,類似梵文,那些字他不知道用什麽顏料寫的,正麵看什麽都沒有,但是反光一看,就可以清楚地看出,一整麵牆,都已經被寫滿了。


    我吐出一口氣,轉過臉看見已經爬到地下室門口的‘許美金’:“他為了把你封在這裏,還真是煞費苦心。”


    第101章心術不正


    我在被方雪梅遮眼看劉景康做這些的時候,很自然就想到了我小時候那個大胡子男人教我的邪術。


    他先是把牆鑿開一半,然後把女人剩下的屍骨用七根棺材釘訂進牆裏,棺材釘又稱‘鎮釘’。正常的入殮時一般在棺材上訂上七顆,也叫‘子孫釘’,可旺子孫後人。


    但是這七顆釘子,訂在人身上可就叫不得‘子孫釘’了,我們稱之為七煞,跟姥姥埋鞋底子鎮一些出來作惡的厲鬼差不多,這些釘子會把冤魂訂在固定位置,一煞十年,沒有個七十年方雪梅壓根出不來。


    哪怕就算雪莉用頭撞的酒櫃出了血,血從酒櫃的地上流到牆角。間接把牆麵上的鎮鬼符給破了,而我又把門給她打開了,這樣,她才得以從地下室上來,上了許美金的身,但盡管如此,她仍舊出不了這個別墅,這個就是棺材釘的作用,把方雪梅徹徹底底的困在這裏了。


    劉景康做這一切的時候,淡定的表情跟他毒辣的手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尤其是方雪梅生下的幾塊屍骨被他用棺材釘往牆裏訂的時候,他居然還對著她的半截頭骨輕吻了一下。嘴裏說著:“親愛的,你喜歡這裏嗎?”


    而我之所以說是邪術,第一是他布陣的方法很雜亂,應該是對佛道兩家一知半解,現在雖然講究相互通融外加結合當地的風水人情。但沒有他這麽做的,鎮鬼符,金剛經,都是取得最狠的鎮鬼招數,佛家主講慈悲為懷,而他不但害人家不得好死,連人家的魂魄都不放過,心術不正。也有悖佛道本意。自然就是邪術。


    深吸了一口氣,我回頭看著那個隻能用眼神傳遞無盡痛苦的‘許美金’,心中一陣酸澀,據說這樣死的人,不但死後投不了胎,還會一遍一遍的重複死時的過程,夜夜折磨,以此而求得解脫,隻是他們不知道,他們不會解脫,除了找到人給他們超度,否則,就會一直輪回,重複這個死去的過程,那對方雪梅,是極其殘忍的。


    “雪梅姨,你放心,我救你!”


    我看著她,張嘴說完,就四處想找到一把錘子,隻要把牆麵鑿開,把棺材釘起出來,然後再把方雪梅的屍骨拿出來,這樣,她就自由了。夾住找亡。


    正想著,‘許美金’座在地下室的門口伸手指了指那個蓋著白布的箱子,我趕緊上前扯開白布,果然,在那個裝著雜物的箱子裏麵,放著一個大錘子,那是劉景康之前砸牆想把方雪梅放去用的,而我今天再砸,則是要把她弄出來!


    ‘砰!’


    “呃!!!”


    我這一錘子剛下去,‘許美金’隨即就痛苦的慘叫了一聲,身體佝僂在地上,不停的哆嗦著,我皺著眉頭看她,不敢再砸,害怕再砸的話方雪梅痛得控製不住,帶的許美金的肉身從樓梯上滾下來,那還得了嗎。


    “看來事情沒這麽簡單。”我念叨著,看了方雪梅一眼:“你忍一下,我請老仙兒過來!”


    這次比較順利,我抽了三根香之後拿到地下室,然後站到那麵牆前麵,把香頭點燃,嘴裏默念:“嬌龍懇請三位仙人出馬臨身,此牆嬌龍實在不敢繼續敲下去,求仙人解惑。”


    話音剛落,我閉著眼睛,卻覺得一道紅光直接進入身體,我知道,是狐仙臨身了,耳邊隨即傳來尖利的聲音:“嬌龍,你不用怕,這牆麵上是邪教的心咒,想要破它還不簡單?”


    說完,我睜開眼,好像瞬間頓悟,整個人精氣神十足,伸出中指用嘴用力一咬,對著牆麵就畫了起來,要是往常我一定會怕疼,自己從不舍得咬自己的手指,但是現在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而且符畫的順暢無比,蹦的老高,連棚頂都能觸摸的到,血不是連著畫的,而是點符,好像是點這個心咒的上下左右開關,等做完這一切,我隨即掄起長捶,對著牆麵重重一擊,一層牆皮嘩啦啦的脫下來,方雪梅的屍骨赫然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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