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凱在那攤位上端詳了一番,有些失望的沒有看到和自己手中木偶同個樣式的,但還是挑了兩個卡通少女樣子的木偶買了下來。


    然後張澤凱才拿出了那個林濤處得來的木偶,對那師傅問道:“師傅,有這樣的麽?”


    那師傅將那木偶拿在手裏,端詳了一番,點了點頭讚道:“製作這個木偶的手藝不錯,火候比我強。但我這沒這款式的。”


    “那師傅知道哪裏有這樣的?”張澤凱還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嗯……”


    那師傅又仔細的端詳著手中的木偶。略微思忖了一番,道:“這個款式的和前門那個老孫頭做的很像。”


    “老孫頭?他很有名麽?”張澤凱看著那師傅欣喜的問。


    “嗯,老孫頭製作的沙奇木偶是我們這龍口巷中最好的,製作的很精細。在巔峰時期,他的沙奇木偶甚至需要定製才能買到。”那師傅歎道。


    “哦,那老孫頭現在在哪裏?”張澤凱連忙問。


    “你找他幹嘛?他去年生了一場大病以後,就沒再做了。現在賦閑在家。”那師傅看著張澤凱道。


    “哦,我隻是想拜訪他。因為我的朋友很喜歡他製作的木偶。”張澤凱指了指身邊的林藝涵。


    林藝涵翻了翻白眼,也沒解釋。


    “哦……”那師傅看了林藝涵一眼,才釋然了。


    “那老孫頭家離著不遠。前麵過了一個木門,右轉第一間就是了。”那師傅指了指前麵巷子的木門道。


    “謝謝師傅。”張澤凱說完,連忙拉過林藝涵的手。


    很快,兩人順著那師傅所指的路,找到了老孫頭家。


    老孫頭家有些破敗,不過院子很大。隨處可見一些製作的沙奇木偶,有許多特別的精美,就這麽隨處丟棄。讓張澤凱和林藝涵看的很可惜。


    “誰啊?”


    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


    順著那聲音,張澤凱看到一個拄著拐杖,年約七旬的禿頂老者。這老者身子佝僂,走起路來顫巍巍的,一副風燭殘年的樣子。眼睛一隻翻了白眼,隻用一隻眼睛看著兩人。


    “師傅,是我們。我們是專門來拜訪您的。”張澤凱連忙禮貌的道。


    “哦……有事麽?”那老者看了看倆人,有些迷惑。


    “請問您是老孫頭麽?”張澤凱看著老者。


    “我就是……”那老者點了點頭。


    “師傅,我是專程來找您的。請問,這個是您所製作的麽?”張澤凱拿出了林濤的那個木偶,遞到了老孫頭的麵前。


    老孫頭接過了張澤凱的木偶,拿出一個放大鏡,用手顫巍巍的在木偶上看了看,半晌才微微頜首著道:“沒錯,這是我兩年前,製作的同一樣式的第九百九十八個。”


    “額……”


    “孫師傅,您怎麽知道這是第九百九十八個?”張澤凱有些迷惑的看著老孫頭。


    認出是自己製作的木偶張澤凱可以理解,但是一下說出是自己製作的木偶,張澤凱和林藝涵都覺的不可思議。兩人麵麵相覷。


    “嗬嗬,這不奇怪,我這木偶的背麵有標號呢!你自己看看……”老孫頭將放大鏡遞到張澤凱的麵前。


    張澤凱拿起放大鏡,在那木偶背麵一看。果然上麵標了個九百九十九的數字。


    “師傅,那您知道這是誰買的麽?”張澤凱看著老孫頭問。


    張澤凱原本也隻是隨意說說,不抱希望。知道是第幾個做的就很不錯了,要知道是誰買的,就有些為難人家了。


    卻不想,老孫頭看了張澤凱一眼道:“可以!”


    第24章 死亡順序


    老孫頭看著張澤凱和林藝涵那驚詫的眼神,笑了笑說道:“這木偶叫粉鼬木偶,在兩年前非常熱銷。但是我們孫家傳統有規定。一種樣式的木偶在市場上即使熱銷也不得超過一千件。所以我們每一個製作出來的木偶都在背身上有標數字。而且每一個定製的人,我們都有詳細的記下名字。”


    “那孫師傅,能讓我們看看您的賬本麽?”張澤凱看著老孫頭問道。


    原本張澤凱還以為老孫頭會拒絕。畢竟這是人家的隱私。卻未想,這老孫頭看起來有些嚇人。卻是很好說話。立時將賬本翻了出來,遞給張澤凱道:“拿去吧,雖然我不知道小夥子你要做什麽。但看你的麵相不像是壞人。”


    “謝謝孫師傅。”張澤凱如獲至寶一般的接過那賬本。


    他在賬本上翻了翻,因為有標號的原因。張澤凱很快找到了998個沙奇木偶的購買人。


    2013年11月3日。


    上麵所記載的名字,正是林濤。


    “林濤?”


    也就是說,林濤手中所拿的那個沙奇木偶就是他自己購買的。張澤凱又在那賬本上翻閱了一下。又找到幾個熟悉的名字。古建波、郭傑、林濤、韓金寶、張思城、吳海生六個人。這六個人在同一天購買了沙奇木偶。那這個木偶不用說,是要送人的。


    張澤凱推斷,這幾個木偶最大的可能性是要送人的。可能是某個女孩的禮物。那這個女孩又是誰?難道是那個孫莉?


    在回去的路上。林藝涵看著有些沉默的張澤凱問道:“張澤凱,你在想什麽呢?”


    張澤凱沉默了一下,看著林藝涵說道:“你說什麽地方可以查到一個人的具體生日時間呢?”


    “你的意思是孫莉的生日?”林藝涵看著張澤凱。


    “聰明!我懷疑這個孫莉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幕後凶手。”張澤凱說著拿出了自己從張思城家中所拍攝的那張照片。


    當初在張思城的家中,張澤凱就拷貝了那張合影。看著照片中,那笑的很是燦爛的女孩,張澤凱一直在思忖著:這一係列凶案幕後的凶手,到底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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