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後,提著一個黑色四四方方的盒子說:


    “冰冰,雨龍死後我們幾乎無仇人可言,更沒有得罪什麽人?誰會在你車裏裝這東西?


    我望著狗頭那張慎重的臉,點燃一根煙猛提了一口。


    此時的我壓根就不用考慮,就知道是誰幹的?


    在這個世界上想知道我動向的人隻有一個人,我立馬想到了,是他?


    那個就是唐雨薇的二伯,從省廳六泉空降到陽東分局的唐援朝。


    但是唐援朝在陽北市的新身份叫吳國忠。


    此人是唐雨薇的親二伯,唐援朝到陽北後私下裏找過我幾次,他告訴我,他是來陽北打黑,但是這打黑風暴過去快一年,他還沒有走,這說明什麽?


    那麽他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還不是新型試劑圖紙的事?


    當我說到這,狗頭盯著我說:


    “冰冰你聽我一句勸,那東西早晚是個禍害,邢睿為了那東西不惜出賣你們之前的感情?


    冰冰你曾經說過,你這輩子永遠不會粘三樣東西,黃,賭,賭。


    你我兄弟那麽多年,耳聞目睹的悲劇太多。


    那東西就像一個定時炸彈,指不定哪天就會爆炸?還給他們吧?也算是告慰陳妮娜,和武海的在天之靈。讓新型試劑圖紙的事,永遠的過去把。


    狗頭一提到陳妮娜,和武海,我心裏一陣抽搐。


    狗頭說的沒有錯,這件事拖到今天,也該完美的收場了。(未完待續。)


    第七百零五章新型試劑圖紙上交


    我世態炎涼的望著狗頭說:


    “我也知道那東西是個禍害,我也想過把東西給他。


    但是唐援朝非常的精明,我不是不願意給他,而是唐援朝空降到陽北分局後,找過我談過幾次。


    我從他的話音裏聽的出,他一直就知道東西在我這?


    他對我軟硬兼施好的聽難聽的都說了。


    雖然沒有明說東西在我這,但是他話裏話外卻威脅我?


    狗頭你跟我多年,我韓冰什麽人,你心裏清楚?


    我是那種委屈求全的人嗎?不是?但是人是感情動物?


    我韓冰至出獄後就裝傻充愣,不管我怎麽演戲,他唐援朝看的是一清二楚,一直不點破我。


    其實我心裏清楚,他來陽北絕非打黑那麽簡單?


    我是怕他會在我把東西上繳後,翻臉不認賬?


    畢竟當初我報複過唐雨薇,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和唐雨薇是親屬關係。


    他頭上懸的是國徽,但是一旦牽扯到私心?那麽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可以有n種理由把我弄進去。


    在監獄的那兩年,說真心話,我是關怕了?


    我不像再回到那個陰暗潮濕,散發著惡臭的牢房。每天望著窗口那漆黑的夜空發呆。


    狗頭一聽我說這,笑著說:


    “你小子什麽都好,就是從來不吃虧,嗬嗬。冰冰你是當局者迷,幹過警察的比我們村野粗人素質要高的多。你多慮了。


    在說你和唐雨薇在房間內的視頻,我們還保存著呢?


    如果唐援朝幹對你下手。我會傾全力把他拉下水?


    唐援朝畢竟是個領導,這年頭領導最怕什麽?他最怕的就是網上曝光人肉搜索?


    你怕他個卵?冰冰你咋忘了,你現在可是咱殯儀館的紅人,還上過陽北晚報,我敢斷言,唐援朝不會是你想的那樣齷蹉。


    如果你害怕我們就匿名寄給他也行。


    他在你車上裝gps無非是害怕那東西落到壞人手上,光了一個就雨龍在陽北禍害了那麽多年。


    唐援朝不怕東西在你手上,因為他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如果換成別人唐援朝早就動他了。


    冰冰我比你年長幾歲。比你早喝幾年稀飯,聽哥一句話,把東西上繳吧?


    我沉默了片刻,用手指點著狗頭笑著說:


    “你真是老奸巨猾,果然比我夠陰,好!東西我們交給給他。


    然而就在我準備給唐援朝打電話的時候,卻想起來我的手機被我扔了。隨後我苦笑著說:


    “我以前那個手機被我弄丟了,另外一部手機沒有唐援朝的電話。


    要不你陪我去一趟陽東分局?


    狗頭笑著說:“那不是一句話嗎?


    打定注意後,我就和狗頭出了家門。


    當我們趕到陽東分局的時候。在一樓大廳我碰見了吳廣義,一年多沒見的吳廣義,離老遠就和我打招呼。


    那是曹局長去世後,我第一次見吳廣義。


    他還是老樣子。短平頭,穿著一件黑色外套,精神幹練。


    吳廣義對我非常的客氣。我們見麵後不免寒蟬幾句。


    吳廣義歪著腦袋,盯著我瞅了半天。一副調侃的口氣說:


    “哎呀,稀客啊!韓冰。來自首呢?


    我噗嗤笑了起來,給他發了一根煙說:


    “是呀!昨天把你家煤氣罐給偷走了,今天不是良心發現嗎?來自首呢?


    吳廣義撇著嘴說:


    “我家那煤氣罐收破爛的都不要,便宜了你了,你留著用吧?


    哎對了,你小子今天怎麽有時間來分局?


    最近在忙什麽呢?也見不到你人了?還在殯儀館上班嗎?


    我點了點說:“一直幹臨時工,嘿嘿!


    我說著湊到吳廣義身邊小聲說:


    “唐局在嗎?


    吳廣義一臉的迷惑盯著我問:“哪個唐局?


    我突然意識到,我說我錯話了急忙改口說:


    “是吳局長,吳國忠。


    吳廣義顯然沒有在意,他笑著說:


    “你嚇了我一跳?我們分局幾個局長沒有姓唐的呀?我還以為我們又調過來一個新局長呢?


    吳局在三樓會議開會呢?你找他有事?


    我笑著說:“其實也沒有什麽事?一點小事,廣義哥,那我就不和聊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我說完帶著狗頭往一樓大廳進。


    剛走幾步,吳廣義追了上來,瞅了一眼旁邊的人小聲說:


    “你認識吳局?你小子最好現在不要找他,他最近正上火呢?逮誰咬誰?他剛把三店派出所的所長罵了個狗血噴頭,我勸你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還是不要找他?


    我嘿嘿笑著說:“他發火管我什麽屁事。


    你們怕他我又不鳥他?我是良民,他還能辱罵辦事群眾不成?


    吳廣義瞪我一眼說:“你小子還是那麽倔,咋不知道個孬好呢?


    老子是提醒你,免的他罵你?


    吳廣義見我一直笑,盯著我瞅了半天又問:


    “你小子今天有些不對勁啊?你這屁股裏到底藏的什麽屎?是不是三店鎮係列盜竊案,你小子知道是誰幹的了?來舉報呢?


    我一聽吳廣義職業病又犯了,也沒有解釋嚷著我:


    “不是,一些私事?我說完帶著狗頭就進了電梯,但是吳廣義一直追我不依不撓的跟著我。


    到三樓後,一出電梯我就聽見,唐援朝那激奮的吼聲?


    “三店鎮是咱分局的人口重鎮,三個騎大架摩托車的嫌疑人,能tmd血洗一個村?


    一夜盜竊了十幾戶。你們三店派出所都是幹什麽吃的?


    夜間巡邏都是擺設嗎?


    王洪濤。你這個三店派出所的所長,是怎麽保一方平安的?


    三店是咱分局人口輸出大鎮。青壯年都在外地打工,留守兒童和孤寡老人眾多。這老家都不平安,你讓那些在外地累死累活的老鄉,能安心嗎?


    王洪濤你甭給我解釋那麽多,從今天這個會結束後,如果我在聽到你們三店有一起盜竊案件發生,你這個所長也就甭幹了。


    分局地下室辦案中心缺一個看門的,我看適合你的?


    還有你馬光明馬隊長,三店鎮屬於你們刑警隊第四責任區包片?


    王洪濤去看門,你馬光明就給老子去食堂當大廚。


    我站在會議室門口。望著唐援朝那張鐵青的臉,突然覺的好笑。


    然而就在我準備直接進去的時候,吳廣義一把拉出我說:


    “你小子想幹什麽?


    我說:“吳局火氣那麽多,我來給他降降火。


    我說完推開會議室大門?整個會議室坐著三十多人,那裏麵的人我大部分認識?以前曹局長在陽東分局的時候,他們都是這個分局各個部門的領導。


    唐援朝也許正在氣頭上,見突然有人推門而進,剛想發火,一見是我。斜瞅我一眼。擰開茶杯抿了一口茶冷冰冰的說:


    沒有看見我在開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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