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不過是你收養的一隻受傷的小貓,你還是為了所謂的兄弟麵子,拋棄我。


    你曾經說的那些話,都是在欺騙走投無路的女人,是在安慰鼓勵她從新燃氣的對生活的希望嗎?


    你告訴我,是嗎?


    紫萱尖銳的話,像一劑強心針紮進狗頭的動脈裏。


    狗頭吼叫著說:“不是,我從沒有騙過你,我真的愛你紫萱,我tmd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上天可見。


    紫萱伸開雙手,跑過來。


    狗頭緊緊抱著她,那樣子仿佛狗頭一旦鬆手,紫萱就會從他懷裏消失似的。那情景讓我這個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局外人,眼睛也紅了。


    現實告訴我,在狗頭這件事上,我tmd又晚了一步。我實在沒有想到紫萱竟然在這半年的時間裏,和狗頭發展成了讓我始料未及的局麵。郭浩和富貴果果,齊浪他們所有人都在勸我。


    那一刻我隻能選擇一種逃避,來隱藏我的感情。


    隨後我摔門而出。


    也許是這幾年的經曆讓我磨練出一種不經意在被情緒打動的心態,雖然我默認了狗頭和紫萱的事,但是並不意味著我接受。


    狗頭自從和紫萱確定關係後,他視乎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每次值班總是樂嗬嗬。


    幹活都是搶著幹,而且幹的特備有勁、


    老蔡視乎對狗頭的這種反應尤其的納悶,私下裏問我,狗頭沒事吧?


    我對狗頭一肚子意見,想都沒有想便說:“這小子自從抬了那兩具大餡,精神就失常了。腦子有病。


    王飛翔笑著開玩笑說:“我們五組咋了,這精神病還帶傳染的嗎?又精神失常一個。


    老蔡下次別讓我夜裏出車了,我精神也快失常了。


    開玩笑歸開玩笑,因為那事我一直不怎麽搭理狗頭。


    說心裏話,我也不知道我生哪門子氣。整整一天,我一句話也沒有和狗頭說。晚上吃過晚飯,沒什麽事,老蔡王飛翔那兩個老油田,又拉著郭浩,富貴鬥地主。


    那兩個老油條,屁股一撅我就知道拉什麽屎。他們又開始騙郭浩,富貴贏他們兩個的錢。


    這次富貴倒是學聰明了,他知道老蔡鬥地主是殯儀館一絕,該來鬥牛牛。


    還別說,郭浩,富貴那天晚上果然褲頭換背心,反贏了老蔡和王飛翔這兩隻老鳥幾百塊。


    老蔡那人是出了名的不吃虧,輸了還想撈一直折騰到淩晨。


    要不是值班室接到出車的電話,那老小子還死抓住富貴,郭浩他們不放。


    電話是市交警隊打的,那意思讓我們抓緊時間趕到陽東二橋。


    王飛翔仔細詢問了,屍體數量。一般遇到夜間值班室響玲。


    都不是什麽好事,那就意味著我們去拉屍體。


    當對方說隻有一具時候,王飛翔那意思想讓我開車帶著狗頭過去。


    但是此時狗頭睡的跟死豬似的,也沒好意思喊他,就喊了沒打牌的田峰。田峰這幾年也在殯儀館裏學滑頭了,無論你怎麽喊他,就是裝死聽不見。無奈隻能是王飛翔帶著我和郭浩過去。


    本來以為沒什麽事,把屍體拉回來,最多一個四十分鍾的事,出事位置就在陽東二橋。


    臨出值班室的時候,;老蔡讓我們早去早回。


    淩晨三四點中的時候,有些冷雖然是大夏天,也許陽北山城晝夜溫差點,一出值班室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隨後我們趕了過去。


    當我們三個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那一輛黑色小汽車,已經被擠壓成一堆廢鐵。


    我們去到的時候,交警隊的已經勘查完現場,一個二個站在路邊正等我們。(未完待續。)


    第六百七十八章殯儀館後區的爆炸


    離老遠就聞見中彌漫著一種刺鼻的煤氣味,那氣味在微風的浮動下,時而濃烈時而清淡,若有若無。


    我們三個一前一後的下車,我一下車右手猛然間像觸電似的一陣抖動。


    也許就在那一瞬間我視乎發現,失去已久的煞氣自尊,砰然間又讓我回到了從前。


    我又一次確確實實的感受到煞氣之尊在提示我。有些常人無法看見的東西的存在。


    我一把抓住王飛翔說:


    “王叔,浩子不對勁。


    王飛翔扭頭眼皮一緊盯著我問:“什麽不對勁。


    正在這時,兩個穿著交警服裝的中年男人便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高個子警察把手裏的執法儀別在肩章上,從兜裏掏出一包煙,給我們仨一人發了一根煙。


    高個子警察麵無表情的盯著王飛翔,那他顯然一夜沒有休息,一臉的疲憊。


    王飛翔盯著高個子警察問:“車上幾個人?咋撞成這樣?


    高個子警察憔悴的臉上,眉頭一皺長歎一口氣說:


    “估計是酒駕,而且車速最起碼在100碼以上,要不然也不會撞成這樣。


    高個子警察說完,又指著不遠處那漆黑的刹車線說:


    “這刹車間距這麽長,我的人勘查了半天,我就想不明白,路麵這麽平滑,而且路燈照的亮堂堂的,這車是怎麽能能撞橋墩上的。


    王飛翔歪著腦袋提了一口煙,彈了彈煙灰,那細微的煙灰隨風飛揚。他指著橋墩頂上的攝像探頭說:


    “那不是有攝像頭嗎?這單方肇事好處理,問題是這屍體在車裏。不好弄出來,這是個事呀?


    要不你先聯係消防把屍體弄出來?


    那高個子警察麵露難色的說


    :“我剛才打電話已經向指揮中心匯報過了。指揮中心的意思是,讓你們先把車和屍體到殯儀館,在殯儀館拆解。


    剛才急救車看過現場了,確定車上的人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這消防過來沒有,沒個把小時顧忌人也弄不出來。


    這是陽東二橋,下了橋就是四憂中學,指揮中心的值班王局長,考慮怕上學的學生見了這場麵害怕,就讓你們先弄回去。


    等天亮了在和你們單位溝通。


    高個子警察說完。王飛翔為難的摳了摳耳朵說:


    “這,,有些不符合規矩啊?


    高個子警察笑著說:


    “有什麽不符合規矩的,都是為民辦事。


    規矩是人定的,畢竟這場麵太慘烈,你看天都亮了。


    一會上學的學生該去上早自習了,你就行個方便,我兒子上次就看了一張我拍攝的事故現場,嚇的一個月精神恍惚。整天夜裏說胡話。


    飛翔咱倆這是老關係了,你就行個方便。


    王飛翔一聽那警察說的於情於理,撇了撇嘴說:


    “都說你們交警隊的都是吸別人的煙,自個從不發煙。看來你這根煙也不是好吸的,哎,早知道我就不接你的這根煙了。


    好吧!就按你們說的辦。


    那警察一聽王飛翔同意。獻殷勤的從兜把那半包香煙塞給王飛翔說:“謝了老哥,手續我過一會給你送去。


    王飛翔點了點頭。接過出警登記本。


    雖然不情願,但是人家既然這樣說了。他也不好駁那警察麵子,便硬著頭皮寫下自己的名字。


    隨後開拖車的兩個男人輕車熟路的把,那輛擠成鐵塊的小汽車用吊鉤拴住,隨著一陣刺耳的電機聲,那輛麵無全非的小汽車,慢慢的被掛鉤往拖車的後鬥上拽。


    果然如那個警察所說的那樣,汽車內的那具遺體已經完全的變成了一團,血水順著公路哩哩啦啦一直延伸到拖車上。


    因為那幾個警察一直站在我和仨個身邊,我也沒有辦法向王飛翔和郭浩說我能感知靈異存在的事。


    一上車王飛翔便給老蔡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安排人在後區等著。


    返回殯儀館的路上天蒙蒙亮,一路上開始有起早的行人。


    拖車開的跟飛的似的一路狂奔。


    在車上我把在事故現場我能感知靈異東西的事,和王飛翔郭浩說。


    郭浩臉色沉重的望著我。


    王飛翔視乎一點也不相信。他竟然一邊開車一邊摸我的額頭,問是不是又犯病了。


    那一句玩笑話,把我嗆了個半死。


    我知道自從李威助手小馬把他在殯儀館後區我瘋狂的一幕拍下來後,不管我怎麽解釋,整個殯儀館的人視乎都認為我是個腦子不正常的人。


    人最鬱悶的就是明明自己說出來的是實話,卻沒有人相信。


    索性我tmd也不在說了。


    交警隊的拖車把報廢車扔在殯儀館後區,那司機連我們一根煙都沒吸,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王飛翔愣愣的望著拖車罵:“我日大爺,看把你嚇的,就尼瑪這心裏素質,還開錘子的拖車。


    郭浩嘿嘿的幹笑了幾聲說:“王班副,人都jb走了,你罵他能聽見嗎?你說你可是找不完的事,半包硬中華就把我們賣了。


    這下倒好,這大熱的天屍體弄不出來,我們早上咱咋下班。


    老蔡聽到郭浩嘟囔這話,心裏的怒火瞬間撩撥了起來。


    自從我們回來後,老蔡和富貴,富強,田峰他們四個一人手裏提著一鐵棍,在汽車的周圍徘徊了好幾圈卻無從下手。


    老蔡為人小心謹慎,這些年他見到過的孬人太多,這大夏天氣溫升的塊,如果死者的家屬一大早趕到殯儀館見屍體還在車裏,而且屍體還擠成這個樣子,不雞蛋裏挑骨頭大鬧殯儀館才怪。


    我們殯儀館工作人員的職責就是,搬運保存屍體。


    我們一旦在交警登記本上簽字,就代表我們對遺體簽收負責。


    王飛翔自知理虧,他頭一耷拉蹲在旁邊也不吭氣。


    那一刻我才明白,為什麽在事故現場王飛翔調侃那警察,說那警察的煙不好吸。原來這裏麵還存在這麽多的道道子。


    而此時我敏銳的聞到一個液化氣的味道,那味道越來越濃。


    也許老蔡罵王飛翔的時候,吸引了我們所有人注意,誰也沒有在意這氣味來自哪裏。


    在事故現場的時候,我就問到液化氣的濃重的臭味味,但是當時風一吹,氣味就淡了些,但是在殯儀館後區卻越來越濃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殯儀館的臨時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魄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魄敗並收藏殯儀館的臨時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