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裏失眠睡不早,他也別想睡。我打他打的現在,胳膊肘子都是酸的。


    對了?天竺大酒店的那事有線索嗎?


    吳國忠擰開水杯,抿了一口茶說:“難道你對我們公安機關就那麽沒信心,還有線索嗎?


    這案子在,你進看守所的第二天就破。


    我眉頭一皺,心瞬間咯噔一下,我現在太需要,一個真相寬慰我這個受傷的心。


    顯然我沒有吳國忠那麽有城府,我的表情視乎讓他很滿意,他的眼神象x射線似的,在我臉上來回的掃描,笑著問:


    “你相信這件事是個巧合嗎?(未完待續。。)


    第五百八十章吳國忠的警告


    說真心,吳國忠說這句眼神,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雖然,問這句話,問的那麽的風輕雲淡,但是我能聽出來,他視乎是在試探我的反應。


    我彈了彈煙灰,不經意的說: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當然相信。


    吳國忠笑眯眯的說:


    “曹局長,生前把你誇的象一朵花,接下來我會告訴你,我所查到情況告訴你。我倒要看看,曹局長的愛將憑什麽讓鐵臉老局長,對你評價那麽高。


    我笑著說:“不是評價高,而是曹局長信任我。


    吳國忠抿了抿嘴唇說:“哦?嗬嗬,信任?


    我們通過監控查詢,郭建林和那個助手,是7月29日上午11點從陽北火車站出站口出來,在匝道裏,乘坐一輛黃色出租車,天竺大酒店下的車。


    12點23分通過天竺大酒包間座機,點的外賣。12點40分吉慶快餐店的店員到達房間,一分鍾後出房間。


    13時10郭建林,從房間裏出來,隨後進了天竺大酒店負一樓,洗浴演藝中心娛樂。


    16時05分,郭建林和助手回的房間。


    16時21分,一個妙齡女子,進入郭建林所住的房間,3分鍾他的助手出的房間。


    再然後也就是,16時31分,他的助手出天竺大酒店,來到對麵湖邊,坐了兩個多小時。


    而進郭建林房間的那個女孩,在17時10分離開郭建林的房間,17時25郭建林助手上樓進的房間。


    20時10分四個年輕人。戴著口罩進入郭建林的房間,一直沒有出來。


    9點零分發生慘案。吳建林和他助手。一起墜樓。


    如果你是這起命案的負責人,你的偵查方向是什麽?


    我顯然對吳國忠的這種問話方式。突然來了興趣。


    我又點燃一根煙,沉思片刻說:


    “如果我是這案子的負責人,我的思路會緊緊抓住,也就是再16時21分進郭建林房間的那個妙齡女子身上。


    從她下手,那女人在郭建林房間裏,呆了將近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他們究竟在房間裏幹了什麽?


    而且郭建林還把助手安排出去,避開那個女的。難道這不可疑嗎?


    我說完這話,瞅了一眼吳國忠。


    吳國忠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示意我繼續說一下。


    我吐了一口煙霧:


    “郭建林下火車後,打的是出租車。


    出租車一般是一個城市的百事通,有什麽好吃,好玩的,出租車師傅都知道,這其實也包括一些風華場所。


    從郭建林的行程上來看,他目的地極強。直接從火車站到的天竺大酒店,而且吃飯是點的是外賣,這說明,郭建林對陽北並不熟悉。


    飯後郭建林去了。三樓洗浴演藝中心,用最通俗的腦子去想,郭建林剛到一個陌生大酒店。為什麽會那麽輕車熟路的,直接到負一樓洗浴演藝中心。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獅子明擺著。去找樂子。


    我此話一出,吳國忠抿嘴。笑了起來。


    我問:“難道我說的不對?


    吳國忠擺了擺手說:“繼續按你的邏輯推斷下去。


    我接著說:“我斷定那個16時21分的妙齡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外圍女,要不然,郭建林也不會支開他的助手。


    而且他的助手,因為對陽北市不熟悉,就一直在湖邊等待郭建林辦事。就郭建林那長相,一看就知道是個陰陽人,留著一個地中海發型,一臉的猥瑣相。


    郭建林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擦屁眼嚼手指頭的主,他一定和那個外圍女因為經濟,發生爭執了。


    那外圍女一定吃虧了,心裏不服氣找了幾個幫凶,和郭建林發生衝突,才會導致郭建林墜樓。


    我話一說完,吳國忠大笑了起來說:


    “你果然有腦子,但是你的思維太局限性,容易被一些特定的所影響。你的這些推斷,看是合理,但是卻漏洞百出。


    你單單從郭建林的長相,就揣測他的為人,從你的話裏,我聽出你對郭建林帶著一種濃重的貶義。


    我想很可能,是你從骨子,看不起郭建林這個人,才會導致你對郭建林有看法。


    其實這事,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而且和事實相差十萬八千裏。


    男人看待問題不能太情緒話,雖然郭建林,利用曹局長的事去敲詐你,但是你不應該把他揣摩的那麽猥瑣。


    我笑著說:“我畢竟不是幹刑偵的,沒有你們專業。


    我剛才的觀點,隻是代表我自己的想法,我倒想聽聽,這案子你是怎麽破獲的。


    吳國忠喝了一口茶水,用一種精明的眼神望著我說:


    “其實這件事和你本身,就是一個巧合。


    郭建林的死可以說,和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郭建林是六泉人,在案件分析會上,聽一線偵查員匯報,我開始的時候,想法也和你一樣。


    以為這件事,是和那個外圍女,因糾紛有關係,但是我有一個疑問解釋不通,那就是,為什麽偏偏在郭建林出事的那個時間段,整個天竺大酒店斷電。


    我說:“你剛才還問我相信巧合嗎?或許是因為天氣悶熱,夏季城區用電量大,陽北市供電局的變壓器承載不了,這麽大的負荷斷電呢?


    再說,陽北大大小小的礦場多,我們陽北市夏季經常斷電。這顯然符合邏輯。


    吳國忠搖了搖頭說:


    “你說的這些,也有可能,但是像天竺大酒店這種五星級大酒店。必備的是雙電源。


    一旦發生意外斷電,會立刻啟動備用電路。這是常識。


    但是為什麽備用電源,卻沒有啟動起來呢?


    這明顯是人為的破壞。


    那就算。那個外圍女,找幾個地痞幫凶為她出氣,他們難道就會為了區區的一些小糾紛,就有預謀的殺人?


    這不至於吧?


    我剛開口,吳國忠擺了擺手說:


    “聽我說完?所以當初我想到這的時候,我就做了兩手安排,一手是立刻派人前往六泉,調查郭建林的人脈圈子,和家庭背景。


    第二手安排。就是從天竺大酒店調查那個外圍女。


    當天去六泉市的偵查員,下午就把信息反饋上來了。


    一打聽不當今,郭建林在六泉市,是出了名的不正混。


    吃,喝,嫖,賭樣樣占全,光私生子就有三四個,而他的原配妻子。卻沒有為他生過孩子。


    然後當我們去郭建林家裏的時候,卻發現她原配妻子,於案發時間前,乘坐南下的火車。不知所蹤。


    我當即聯係鐵路公安處,利用技術手段,在廣東機場將袁梅抓獲。


    當即在袁梅身上。搜出前往馬來西亞的旅遊簽證。


    如果當初我的偵查方向,一味的在外圍女身上。那麽袁梅就有可能逃到國外。


    所以看問題總不能看表麵,後來經過突擊審訊。袁梅交代了雇凶殺人的事情經過,我不想在浪費口舌的說袁梅為什麽要殺害郭建林。


    因為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通過這件事我隻想告訴你,再郭建林的事,對你來說,就是一個巧合。這件事就此了結,我不希望你在糾結於這件事。


    吳國忠說完,瞅了一眼手表說: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有時間去陽東分局找我,我們好好的聊。我望著這個中年男人,點了點頭。


    就在他即將出門的那一刹那,我問:


    “其實你沒有必要告訴我,你是省廳打黑隊的身份,你難道不怕我出賣你?


    吳國忠轉身望著我說:


    “每個人的本質都是善良的,曹興民既然敢用你,也就不怕你出賣他,曹興民都不怕,我怕你什麽?


    我說:“難道你不是為了,新型圖紙的事?


    吳國忠轉身,自嘲的笑著,那笑容有些撲朔迷離說:


    “我相信有一天,你會主動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而不是我求著問你,讓你的人收斂點,最好別觸犯法律,我和你之所以能坐下來談心,因為我把你當成朋友。


    如果你犯法,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絕對不會手軟。


    吳國忠說完,徑直出了病房。


    我愣愣的望著那雪白的房門,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他視乎對所有的一切了如指掌。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自信,而且城府極深,我的一眼神,一個笑容,他視乎都知道,我在想什麽?


    我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麽,會緊緊盯著我,還有他說臨走說的你句話,讓我的人收斂點,他視乎在提醒我,又視乎再警告我。


    縱觀整件事,雨龍已經伏法,既然吳國忠作為,省廳是打黑隊人,那麽他會不會在雨龍的死刑這件事上,做文章。


    畢竟雨龍的死刑是,公開審判的,陽北市局會不會,利用雨龍的死刑震懾整個陽北,那麽陽北市的嚴打整治,將勢在必行。


    此時我敏銳的聞到了,一股硝煙彌漫的刺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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