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局長從後車窗裏,探出腦袋,望著我們,他笑的有些撲朔迷離。


    隨後那黑色小轎車,掉頭開走了。


    白雪茫然的望著那輛車,直至那輛車消失了,她依然望著那個方向。


    白雪的想法,我豈能不明白,在她把手槍和手套扔下橋的那一刻,我就清楚的意識到,白雪反偵查意識極強。


    她太了解蓋子的辦案步驟,她身上隻要不攜帶違法的槍支,蓋子就不能拿她怎麽樣。


    現在蓋子辦案講究的是證據,非法攜帶槍支是重罪,扔手槍和手套的意思不難理解,人贓不能俱獲。


    蓋子最多隻能留置她最多二十四小時,就會放人。


    白雪是個聰明的女人,我把她引上斷橋的時候,她掉到想跑,似乎看見了橋下路口警察的封堵。


    白雪設想的很刁鑽,把槍和手套扔了,蓋子一定不能拿她這麽樣,最多核查她身份,過不了多久就會把她放了。


    但是她沒有想到,兵不厭詐,雙方對壘博弈,雖然拚的是個人技術,但是無腦的進攻,必然吃虧。


    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後悔,自己大意失荊州,被我擒獲。


    當我們兩個對壘時,或許白雪就認為自己有能力擺平我,但是人間甚是險惡,我顯然比白雪多吃了二兩鹽。


    我用了最陰損的方法最直接的方式,去勾引她上鉤,在麵對複仇麵前,我不會在讓自己敗了,因為我實在輸不起了。


    武海的事,對我打擊很大。我似乎明白了,人隻要不要臉,就天下無敵,就不會被內心深處的條條框框所約束,隻有這樣我才會無所顧忌。武海死的那一刻,我放棄所有的兄弟,包括郭浩,我不想在因為這件事,讓我的兄弟跟著我去死。


    沉重的愧疚感,讓我久久不能釋懷,我不會在讓直接犯任何錯誤。


    白雪纖細的手指,死死的抓著地上的積雪,她象一隻從魚缸裏跳出來金魚似的,無畏的掙紮後,便慢慢的放棄了。


    那是一個人在掙紮無過,絕望後轉變的過程,窒息讓白雪從憤怒變得清晰,我見白雪似乎已經接近,身體所承受的極限後,我緩緩鬆開她。


    白雪趴在地上劇烈的幹咳,她剛要起身,我一拳砸在她的後脖子處,白雪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我隨後把她抗上車,望著那輛黑色公路賽,我撥打了曹局長的電話。


    我開車一路狂奔,在陽賜縣內超市裏,買了很多,我認為用的上的東西便飛速前往六泉市。


    汽車在高速公路上以120碼的速度飛馳,到達六泉市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


    我在六泉市區逛了一個多小水,才找到六泉市望江南路的戒毒所,隨後來到望江南路上的一家快捷賓館。


    我用事先準備好的白酒,抹了白雪和我一身作為偽裝。


    裝著醉醺醺的樣子,和摟著白雪象情侶似的,成功騙過賓館前台的服務員。


    那兩個女服務員簡單的登記我的身份證後,就給我們開了一間客房。


    到房間後,我把白雪的骷髏頭背包,翻了一個底朝天,把裏麵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希望能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但是包裏除了一部鎖屏的手機,和一個錢包之外,都是一些女性的日用品。


    我知道白雪的身手,怕她突然醒過來,就用捆綁監獄死囚犯的標準,捆綁方式後8式,將白雪的雙手,雙腳連同脖子垂直在後背形成一條直線。


    我坐在地板上,就那樣瞪大雙眼一直盯到她醒。


    整個房間的煙霧因為開空調的緣故一直散不出去。


    白雪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要打我,當她發現自己的動彈不得的時候,開始大喊大叫。


    我怕白雪的驚叫,給我找麻煩,就強行用毛巾,硬生生的塞進她嘴裏。白雪目光環繞房間四周,用一種惡毒眼神盯著我。


    我們彼此對視,我豎了一根手指在嘴上說:


    “老實些,對你我都有好處,我不想難為你,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白雪那天藍色的瞳孔,在等白雪的反應。


    白雪用力的點頭,但是她那仇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臉。


    我點燃一根煙問:


    “為什麽要伏擊我?


    白雪哼了一聲,表情有些不服氣的說:


    “我真後悔,那天沒有一槍打爆你的頭。


    我歪著腦袋,用小指甲摳了摳自己的耳朵,表示讚同的說:


    “對於我這種人,你不一槍嘣了我,也算是你眼瞎,我這人唯一的優點就是,特愛記仇。


    你是個女人,我不想用最猥瑣的方式去逼你,如果你想試試我究竟有多猥瑣,在接下來問話中,你完全可以保持沉默,到時候別怪我,醜話先說前頭?


    我韓冰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既然落到我手上了,就別為難我,我給你臉你別不要,我問你的話?你一定要回答我,如果你裝聾作啞,那就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白雪反感的閉上眼說:


    “你想知道什麽?


    我點燃一根煙塞進嘴裏說:


    “要不要來一根,幫你整理一下思路,想想怎麽騙我?


    白雪一怔了,開口便罵:“吸你嗎的x,你認為我會說一下字嗎?廢物。


    我一把提起白雪的領子,把她拽到身邊,讓她能有足夠近的距離,感受我的憤怒,說:


    “你眼瞎是吧?看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白雪嬉皮笑臉的盯著我,挺直身子說:


    “韓冰,你甭唬我,我和你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什麽性格的人,我還能不了解你?你敢碰我嗎?


    你忘記了,當初我是怎麽整你的嗎?


    你是不是沒有玩夠,你防盜門上的油漆,都刷掉了是吧?


    這段時間你鄰居沒有罵你是吧?


    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


    望著白雪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我氣不打一處來,我把匕首亮了出來,


    “你真想試試?你這個潑婦,想你這種人,誰娶你是tmd倒了八輩子血黴,你要是個男的,你看我今天不整服氣你。


    我氣的全身直哆嗦,靠這床角,盯著她。


    白雪得意的望著我說:“就你好,你那麽厲害,你妻子別被雨龍殺啊!誰嫁給你這種人,才算倒八輩子血黴。


    白雪的有意的挖苦顯然,觸碰了我的底線,我握著指著她吼:“你在給老子逼逼一句?(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一章房辰的妹妹白雪


    白雪嘴角輕微一撇,白了我一眼,盯著我手裏的刀刃說


    “哼,你甭在我麵前裝腔作勢,有種抹我脖子?你是當局者迷,你現在有的是時間蹦,在過幾個小時,我會讓你跪下求我?


    你知道為什麽,我能順利的知道你的行程軌跡嗎?


    你車上裝的gps定位器,一會我的人過來,我看你能蹦躂多久?嘻!我勸你還是想著怎麽跑路吧?


    把你手裏的那破刀收起來吧!你嚇唬誰呢?就你那挫樣,我還不了解你?


    我猛的一驚心想說:


    “怪不得,這娘們一點都不害怕,說話挺硬氣,原來後有援兵,我就納悶我隻要一出陽北市,你就跟著老子,原來這麽回事,告訴我那定位器在哪?


    白雪本來眼睛就大,而且眼珠下翻,整個臉跟吊死鬼似的,她說: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做夢?你裝什麽大尾巴狼,你敢動手我嗎?嚇死你!韓冰,外麵把你吹的雲裏霧的,你是什麽樣的人,我能不知道你?


    你甭在我麵前裝酷,老娘不吃你那一套,你不過也是口是心非,過過嘴癮罷了。如果你真那麽心狠的,當初我故意折磨你的時候,你早就對我下手了,嘻嘻!你甭在這演戲?快放了我,我保證不在跟蹤你。


    白雪此話一出,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娘們顯然不是專業的殺手,她腦子似乎單純的,讓我感覺這娘們就是一個傻逼。


    我真是太高估她的智商了。


    我沒有任何猶豫。一把扯住白雪的頭發。


    白雪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動手。她本能尖叫一聲,有些緊張的問:


    “你。,你想幹什麽?


    我冷笑:“孤男寡女的,你懂的?


    我話一說話,就把手指撫摸在白雪的臉上,望著她那張煞白的驚恐的臉,用一副猥瑣的口氣說:


    “你這張臉真是細皮嫩肉,和你身體一樣白皙。


    白雪仇視的甩動著臉旁試圖不讓我碰她,一種近似於尖叫的口氣,說:“滾開。別碰我?她話一說,一口啃我的手上。


    頓時一陣攪心的疼痛順著我的手臂,放射。


    我本來就是故意逼她,但是我卻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那麽激烈。


    我一把扯起她的頭發,把強行把她拖進衛生間,白雪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那麽暴力,她有些意外的吼:


    “你幹什麽?快鬆開我?


    我把白雪扔在潮濕的大理石地板上。擰開水龍頭,放了滿滿一浴缸涼水,用一種接近憤怒的口氣說:


    “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


    白雪哼了一聲說:“韓冰。隻要你把方程式圖紙交出來,我保證從今以後不在和你有任何瓜葛。


    我麵部肌肉猛的抽動了起來,望著一排滲血的壓印。笑的是那樣機械說


    “還是圖紙的事,你們真是煞費苦心啊?你女人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嗎,你既然還敢威脅我?一會我就會讓知道。什麽叫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話一說完,俯下身象揪小雞似的,提起白雪,將她的頭按在冰冷的水中。


    白雪猛烈的掙紮,她的長發在水中淩亂的漂浮下沉,象紅絲一樣在水中翻滾,水中咕咕嚕嚕的汽包,不斷的從水裏竄了上來。


    我在心裏默默數了67個數,白雪本能掙紮,不停的用腳去瞪著濕滑的地板,但是她根本動彈不得。


    我將白雪提起來後,白雪先是劇烈的幹咳,仿佛要把肺咳出來似的,全身不停的抖動,昂著腦袋恢複平靜後,用一種猙獰,又帶著惡毒的眼神盯著我。


    我冷冷的說:“以前我忍受你,對我所有傷害,是因為我覺的對不起你,傷害了你。


    我和房辰演的這出戲,是因為我覺的虧欠你。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從你開槍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是死敵。


    我不會在對任何傷害過我的人,心慈手軟。


    如果你逼我對你下手,大不了魚死網破?


    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現在多活一天,就是tmd賺的,拉你墊背為我陪葬,我不在乎。


    我扯住白雪那濕漉漉的頭發,讓她以一種仰視的姿態,去看我那張冷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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