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說:“曹局長的話簡單直白,萬爺你說過,聽話要聽音。


    今天曹局長的意思是,讓我在監獄裏問問這個姓程的,他是唯一的突破口,我想好了,不管怎麽樣!


    我一定要從姓程的嘴裏挖出點料!我進來快兩年了,曹局長外圍一直幫我,說真的,我和他非親非故,他這樣幫我,我心裏有數,但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那個姓程的,萬變不離其中,我準備和那個姓程的死磕。


    如果突破不了,毫無疑問,我必死無疑。我的命現在攥在人家手裏,被槍斃那天,讓我清醒了,我韓冰不能坐以待斃。


    萬爺眯嘴笑了出來感慨地說:


    “冰冰你長大了。


    我說:“不是我長大了,人是被逼的走投無路,我沒有辦法,我開始進來的時候,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曹局長和兄弟門身上,象個無事的姑娘。


    從行刑室出來的那一天,我想明白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認識哥幾個,現在讓我去死,我值!


    四平按著我的肩膀說:


    “兄弟是一輩子的,處的是心,還記得你剛來得時候,我打你,你一身本事不還手,冰冰,你是聰明人,但是缺乏磨練,就象一個長滿菱角的刺,如果我們號裏兄弟,不想辦法給你磨平實,你永遠成不了大氣。


    我感慨地望著四平說:“二哥,還記得過年那天,四哥胡子,故意激我,我知道那是你們串通好的。


    萬爺哈哈大笑,瞅了一眼胡子說:


    “你小子猴精啊!我們這幾個大老爺們,被你個壞小子耍了,悲哀啊悲哀!


    胡子撓著頭皮說:“哈哈,我當時真怕你動手!


    我說:“四哥,在這監獄裏,除了你們幾個哥,我還真沒服氣過誰!我在你們身上學到不少東西。


    大哥,不用說,老謀深算,二哥,硬骨頭打死不服輸,三個虎子有血性性格直,話少沉穩。四哥胡子,哈哈老奸巨猾,五哥胡猛,真爺們,胡子推了我一把故作生氣的說:“六弟,你說誰老奸巨猾呢!


    我趕緊往萬爺身邊躲!萬爺護著我說: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我一聽立馬不樂意了,不行,萬爺:“我都快20了,什麽還童言無忌呢?


    萬爺經我們這一鬧騰也放下老大哥的麵子:


    “哈哈,我們兄弟幾個,你說說,哪個不比大,我說你小jb屁孩,說你兒童咋了不行。


    我伸手把他們幾個的煙又搶了回來:


    “不給你們吸了,吸著我的煙,還數落我,還有沒有天理,俗話說吃人嘴段,拿人手短,這剛吸著我的煙,還說我,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正在這時候號裏一個犯人喊:“來人了?我們幾個就此收聲。


    張管教推門而進,掃了一眼所有人,用手臂扇了扇空氣說:“你們準備點火燒號是不是,你看這煙霧繚繞,都tmd站過來!


    我立馬迎了上去一臉恭維:“報告管教,咱接一步說話”


    張管教心知肚明地小聲說:“那事咋辦?想清楚了。


    我故意裝著一臉為難,說:“張管教五個點,有些多,要麽咱在商量商量”


    張管教瞪了我一眼:


    “商量個屁,滾犢子,做不了主就tm別答應,你給我滾遠點!


    我一看張管教火了,陪著笑臉說:“行,五個點就五個點,誰讓張管教平時對我們愛護有加呢?


    張管教換了一副嘴臉笑著說:


    “這還像句人話!我今天正式通知你們,從明天開始對你們解禁!


    以後在鬧事,自己掂量掂量!


    張管教話一說完,轉身就走,那感覺就象在號裏,多呆一分鍾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侮辱似的。


    我聽他腳步聲走遠,長歎一口氣說:


    “這張敲子是誰給他起得,真貼切?


    萬爺笑不露齒地接過話:


    “小冰,你這欲擒故縱用的不錯啊,現學現賣。


    我往地上呸了一口說:“這孫子,手伸那麽長,你看,這剛和他談放風的事,他就找過來要錢,如果我不裝著,錢不容易給,你信不信,他還會加價。


    萬爺一副得意的嘴臉:“孺子可教,你現在都學會看人了。


    我把煙塞進嘴裏說:“這不都是拜你老所賜,看人看到骨子裏,打蛇打七寸,這叫各有所需。


    萬爺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揉了揉腰說:


    “下一步咱辦,想好沒。


    我說:“走一步看一步唄!先會會那個姓程的!


    萬爺走過來,把我嘴裏的煙拿走,塞進自己嘴裏說:


    “在這監獄裏,犯人咱說的算!你放手去做,隻要不死人,那就不是事!過兩天我會找幾個做過精神鑒定的犯人,讓他們教教精神鑒定流程。


    到時候別怵場,這東西關乎你的命!可大可小。


    這段時間你要用心了,我會教你用意念通靈。


    現在我們這兩部要同步進行。


    胡猛打亂萬爺的話說:“大哥,你還會通靈嗎?


    四平把我手上煙一把奪走說:


    “我靠,你倒現在還不知道,萬爺有這本事嗎?你沒有聽說過,萬爺是陽北市有名的風水大師。


    胡猛示意我在給他一跟煙,我扣了扣煙盒裏所剩無幾的香煙,說:


    “五哥,這是你最後一根,吸完就沒有了,你悠著點!


    胡猛撇了我一眼:“你看你摳的,哎!等過幾天,咱們解禁了,我還一你包大紅鷹!


    我說:“你說真的。


    胡猛堅決的說:“六弟,哥什麽時候騙過你,萬爺我和你說一個事,你幫我分析分析啊!


    這個事在我心裏多少年了,我現在一想到這個事,我就有些怵的慌。


    萬爺左右扭了扭腰說:“你說吧!


    第四十章胡猛的靈異故事


    胡猛一屁股坐在床上,整個被子被他圓實的大屁股,壓出一個巨大的彈坑,他說:


    “咱先說好,這話哪說哪廖。畢竟是我好兄弟的事,人已經去世了。


    我記的應該是97年香港回歸那年,我一個兄弟叫謝傳龍。


    人是個好人就是不能喝酒,逢酒必醉,一醉去那母親墳地哭。


    我們兄弟幾個關係比較鐵,一見他喝酒就怵,但是你不讓他喝又不行!


    他結婚那天,本來說好今天晚上都不喝酒的,因為夜裏還得接新娘子化妝。


    那天我這個兄弟謝傳龍,不知抽哪門子瘋,剛上兩個菜他就自己往肚子灌了半斤,我一看不好,就給另外幾個兄弟使了個眼色,我們幾個一滴酒沒敢挨,就怕他出事?


    剛開始謝傳龍還比較清醒,我們幾個就在新郎屋子裏壓床,我們一圈牌沒打完。


    謝傳龍酒勁就上來,哭著喊著要找她媽,幾個人攔都攔不住!他媽都死幾年了,他是個出了名的孝子,我心想這好不容易結婚了,去她媽墓地看看就看看吧。


    我這兄弟謝傳龍從小單親家庭長大,他父親在他剛出生時,就遭遇車禍死了,從小他和他媽相依為命,我一看這架勢,他醉成這樣,一個人去非出事。


    我和幾個朋友二話沒有,就開車帶他去龍山公墓,我路上車開的飛快。


    龍山公墓離他家有60裏路,新娘子家住的又遠,我當時抱著一種能敷衍就敷衍的想法,能糊弄過去就算!


    別影響夜裏接新娘子化妝,畢竟人一輩能接幾次婚,我們一共去了三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沒什麽事。


    等到進龍山陵園山口時,裏麵漆黑一片,山林中霧氣環繞,峨挲綾黜。我車遠光燈就像兩道狹小的白光不足幾十米。


    你們不知道那種感覺,我胡猛從小到大,沒怵過活人,但是麵對深夜詭異的墓地,我竟然有些手腳出汗。


    謝傳龍在車上哭的死去活來,我也動感情,這人嘛!見自己的兄弟這麽難受,我還能說什麽!


    我一腳油門衝了上去。風呼呼在耳邊回蕩,龍山陵園的山路又修那麽窄,我一擋轟著油門衝到山頂,連換擋都忘了。


    在陵園大門口,我把車停了下來,看陵園大門的是一個老頭。


    那老頭當時正在屋子裏疊元寶,不用說也知道,這老頭除了平時在陵園看門,還在這賣,給死人燒得元寶,火紙紮花什麽的。


    那老頭放下手中得元寶,從屋子走了出來,你猜他第一句說的什麽?


    那老頭說:“嗨,好小子,你真本事,這大半夜拉死人過來幹什麽,你應該去火葬場啊!來早了!


    那老頭說完扭頭走回屋,我當時一愣,瞬間有種頭皮發麻的冷感!


    我幾步追上那老頭,我說:“你什麽意思,一個朋友喝多了,非要來這看他母親,你說這話啥意思?快把大門打開!說著我把煙遞給他一根。


    那老頭斜瞅了我一眼,連接煙都沒有接說:“年輕人,我勸你還是別進來了,免的給自己惹禍上身。


    我那個朋友謝傳龍當時就從車上下來,罵:“日,你,嗎!趕快給老子把門打開。


    話一說話,謝傳龍往地上一跪,哭著說:“媽,我來看你了,兒子明天就結婚了!媽,我想你啊!媽!!嗚嗚,


    謝傳龍當時哭的死去活來,那老頭什麽話都沒說,就把大門打開,而老頭的那句話:“好小子,你真有本事,這大半夜拉死人過來幹什麽,你應該去火葬場啊!來早了!


    一直在我耳邊回響。我瞅了瞅他們幾個,我心想這老頭是不是故意嚇我,怕我們在裏麵幹壞事什麽的,畢竟現在偷盜骨灰盒勒索的事盛行!


    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就把車開了進去,謝傳龍一下車就跑到他媽的墓碑前,哭的昏天地暗,我一直站在他旁邊吸煙。


    一股風刮了過來,我把衣領拉高,說實在的,我當時都沒敢四處看,我真害怕看見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後來謝傳龍哭累了,我們就回去了。


    謝傳龍一上車似乎酒醒了許多,他說了很多感謝我們幾個話,那話現在我想起來,像是臨終前的告別。


    哎,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在下山陵園路口,猛然間一隻黃鼠狼或是貓,當時我也沒有看清楚,那東西猛穿了出來,當時幸虧是山路,我速度慢,我一腳刹車把車定死,我罵了一句,就把車開走了。


    萬爺插了一句,靈物擋道,必出凶事!胡猛顯然還沉寂在他的回憶中,他悲痛的接著說:


    “當我們車行駛到陽南大道時,謝傳龍突然說他頭暈,胸悶喘不過氣,我開始沒有在意,以為他喝多了。


    他撲哧一口把吃過殘留物,吐在我的擋風玻璃上,我當時加速往最近的陽子醫院開,到醫院後,值班醫生還沒有把謝傳龍抬下車就說:


    “人不行了,急性腦出血。


    謝傳龍那時才25歲,後來我仔細回憶,陵園看大門老頭說的話,有些東西你不信,那又該怎麽解釋?胡猛話說完,又問我要了一根煙,我二話沒說,就把自己的那根煙給了他。


    萬爺一副說教的口氣說:


    “天之靈,地之氣,天屬陽,地屬陰,猛子我來給你解釋一下?龍山陵園的那個老頭,不用說,他能看出靈異,那老頭不簡單,他不是神醫,看不出你兄弟謝傳龍身上的疾病,但是他能看出,跟在謝傳龍身邊的東西,我之說以說東西,正常人是看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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