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說,這條河有一對母女淹死了,而且每天晚上都會找男人背著過河,我也是和我女朋友兩個好奇才來著看看,根本啥都沒有嗎?果然傳說都是騙人的,我想那纏著那哥們的東西,一定是水草,要說著河裏這些年也沒人清理,這有水草也是正常的不是。”


    “恩,你能這樣想就對了。”看了一下時間,也不早了,當下和那對小情侶說了拜拜,我就和張林飛準備回去,一直到回去的路上,我還在想著那件事情。


    “是女鬼作怪吧!不是水草。”


    知我者張林飛,我不說他就能猜到我在想些什麽,也不矯情,我當時就點點頭,“我當時也沒太看明白,但應該是那對母女。”


    “那你剛才插一把剪刀在哪裏,是為了剪短那個纏著那男人的東西。”


    “恩,當時我就看到水麵上一片黑色,太遠了看不清楚,所以我想應該是女水鬼的頭發,所以我當時也就是試試,沒想到真的行了。”


    “那你還在想什麽?”


    想什麽?我靠在車窗。


    五奶奶總說什麽事情都是有因有果,我們雖然走的是陰陽,吃的是鬼路飯,可做事卻不能陰損,所以一開始我才會沒太在意,隻是沒想到那對母女也會害人。


    張林飛把我送到門口,我從家裏拿了三炷香插在他車子前麵,以我的血畫了兩道血符放在他的車裏,這才敢讓他一個人開車回家。


    正所謂夜半鬼擋路,車前插著紅香是送給野鬼吃的,車裏放著血符,是為了警告那些東西不要靠近,我想有著這兩樣東西,張林飛應該也很安全。


    “小樂回來了。”


    我一進屋,五奶奶就從裏麵走了出來,“還沒睡嗎?五奶奶。”我看著她,說著。


    “沒呢!這人年紀一大了,就不容易早睡,林飛回去了。”


    “恩。”


    我扶著五奶奶在椅子上坐下,打開的電視放著梨園春,還是那台古老的電視,隻是我卻沒了小時候的興致,拉著五奶奶,我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和五奶奶說了一遍,說完以後五奶奶就掐著手指盤算。


    “這閨女應該是為情自殺,童言無忌,許諾了終身情郎又拋棄了她,和朋友說著要去跳河尋找刺激,沒想到朋友們卻騙她先跳,然後這姑娘就從橋上跳了下去,剛好撞到了下麵的石頭上麵,摔死,因為心中帶恨,所以一直留在河裏不願意離開,其母應該是思女成瘋癲,所以才受不了的跳下了水,和女兒相聚。”豆向有號。


    五奶奶說著,我驚奇的看著五奶奶,突然不知道該說啥了。


    這掐指一算我也會,但是我隻能算到了一個皮毛,沒想到五奶奶盡然能把前因後果說的這麽利落,這也讓我不明白,五奶奶都這般了解了,為啥之前還要問別人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看著小嘴翹的。”五奶奶放下手一笑,轉過頭沒啥力氣的一手敲著我的頭上,“現在知道羨慕嫉妒了,當初讓你好好學保仙你不好好學,偏要學啥風水,你這肚子裏幾根花花腸子你當五奶奶不知道呀!”


    我眨眨眼睛,一副天真無邪裝傻的說,“花花腸子?我肚子裏大腸小腸也就兩根,拿來的花花腸子呀五奶奶。”


    “恩裝,你繼續裝。”五奶奶又是對著我的腦袋一頓爆炒栗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的想法,你就想著看風水是塊肥肉,你就想著看風水才能賺錢,你就是個小財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次看到我收錢時候的表情,還有你以為我不知道,每一次隻要我不收錢,你那張臉喲!黑的就跟大黑一個顏色了。”


    “那五奶奶還每一次都不收錢。”


    我說完這話,五奶奶的臉卻黑了,黑的就跟大黑一個顏色。


    她說“樂,有些錢咱能收,有些錢咱不能收,收錢可以,但是你要知道那錢是不是良心錢。”


    當時我就不樂意了,我想著我既然出力出東西的幫人看事,那我收錢也是應該的,更何況每一次我幫人看事那顆都是拿命出去賭的,所以我一點都不覺得我收人錢,有啥不對。


    第二天我還在夢裏,就被外麵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吵醒,我這邊還沒洗臉刷牙的跑出院子,五奶奶就一把拽著我,“這不,這個就是我孫女,這些年她也學了我的那些手藝,你們要是信得過,就讓我孫女跟你們去看看,要是信不過,那你們就另請高明吧!”


    “大師,不是我們不相信您著孫女,但是這一次真的太厲害了,你看看我家老三,現在都還癱瘓在床上,那個血流的就跟水管子似的,這要不是一直往裏注血,我這老三就活不了了,大師我們也是聽著您的名聲才來找您的,您這不願意出山,這不是難為我嗎?”


    “我都說了,我年紀大了走一趟不方便,我既然敢讓我孫女跟你們去,就敢保證我孫女能應付的來,既然你們要是不相信,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就另請高明吧!”


    五奶奶這像是有點生氣,撇過去的臉有點難看。


    “這是咋啦!”誰能告訴我呀!


    “你們要是覺得行,就把我孫女拉走,要是不行,咯!門在哪裏!”五奶奶揚揚下巴,這是咋了,還要把我賣了不成。


    來的一對人也是一臉的苦悶,看了我以後又看了看五奶奶,見五奶奶態度堅硬也就不說啥了,帶頭的老奶奶也隻好點點頭,“那行吧!那就麻煩大師了。”然後看著說著,“那也麻煩小姑娘跟我們走一趟吧!”


    “走?這是要去哪呀!”


    不會真的是睡了一覺就把我買了吧!我心裏打顫。


    五奶奶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白了我一眼以後就讓我滾進去刷牙洗臉。


    坐上老奶奶他們的麵包車,我才知道他們是想讓我去幫他們兒子看看,根據那個老奶奶說的,她的三兒子一個星期前突然七竅流血,但人卻沒啥事,當時也隻是被嚇到了,血擦幹淨也就沒啥事了,所以也就沒咋在意,可是當天晚上又突然吐血,吐得止都止不住,這一家人才心驚急忙的把人送進了醫院。


    後來醫院采取了一些措施是不讓他吐血了,但是檢查身體卻又沒有啥事,就在一家人又準備回家的時候,這三兒子又開始吐血,而且這一次不單是吐血,就連眼睛鼻子裏都流出了血,怎麽堵都堵不住,可是醫院又偏偏找不到對症,隻好給那三兒子不斷的輸血,讓他最起碼不會吐血而死。


    而當時因為找不到病因,所以帶頭的老太太就說會不會是冒犯了誰,犯了邪病,這才根據打聽找到了我五奶奶,但再加上五奶奶年歲大了不想出遠門,這件事情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在車上聽著那老奶奶說的,除了感覺上蹊蹺了一點以外,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還是要看看那個正主才能下著結論。


    第一百二十五章、是她回來找我家老三報仇來了


    一靠近醫院,我就感覺到一股我討厭的味道,怨氣陰氣死氣,就好像帶著空氣裏麵,迎麵吹來。下了麵包車張林飛的電話就緊跟著打了過來,跟他說了一下我的位置,順帶的讓他來的時候給我帶杯熱奶茶。


    跟著一行人走進三樓312病房,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男人身上插滿了管子,有的管子在向外流血,有的管子正在向裏麵輸血,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那張臉,就跟床單一個顏色。


    “小大師。我這三兒子怎麽了?”老奶奶是跟我說話,可她的稱呼我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了,我找了一把水果刀切破自己的手指,流出的血,快速的在病床上的男人的臉上畫了一個符咒,“行了。”手指含用衛生紙包住,那些人順著我的話看向病床上,果然那流出血的管子,已經不流血了。


    “謝謝你哦!小大師,那我這兒子這樣就算是好了嗎?”


    老奶奶的臉上幾條皺紋,我看著她實在是很不想少了她現在的心情,但是有些話也不得不說。


    解開手上的衛生紙,在確定手紙不再流血以後我才說道,“你這兒子應該是衝撞了什麽,剛才我看他麵上一層黑霧。所以我才用血在他臉上畫了一道血符,那塊黑霧怕我的血符,所以你兒子才不會繼續流血,但要是想真的解決這件事情,還要看看是衝撞了什麽東西,要不然我們這樣,這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老奶奶聽我這麽一說。急了,抓住我的手就問,“那……小大師,我這兒子是衝撞了啥呀!我這兒子平時就老實巴交的,這整天在家能衝撞個啥呀!”


    “老奶奶您先別著急。”我說著就抽回我的手腕,話說這老奶奶年紀這麽大了,抓人的手勁可不小,活動了一下被抓疼的手腕,我繼續說著,“事情有果就有因,剛才我大致是算了一下,這個應該是你兒子欠下的情債,你們仔細想想。是不是你兒子之前欠了什麽情債沒還,而且那家的姑娘又剛好出事了。”


    “情債?”


    “恩。”


    “那……這我們哪知道呀!小大師要不你再給算算。”


    老奶奶說著又要來抓我的手,我刷的一下跳開,然後笑笑,“老奶奶這件事情不是我能算的明白的,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我既然給你們找到了原因,那接下來還是要靠你們找到源頭不是,等你們找到源頭了,我在想辦法把人送走。”


    我這說的都是實話,五奶奶也說過,事情看一半就好,看的太深,別人會貪心不說也會認識不到自己的錯,有時候也要給別人留點問題,要不然,他會下次再犯。


    其實不用五奶奶交到我也就隻能看到這麽多,畢竟修為有限,我剛才也不過就是看到一個女孩出現在病房裏,她的臉上蒼白,一張紅的妖豔的嘴,一張一合的讓我不要多管閑事,所以才聯想到,是不是這個男人欠下的情債。


    再說,我是那種不管閑事的人嗎?顯然不是。


    老奶奶這邊還在回想,那邊張林飛也來了,給她留下我的電話號碼,我和老奶奶打了一個招呼就跟著張林飛走了,那個女飄飄雖然是有意傷害,但卻不是致命的傷害,隻要那個男人臉上我留下的血符他們不抹掉,那個女飄飄就不會在過來,到時候躺著的人醒了,這事也就明朗了。


    喝著張林飛給的奶茶,我就跟他說剛才醫院裏發生的事情,說完他也沒說什麽,可能也是見怪不怪了吧!


    “小樂,我媽說讓我帶你回我家吃飯。”


    “去你家?幹嘛!”


    我有點驚訝,看著張林飛他卻又是一副什麽都不想說的樣子,最後沒辦法,我隻好乖乖的跟他回家。


    站在張家的門口,我女漢子的性子卻突然變得扭扭捏捏,突然不知道我是要進去,還是不進去了。


    “咋啦!想要退縮。”


    “哪有。”


    “沒有就進去再說。”


    不得說,張林飛的激將法還真的有用,我原本還想著要不要進去,卻被他這麽一激,當時就昂首挺胸的按著門鈴,直到門打開的那一刻,我再一次被嚇軟了。


    “阿……阿姨好。”


    “小樂來了,來來來,快點進來。”張林飛的媽媽還是記憶中的哪樣熱情,熱情的我都有點招架不住了,“小樂你說你這都多少年沒來阿姨家了,這要不是林飛回來,你還不打算來了是不。”


    “哪有……我隻是……”


    “隻是我家林飛不再是不,我懂、我懂。”


    張林飛的媽媽笑的暖味,兩個字的我懂,說的更是讓我的臉如同火燒的一般,中午留在張林飛家裏吃飯,哪知道我這飯還沒吃完,醫院那邊就打來了電話,說是病床上那個老三醒了,而那個老奶奶讓我趕緊過去。


    和張林飛媽媽說了抱歉以後,她媽媽就讓張林飛送我去了醫院,溫柔的張媽媽啥也沒說,也就是這樣才讓我心裏有些難過。


    都說了在人家家裏吃飯,害的張林飛媽媽還忙了大半個上午,最後弄得飯還沒吃兩口就跑了,這要是誰在我家這個樣子,我保證不讓她再踏進我家門半步。


    去了醫院我就帶著張林飛進了312,可還沒進入房間,我就看到那個飄飄站在門口,像是感覺到我們來了,轉過來的臉還是和上午一樣蒼白,她見我一來,就消失進了病房。


    推開門,那個老奶奶就一把拉住我,我原本還想追著那個飄飄,就看到她順著窗戶翻了下去,這也就是飄飄了,要是換做是個人,雖說三樓摔不死,那也得半殘。


    “小大師你可來了,你看看我兒子,他……他……他醒了。”老奶奶拉著我來到床邊,“醒了不好嗎?”我隻是看一眼的反問。


    “……”


    老奶奶被我問的無語,我卻再一次的甩開她的手,老奶奶好像也是看出我不大喜歡跟人親近,站在我的身邊,一路跟著。


    “我走以後有沒有在流血。”我回頭問著老奶奶,老奶奶被我這麽一問,又激動了起來,“沒呢!沒呢!這一上午都是好好的,小大師你可真有本事,那……”豆向在亡。


    “那我上午說的事情,你們有沒有問清楚。”我打點老奶奶的奉承說著。


    老奶奶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隻是一眼,我就知道他們還沒來得急問。


    也是,著兒子七竅流血了一個星期,這突然醒了自然是稀罕,但是這件事情卻不能耽擱。


    我的手在床上男人的臉上一抹,紅色的血跡已經幹了變成褐色,這也證明那個飄飄一上午,也就沒能下手。


    “那個……老奶奶,我想麻煩你們想一想,在這期間,有沒有一個二十歲的女孩死於非命,或者說是你兒子的前女友,也或者說是你們家裏某一個親戚。”


    “二十歲的女孩?”


    “是。”


    “小大師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老奶奶的答非所問,我也是耐著性子,“不瞞你們說,我的確是看到了一個女孩,二十歲左右,剛才就站在那個門口,然後我來了她就從那邊的窗戶跳了下去,所以我才會問你們家有沒有那樣的一個女孩。”


    “她……她……她穿什麽衣服?”老奶奶問的蹊蹺,我也如實回答,“白色碎花吊帶裙。”


    “是她,是她,是她回來找我家老三報仇來了,是她回來了,是她……”


    “老奶奶……”


    老奶奶重複著說著是她是她,我卻被她弄得有點糊塗,按照她的說法她應該是知道這個穿著白色碎花吊帶裙的女孩是誰的,可為什麽她說的時候臉上會如此害怕,還有報仇?這個又是怎麽回事。


    我想細細追查,卻被老奶奶的一個女兒給攔了下來。


    老奶奶像是傷心過度,被家人扶著坐在沙發裏以後,一直喘著粗氣。


    “她怎麽了?”我問著那個攔住我的女人,女人一頭卷發下深沉的眼睛,看了一眼老奶奶以後,有看著我說,“大師,是不是就是那個女人害的我三弟七竅流血的。”


    “恩。”我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一問,但我還是老實的回答,“我來的時候就兩次看到她站在你弟弟的床邊,第一次的時候她還讓我別多管閑事,如果你們認識她,我想這件事情應該就和她有關。”


    “認識,怎麽會不認識?隻是我沒想到那個惡毒的女人,就算是死了都不放過我弟弟,大師你一定要把那個女人給製住,不管多少錢也要把她製住。”


    女人這話說的有點狠了,如果我是一個隻為了錢的陰陽師的話,我一定會在獅子大開口以後在把那個飄飄製服,但是五奶奶總說拿錢要拿的心安理得,所以當下我就是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麽,就好比五奶奶說的,事情有因就有果,隻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才能知道是誰對誰錯,也才能知道下麵的事情改怎麽做,可還不等我一問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們哪家人就像是瘋了似的,要我製服那個飄飄,這一下弄得我更是百事不得其解。


    “這件事情到底是咋回事?你們不說,我根本就沒辦法處理。”我也是揣著一肚子的火氣,所以著話說的也有點重了。


    老奶奶的女兒可能也是見我語氣重了,拉下的臉,說著,“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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