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紙隻是普通的黃紙,再配上朱砂,我讓張林飛給我帶了公雞血,朱砂混入公雞血裏,在以手指勾畫在黃符之上,畫好的符,我讓張林飛那在手裏,一些藏在身上。


    從頭到尾我畫了十幾張,全部給了張林飛,而我自己除了那把桃木劍之外。還有一串用紅繩串在一起的銅鈴。


    和張林飛配合的拉起紅繩,擺在之前警察沒有拔走的木樁上麵,中間交錯,形成一個十字叉的模樣,我想,既然那個荷花妖叫水猴子弟弟,那麽想必她也在這片荷花塘裏,所以我在這裏設下符陣,我就不怕抓不住她,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敢跟我較勁。來序休血。


    讓張林飛拿著符咒躲進草叢裏麵,然後我站在一邊挑著掛著銅鈴的繩子,手指一動,銅鈴就發作‘咚咚咚’的聲音,震耳難聽。


    銅鈴的聲音就像是一股聲波傳進荷花塘裏,被銅鈴帶動的荷花像是難以忍受的搖晃花瓣,我繼續挑著銅鈴,一聲聲的作響,我就不信她不出來。


    中間的荷花紅光一閃,還不等我反應,一道紅光射了出來,我設計的銅鈴陣紅繩飛起,不一會兒,就把那個要飛起來的紅光纏住,我手裏一拉紅線,那條紅影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像我飛來,落在我的麵前,變成了一朵粉嫩的荷花。


    “咋了?現出原形了。”我用手裏的桃木劍戳了戳地上的荷花,覺得可笑。


    “你放了我。”荷花搖擺,我竟然聽到了她在說著什麽。


    我點點頭,抽離的桃木劍一笑,“我也沒抓著你,你怎麽就要我放開呢!我現在不動你,你想走你就走吧!”


    “你……”


    我笑的更加燦爛。


    地上的荷花一道紅光閃過變成了那個紅衣飄飄,上次被我斬斷的手臂已經長了出來,兩手被我的紅繩銅鈴綁的死死的,躺在地上,就像是一條任人宰割的美人魚,不能動彈。


    “其實我是真的不想對你浪費力氣,但隻能怪你太不知趣,我都放過你了你還要來招惹我,所以我現在不得不對你下狠手了。”說著我揚起手裏的桃木劍刺向她的胸前,沒有刀鋒的桃木劍就像是光劍,一劍刺進她的肩膀。


    “啊……”


    她的痛苦,我卻沒拔出桃木劍,麵無表情的我,冷眼看著她臉上的痛楚。


    五奶奶總是說我凶殘狠心,我就讓她看看什麽才是狠心。


    “一隻荷花妖也敢囂張,今天我不弄死你。”


    手裏的桃木劍拔出,又是一劍我刺進她另一邊的肩膀,“都是因為你,五奶奶才和我斷絕關係,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被五奶奶說了一通,所以這一切都是你應該承受的。”


    “我隻不過想救我弟弟……”


    “關我屁事。”


    又是一劍,我刺進了她的肚子。


    還以為這隻荷花妖有多厲害,沒想到我一個紅鈴陣就讓她動彈不得,虧得我還是畫符找劍的,現在看來根本就用不上了。


    被我刺中的地方流出了粉色的荷花汁,不同於血腥的味道,這個味道有些清香好聞,但是我卻不喜歡這這個東西。


    荷花妖連被我刺了三劍,已經痛的臉掙紮的力氣都沒了,躺在地上猶如一具死屍。


    但是我知道她不會死,因為我這三劍,都沒有刺中她的要害,更何況我也沒想過讓她死。


    抽出的劍,我解開她身子的紅繩銅鈴,“給你一個狡辯的機會。”


    “你……”


    “我很好。”


    紅衣飄飄的唇咬的發白,那一番我見猶憐的表情,恐怕也隻能勾引後麵的張林飛了,不過那貨沒我的命令,也不會出來。


    “給你個機會,隻要你能說的讓我信服,我不但放了你,還幫你弄出你弟弟,怎樣?”


    “真的?”


    “那是,我吳佳樂說話從來都沒不算話的時候。”


    我臭屁的保證,她卻如同抓著了救命稻草,拉著我的衣服哭了。


    “行了,哭的再好看也沒人欣賞,我很忙的。”我打著哈哈的說著,其實我是害怕她的眼淚把我淹了,雖說著荷花妖眼淚都帶著花香,但是我已經開始決定討厭荷花了。


    她吸吸鼻子,然後坐在地上開始說著,“我和我弟弟原本是這裏花農的女兒,隻是那年一場洪水淹沒,當時我和弟弟為了急忙采收蓮子,所以就掉進了水裏,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等我張開眼睛的時候,我就附身在荷花上麵,而弟弟他卻附身在一隻猴子身上。


    弟弟有時候清醒會和我聊幾句,有時候又是個牲畜不聽我教誨,所以每天我都提放著他不要傷害人類,隻是每一次到了荷花季節旺盛的時候,弟弟都會騷動,可是這些年我一直都有阻止他,雖然是有孩子被他拉下水,但我都把他們送回去了,這一次弟弟之所以發怒,其實還是因為……是因為……”


    “是因為我招惹了他是吧!”我歪著頭,也不遮擋的說著。


    這件事情我做了我就不會不承認,當然我承認了我也會盡量去彌補,既然是我的錯,我會彌補。


    “五奶奶說,移靈先移身,隻有把屍骨移走了才能移走靈魂,那你的屍骨埋在那裏,你知道嗎?”我問她。


    她咬著唇瓣又是一副要哭的樣子,我看著她,決得完了。


    感情這貨都不知道自己屍體在哪呀!不知道這要我怎麽移走。


    無力的坐在地上,我看著她,她也是一臉無奈,不一會兒,擦幹淨的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


    “在那邊的房屋下麵。”


    “誰。”


    突然的聲音,我戒備的回頭站起。


    一巴掌拍著我的頭上,正當我要發火的時候,一道聲音刺激我的耳膜,“你說誰,才一個星期就忘了我是誰了。”


    “五奶奶……”


    “咋了,不問我是誰了。”


    “哪有?”


    我撒嬌的撲進她的懷裏,撒嬌的嘴上強硬,五奶奶摸著我的頭,臉上是一股無奈,“你呀!就跟你爸一個德行,坐定的事情咋說都不知道服軟,不過那天也是五奶奶的錯,五奶奶給你道歉。”


    “那我接受了。”我小小的傲嬌,惹的五奶奶又是一陣嬌怒。


    “對了,五奶奶你剛才說在房屋下麵,什麽在房屋下麵,她的屍體嗎?”我指著地上的紅衣飄飄問著。


    五奶奶看她一眼,點點頭,說著,“恩,就是她的屍體,靈魂不離屍體,所以她的屍體本該在這一塊,我雖然沒有小樂你的陰陽眼,但是我也是能感覺到的,那天修武他們來抬走那隻水猴子的時候,我就察覺到這裏陰氣很重,應該不單單那水猴子一隻,所以我就在旁邊留了一個心眼,直到拿出在醫院一拿出那塊花瓣,我才想起那股陰氣來自哪裏,所以就在這四周打探了一下。


    附近的花農說,前些年這裏有一家姓冷的花農,帶著一雙兒女在這種植荷花,隻是沒想到一場洪水帶走了一雙兒女,後來這家人傷心過度,就把女兒埋了就離開了這裏,再加上剛才你說的話,我就更加確定你的身上。


    因為身死所以心有不敢才會附身在荷花上麵,而你弟弟,我想應該是在衝撞的時候碰到了什麽,才會變成這般模樣,不過他既然能夠控製心智,那就代表他還有理智,我會把他從警察那裏要出來,但是我想你也該去投胎了,太過留戀與陽間,對你不好。”


    “可是我弟弟……”


    “我自有分寸。”


    第一百一十章、章節名字自己想


    紅衣飄飄的屍體一挖出來,五奶奶就找了一處帶水地方埋下,然後用一張符送走了飄飄。


    當時我問五奶奶,既然要飄飄投胎,那幹嘛還要麻煩挖出她的屍體在埋一次。五奶奶卻說,之前她身上的怨氣太重,所以一直埋在那裏,就算是她投胎了也不會投給一個好人家,所以換一個好地方,這是為了給她下輩子少點磨難。


    當時我學著五奶奶的樣子掐著手指,想著我還要學多久。才能把五奶奶身上的本領學玩,可還不等我說。五奶奶卻說我學的夠多了。


    沒對付成翩翩,我畫的符自然也就沒了作用,送給張林飛,就當給他陪我大半夜的謝禮。


    飄飄投胎了,接下來就是那隻水猴子的事情,再次見到他,他生龍活虎的樣子到沒有那天的無精打采,被關在一個水玻璃箱裏,修武叔說那是鋼化玻璃,連槍都打不穿更不要說他了,因為這東西還不知道怎麽處理,所以每天也算是好吃好喝的供著,這不,才半個月這貨明顯肥了一圈。


    見到我他明顯很興奮,隔著一層玻璃,對我齜牙咧嘴的。我對他吐吐舌頭不再理他。


    後來五奶奶說的分寸就是把它送走,以符咒和紅火送走,那天火燒的很旺,他待在火堆裏像是察覺似的跳了兩下,但當五奶奶說送他去陪他姐姐的時候,他就安靜了下來,坐在火裏呆呆的。直到火燒到他的身上時候,我看到他在火裏笑了。


    ?


    開學之前我和張林飛又去了荷花塘哪裏一次,我告訴張林飛我夢到飄飄他們了,他們被生在一家富裕的家裏,還是一對姐弟,張林飛說那是水猴子他們在對我托夢,是想來謝謝我。


    開學的日子,我頂著頭上的太陽一邊罵一遍拉著三子跑,九月的天氣火辣辣的塞在我的頭上,一個不小心都能把我曬成人幹,在看三子也是一樣的狼狽,狼狽的連他帥的不是人的臉,都皺成了一個包子。


    開學我們就升了初三。對於我這個上學就跟玩似的人來說,是初三還是大學基本都沒啥關係,而讓我最擔心的卻是下一個消息。


    “什麽,你要出國。”


    當張林飛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拍桌子踢椅子,這些年我那掃車位的成績都是拜他所賜,他要是出國了,這不是等於把我拉下了地獄。


    “小樂我……”


    “一定要去嗎?”我拉住他,他一臉為難,“恩,我爸已經幫我在那邊辦好了入學手續,我可能再有一個月就要走了。”


    “那麽快。”


    “恩。”


    我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麵,幸福的日子隻剩下著一個月了,我突然有一種我得了癌症,醫生通知我還有一個月期限的感覺,這種感覺比掏心撓肺還要難受。


    “小樂……”


    “你去吧!”


    “啊……”


    “我說你去美國吧!五奶奶總是說你在我們這個小地方屈才了,可能你爸媽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讓你去那麽遠的地方。”這番話我說說的真心誠意,但我也說的很違心意,畢竟他是不是成材都跟我無關,現在走了,卻是帶走了我最大的利益。


    “那個小樂,你……你要是願意,可以……可以跟我一起……”


    “跟你一起?去美國。”


    我錯奧,他竟然點頭,然後在用一副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摸摸他的頭,這孩子頭也不燙呀!咋就開始說胡話了,我去那地方幹嘛!不會abc去了我怕自己吃飯都成問題。


    因為張林飛的事情我鬱悶了一天,連著晚上三子爸來接我們的時候,我的臉色都還是一樣的臭,回到家就洗澡寫作業,任憑五奶奶說啥,我都是沒有聽見。


    “小樂今天咋了?”


    我在屋裏寫作業的時候就聽到五奶奶在院子裏說著什麽,仔細聽就聽到三子那個大嗓門,三子一開口,張林飛要出國的事情自然瞞不了了,不過這件事情我也沒打算要隱瞞,隻是我現在還不想所而已。


    “小樂,你寫完沒?陪我出去買東西。”院子裏的聲音沒了,三子就坐在我的跟前,我頭也不抬的問他,“買啥?”


    “當然是買鹽呀!還能買啥,我媽炒菜炒了一半沒鹽了,真不知道她咋這麽二。”


    你也是夠二的。


    這個時候你丫的不趕快去,還要有時間在這跟我嚇哈哈,這不是耽擱事嗎?


    “你等著,我去五奶奶哪裏給你拿一包,我記得上次五奶奶買的有多的。”


    “不用,我去買,走小樂我請你吃冰淇淋。”


    感情他是想貪嘴,當下無奈我也就真的跟著他範起了二,我倆走在小路上一路向上走,走的慢吞吞的。


    三子給我買了一個巧克力夾心的,那時候一個巧克力夾心要兩塊錢,對於當時冰淇淋五毛的世界,那個價錢還真是有點貴,但當時三子掏錢的時候動作利落,到真有點土豪的架勢,而我也因為張林飛的事情沒有多想,更沒去問他拿來的這麽多錢。


    距離張林飛離開的日子還有半個月,而之前的半個月我一直都沒跟他說話,不是因為別的,我就是覺得有點尷尬。


    明明是自己的小家子氣想要拉下別人,現在卻弄得好像張林飛欠我的似的,也好在張林飛從小就不會跟我計較,要不然無地自容的隻有我自己。


    “小樂你……我給你買娃哈哈去。”


    “不要。”我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張林飛的示好,“我以後都不要喝娃哈哈了,再也不要了。”因為以後你都不會再幫我買了,於其以後思念,不如現在戒掉。


    張林飛走的那天我問他啥時候能回來,他說不知道,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更久,他走的時候讓我等他回來,我歪著頭笑著說好,可是我卻沒有告訴他再有十年,就是我的劫難,也許這一次的離開,等他回來我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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