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丫頭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才道:“他囚禁了我,綁住了我的手腳,除了吃飯的時候,我的嘴巴總是被膠帶封住的,他不停的在我的身上畫畫,畫完之後又不斷的強奸我,他是一個心理極度變態的人,我,或者所有的女人,對他來說,都隻是他創作的一張紙,他從來不顧及我們的感受,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在對待自己的作品。”


    後來他又帶回了三個外地來打工的女孩,那些女孩與我一樣,被囚禁在這裏,隻是她們沒有我在這裏的時間長。他對我說,那些女孩都是我們的試驗品。


    變態男人在她們的身體上紋身,然後把紋身的部分,用刀子活生生的剝下來,再用特殊的方式烘幹,掛在牆上欣賞。


    多數的作品是他自己不滿意的,不滿意的時候,他便歇斯底裏,不斷的在那些可憐的女孩身上紋身,剝皮,就連最後女孩失血過多,疼痛而死後,他都不放過。


    我很害怕,我知道,最終有一天,我也會跟那些女孩一個下場。終於某天,他說他的實驗成功了。


    說到這裏,鬼丫頭淒厲的尖叫起來,叫的撕心裂肺,像是此刻正在經受著巨大的苦楚,而她的身體,也有些不受控製,一陣陣濃烈的鬼霧,自身體中翻湧而出,一副怨氣衝天,馬上就要崩潰了的樣子。


    吞天不知道使了什麽法子,往她的身體裏打入了一股白氣,鬼丫頭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即她嚶嚶道:“我跟他一樣,也是個瘋子,我被他折磨瘋了!”


    我們誰都沒說話,換做任何人,眼見著其她人在身邊慢慢的受盡折磨而死,自己最終也會有那麽一天,估計都得瘋。鬼丫頭並沒有停止訴說,相反,她好像很渴望把這些說給別人聽,或許她到死都是被封住嘴巴,沒能痛呼出一聲的,所以她才有那麽多的恨。


    他終於在我的身上紋身了,他說我的皮膚好,他非常的在意,每一針都紮的小心翼翼,他整整紋了一天一夜,我痛暈過去,又痛醒過來,最後一次醒來的時候,他紅著眼,蓬頭垢麵的跪在的我身前,說他失敗了!並且,他給我鬆了綁,也解開了我嘴上的膠帶。


    渾身的劇痛讓我根本動不了,我可以說話了,但我卻不知道我能說什麽。在這樣一個變態麵前,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或許都能刺激到他,惹來一場非人的折磨,不過他的那句失敗,還是讓我感到一絲僥幸,失敗就意味著他不會把我的皮剝下來,我不會受到活剝的痛苦了。我甚至幻想,失敗後我便是沒有了利用價值,他或許會放我走。可我沒想到的是,一場更可怕的噩夢在等著我。


    第170章變態男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給我也灌了很多酒,他抱著我哭,說他不是人,對不起我,他哭的很傷心。話說的也很真誠,我便借這個機會,小心翼翼的開口,求他放我走。事實證明,永遠都不要試圖去說服一個心理變態,我不提走還好,如此一提,他便紅了眼,把我一番淩辱後,重新綁了起來,自己則甩門出去,留下遍體鱗傷的我。


    自那日起,他便早出晚歸,整個人變得很神經質。回來後一會兒自言自語,一會又盯著我看,一看就是半個小時,給我的感覺就是在看一個待宰的畜生。


    我真的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那種身體與心理的雙重折磨。那一刻我真的絕望了,怕他接下來又想出什麽折磨我的法子。麵對那幾個女孩的死亡時,我告訴自己,我與她們是不同的,我們起碼在網絡上有過一段交集。他或許某天良心發現,會放我走,一直以來我對生都抱有希望,可那時我隻想一死了之。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有半個月,有一天中午,他早早的回來了。手裏提著大包的東西,一進門就興奮的喊:寶貝。我找到靈感了,我保證,這次的創作會引起絕對的轟動,寶貝,你就是我成功路上最偉大的付出者,你將會和我一起被世人銘記……


    他不停的說,瘋狂的笑。我害怕,抖的渾身都痙攣,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的末日要來臨了。果然,他拿出一種很奇怪的針,那種針很短。很粗,他把它們安裝在一個錐子上,在我的臉上刺下了第一針……


    說到這裏,鬼丫頭沉默了很長時間,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臥室的方向,似是在回憶當日痛苦的情形。


    我有些不忍,就在我試圖打斷她,讓她不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她卻苦笑道:“你們猜,他接下來幹了什麽?”


    聯想到我們剛見到她時,她的那副鬼樣子,我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我實在是無法理解,如此殘酷,惡心,變態的點子,為何會有人想的出來,心理變態的人,思維果然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


    丫頭接下來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測。


    他提的袋子中,裝的是麥粒,他把我的衣服剝掉,用粗短的錐子,刺進我的皮膚,每刺一個孔就小心翼翼的往孔裏塞一粒麥子。


    他說他期待麥子自我的身體裏長出來,而我還活著,那絕對是人與自然的完美結合,天衣無縫……他真的魔怔了,自言自語給這‘完美’的創意取名字,並幻想著這麽一幅畫,一張照片,拿出去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他一定會被認定是獨一無二的天才……


    你們知道比死更難過的是什麽嗎?對,就是活受罪,那種針很粗,刺進身體中很疼,卻又因為短,刺不深,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所以我死不了,那真是堪比淩遲的一種酷刑。


    我不能掙紮,不能喊叫,求生不得,求死又不能。我滿心的恨,恨我的生命為何那麽堅強,每次疼暈過去,我都盼著不要再醒來了,可我卻就是死不了,直到後來,我麻木了,覺得生與死,痛與不痛,都已與我無關,那身體也已經不是我的了,我的意識中一片空白。


    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我躺在浴缸中,他正拿著花灑,往我的身上噴水,他說等不及了,要明天睜開眼睛,就看到小麥在我身上發出嫩芽的樣子。他的眼睛通紅,心情卻很好,洗完澡後,便出了浴室去睡覺了。


    我低頭看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裏對他隻有恨,越恨越想著不讓他得逞,他不是要看活人體內生出麥苗嗎,我偏生不讓他這惡心的計劃得逞,我想到了自殺,我的嘴巴是封住的,咬舌肯定不行,浴缸裏的水很少,根本溺不死人,這時我看到頭頂有一個他吹完頭發,沒及時拔下來的吹風機,我便費盡力氣把它弄到了浴缸裏……


    鬼丫頭蜷縮在角落裏抽噎,哀求道:“我求求你們不要把我送走,不殺了那個男人,我咽不下這口氣啊!”


    鬼丫頭的經曆,聽的我心裏不是個滋味,莫說她咽不下這口氣,此刻,我都想把那變態男給千刀萬剮了。


    胖子和心明也直罵,吞天磨著牙道:“丫頭,那人在哪兒,我去給你報仇。”


    鬼丫頭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我出不去這個房子,這房子被人做了手腳,像一個牢籠一樣捆住了我。”


    “哦?是那個變態男人做的嗎?”我問道。


    “這這房子的主人,我死後他找人來做過一場法事,本意是把我驅走,卻不想那道士是個半吊子,胡亂貼了一通符,便把我禁錮在了這裏,我生出不去,死也出不去,這是不是很諷刺。”鬼丫頭自嘲。


    “這樣說來,這房子的主人,知道你死在了這裏?”胖子問道。


    鬼丫頭點頭,“我的死就是他發現的,我死後,變態男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他直接收拾東西離開了。直到半月後,房東來收房租,敲門沒人開,便自己開門進來,發現了躺在浴缸中的我,那時候我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並且真的有麥子在我的身體上發了芽,他都快嚇死了,報了警,警察把我臉上的麥苗拔了下來,卻也沒辨別出我是誰,那時候,我的麵部已經爛的麵目全非,後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那之前被殺死的三個女孩呢?警察沒追查嗎?”心明問道。


    鬼丫頭冷笑。“屍體有沒有被找到都兩說呢,何談追查?都是外地來的打工人員,失蹤了也不會有誰眼巴巴的去找,家人找不到,也隻當是跟著哪裏的野男人跑了吧,畢竟是活生生的人,總不能平白聯想到死。”


    “馬勒戈壁,為了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不惜殺害那麽多人,這種人就該死,你那時候已經變了鬼,怎麽不直接出來把他嚇死!”心明激動,也爆了粗口。


    “鬼生前害怕的東西,死後也很抵觸,那時候,我打心裏害怕他,直到後來,我吞噬了那三個女孩的鬼魂,才變得強大了一些,想著去找他報仇,卻一直出不去。”亞央腸巴。


    “你能吞噬?”心明大驚,不斷的絮叨,“鬼噬鬼可不像人吃人那麽簡單,不是為了飽腹,而是吸收其它鬼魂的能量,故而一般的鬼是不會吞噬的,怎麽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三個人也是在這個屋子裏慘死的,死後鬼魂便一直留在這兒,後來我們四個新鬼,同命相連,卻又無可奈何,我就總想著,如果我們四人之力,合在一起就好了,那樣就會變得強大,就可以報仇了。總是那麽想,某天我發現,我竟然與另一個鬼合體了,並且她慢慢的在我的身體裏淡去,能量卻留在了我的身體裏,其中兩個鬼見狀,自願被我吞噬,隻為我變強大後,能為它們報仇!為了報仇,那幾個姐妹鬼都做不成了,所以這仇我必須要報。”


    “靠意念就能吞噬鬼體,有點兒意思!”吞天嘟嚷著,目光則意味深長的看向我,自作主張,指著我道:“鬼丫頭,我們可以助你報仇,報仇後你就跟著這小子吧,他天生招鬼,對你日後能力的提升,有很大的幫助。”


    “啥?跟著我?”我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承認,這個女鬼很可憐,我們幫她找到仇人也不是不行,可跟著我算什麽意思?萬一哪天她心情一好,顯出那副鬼樣子讓我看,那我這日子還有法過嗎!!


    第171章買房


    我滿心不願意。


    鬼丫頭卻絲毫不在意,像是知道這事兒吞天就能做主一樣,激動的看著吞天問道:“我真的可以報仇了?報仇後我也不用離開,可以跟在他的身邊?”


    吞天得意洋洋的晃著大狗頭,道:“那當然,你隻管跟著他。他敢不願意,你就嚇唬嚇唬他,他敢教訓你我就讓他好看!”


    我都暈了,這死狗怎麽胳膊肘子往外拐啊,我這一直以為它跟我們是一夥的呢……


    “你小子也別挑剔,這女鬼死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怨氣極重,慘死的鬼魂多是六親不認,見誰殺誰,她卻沒有淪為那種喪心病狂的厲鬼,且能靠自己的意念吞噬與自己同階的鬼魂,這樣,假以時日她定會是個厲害的鬼物,就你那動不動就冒鬼氣的身體。有這樣一個厲鬼跟著是好事兒,說不定哪天你還得指望這鬼丫頭呢!”


    這時,吞天的聲音在我耳中響起,我看著它,它也難得一幅認真的樣子看著我。它用的意念傳音,這話隻是說給我聽的,我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吞天的意思,雖對這事不抱太大幻想。可還是把滿腹怨言咽了回去,隻對鬼丫頭道:“你千萬可別試圖嚇唬我啊,我這人一激動下手可沒個輕重的。”


    鬼丫頭答應的挺痛快,“你們都是我的大恩人,我怎麽會嚇唬你們呢!隻要你們能把我放出去讓我報了仇,要我給你們當牛做馬都成!”


    胖子一臉同情的看了看我。對鬼丫頭道:“當牛做馬倒是不至於,現在咱們也算是同夥了。趕明兒現個形,幫著你問天哥哥,把這房子白菜價買下來就成。”


    鬼丫頭一副我懂得的樣子,幸災樂禍的笑,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丫頭,房主之前知道你在這房子裏鬧嗎?”心明問道。


    鬼丫頭道:“知道啊,他們發現我出事後,報了警,警察把我的屍體抬走的時候,這樓裏有人看到,之後便傳開了,說啥的都有。”


    都道是死過人的房子不吉利。房主便一直想著把這房子賣掉,先後幾波人來看過房子,也有對這房子挺滿意的,可後來都不知道打聽了誰,便不了了之了。


    再往後,這房子便一直往外租著,每次來人,我都試圖跟他們溝通,想著讓他們幫幫我,可他們都被我嚇跑了,有兩個人為此還跟房東打了起來,說鬧鬼的房子也往外租,這不是害人嗎!那次打的特別厲害,樓上樓下的人都知道了這事,所以這房子便成了人們口口相傳的凶宅,一直賣不出去了!租也租不上價錢,且租出去也沒有住的久的。”


    胖子聽完一個勁的笑,問道心明:“你估摸著這房子多少錢能拿下?”


    “二十萬?”心明也笑,倆人跟中了六合彩似得。


    二十萬在小縣城能買到房子嗎?我心說這房東也夠倒黴的,多好的房子啊,出了這樣的事,這回怕是本錢也撈不回來了吧!


    幾人興高采烈的討論了一番房子的問題,鬼丫頭在一邊著急了,說:“你們咋把我的事兒給忘了,啥時候把我放出去報仇啊!”


    我道:“忘倒是沒忘,放你出去,你知道去哪兒找那變態男嗎?”


    鬼丫頭說:“知道啊,我在新搬來那高個子女孩身上,察覺到過他的氣息,我一直想找機會問她,還沒問呢,你們便來了!”


    在王豔玲的身上感受到了變態男的氣息?難道是洗浴中心的客人?那變態男居然還敢在這片活動?並且看起來,小日子過的還挺滋潤,娘的,“這個好說,趕明你就去洗浴中心蹲點,看到他後別一下子弄死了,慢慢的折磨,讓他也嚐嚐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之後,我們直接也沒回去,就在這房子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我們鎖上門便給房主打電話,說對這房子有意思,問他多少錢能買下來。


    房主要價挺狠,張口就是六十萬,還說隻都是因為孩子出國念書急需要錢,不然七十萬都不賣。看樣子,他是沒打算告訴我們這房子鬧鬼。


    這讓我對房主的印象大打折扣,這也就是碰上了我們,要是碰上個不知內情的,這房子一旦買下來,再發現鬧鬼不能住那可咋辦?本來我還覺得讓鬼丫頭嚇唬他挺不道德,這回也沒了那麽多想法,隻道:“我們先看看房吧,看好了再談價錢的問題,我們現在就在那房子門口呢。”


    房東說行,他一會就過來。


    說一會,還真就一會,十分鍾不到,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便從電梯走了出來,感情人家在這裏還不止一套房!看樣子是有錢人家。


    “你們誰要買房?”男人皺著眉頭打量著我們幾個,一副看誰都不像能買的起房的樣子。


    “我,我想先看看房子!”


    房東沒再說啥,掏出鑰匙打開房門,站在門口也不進去,隻道:“隨便看看吧!”


    看啥啊,我們昨晚都看遍了,現在不過是走個過程,我們在房間裏瞎轉悠了一圈,隨便找了點由頭,把房主夫妻就叫了進來,胖子這時直說這屋子陰冷,我也懶得再兜圈子了,直接問道:“這屋子裏沒發生過啥自殺,或者他殺的事件吧!”


    那男人聽我們這麽問,臉當時就黑了,女人有些害怕的看了看洗手間,道:“你們是不是聽說啥了?也是,現在誰家買房子不得先打聽打聽,實不相瞞,這房子一年前曾經發生過一起命案,一個租房子的小姑娘死在了這裏,不過我們已經找大師來做過法……”亞豐雜亡。


    “哎呦,死過人,那就是凶宅啊!說不定現在那鬼還在這房子裏呢,這太嚇人了,這樣的房子可不敢買!”


    胖子說的聲音挺大,這時候,就見鬼丫頭,從洗手間裏露出了一個慘不忍睹的腦袋,吞天不知道在她身上施了什麽法,讓她白天也能顯形,並且還會被人看到。


    站在這對夫妻的角度,一眼正好能看到鬼丫頭,那男的慘叫一聲跑了出去,女的直接沒發出聲兒便倒在了地上。不會嚇死了吧?我心說鬼丫頭玩的有點過,好模好樣的出來,一般人都難以接受,這幅恐怖的樣子,擱誰誰受得了?


    我們合力把那女人抬出去,問道那男的,這房子最低多少錢能賣,如果便宜,我也就不信邪了。


    男的看了眼昏迷的女人,似乎一個人做不了主,最後問道,“你們最多能出多少錢吧,等回頭我們商量下,給你們去個電話。”


    胖子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道:“十八萬,多了我們也沒有。”


    男人的臉烏黑,表情像是吞了一隻蒼蠅,想著說點啥,往屋裏瞅了瞅,話又咽了回去,道:“等商議好了給你們打電話吧。”說完拖著那婆娘上了電梯走了。


    我給王豔玲打電話,告訴她完事了,以後可以安心的住在這裏了,王豔玲卻說正陪小艾在外麵找房子,說她不太介意,小艾卻害怕,說鬧鬼的房子住著別扭,還跟我們道歉,說麻煩我們了,改天請我們吃飯啥的。我聽這話音,像是也生出了搬家的念頭。


    把鬼丫頭送去了洗浴中心,讓她在那裏等變態男,運氣好的情況下,可能會等到。心明則找了他一個朋友,把我們從‘落頭氏’那裏找到那個手機送去,想著調出裏麵刪掉的短信內容,極電話號碼。


    完事後胖子說回白泥窪拿古董回來賣,好付房錢。


    我笑:“人家六十萬的房,你開口給人家十八萬,人家能同意嗎?”


    第172章圈裏執事


    “你就放心吧,人家是有錢人,不差那倆錢,那樣的房子住又不敢住,與他們來說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有人肯要他們巴不得出手!”胖子信誓旦旦的說著。優哉遊哉的開著車,哼著小歌,載著我就回了白泥窪。


    胖子說的果然沒錯,當天下午,我們便接到了男房主打來的電話,說十八萬就十八萬,讓我們明天去過戶。我一聽那滋味,倒像是怕我們反悔。


    我見他這麽痛快,也沒跟我討價還價,感覺自己就跟吃了虧似得,說道:“那啥,我們還在籌錢呢,這十八萬一時都沒湊夠,要不你們再給我便宜點兒。十五萬得了。”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隨即語氣不善道:“就十八萬,少一分也不賣了,大不了我留給下下一輩,留到拆遷,要行你準備好錢給我打電話,要不行就拉幾把倒了!”說完那人也不等我回話就把電話掛了,看那樣子氣的不輕不輕的。


    胖子在一邊咧著大嘴笑:“我說啥來,拿下!----就是這房主。忒沒禮貌,娘的……”


    ……


    白泥窪現在於我來說,就是一個傷心地,往集上走了一圈,王瞎子與叔曾經擺攤那裏,掛了一隻剛剝了皮的羊。王瞎子了這還不到倆月呢,這他娘的就改成賣羊肉的了。


    家裏也一屋子灰塵。我也懶得收拾,在滿是灰的炕上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我帶著一個王瞎子曾經醃鹹鴨蛋的大肚瓶,一個小時候給我尿尿的花瓶,和一個紙槌瓶回了江城。


    都說古董貴,我琢磨著這三件加起來,咋的也應該夠我買房子了吧,一個弄不好還能剩下點,那零花的錢也有了。


    這古董是帶回來了,可是去哪兒賣呢,我們也不懂這個。隨便找家收古董的店鋪吧,又怕挨宰。


    心明說:“別急,等我師傅回來了,讓師傅給賣。”


    宋伯那猥瑣老頭,讓人給請去別的城市看事去了,打電話也不接,這點跟叔一樣煩人,真不知道他們這樣的人,拿塊手機有啥用,我拿著心明的手機給他發短信,把這事跟他說了一遍。說完我才想到,“這宋伯知道去哪兒賣古董嗎?


    心明點頭道:“放心,師傅早年溫養的一塊玉佩,就曾經賣了個好價錢,這房子就是他賣了那玉佩買回來的呢!”


    黃金有價玉無價,俗話說,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生,尤其是道家之人溫養出來的玉,年歲久的都能稱之為靈玉,體弱多病,八字軟,易招邪祟的人,帶上會日漸好轉,隻是識貨的人很少,也就說隻能賣給行家,如此看來宋伯還真是有門路,能找到懂行的人,那也隻能等他回來再說了。亞豐叼血。


    傍晚的時候,給我們還原手機那人打來了電話,讓我們過去取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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