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想著讓叔去給我找,可一想他也是焦頭爛額的,就沒開那個口。


    衣服都放在衣櫥裏,我對那櫥子很避諱,當初從那櫥子裏弄出去兩麻袋死人衣裳,後來叔就把我倆的衣裳放了進去,我本不願意,叔說:“咋?死過人的炕都睡了,還怕這個?”叔說的在理,可睡炕那不是迫不得已嗎?衣服大可以放進個袋子裏嗎。


    我的手握著櫥門把手,遲疑了一下,我想我是留下陰影了,自打在櫥子裏發現了那張女孩照片,我就經常幻想,這扇門隔開的是兩個世界,我一開櫥門,櫥子裏就會有一個麵如白紙,眼眶空洞的女鬼,對著我詭笑,又或者某天深夜,她會自己打開櫥門,出來無聲的溜達……


    “咦?”忽然我的腦子裏靈光一閃!繼而我“啊!”的大叫了起來。


    王瞎子被突如其來的大喊聲,嚇得一個趔趄從馬紮子上掉下來,被眼疾手快的叔一把給扶住了,王瞎子捂著胸口怒斥我:“你個小逼崽子瞎咋呼個啥?想嚇死老子啊!”


    我哪有閑工夫理會王瞎子,徑直跑到叔的身邊,語無倫次的說道:“叔!叔,我想起來了,我知道那女鬼是誰了?那女鬼就是照片上那女孩啊,你還記得嗎?我們來的第二天,收拾衣櫥的時候,收拾出的那張照片,格子布衣,麻花辮子……”


    聽了我的話,叔擰著的眉頭,一點一點的舒展了開來,自語道:“大妮說那個女鬼的時候,我就覺得很熟悉的樣子,可又一時想不起來,原來是這樣,我想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這幾句話叔說的很慢,像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重新在腦海中捋了一遍。


    最後叔一把把我抱了起來,放在大腿上,也顧不得我身上髒了,大手在我的臉上親熱的捏了兩把,暢快的笑道:“臭小子,你他娘的是怎麽想到了?”


    這下輪到趙小滿和王瞎子一頭霧水了。“你們爺倆到底在說什麽?能不能說明白點兒,這樣急人不?”王瞎子都快急得跳腳了。


    叔像是一時找不到地方說,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個女鬼就是小鳳!”


    叔的話剛說完,王瞎子就發出了驚呼聲:“老問,你沒弄錯吧?那丫頭可都死了十二個年頭了啊!若說是她,那這十二年,怎麽沒見著她出來。”


    “就是因為她死去了太久,所以我也沒往她身上想,不過聽大妮的描述,結合前因後果,我推測,那女鬼就是她。”叔肯定的說道。


    “那小姑娘的事情我也聽說過,水鬼怨氣大,不能投胎,所以水鬼會在每年忌日的時候,出來找替死鬼,可從小鳳死到現在,十多年的時間裏,水坑那邊都沒出過事兒,這回怎麽欲色鬼一出,她也跟著出現了?她之前去哪兒了呢?十二年沒有投胎轉世,她為什麽沒有煙消雲散呢?”趙小滿一連提出了幾個問題。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雙魂同體’”叔沒有回答她,卻反問道。


    許久的沉默,王瞎子跟趙小滿像是在思考,最後王瞎子不確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女鬼和欲色鬼是同一個鬼?”


    叔點點頭,說道:“是擁有同一個鬼體。這也是女鬼和欲色鬼,幾乎總是同時出現的原因。如果我推斷沒錯,那欲色鬼本是小鳳肚子裏的那個孩子!”


    叔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尤其是我,小腦子都不夠用了,怎麽理都理不出個頭緒。


    最後,知道內幕最多的王瞎子,率先點了點頭,幽幽說道:“當年小鳳死的時候,已經有了幾個月的身孕,要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欲色鬼投胎的,也說的通,欲色鬼喜接近淫,穢之人,那時候小鳳和常生,都屬於那類人,鬼胎暗結也說的過去。”


    叔點點頭,又搖搖頭:“或許還有其它原因,依照常生所說,小鳳那時對他戀戀難舍,他卻因受不了大鳳的折騰,對她提出分手,小鳳卻也是痛快的答應了,那時候,或許已經出現了什麽問題,或許是因為她那個鬼姐姐,或許是因為其他男人……”叔說到這裏搖了搖頭,歎息道:“逝者已逝,那些都不重要了。”


    叔的話我反複回味,最終也沒悟出個所以然,王瞎子隻是點了點頭,趙小滿則盯著叔,等待著他後麵的話。


    淹死的人怨氣重,尤其當年小鳳還懷著娃。欲色鬼好不容易投胎,最後落得胎死腹中,想來也是滿腹怨屈。


    那時候,村長害怕小鳳的鬼魂,會跟大鳳一樣鬧,就找‘宿士海’刻了石碑鎮壓。而‘宿士海’那時就發現了欲色鬼的存在,可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刻了那麽一個石碑。


    後來我仔細的研究了石碑後麵那複雜的符刻,那是一種很生僻的符術,叫借魂養魂術,是一種由一個,或多個魂魄,滋養另一個魂魄的術法,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是在用小鳳的怨魂,滋養欲色鬼的怨魂。


    十二年後,欲色鬼出世,卻不想小鳳殘留的怨魂出來後也日漸複蘇,開始和欲色鬼爭搶鬼體,不過現在看來,欲色鬼還是占據絕對的上風,女鬼隻能在陰氣極重或個別的時候,才能出現。


    這樣,為什麽‘翠’的魂魄被逼出體外,卻沒有被占據肉身。為什麽正午陰陽交替的時候,她會被‘大妮’看見,為什麽我們分明感應到濃重的鬼氣,趕過去後,那鬼氣卻又忽然的消失不見了,為什麽‘霞’被附身後,那鬼卻沒有在她身上堅持多久等,這一係列事情就都明白了。


    “小鳳的鬼魂滋養了欲色鬼十二年,最後卻沒有被吞噬幹淨,這個小鳳的鬼魂,可真是可怕。”王瞎子說著,打了個哆嗦。


    叔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因為這個鬼體,本就是小鳳的本體,所以欲色鬼永遠替代不了,隻能把她削到最弱,讓她永無翻身之日,若小鳳的鬼體消散,那欲色鬼也會隨著滅亡,這也是他為什麽不能離開這一片,遠走高飛的原因,因為小鳳是淹死的,水鬼是離不開淹死的地方的。”


    至於欲色鬼,近幾天為什麽會如此瘋狂的作亂,想來是因為到了鬼月,陰氣極重,小鳳的怨魂日漸複蘇,他感受到了威脅,才會加速采補,使自己變強,想力壓小鳳的鬼魂。


    叔說完,我大概也明白了,這欲色鬼也挺悲哀的,本想著投胎為人呢,卻胎死腹中了,這好不容於閉關十二年,重見天日,剛‘談了場戀愛’呢,小鳳就出來跟他搶身體了。“可它為什麽不再去投胎呢?”我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叔略一沉思道:“不是它不想去投胎,可能是它根本就投不了胎吧,宿士海把它鎮壓在此,想來是另有目的的。”


    “什麽目的?”我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又不是他,我怎麽會知道?不過,不管他出於什麽目的,今晚我都讓他成為泡影。”


    叔說完這句話,捂著我肚子的手忽然動了兩下,繼而狠狠在我褂子上摸了一把,一把把我丟到地下,甩著手怒斥道:“你怎麽這麽髒?趕緊給我把這身皮扒了洗洗去……”


    我挺委屈,是你抱的我,又不是我往你懷裏鑽的,這回怎麽又反過來訓我了?


    趙小滿過來幫我脫衣裳,我不依,死命的捂著褲子,可還是三兩下被她扒了個精光,然後她抱起我,把我丟進了院子裏的大木盆裏,開始一瓢一瓢的往我身上灑水。七月太陽毒,水曬了一天熱乎乎的,灑在身上很舒服,當然,前提是,如果灑水的人不是趙小滿。


    “自己快點洗,洗完了我還要給大白洗呢,洗的慢了我就把大白抱進來,和你一起洗,它可是會咬你的哦。”趙小滿一邊往我身上倒水,一邊催促,外加威脅我,完了目光還往我身上某個地方瞟。


    我趕緊用手捂在雙腿中間,看著一邊蹲著的大白,它大半邊身子的毛都粘一塊了,跟個刺蝟似得,此刻配合著趙小滿,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看到它我就生氣,要不是它我也不會弄的這麽狼狽!我快速的清洗自己,我可不想和老鼠一起洗澡,她那老鼠可是……


    我心念一動,忽然又想到了這個問題,這個一直困擾著我的問題,此刻我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嬸,你那老鼠真的是吃死人肉長大的嗎?”


    第036章遇強則強的鏽劍


    趙小滿眼珠子轉了兩圈,並沒有直接回答我,反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把它們幾個寄養在這裏嗎?”


    我搖搖頭,老實的回答:“不知道。”


    趙小滿神秘的一笑,道:“因為我要去給它們找食物吃,沒有時間照顧它們啊。找食物也就是去挖墳,去把那些腐爛的死人,從墳堆裏刨出來,扒皮剔骨,弄腐肉給它們吃。當然,死人畢竟有限,根本不夠它們吃,所以有時候,在實在找不到吃的的情況下,我還會去殺那麽一兩個人,然後把他們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喂給我的這些小寶貝們……”


    趙小滿說語速不急不緩,一瓢瓢的水被她舉得高高的,緩慢的灑在我的背上,夕陽映照在她帶著詭笑的半邊臉上,一半美麗不可方物,一半幽暗詭異莫名,我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屁滾尿流的從木盆裏往外爬。


    趙小滿又咯咯笑了起來,一邊笑一把抓著我滑溜溜的胳膊,把我又按回木盆裏,“膽子那麽小,還整天那麽多心事,嬸是逗你玩兒的。”


    我哪裏肯信她,嘴裏一邊喊著叔,一邊掙紮著還想往外跑。


    她一把捂住我的嘴,坐了個噤聲的手勢,道:“你鬼喊個啥?待會你叔出來見我又嚇唬你,會生我氣的,我實話跟你說,大白它們真不是吃腐屍長大的,我有一種配方,那種配方配置出來的食物,吃上後,和吃腐屍的效果差不多。”


    我不能說話,隻能搖頭,鬼才信他的話呢,仔細想來,她說的很多話,都透著一股子邪氣。


    她見我還是不信:在我背上輕拍了一巴掌,道:“你這個小傻子,你好好想想,白泥窪有墳嗎?白泥窪除了極個別的人死了葬在亂葬崗,其他死人不都是丟進那萬葬坑了嗎,萬葬坑深不見底,我怎麽進去弄腐屍肉?在你們來之前,大白它們也經常往這裏竄,你隻聽說王文武老兩口死了,渾身脹的跟球似得,你可曾聽說他倆身上少一塊肉了?”


    趙小滿說完,大眼睛盯著我看,那意思像是在問:“你明白了嗎?”


    我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那麽回事。她看我一幅信了的樣子,這才放開了手。


    “那你為什麽總嚇唬我?”我氣鼓鼓的和她爭辯。


    “嬸不是看你膽小,想給你練練膽嗎!男子漢以後可是要出去闖的,沒點膽氣可不成。”她蹲下,開始往我身上撩水,給我搓背。


    既然知道了她是嚇我的,我也沒那麽害怕了,又問她道:“之前住在這裏的那老兩口,到底是怎麽死的啊?”這也是我的一塊心病。


    趙小滿歎了一口氣,目光圍著院子打量了一圈:“哎!黃梅不落青梅落,白發人送黑發人,兩個老人家接連失去了倆孩子,心裏悲痛,抑鬱成疾,最後雙雙走了。”


    “那鄰居們之前聽到聲音,又是什麽?”我仍不死心。


    “就是這三個家夥弄出來的聲音。”趙小滿指了指圍著她團團轉的三隻大老鼠。


    繼而又道:“這事說來話長,前幾年的時候,有次大白無意間跑到了他家,我找來的時候,看見老太太正抱著大白,老頭坐在一邊,正對著大白說話兒。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我心裏挺難受的,覺得兩個老人太孤單了,就偶爾過來陪陪他們,也任由大白它們往這兒跑。一對老人給它們喂東西吃,跟它們聊天,動物是最敏感的,誰對它好,誰對它不好,它們都能感知的到,所以大白它們就經常往這裏跑,有一隻甚至還自主住了下來,直到兩老人去世,它們都沒能改了往這跑的毛病。”趙小滿說完,也幫我擦幹了身體,她把我抱回屋裏,丟在炕上,轉身給我找衣裳。


    王瞎子在一邊直搓牙花子,幽幽道:“這還沒辦喜事呢,就給老問伺候起孩子了?”


    趙小滿唾了他一口,氣哼哼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王瞎子摸了摸鼻子,悻悻笑著轉移了話題:“老問,晚上你能有幾成把握?”


    “如果它出現,九成!”叔還是很有信心的說道。


    “那要是他不出現呢?”我給叔潑了一瓢涼水。


    “還是我去引它出來吧,這樣抓到它的幾率會大一些。”趙小滿舊話重提,不過這回我沒敢笑。


    “不行!這太危險了。”叔果斷的拒絕。


    “問東行,合著這成你一個人的事了?我就要去,我不能眼見著它再害人了。”趙小滿和叔爭辯。


    王瞎子嘴唇動了幾下,終於還是沒忍住,說道:“我看你也還是別去的好,人家欲色鬼找的,那可都是沒成過親的小姑娘……”


    王瞎子說出這話,我都替他捏了一把汗,這不成心揭人家短嗎!四下看看了,還好,那幾隻大老鼠沒在,不然估計王瞎子也得和我一樣‘挨教訓’。


    “死瞎子,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我說我去,自然有我去的道理,用不著你瞎操心。”趙小滿有些怒了,繼而又道:“問東行,你不同意我去,今晚我就單幹,到時候抓欲色鬼,咱們各憑本事。”


    “算了,算了,去就去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叔擺揮揮手,懶得再和趙小滿理會了。又道:“那我先去準備點東西,你~去做點飯,老王今晚就在這裏吃吧,吃完飯順便把小天帶回去,今晚讓他在你那兒先暫住一晚吧,這孩子膽小,一個人不敢在家睡!”叔說完看向趙小滿,像是在詢問她,能不能做飯。


    趙小滿痛快的答應著,去了灶間,其實她在的時間,隻要趕著飯點兒,飯基本都是她做的,因此,這段時間,我們的生活質量大大的提高,我想叔明明知道了大白的腿沒瘸,卻也不趕她們走的原因,應該也是為了混口舒坦飯吃吧。


    王瞎子支愣著耳朵聽,聽到趙小滿的腳步聲遠了後,賊兮兮的問叔:“老問,你給我交個實底,你們倆到底發展到啥程度了?”


    叔摸了摸腦門兒,一幅嫌棄的樣子道:“老王,你怎麽整天跟個娘們兒似得?上次你出賣我那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問你正事呢。”王瞎子一點也沒為那天的事,感到不好意思。


    “沒發展,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叔沒好氣的撂下一句話,自顧進了裏屋,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雖然對裏麵的東西不陌生,可我還是好奇的湊了上來。


    最終,叔從櫃子最底下掏出一個小包袱,那個小包袱我太熟悉了,和叔遊曆江湖的一年多時間裏,叔天天背著它,那裏麵有叔視若珍寶的‘九天寶闕’還有一些玉佩,小劍,符,筆等亂七八糟的小東西。


    叔打開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袱,首先拿起了‘九天寶闕’那塊破石頭,寶貝的捧在手裏,撫摸了半天,那模樣比趙小滿撫摸大白時的樣子,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我多次見叔這麽對待這塊石頭,可每一次看到,我還是忍不住起一層雞皮疙瘩。


    隨後他小心翼翼的把那石頭放下,又恭恭敬敬的捧起一柄巴掌長的鏽劍,輕輕的摸索著,滿臉的緬懷之色,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


    難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實在是看不出叔寶貝的這些東西,有什麽價值,就拿這柄小劍來說,它除了生鏽了之外,還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為什麽叔對它如此恭敬。


    叔像是看出了我的疑問,幽幽歎道:“這是我師傅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叔,你有師傅?”我還是第一次聽叔提起,不免吃驚。


    “廢話,叔沒有師傅,難道天生就會這些?”叔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一幅你傻啊的表情。


    “那你師傅去哪兒了?我怎麽沒見過。”問完這些,我忽然意識到說錯話了,趕緊捂住了嘴巴,叔都這麽大年紀了,他的師傅八成早就不在了吧。


    我暗觀叔的臉色,他麵色無變,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八成歸隱山林了,這個死老頭子,很多年前丟下我就走了。”


    叔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畢竟叔的師傅,在我的腦子裏沒什麽概念,我現在最感興趣的還是抓欲色鬼這事。


    “叔,你是要拿這生了鏽的小劍,去對付欲色鬼嗎?這劍很厲害嗎?”我忍不住好奇的問叔。


    叔點點頭:“這柄劍是我師傅的師傅,一次大機緣下得到的,這劍到底什麽來曆,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我們都不清楚,隻知道它遇強則強。”


    “遇強則強!那也太厲害了吧,這不是一劍在手,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嗎?”我羨慕不已,央求著叔把那劍再給我看看。


    “這柄劍雖然厲害,可也隻能在修士的手裏,才能發出作用,普通人拿著它,怕是切個地瓜都費勁,並且它非常耗費控劍人的心神,所以遇到啥事,不要想著依靠外物,外力,自己強大了,才是最強。”叔大言不慚的對我說完這通大道理後,很無恥的把那柄小劍裝進了口袋裏。


    ……


    第037章移魂術


    趙小滿在灶間裏叮叮當當的忙著,一陣陣香味傳進我的鼻孔。我使勁的吞了幾下口水,肚子不爭氣的咕咕的叫了起來,細算來,今天可不一天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頓飯了嗎。


    “嬸做的啥啊!這麽香。”這話我禁不住脫口而出,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嬸什麽嬸?再瞎叫喚我一巴掌呼死你!”叔朝著我舉起手,我吐了一下舌頭,趕緊閃開。


    晚飯是紅棗枸杞蒸野雞,炸小魚,幹煸茶樹菇,韭菜炒雞蛋,青菜丸子湯,外加一鍋蒸米飯。如此豐盛的晚飯,趙小滿的解釋是,今個過節!


    過節就過節吧,這頓飯大家吃的那個香啊,除了趙小滿之外,我們仨都跟惡狗搶食似得,好吧這個比喻不太貼切,不過意思就是那麽個意思。


    晚飯過後,趙小滿做了一件讓我大開眼界的事兒。


    “我要把自己的一魂,暫移到通靈鼠的身上,然後在去水坑引那欲色鬼出來。”這話她說的很平靜,像是心中早已經做好了決定,隻是臨時通知我們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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