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錯了,不是演.說,而是興師問罪。”陸遜將吸剩下的雪茄屁股彈了出去,接著走了兩步,站在台階的邊緣上,一臉怒意地吼道,“法蘭尼斯教廷進行軍事行動,幹擾者以叛國罪論處。”


    陸遜的一定大帽子扣下來,對麵的人群中立刻發出了偌大的喧嘩聲,滿臉惶恐的互相觀望著,拿不定主意。


    “怎麽,你們是在懷疑一位神父的權威嗎?”陸遜質問的同時又揮手甩出了一道審判聖詩。


    金黃色的遲鈍光環籠罩了鎮民,一瞬間就剝奪了他們的力氣,一些體弱的人甚至直接栽倒在地上,而那些騎兵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他們知道自己闖煩了,能瞬發聖詩,還帶著一票比蒙奴隸的神父大人可不是自己這種小人物惹的起的,人家一個小指頭,就能捏死自己。


    騎兵隊長也是一臉的鬱悶,慌亂的鎮民來報告說有比蒙軍隊入侵小鎮的時候,他之所以下令治安隊出動,是因為他明白那不過是一些比蒙傭兵罷了,和那些見識淺薄的鎮民不同,騎兵隊長知道,就算半個法蘭尼斯淪陷了,位於王都附近的小鎮也不會有事。


    “可惡呀,不就是想勒索人發筆小財麽,沒想到碰到個神父大人。”騎兵隊長趕緊下馬,他現在滿腦門子的心思都是怎麽把這位神父大人哄開心了,讓他們早點離開小鎮。


    “近衛隊,去,抓住那些哄搶金幣的亂民。”陸遜指了指那十幾個還站在長街中央不知所措的平民,一臉的冷笑,看到那個穿著華麗的騎兵隊長的懦弱表現,他就知道自己這場牌局占到了先手。


    悠然的坐回到了椅子上,陸遜在等著對方來道歉,十幾個搶金幣的平民反應過來後還想跑,可惜牛頭人的步子太大,兩三步就追上了,然後直接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能在戰鬥中還不忘搶金幣的,一看就是奸猾之輩,身為盡職盡責的牛頭人,他們最討厭這種類型的人。


    “神父大人,誤會,一切都是誤會。”趕過來的騎兵隊長朝著陸遜行了一個法蘭尼斯的軍禮,下意識的往旅店大廳裏瞟了一眼,隨即冷汗滿身,他看到了就像蘿卜似的蹲滿了整個大廳地板的犯人。


    “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心裏默念著安全守則,騎兵隊長低著腦袋等著發落,陸遜身上那種彪悍的上位者氣勢,在加上旁邊負責守衛的幾個膀大腰圓的牛頭人戰士,讓他根本伸不出懷疑的念頭。


    “這個小鎮的治安很不盡如人意,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至少看到十幾起哄搶商店的犯罪行為,你們平時的工作都是怎麽做的?”陸遜閉口不提自己的這次行動,反倒是打著官腔倒打一耙,先給對方扣上了工作不利的帽子。


    騎兵隊長唯唯諾諾的想解釋,可是陸遜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他敬畏地閉上了嘴巴。


    “我這人不喜歡解釋,我隻要成果,你如果再做不好,就自動離職吧。”陸遜食指敲打著椅子扶手,道,“至於那些鬧事的地痞,我已經給本了他們懲罰,相信他們以後再也沒有能力做壞事了。”


    “神父大人,我這就去驅趕那些鎮民離開,你還有什麽吩咐嗎?”騎兵隊長終於說到了點子上,這讓陸遜暗送了一口氣,否則的話,他就要開口提示了。


    “恩,這十幾個人的無賴行為要嚴懲,扒光了衣服關十天禁閉,至於是否罰款,我對法律不熟悉,你們就多辛苦一下,自己決定。”


    騎兵隊長眼睛一亮,他本來還想讓平民把搶到的金幣還回來,可是對方隻字未提,卻又隱隱地暗示了自己,那些金幣可以歸自己處理,一百多個金帝蘭呀,足足是自己五個月的薪水呀。


    “沒事的話就散了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陸遜揮了揮手,不再搭理騎兵隊長,後者也很識趣的離開了,大廳裏麵的俘虜都不敢吱聲,自己這個小小的騎兵隊長更沒有發言權了。


    “老板,你不是要召集鎮民們到旅館門口集合,發賞錢嗎?”剛才聽到陸遜話的狼騎兵很不解,這算不算出爾反爾。


    “此一時彼一時,有騎兵隊長出麵,我還用花錢嗎?真笨。”陸遜說完,伸手在狼騎兵腰裏一摸,就拽出來了一個錢袋,打開看了看,不是很滿意,太少了,而且大都還是銀帝蘭。


    “老板,那是我的私房錢。”狼騎兵不敢動手搶,不過還是有些不滿。


    “切,先借我用用,回頭還你雙倍。”陸遜蹲在了地上,笑眯眯地看著一直安靜待在一旁的小女孩,摸了摸她的頭發,道,“這些給你,是做向導的費用哦,好了,快點回家吧,省的父母擔心。”


    “再見,叔叔。“小女孩抓著錢袋,一步三回頭的朝著陸遜揮手。


    “沒錢就別送人情。”狼騎兵碎碎念叨著,還在為他攢了二個月的薪水心疼不已。


    “我說,塞西莉亞平時就給你們開這點薪水?還沒有我們這邊豺狼人拿的多呢,要知道他們的薪水可是最少的。”血蹄用手肘捅了捅狼騎兵,貌似正經的詢問著,可是眼中的揶揄和嘴角的笑容怎麽都掩飾不住。


    “我們的主人不是敗家子。”狼騎兵急吼吼地嚷了一句,心底卻是泛起了別的心思,不知道塞西莉亞嫁給陸遜這個財大氣粗的大富翁後,自己的薪水會不會水漲船高。


    “諸位,我不希望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在王都看到你們的身影,否則後果自負,不過在這之前,你們要幫我做一件事,如果出色完成的話,每個人還可以得到一百個金帝蘭的傭金,好了,你們每個人有五沙漏的準備時間,然後去大街上集合。”陸遜拍了拍手,輕描淡寫的做出了威脅,可是再見識了牛頭人的強大戰鬥力後,俘虜們卻是一個個噤若寒蟬,屁都不敢放一個,直接跑回了房間中取出行李,乖乖地到大街上排隊。


    護衛隊長點頭哈腰陪著笑,可惜挪了沒兩步就被血蹄揪住了背後的領子,扯了回來。


    “那麽現在要去進攻莊園了吧?快走,別耽誤時間。”威爾遜倒是沒有一點認生的意思,騎上了他的馬匹,自由的就像個主人。


    “這家夥太可惡了,我真想把他揍成豬頭。”護衛隊長擠到了牛頭人身邊,討好道,如果真的開打,他可不敢,滑頭隊長還沒有信心贏一位已經有了準備的魔法師,哪怕是個中階,其實剛才的戰鬥,他是算準了陸遜不會收拾他,才故意挑釁的,現在嗎,還是夾起尾巴做人吧。


    “我們又沒攔著你?”血蹄立刻翻了一個白眼,道,“你上吧,我壓十個金帝蘭。”


    “賭我勝嗎?”護衛隊長的黑臉笑成了一團褶子,道,“你這人不錯,去了王都我請你喝酒。”


    “是呀?”血蹄衝著一個正攛掇著威爾遜開打的牛頭人,道,“盤口開好了沒?給我壓十個金帝蘭,威爾遜勝利。”


    聽到這話,護衛隊長的一張臉就苦成了麻花,還沒拒絕,血蹄又發話了,“記得請我吃飯,不用太貴,一千個金帝蘭的席麵就行。”


    ……


    在將近正午的時候,陸遜帶著部下們來到了長滿了碧落色爬牆虎的莊園外,女孩們也都來湊熱鬧了,對她們來說,見證陸遜的英勇比生命安全還重要。


    “你確定裏麵隻有五十多個護衛?”站在迪斯度後背上,陸遜手搭涼棚往莊園裏麵瞧著,臉上掛滿了狐疑,因為他隻看到稀稀拉拉的十幾個護衛,仆人雜役一個都沒看到,這太反常了,按理說這種中等規模的莊園,應該人聲鼎沸才對,可是現在聽起來,卻安靜的要命。


    “的確隻有五十多個,我還特意地數了一下,大人你明白,向我們這種人,把生命看的很重要,尤其是做的高風險生意,更得多點心思,不然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呢。”護衛隊長在見識了猙獰的蟲騎和極品裝備後,已經決定無論花費什麽代價,都要留下陸遜身邊的決心,薪水高,職業拉風,在沒有什麽比這更自在逍遙的工作了,至於危險性,有一大票牛頭人食人魔的蠢貨在,還輪不到聰明的自己倒黴。


    “我看這不像個莊園,倒像個墓園。”塞西莉亞撇了撇嘴角,莊園裏實在太安靜了,這讓她很不安,對於把部下生命看的很重的沃爾夫公主來說,她還舍不得強攻,於是提議道,“還是從長計議吧?”


    “難道咱們就這麽灰溜溜的離開?不行,搞它,就是裏麵住著一條龍,咱們也得把它的蛋黃敲出來。”巴巴魯克又開始發瘋了,鼓噪不已,這家夥是個天生的好戰派,一天不打架,一天就難受的要死。


    狼騎兵們沒有發表評論,倒不是害怕,而是摸著圍在莊園外的這些雕花的鐵柵欄,嘖嘖有聲的私下裏交流經驗。


    “上好的鋼鐵居然用來做裝飾品,太浪費了。”


    “比我的彎刀材質還好,人類的貴族還真是奢侈呀,咱們比蒙中,某些部落酋長還住在破爛的漏雨帳篷中呢。”


    “這上麵雕刻的是什麽?能歌善舞的舞娘?人類工匠的技術也太好了吧?”


    一個性急的狼騎兵已經開始拆柵欄了,用石頭砸的梆梆有聲。


    塞西莉亞看到部下的窮酸相,腦門上立刻湧出了幾條黑線,陸遜則是尷尬不已,因為威爾遜毫不留情的諷刺著。


    “比蒙都是劫匪嗎?這種行為也太丟人了,如果你們缺錢,我不介意捐助你們一筆巨款,十個金帝蘭如何?不過你們的幫我打下這個莊園。”威爾遜說完看向了沃爾夫小妞,道,“做得了主嗎?做不了的話我就直接和你男人說?”


    “在你眼中,十個金帝蘭就是巨款?那麽我給你一百個,你去死好了。”塞西莉亞臉色鐵青,幾乎要氣憤了,至於其他的比蒙,也是各個雙目噴火,恨不得拔下威爾遜的皮。


    威爾遜果然是個蠢貨,居然對周遭的目光視若無睹,直接衝著陸遜道,“別浪費時間了,讓你的部下進攻吧,我會用魔法保護他們的,隻要不太蠢,就會活下來。”


    “好吧,一切聽你的,不過還是讓這些家夥進攻吧。”要不是需要一個替罪羊。陸遜才不會對威爾遜這麽寬容,早就扇掉他的門牙了。


    “他們?”威爾遜不屑的嘲笑了一聲,道,“算了,垃圾一點也無所謂,反正我是主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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