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握著胸前的銀質十字架,欲言又止,神情頓了頓,還是問了出來,牧師女孩那純潔地眼神夾雜在清冷的月光中,再添柔弱的嗓音。讓這喧囂的夜,卻突然間多了一些沁人心脾的溫柔。


    “現在咱們應該去製止漢堡的動亂,有什麽一會再說好嗎?還有很多人等著咱們去救呢。”陸遜伸出了手,心裏樂地開花,蘇菲簡直太善良了,陸遜幾乎都要猜到她的請求了。麵對這麽純潔善良的女孩,陸遜的謊話差點就說不出口了,既然對方沒有追究戒靈夜魘的亡靈身份,那麽說不定還能多出一些意外收獲呢。


    蘇菲輕聲‘恩’了一聲,錯過了陸遜的手,夜魘貌似也很好色的樣子,居然主動的展平了骨翅,讓蘇菲可以輕鬆的走它的後背。


    陸遜氣地牙癢,蘇菲的美麗是無容置疑的,那身樸素的白色牧師袍並沒有讓她看看去寒酸。相反還多了一種質樸的氣息,天然的淡粉色櫻唇和臉頰的小酒窩可以讓任何男性淪陷,陸遜感慨著,如此美麗到仿若聖潔詩歌的女孩怎麽就是牧師呢。


    要是牧師可以結婚該多好!陸遜想起了他家裏還有一位未婚妻呢,眼看著離純潔牧師的距離又遠了一步。


    夜魘拍打著骨質翅膀,帶著無形地威壓君臨了主城堡的空,反抗軍和近衛團地戰鬥一瞬間就停止了,每個人的視線都投向了這頭頂空的骨龍夜魘,一股淡淡的恐懼在蔓延著。


    慘白色的骨架流淌著稀薄的深紫色霧氣。寒氣四溢,薔薇花瓣的馨香隨著夜魘翅膀的每一次扇動。飄散在夜空裏,布滿了倒刺的骨尾隨意的擺動著,夜魘空洞的眼睛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生命,卻是帶出了大團大團濃重的喘息和戰栗。


    “塞琳娜,我在這裏。”時間緊迫,陸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開嗓子就喊,反正自己的樣子被這麽多的人目擊了,躲也沒有用,倒不如痛快一點,不當牧師就不當牧師,執政官的席位正虛位以待。


    陸遜這一嗓子扯出的連鎖效應絕對不小,剛才的靜默是因為大家被戒靈夜魘的那種亡靈氣息嚇倒了,可是現在緩過勁來,齊刷刷的驚歎聲足以撕碎漢堡這位擁有了幾百年悠久曆史猛男的耳膜。


    “牧師,怎麽可能?”


    “我肯定眼花了,那不是牧師,是幻覺。”


    “那麽可愛的女孩,怎麽會和亡靈在一起?”


    ……


    嘈雜的議論聲直指陸遜,當然蘇菲也不能幸免於難,陸遜歉意的笑了笑,其實心裏有些小得意,能騎著伯爵銜位的骨龍夜魘,簡直是拉風的要命,這可是隻比超階魔獸低一等的智慧型魔獸,就算是龍騎士在愛琴也不是唯一,還至少有三位呢,陸遜琢磨著這骨龍坐騎,怎麽著也是愛琴獨一份了?


    陸遜得意的同時也不忘關注戰場的形勢,剛才那些議論大多出自反抗軍的口中,總督的近衛團則是很沉著的聚攏在主城堡的大門前,重新結成了防禦陣型,他們覆麵甲下的眼神淩厲無比,殺氣騰騰。陸遜覺得不妙,這些近衛團的表現太異常了。


    第二十七章 蟲族總督(下)


    督府的主城堡前一排殺氣森嚴的景象,四百多位近衛成了防禦整形,斜指長槍,嚴正以待,他們不僅沒有因為身前比自己多出三倍人數的反抗軍而感到慌亂,更是把猙獰的戒靈夜魘直接無視,冷靜到了極點。


    陸遜感覺很不舒服,這些近衛團穿著統一的全身重裝銀色盔甲,隻露出了一對血紅色的眼睛,他們的體型比起一般人來說大了不止一號,幾乎都是二米半的體型,魁梧的也太不像話了,而且每個人的呼吸都異常平穩,看不出絲毫的慌亂,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恐懼為何物。


    指揮反抗軍進攻主城堡的大隊長絕對是個庸才,近衛團的團長看到他們的陣線依舊淩亂,果斷的下達了出擊命令,手中長槍一指反抗軍,近衛團立刻發動了反衝鋒,隻是短短的一沙漏時間,主城堡的空地就留下了三百多具千瘡百孔的屍體。


    陸遜看的冷汗直流,他們戰鬥力太強悍了,要不是因為那幾十位巨人揮舞著鐵錘拚命阻擊,倒下的絕對不止這點人數。


    近衛團踏著整齊的步伐,後陣變前陣,脫離了戰鬥區域,重新在主城堡的門前集結。


    陸遜知道,總督府保住了,反抗軍隻憑這點戰鬥力絕對拿不下總督府,不過他們的目的也應該達到了,陸遜一想到漢堡的軍需庫,就羨慕的流口水,自己現在最缺的就是錢,單是家裏那些女孩的生活開銷就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有了屬於自己的領地我得給她們安排工作,做什麽才能取得最大的效益呢?女仆?護士?還是私人秘?”看到主城堡不會陷落,陸遜地心情也好了起來,開始為將來打算,七百多個女孩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三歲。正是處在學習知識的最佳年紀,陸遜琢磨著要是把她們全部培養成牧師,肯定會給領地帶來巨大的收益。


    “就算培養不成牧師,護士也是很有前途的一份工作,後勤保障不止是牧師才可以勝任,嗬嗬,可愛的粉色護士裝。”陸遜的處男心態又開始作樂了,旋即又患得患失,低語著。“也不知道塞琳娜能不能買到一塊領地?”


    “護士是什麽?一種職業?”


    陸遜被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神,才發現塞琳娜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身邊。


    “那個護士是什麽?我也想看看你口中的粉色護士裝到底可不可愛?居然連我到了身邊都沒有發現,哼,你地領地湯了。”塞琳娜掛著她那特有的慵懶笑容調侃著陸遜,在他麵前貌似無意的晃了晃手中那張綁了金色絲質勳帶的羊皮卷。


    “拿到了!”陸遜很激動,淡黃色的羊皮卷做工精致,鑲了銀邊,還散發著一股隱約的墨香。


    琳娜輕撫著散落在夜風中的一縷碎發,看向了主城堡前麵的戰場,臉沒有絲毫的慌亂,“反抗軍就算佯攻也該派一些精英來呀,太小瞧尼莫克總督了。”


    “三十多位巨人地戰鬥力足以消滅二兩個百人大隊了,他們隻是沒有料到總督的近衛團會這麽強悍罷了,不過那個反抗軍大隊長的指揮實在糟糕,我想替那些倒黴的死者祈禱。”陸遜故意的大聲說話,還不忘指著那個青年大隊長,像是怕別人看不到他似的。


    塞琳娜輕搖小扇。遮住了紅唇淺笑著,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了陸遜的身。


    “你,找死。”那個青年大隊長被陸遜氣的不輕,並不算英俊的臉龐更加地扭曲了。


    列奧尼達帶著剩下的十九位斯巴達站在陸遜身側,聽到這話,多倫芬戰刀劃出整齊的出聲鞘。齊刷刷的指向了青年大隊長,完全無視了那裏的一千多位反抗軍成員,斯巴達們夾雜著怒意的呐喊響徹在夜空裏。


    “道歉。”作為陸遜地仆從,斯巴達們不能容忍自己的主人被侮辱,更何況身後還有戒靈夜魘壓陣。


    列奧尼達知道這是個表現的機會,跟著塞琳娜的一天他明白了許多事,美豔的貴婦告訴他,默默無聞的忠誠有時候會被人忽略,列奧尼達發誓絕對不會讓這自由的機會從手中溜走,如果可能。善良的陸遜說不定還會求出更多被奴役的斯巴達族人,一位執政官能做到的事有很多。


    “全體,準備攻擊!”青年大隊長怒火中燒,手中地佩劍指的方向是陸遜。


    “笨蛋遜不屑地瞟了這家夥一眼,要是他真敢動手,陸遜不介意送他去冥域喝茶,要不是因為他們頂著‘以自由的名義而戰’的口號,陸遜才懶得管他們的死活。阿方索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個好人。


    “古德裏安。看來你的一片好心要浪費了,尼莫克的心情不好,還是交給他的近衛團收拾殘局。”塞琳娜的確聰明地過分,隻是一息的時間就明白了陸遜話裏地意思。


    “米勒和漢堡總督認識嗎?”陸遜的視線落


    城堡前的台階,那位肥嘟嘟穿了一身絲綢睡衣的中也是漢堡總督了,可是後麵那個絡腮胡子不是米勒是誰,看看對方恨不得殺掉自己的眼神就錯不了。


    “不清楚。”塞琳娜的回答很幹脆,有些轉移話題的意思,“我累了,咱們回海盜船?”


    “廢柴大隊長,你想請我喝茶嗎?”陸遜這句話怎麽聽都是嘲諷的意味,麵對著戒靈夜魘的威壓,真正敢動手的人怕是一隻手就數的出來,他們無非是虛張聲勢而已,可惜斯巴達的人數太多,不然的話陸遜早就把夜魘當作空中客機使用了,誰有閑工夫和他們廢話呀。


    “住手,拉頓,對方是好意,你難道沒有聽出來對方是在委婉的告訴你這場戰鬥已經沒有了勝算嗎?讓戰士們撤退。”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這句話得到了緩和,出言的是一位係著火紅色披風女性騎士,雖然她全身都穿著紅色的重裝鎧甲。但是聽嗓音絕對是女性。


    陸遜看到她的翼型戰盔下傾瀉出了火紅色地頭發,在夜風中輕舞飛揚著。


    氣焰囂張的青年大隊長拉頓一下子神情委頓了,像霜打過的茄子,還想反駁什麽,張了張嘴卻沒說出口,指揮著反抗軍從容的撤離。


    近衛團的戰士剛要出擊,被尼莫克總督揮手製止了,他到現在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冷冷的看著這位突然出現的紅衣騎士。


    當然。他的目光也不會錯過意態懶散的陸遜,這個帶了一隻不死生物做仆從招搖過市地牧師也很引人注目,想不注意都不行。


    “既然你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那就趕快消失,我還要去睡覺,別再打擾我了。”總督尼莫克的聲音很難聽,就好像聲帶破掉了的那種感覺,粗糙到讓人耳朵發酸。


    這種漫不經心的發言讓陸遜鬱悶不已,早知道總督這麽好說話,陸遜就去軍需庫趁火打劫了。他好像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金幣撲扇著翅膀飛走。


    陸遜沒有湊熱鬧的習慣,況且還被兩邊統帥給無視了,當即準備滑腳,卻又因為紅衣騎士的一句話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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