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還隻是一部分貴族要求把食物送到他們的船艙,一開始我也沒在意,畢竟有的貴族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用餐,隻是最近這種趨勢越來越嚴重,今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那幾個水手丟的麻袋都比平常多了好幾個,底艙的情況看來很不樂觀。”胖叔的語氣沉重的嚇人。


    “胖叔,你該不會是說這船要流行瘟疫了?這玩笑可不好笑,嗬,咳咳!”陸遜很想擺個笑臉,結果是連串的咳嗽,因為胖叔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陸遜無語,氣氛沉悶的能把人窒息而死。


    “你和我說有什麽用?日,聖母在呀!”陸遜剛想問這句話就明白過來了,自己可是個牧師。


    “我總不能把希望交給那個連牧師都不是的修士?”胖叔苦著張臉看著陸遜,一臉的期盼。


    “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丟掉紅海裏喂鯊魚。”


    “難道就能把希望交給我這個半吊子牧師?”陸遜這話可不敢說,他怕說出來後胖叔就會立刻把他丟到紅海裏喂鯊魚,真是欲哭無淚了。


    “怎麽不去找船長?”


    “你以為我不想去呀,自從‘阿托卡夫人’號啟航,船長就沒出過船長室,你沒看到一直是那個尼克大副在張牙舞爪嗎?真是糟糕透頂的旅程,要是船真的蔓延了瘟疫,嗬嗬,咱們等著在紅海變亡靈。”胖叔一陣搖頭苦笑。


    陸遜看著小諾諾甜美的睡臉,抑鬱的歎了口氣。


    第十五章 牧師的職責(上)


    小諾諾趴在陸遜的身,吃著胖叔送來的蝦仁,旁邊的桌子放著幾張抄錄好的卷軸,魔獸血液還沒有凝固,閃著魔法光暈。


    小蘿莉偶爾會把撥了殼的蝦肉丟給酋長怒蹄,酋長則是很感激的一口吞下。


    其實小諾諾是不能忍受酋長那亢奮的嚎叫,隻有吞蝦仁的時候他才會安靜一會兒,自從拿到了‘傾盡所有’的曲譜,酋長已經苦練了一個晚了。


    陸遜靠著牆壁坐在床,頂著兩個黑眼圈,看著酋長,他堅信昨晚一定有很多人失眠。


    “酋長,你平時唱比蒙戰歌都是這麽賣力的嗎?”


    “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播撒戰神坎帕斯的榮光,這樣的聲音已經很小了,在潘帕斯草原,我的歌聲會傳遍每一個牧民的帳篷。”怒蹄很自豪的說著,作為一名戰神的地代言人,他確實有這個驕傲的資格。


    “好好的布魯斯藍調讓你唱成了死亡重金屬,你真不愧是戰神的代言人,不,應該說你的血液裏流淌著比蒙那天生的狂野和激情,看來布魯斯藍調不適合你。”陸遜打量著怒蹄,覺得應該換一種音樂風格,死亡重金屬不錯。


    “明天我肯定會學會這首歌的,以戰神的名義發誓。”怒蹄的眼神很認真。


    “明天?我的雪蘿果估計爛的更多了。”陸遜無奈的揉了揉額頭,看向了占據了小半個房間的雪蘿果。


    打開抽屜,取出了一支雪茄吊在嘴,陸遜示意小諾諾給點個火。


    小諾諾已經相當的有經驗了,看到陸遜取出雪茄,小蘿莉打了個響指,一團火苗出現在了鮮嫩的食指,碧藍的火焰看去很是美麗。


    陸遜狠狠地悶了一大口,吐出的煙圈漸漸的飄散。


    雪茄是昨天晚陸遜利用失眠的時間做的,從胖叔那裏敲詐來的等煙草加雪蘿果的葉片製成,外麵的卷紙用的是帶有酒香味兒的萱草紙,一種很名貴的紙張,隻有流社會的貴族寫文章才會用到的奢侈品,陸遜沒花錢,在底層船艙拿的。那是胖叔在試用了第一根雪茄後無償貢獻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阿托卡夫人’號就是我的家,我在自己家裏拿點東西有什麽不對?


    陸遜因為胖叔這話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雪茄的味道很誘惑,微弱的煙草味,再加雪蘿果和萱草紙混雜後冰涼香醇的味道,讓人不自覺地沉醉,胖叔這資深煙民品嚐後隻是挑了挑大拇指,然後硬是讓陸遜說出了製作工藝。


    胖叔還問這東西為什麽叫雪茄,陸遜懶的解釋,就說是雪蘿果的葉片是主料,於是叫雪茄。


    陸遜隻是認為這種煙勁很小的香煙很適合女士使用,他有些幻想塞琳娜誘惑的吸煙姿勢了……


    “小諾諾,把雪茄拿出來,小孩子不可以吸煙,會學壞的。”看到小諾諾又偷偷往腰間的粉熊小包裏塞雪茄,陸遜趕緊出言製止,從昨天小蘿莉發現雪茄為止,這種行為演了不下五次。


    小諾諾的好奇心太重了。


    “酋長,你也嚐嚐。”看到怒蹄看著自己吞口水,陸遜把小諾諾遞過來的雪茄順勢丟了過去。


    小諾諾很不甘的給酋長點燃了雪茄,隻是這次食指的火苗比較大,差點燒了酋長的眉毛。


    “咳長吸的太猛,嗆到了肺,不過依舊是一臉滿足的表情。


    陸遜笑了笑,又開始發愁,昨晚胖叔的話太震撼了,要是真的出現了疫病可怎麽辦?指望自己這半吊子的牧師?


    “難道聖詩創作也需要靈感?還是把銀盒拿回來?”陸遜覺得他說不定會進化出新的聖詩來,但首先要把銀盒帶在身邊。


    還有費雯麗的病,陸遜昨天去看過她了,她一直在睡覺,陸遜也沒好意思打擾她,讓胖叔給加了頓餐。


    從床起身,陸遜出了船艙。


    白日的‘阿托卡夫人’號很喧鬧,尤其是二層甲板的那些傭兵,聚在一起,閑聊著吹牛,敘述著他們以往的戰績,或者是對著三層甲板的貴婦吹個口哨。


    陸遜私下裏聽胖叔說過,其中有些傭兵就是捕奴團的成員,去瑞雪兒獵取奴隸賺外快的,陸遜琢磨著這些家夥怎麽就沒染瘟疫呢?


    “胖叔不是騙我的?”陸遜抬頭看到三層甲板的四人桌椅幾乎座無虛席,不由懷疑胖叔言論的真實性。


    “難道是在享受最後的晚餐?”腦子裏轉悠著類似的想法,陸遜推開了矮人戰錘的房門。


    “我日呀!”陸續被熏得差點一頭栽倒。


    滿屋子腐敗後的酒臭味,地全是喝空了的酒瓶子,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戰錘歪靠著床坐在地,打著震山響的呼嚕,雙手則是把銀盒緊緊的抱在懷裏。


    “居然連睡覺都不忘銀盒,矮人是不是睡覺從來不摟老婆的?難道摟的是鐵製品?日,真惡心呀!”陸遜滿懷惡趣味的猜測著,然後看到矮人戰錘的口水在銀盒的寶石皇冠處匯集了一小灘,暗自嘀咕著戰錘這糟糕的睡相。


    拿了床的被單擦了擦銀盒的口水。


    陸遜很費力的從戰錘懷裏拽出了銀盒,摸著那寶石皇冠,一股久違的親切感貫穿了心靈,仿若時隔三秋後再次享受到情人撫摸的感覺,悸動莫名的情緒。


    “你不會有生命?”陸遜自言自語著,把銀盒背在了身,他決定在‘阿托卡夫人’號到達漢堡前不讓銀盒離開身體,陸遜潛意識裏想再進化出一首聖詩來。


    “費雯麗不知道睡醒了沒有,進不進去呢?萬一打擾了她休息怎麽辦?再說進去了說些什麽呢?要是沒有話題的話氣氛會很尷尬的,她會不會認為我是個沒有幽默感的男人?”陸遜站在費雯麗的房門前,徘徊著,他的小處男心態又開始發作了。


    “吱呀!”


    陸遜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然後就看見了費雯麗那略顯憔悴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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