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我們大人請你跟我們回去。”為首一個配槍屍鬼開口說話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前往張家


    情拜讀醫下


    他們的大人就是陳文一千年前的戀人,而他們也是接陳文而來,陳文麵露難色,自言自語說了句:“你讓我怎麽對你才好。”


    我聽見了陳文這句話,他的意思已經是不知道要怎麽處理他和他一千年前那個戀人之間的關係。陳文能為了她等待一千年,說明陳文千年來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


    但是那個女子的靈魂不完整,心性也已經變了,能讓這麽多的人變成屍鬼,可見她殺了多少人了,這恐怕是讓陳文為難的原因。


    道士們知道文公指的是誰。看向陳文,都聽出來了,這些屍鬼是衝著陳文來的。


    “告訴她,我如今很好,不用她擔心。等我忙完外麵的事情,自然會去找她,不要在最近離開桑植。”陳文回答說道。


    這話音落下。在那些屍鬼群的後麵走出了一長發飄飄女子,淡黃色齊胸襦裙加上小巧的臉龐,令她看起來半點都不像是屍王。僅僅隻是一個鄰家姑娘而已。


    但是,她身上的屍氣暴露了一些。如果是閉著眼睛感受這股屍氣的話,你想象到的絕對是醜陋無比的魁梧屍體,而不是眼前這個麵容清秀的女子。


    她的出現,讓道士們不由得都往後退去,威脅力太大了,她給我的知覺是,恐怕隻有陳文壓製她了,其他人在她的麵前,隻是炮灰。


    一個是鬼帝,一個是屍王,他們兩人倒是般配得很。


    這女子目光即便隻保存下來了天魂,看陳文的目光也滿帶柔情,伸出了手,說道:“跟我走吧,我保護你。”


    她說出這話,若是旁人聽起來,會覺得十分可笑,她說話的對象可是鬼帝陳文。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誰人敢笑?


    陳文愣了好一會兒,回答說:“是我讓你變成今天這樣,我會想辦法解決的,至於現在,別在這裏鬧,這裏是茅山宗,在這裏鬧事,對你沒有好處。”


    那個女子卻哼哼笑了起來,說道:“你讓我變成這樣,上次在桑植那兩排的行屍沒能殺掉你,我們已經兩清了。現在,我要你跟我在一起,你若是願意,就跟我一起離開。若是不願意,我就掀了整個茅山宗,再去殺了陳家的人,殺了張嫣、馬蘇蘇他們所有人。”


    聽起來狂妄至極,但是在場人都如臨大敵,不敢有半分鬆懈。


    茅山宗白巫術派的宗主此時出現,怒氣騰騰,身上灰色天罡戰氣乍現,手持法劍大喊一聲:“區區行屍,也敢進犯我茅山宗,今天我就讓你有來無回。”


    話音落下,縱身而起,手中法劍如開天辟地,直接落在了屍王的肩膀之上。


    茅山宗宗主的突然發難,沒多少人預料到,當劈砍在屍王身上時候,陳文忙喊:“快回來。”


    但是,已經晚了。


    灰色天罡戰氣全力催動的一劍,落在屍王的肩膀上,竟然隻是將她肩膀上的衣服斬開了一條口子,屍王紋絲不動,而法劍早已經彎曲了。


    茅山宗宗主正要後退,屍王卻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她嬌小身軀竟然將茅山宗宗主直接舉了起來。


    “陳文,你到底跟不跟我走?不跟我走,我就殺掉他!”


    陳文臉上全是糾結神情。


    屍王又說:“我那麽愛你,是不會傷害你的,我聽說你在茅山宗受了傷,才匆忙趕了過來,到我身邊,我不會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傷害你了,我會想辦法,讓你的軀體恢複的。”


    這番話,若是平時聽起來,會令人很很是感動,但是現在聽來,卻有些不合時宜。


    屍王的深情告白,卻讓陳文更為糾結了,最後說道:“對不起,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陳文的拒絕,讓屍王勃然大怒,手用力一捏,清脆聲音響起,茅山宗宗主脖子端了,屍王將他拋下了山。


    陳文臉上也漸漸有了怒氣,怒吼一聲:“你別再殺人了,如你這般,讓我以後怎麽麵對你?你殺的每一個人,都讓我感覺到了罪惡,你是在借我的手染血,你知道嗎?我現在的處境,正是你殺人後,上天降在我身上的報應。”


    陳文的發怒,讓屍王臉上多了些可憐的神采,說:“可是,我都是為了你呀,我想跟你在一起才這樣的。”


    “不需要,一切一切讓我承擔就好,你隻是個女孩子而已……回桑植去,不然我現在就殺掉你。”


    屍王嘴角抽搐了一下,邁步往陳文的身邊走來,所有道士往後退,陳文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站在這裏。


    屍王應該不會傷害陳文,她是為保護陳文而來的,沒什麽好擔心,就後退了回去。


    屍王站在了陳文麵前,而後抬手,那些屍鬼迅速將衝鋒槍給舉了起來,對準了這些道士。


    他們原本就是晉綏軍的士兵,對槍械很熟悉,就算是靈魂變了,也有先天性的反射,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我們所有人。


    屍王卻在此時一把將陳文摟入懷裏,陳文似也情難自已,緩緩將手放在了屍王背上,低聲說道:“聽話,回去吧。”


    屍王卻說:“讓我保護你,不然我就殺掉這裏所有道士。”


    兩人沒談攏,但是屍王這次卻沒有按照常理出牌,說完話後直接咬在了陳文的脖子上,屍氣迅速注入了陳文的身體之中。


    陳文身上天罡戰氣轟然出現,將屍王轟退了回去,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那裏已經流出了鮮血。


    屍王重重摔倒在地,馬上站起身來,陳文身上紫氣漸漸被屍氣壓製了下去,還沒倒下,屍王已經扶住了陳文,將陳文背在了背上,回身說道:“你們這些道士都曾經傷害過他,我本應該把你們全都殺掉,但是他不喜歡我殺人,今天就饒了你們。”


    見他們要離開,我忙說道:“你……”


    屍王卻怒視著我,對我恨意十足:“你最應該死,但是我也不殺你,我沒有辦法讓他的身體恢複活性,你去張家找到方法,送到桑植來,十天沒有結果,我就殺掉你和你身邊所有人。”


    屍王背著陳文離開了,等他們離開後,茅山宗的道士忙下山去找他們的宗主,其餘道士心有餘悸,歎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屍王,剛才要是硬來的話,我們這些人怕是要全部交代在這裏。”


    我站在茅山山門前,看著陳文被他們帶走了。


    這樣也好,那個女人至少不會傷害陳文,我原本不想去張家,現在來看,不管願意不願意,都要去一趟。


    回屋收拾東西,朱允炆和李盧萍也在房間,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們都看見了,見我一言不發,便安慰說:“別太擔心,看得出來,那個女人是很愛你兄長的,在她那裏,也別想有人能傷害到他。”


    我笑了笑:“不是擔心這個,而是在想去張家之後,要怎麽從張晏武那裏拿到方法。”


    李盧萍說道:“本來有更好的方法,卻因為某人的自私,現在要去冒更大的險……”


    李盧萍這話才剛說出來,朱允炆突然將李盧萍的兩隻手腕都抓住了,將她推到了牆邊,按在牆上,哼哼一笑:“朕原諒你的無禮,要想我給他龍鱗可以,你服侍朕三天。”


    我看著兩人曖昧姿勢,有些驚愕,非禮勿視!不過還是忍不住看了幾眼。


    一向大大咧咧的李盧萍竟然臉紅了,兩人近在咫尺,這曖昧的姿勢,怕是她從沒經曆過的,與朱允炆對視了幾眼,她竟然答應了:“好。”


    朱允炆一愣:“真的?”


    不過剛問完真的這裏兩個字,朱允炆卻將李盧萍一推,李盧萍差點摔倒,朱允炆沉聲:“滾。”


    “你有病啊。”李盧萍也不大樂意了。


    朱允炆哼了聲,顯然十分氣憤:“朕知道你想救他,不過,朕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不會踐踏他人感情。再說,你太醜,朕不需要你服侍,若是張嫣還差不多。”


    沒好戲看了,我專心收拾了些東西,約莫半個時辰才準備往張家出發,到了茅山宗外,見下山尋找茅山宗宗主的那些道士上山來了,茅山宗宗主早已經氣絕身亡,這麽高摔下去,連靈魂都不剩下。


    我和朱允炆他們不約而同行起了道禮,一代豪傑,竟然就這麽消亡了。


    見我們要離開,茅山宗的執事上前說道:“陳先生,還請等一下,隨我們到三清殿一趟,有重要事情托付。”


    第三百九十三章賬目問題


    茅山宗逢此大難,跟我們不無關係,心中削微有些歉意,在他們說了後,我們暫時擱置下了自己的行程。跟隨他們一起到了茅山宗的三清殿,他們已經有很多人在三清殿等待原來的這個茅山宗宗主了,不過當看見抬進來的是屍體,頓時跪倒在地,悲痛萬分。


    這個茅山宗的宗主很得人心,不然他們也不至於如此。在這三清殿的兩旁,有諸多的茅山先烈的靈位,我掃視一圈,竟然看見了景陽子的神位。


    當我將目光放在景陽子神位身上,茅山宗的執事上前說道:“陳先生。如你所見,我們茅山宗本來就是黑巫術白巫術並濟,執事因為法界的幹擾。我們才不得已打壓黑巫術,景陽子在我們心中,永遠是茅山宗的宗主。”


    “我看見了。”我說。


    茅山宗為符籙三宗之首。行事光明磊落,讓人佩服。不過在強權麵前,不得已才低頭而已。


    這恐怕就是法界和七殺總會的意思了,這兩個毒瘤,遲早要拔除掉。


    這執事又說道:“茅山宗不可一日無主,現如今,黑白巫術兩宗宗主全都離世,陳先生你是原宗主的弟子,有在比試大會上為茅山宗黑巫術揚威,這是上天冥冥注定的,還請陳先生接下茅山宗宗主大印。”


    我頓時一愣,他們將我叫到三清殿,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我從沒想過要當茅山宗的宗主,身上已經扛起了一個全真教,再來一個茅山宗,不知多累,光一個世家陳家,就有些管不過來,要是答應,今後的日子,還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口回絕了:“我於茅山不過是匆匆過客,緣分全係於我師父景陽子身上,我師父已經死了,我和茅山的緣分也就盡了,將茅山宗宗主之位交給我,對茅山宗並不是好事。”


    這執事卻說:“難道,陳先生要當著茅山這麽多先烈的麵,當著才剛剛死去的宗主之麵,狠心拒絕嗎?難道陳先生願意看著茅山宗勢力慢慢落入他人手裏嗎?”


    “還有人覬覦茅山宗?”我有些詫異,茅山宗在道門來說,是第二大宗,誰敢覬覦?


    執事哼哼一笑,臉上全是怨恨:“法界正是因為黑巫術的能力太過強大,才聯合七殺總會打壓黑巫術,推白巫術上位,要是白巫術沒落下去,他們肯定會插足茅山宗的。”


    如果是法界要插手的話,我肯定不會允許,一旦落入他們手裏,本來可能成為朋友的茅山宗,今後會成為我的敵人,點頭答應了:“好,我答應當茅山宗的宗主,但是,我沒太多時間呆在茅山宗,這裏除了宗主,應該是你職位最大吧,茅山宗宗主大印,你先替我掌管,如果有難,再通知我。”


    我將聯係我的方法告訴給了他們,這個執事見我答應,麵露欣喜,三清殿中其他道士全都行起了道禮:“宗主。”


    “將原宗主好生安葬。”我說。


    茅山執事此時送上來了一柄銅錢劍,我看了看說:“我已經有法劍了。”


    茅山執事卻說:“這把劍傳自三茅真君,為茅山宗的神奇,名叫太清神劍,是茅山至高無上的象征,這把劍您拿著,今後可以憑借這把劍調動茅山力量。”


    這把劍用一百零八枚銅錢製成,在道教金錢劍之中,是最高規格的了,這把劍跟我身上的古劍完全是不同類型的。


    古劍沾染了血和亡魂,而這把劍是沐浴著茅山神光和香火成長的,對鬼魂的傷害力無比大,就算是紫眼級別的,碰到這把劍,估計也得灰飛煙滅。


    收了這把劍,在茅山宗上香後才離開,徑直回到了奉川陳家。


    趙小鈺和馬蘇蘇他們都在陳家,她們兩人現在同時是屍王和張晏武的目標,安全很成問題。


    不過,進入陳家第一個看見並不是他們,而是七殺總會的孔無端和晉悅。


    “是你們兩個。”我邁步進去。


    晉悅第一個站起身:“你到底什麽時候去查治都總攝印的事情?之前去了黑牢,然後又去了陰司,再去參加法界大會,你到底有沒有把七殺總會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正好要找這兩人算賬,他們來了就好,現在還敢第一個指責起我來,當下大怒而起,目光短接,晉悅打了個冷顫,臉上桀驁漸漸沒落了下去,連連往門外退去。


    “給我站住。”


    晉悅站穩了身子,身體如陷入冰雪之中,不停顫抖,孔無端見後,馬上擋在了晉悅之前,說道:“陳將軍,不好意思,她就是這個性子。”


    我收回了身上的殺氣和陰氣,晉悅這才恢複過來,後知後覺,這才開始害怕起來,滿眼驚恐看著我。


    我說道:“你給我記住了,我不是以前你們呼來喝去的那個陳浩,這裏是陳家,所以我不殺你們,如果在一個無人之地,你們早已經死了千百遍了。”


    晉悅不敢再言,但是看我眼神明顯不太一樣。


    孔無端卻緊皺眉頭:“陳將軍,您想殺我們?”


    我冷笑了起來,忽地過去,揪住了他的衣服,幾乎將他給提了起來:“景陽子在陳家養屍地,七殺總會和法界是怎麽知道的?今天你們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件事情,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孔無端和晉悅兩人同時愣住了,晉悅現在不敢說話,孔無端說道:“這事跟我們真的無關,陳將軍您是不是受了別人的蠱惑了。”


    我鬆開了他:“不是你們,在這陳家,還有誰?”


    晉悅這時候顫顫巍巍說話:“沒準,是你們陳家自己有內鬼呢。”


    我笑了笑:“是不是你們,馬上就會有結果。”


    我把代文文喚了出來,她身上的傷,現在已經好了,不過衣服卻有些破爛,是時候要換上一套,代文文出來後,滿臉憂鬱看著我,她的眼鏡老是歪著的,再次扶正。


    她確確實實隻有三個愛好,手機、眼鏡、憂鬱。


    我讓代文文看著晉悅和孔無端二人,我與他們兩人對話,對話完畢,再問代文文:“他們在說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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