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過我的。”


    我馬上並指念咒,一記刀山決出去,打在了她的身上,卻被她一眼給1瞪散了。


    突然她凝神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馬上如同陷入九幽地獄般,身上開始發冷了。


    如此恐怖的眼神,隻有陳文才會擁有,不過不一樣的是,陳文的眼神雖然可怕,但是不恐怖。


    她的眼神就好似九幽地獄一雙勾人的眸子,對視一眼,就能將你拉入其中,動彈不得。


    感受到魂魄正在不斷消失,我開始想辦法,點上一滴血水在我額頭上,但是馬上就消失了。


    我確實不是她的對手,沒想到會在馬蘇蘇的夢境之中遇到這種恐怖的東西。


    夢魘大多都是見過的或者經曆過的事情,也就是說,馬蘇蘇以前是經曆過這些事情的。


    突然想起馬蘇蘇小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她因為重病,被馬家人給丟到了外麵,身上被鬼魂襲擾,後來遇到了遊曆的陳文,是陳文救了她。


    現在的情形,不剛好就是那情形嗎?


    如果馬蘇蘇的夢境能完全重現小時候的景象的話,陳文一定會出現的。


    雖說出現的不會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陳文,因為這時候陳文和我還沒見麵呢,是在救了馬蘇蘇之後不久,才與我見麵。


    看了看馬蘇蘇,她的靈魂已經快要滅了。


    但是陳文還沒出現。


    就在這最後關頭,林子外傳來一陣噠噠的聲音,不多久,見一身著道袍的男子手持長槍而至。


    到後看了馬蘇蘇一眼,取出一張符直接丟在了馬蘇蘇額頭上。


    而後看了看我們,猛一夾馬,快速過來,手持長槍直接一槍刺了過來。


    長槍對準的是這女人的眉心,過來力度極大,將這女人頂得連連後退,張嫣和代文文也從限製中脫離了出來。


    來人正是陳文。


    沒想到在馬蘇蘇的夢境之中,他出場方式這麽拉風。


    “離開奉川,回到桑植去。”陳文淡淡說了句。


    那女人眉頭一皺:“不回。”


    陳文似乎有些氣憤,揮搶就直接打了過去,卡擦一聲,長槍在遇到那女人的瞬間就斷掉了。


    那女人也開始還擊,隻是一拳,就將陳文胯下之馬打翻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陳文早已經到了一旁,兩人對視幾眼。


    那女人放棄了繼續打下去,說:“你總是阻撓我,我不想跟你打,等她們都到了之後,我會再來的。”


    這女人說完就走了。


    陳文這才回頭,看了我們幾人幾眼,然後到馬蘇蘇的旁邊。


    韓溪這會兒到我跟前說:“好奇妙,他都不認識我們誒,這麽凶的人,一會兒會不會把我們當成鬼魂抓了?畢竟是鬼帝呀!”


    雖然這麽說,但是我沒看見她有半點害怕的神色在其中,反而是滿臉興趣。


    “你去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唄。”我說。


    韓溪還真的準備過去,被我一把拉住了,這時候的陳文確實不認識我們,她要是過去,要是真被陳文一下滅掉了,根本沒有後悔的餘地的。


    陳文在馬蘇蘇麵前擺弄了會兒,站起身說:“她身體裏的鬼魂已經吞噬了不少她本身的靈魂,不能強行取出,我已經把它們封起來了。”


    我恩了聲,心說現在我們還不認識,問他話,他應該不會故意瞞我吧,就說:“大俠你叫什麽名字?”


    陳文坐在青石板之上,盯著我看了起來:“你不認識我?” -


    第二百九十四章出事


    白渡bdu以蝦yx我肯定認識,但是在這個時間段,我和他應該是不認識的,他說這話,難道這時候也認識我了?


    這是馬蘇蘇的夢境。夢境顯化的是她小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和陳文還沒有見過麵,確定是不認識。


    我搖了搖頭:“不認識。”


    陳文皺了皺眉,站起身來,到剛才被打死的那戰馬邊上看了看,並指念了了法咒:“你早不該存在於世上,正好去了吧,下輩子投胎成人,就不會被人騎於胯下了。”


    陳文隨後召來了陰差,讓陰差帶著戰馬的魂魄下了陰司,陳文也彎腰將地上已經斷掉的槍給撿了起來,頭也不回,邊往樹林往走邊說:“我已經用符文將她身體裏麵的鬼魂給封住了,短時間是不會出事的。”


    說完就沒入了黑夜之中,先看了看馬蘇蘇,她的情況已經好上了不少了。我隨後到那戰馬旁邊看了看,當看到戰馬時,頓時驚呆了。


    這戰馬的頸部有一處很明顯的傷痕,是很久以前被咬過的,我乘坐過陳靖的那匹馬,那匹馬的跟現在死在地上的這匹馬一模一樣,也就是說,這匹馬就是陳靖當時的那匹馬。


    換一個方式,陳文就是陳靖!


    但是我檢查過了,陳靖的頸部有疤痕,陳文沒有,他們二人的外貌也完全不一樣。性格也有些差異,不應該是同一個人才是。


    應該是陳文找陳靖借來的。


    現在夢境危險已經解除,馬蘇蘇漸漸蘇醒了過來,站起身往林子外走了,目送她安全回到了家。我才用桃木簽戳了自己手指,從夢境之中出來,睜開眼睛不多久後,馬蘇蘇也醒了過來。


    除非有人在陷害,不然想要陷入夢魘很難,有人想用馬蘇蘇以前經曆過的一些場景將馬蘇蘇殺死在夢境之中。


    那個女屍和陳文動手了,但是不分勝負。有這樣的能力,身份肯定不簡單。


    不確定那個女屍和張家之間的關係,所以暫時不確定到底是誰要害馬蘇蘇。


    等到馬蘇蘇醒來之後,她一臉後怕看著我。吞了口口水:“陳浩,我剛才又做夢了。”


    “我知道,是不是夢見你哥哥我了。”我說。


    馬蘇蘇一愣:“是的。”


    我笑了笑,讓她進屋休息,我在外麵守著,一直到了次日早上才消停下來。


    這一日已經安排好了,早上一大早,我整理好了西裝,到了自己出租屋外,陳文和張東離還有張笑笑也已經準備好了,隻等我到來。


    我們四人很快到了附近道觀,張笑笑和張東離在前麵,我和陳文跟在後麵行走。


    進入道觀後,我對對陳文說:“昨天馬蘇蘇陷入夢魘之中了,我進入她的夢魘,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陳文稍微愣了下:“什麽東西?”


    我說:“我見到了陳靖的那匹僵屍馬,還有桑植地出來的女屍,另外還有你。”


    陳文微微一笑,不再回話。


    我又說:“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陳靖,1910年左右,你去桑植縣放出了棺材裏的女屍,後身中屍毒,你換了驅殼,用陳文的身份繼續行走在世間。”


    “證據呢?”陳文反問一句。


    “我會找到的。”我說。


    陳文還是高深莫測一笑:“照顧好眼前事情吧。”


    我恩了聲:“我還有另外一個猜測。”


    “說?”


    “馬老告訴我,已經過去的事情是不可能改變的,磁場隻不過是記錄的以前的事情,我進入磁場的所做作為,根本不會對未來造成半點改變,我在裏麵做的那些事情,隻不過是代替了原本做那件事情的人,就比如說我給李盧萍留了紙條,但是後來挖掘出來的名字卻是你的,所以,幾十年之前,我代替的是你的作用,你是那個在幾十年上山救鍾聞香的人,你也是那個成為鬼王的人,開辟養鬼地,是在你的牽引下完成的。”


    陳文還是那句話:“證據呢?”


    我將那張紙條拿出來:“這是第一個證據,第二個證據,我馬上就要找到了。”


    張東離和張笑笑二人看起了道觀買的一些安宅護身的小器件,我和陳文一直緊跟著,不過當進入道觀的三清殿的時候,見到一個熟悉的人。


    就是那個曾經告訴,讓我小心我奶奶和陳文的算命老道士。


    老道士早就已經看見了我們,不過卻依舊在幫麵前的幾個香客算著命。


    陳文看著老道士笑了笑,走了過去,等這個香客走了之後,陳文才坐在了椅子上:“幫我算一命如何。”


    “我隻算人命,算不了天命,你的命,我算不了。”老道士看都沒看陳文一眼,直接就拒絕了陳文的請求。


    張笑笑和張東離兩人也走了過來,站在旁邊看著。


    陳文隨後說了句:“好久不見。”


    原來兩人認識,不過老道士的脾氣似乎不大好:“好久不見?堂堂鬼帝,法界的長老,會認得我這個糟老頭子?”


    陳文隨後對我們說:“你們去別處看一下,我馬上過來。”


    老道士對我說的那些我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過,既然他們認識,且老道士看起來對陳文頗有怨言,應該是以前產生了一些矛盾所製,他跟我說的那些,是胡亂編造報複的也不一定。


    “走,那邊有買中國結的。”我說。


    帶著張東離和張笑笑二人離開,她們倆在那兒挑選起來。


    張東離挑選一中國結掛在了身上,她們自個兒付錢,我密切注視四周,不過根本不見有什麽情況發生。


    陳文和那老道士依舊在交談,不過隨著談話過程的進行,陳文的臉色有些不大好了。


    剛好這時候,自東北角吹來一股陰風。


    道觀東北角為一片柳林,柳林招鬼,再加上那裏以前是亂葬崗,吹來的自然是陰風。


    東北為死門,這種風帶來的大多都是死亡。


    “站我身後。”我忙將張笑笑和張東離兩人護在了身後。


    陳文也站起了身,對張東離喊道:“你們倆,進道觀裏麵來。”


    張東離和張笑笑剛起身離開,道觀進來一波香客,看起來正常得很,但是給人感覺怪怪的。


    在她們沒有進入道觀之前,隻要是奇怪的人,就不能讓他們進入。


    直接攔在了這群人前麵:“現在裏麵忙,等一下。”


    這群人表示很不解:“你是道觀的道士?”


    “不是。”我否認。


    而就在這時候,我在他們之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就是上次在桑植縣,曾經打了陳文一槍的那人,這會兒對我陰冷一笑,直接從身上掏出了一支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按下扳機,子彈在瞬間射入了張笑笑的眉心。


    張笑笑應聲倒地。


    我回頭一看,大驚,那子彈經過特殊加工,不知將張笑笑身體破壞了,且正在快速吞噬張笑笑的魂魄,陳文迅速過來,將張笑笑的魂魄提取了出來。


    人群被嚇到,馬上散開,我飛身就是一腳,直接踢中了他的腹部,將他按倒在了地上。


    不過他的力度很大,輕輕一彈,就將我推開,收起了槍往外走。


    我不知道這人的名字,以前在桑植的時候,別人稱呼他為陳警官,現在依舊是一身西裝,佩戴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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