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來不久,我手機就嘟嘟嘟嘟響了起來,打開看,全是代文文給我發來的短信,我拿出手機,代文文眼鏡歪著看著我,等待我看短信。斤麗頁血。


    打開短信。


    1、你看前麵洞口的螞蟻,隻要經過,用不了多久就死了。


    2、洞口周邊的草顏色也比較鮮豔,是有毒的。


    3、洞口通向墳墓那邊。


    4、我個人建議你不要下去,當然你要是下去的話,我會保護你的喲。^_^^_^


    我轉眼看著左側不遠處一寬約三十厘米的洞口,那裏被草木給遮住了,不認真看的話。是發現不了的,再仔細看看洞口旁的螞蟻,果然,螞蟻從洞口經過之後,走不了多遠就死掉了。


    我按動手機給代文文發了條短信:打字速度挺快。


    起身往洞口那裏走過去,沒有靠近,隻是遠遠觀望了一會兒。


    看樣子,這洞是人為挖出來的,通向了陳靖的墳墓裏麵。


    螞蟻的生命力太弱了。不能測算這裏麵的危險值,左右看了看,見樹上不少飛鳥,剛好趙小鈺帶了些麵包,給拿了過來,撕成碎塊灑在了洞口,我們隨後離開。


    沒多久,一些飛鳥到了那裏,啄食了那裏的麵包後離開,但是飛出不到五十米,就落到地上,死了。


    “果然很危險。”我倒吸了口涼氣。


    那是屍氣和死氣,估計就是陳靖屍體上發出來的,要這樣的話。不帶個防毒麵罩和防毒服裝,誰還敢進去?


    而這時候,陳文也來到了這裏。


    我們跟他說了這墳墓的情況,陳文隻是稍微看了看,就說:“這墳墓不能開,這地方本就是絕地,就算都不願意到這裏來,陳靖給自己選了這樣一處墳墓,怕是為的就是用絕地來克製自己的屍體,墳墓一開,絕地的陰氣散掉,就起不了抑製作用了。”


    “我很想知道裏麵到底是不是陳靖。”我看著陳文說,最主要是確定陳靖是不是就是陳文。


    陳文盯著我看了大約一秒,然後拍拍額頭懊惱說:“好吧,我知道你想確定什麽,讓你死心算了。”


    趙小鈺聽了這話,一臉嫌棄看著我和陳文:“呐呐,什麽讓你死心算了?你們不會是……那個吧?”


    陳文回頭看了一眼趙小鈺,臉上露出了寫尷尬。


    我問:“你想到了什麽?”


    趙小鈺說:“你喜歡你哥,你哥不喜歡你,然後才會讓你死心。我說呢,姐姐這麽勾1引你你都不為所動,原來你是彎的呀。”


    我和陳文同時滿頭黑線。


    “果然不愧是辦案的,思想不是我能企及的。”我說了句。


    正要回身開始挖墳,趙小鈺卻拉住了我:“你快告訴我呀,你到底是不是彎的。”


    “不是。”我說,然後開始專心挖墳了。


    不過一鏟子一鏟子下去,挖出了一個幾米深的大坑,始終不見棺材,陰氣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濃鬱。


    陳文接過了我身上的鏟子,說:“風水在地下三尺起效,你這樣挖下去不知道要挖多久,陳靖既然是給自己準備的墳墓,肯定會給埋葬他的村民留一條出路,這土堆隻是用來迷惑別人的,找入口吧。”


    “剛才那洞口?”我說。


    陳文搖頭:“不是,那洞口雖然在生路上,但是陳靖已經動了手腳,那裏早就換成了死門,那是無知者挖開的。生門應該在死門的正對麵,你們順著那裏往直線方向找。”


    才不久,韓溪突然喊道:“主人,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我們馬上過去,她站在一處水潭旁邊。


    這水潭是地下泉水形成的,上麵插了不少塑料管子,引向了山下的村莊裏。


    “這是村民汲水的池子吧,入口在哪兒?”我問韓溪。


    韓溪指了指水潭裏,說:“剛才一條蛇爬進了水潭裏,我眼見著它從鑽入了水潭底部的泥巴裏麵,下麵肯定有洞。”


    農村喝水沒那麽講究,隻要是地下水,燒一燒就能河,井裏出現爬蟲的事情很常見,如果管子粗一些,還會出現蛇順著管子爬到水缸裏的事情。


    陳文從旁邊扯過一根長約兩米的木棍,插了下去,不過木棍到底了,這水潭還不見底,鑽進下麵泥巴裏麵的蛇也沒出來。


    陳文拔出了木棍,說:“就在這下麵,你們先讓開,打開時候會有一股死氣出來,千萬不要被沾染到。”


    我們恩了聲,退開後,陳文直接跳入了水潭之中,沉了下去。


    在水下摸索一陣,陳文忽然跳了上來,而後這水潭的水位不斷降低,轟隆一聲,好似地下開了門,將水全部放了下去,這個水潭下麵馬上露出了一四方形的大洞,水全部從洞口傾瀉了下去。


    這泉水是從旁邊引過來的,水流並不大,這會兒啪嗒啪嗒流入了下麵的洞口裏。


    “拔一些枯草過來。”陳文說。


    我們馬上動手,拔了枯草後,陳文將其點燃,順著洞口丟入了進去。


    火焰剛接觸到洞口,轟地一聲,一團大火從裏麵噴了出來,陳文拍了拍手,將手上雜草的殘渣拍羅後說:“趙……趙……大胸妹子,你在上麵幫我們看著外麵情況,外麵不管有什麽風吹草動,發短信通知我們。”


    被陳文這話雷到了,這不正經的,當著女生還真什麽事情都能說出來。


    趙小鈺對這稱呼也有些驚愕,說:“那個,我叫趙小鈺。”


    陳文微微一笑:“隻是一個稱呼而已,隻要知道我在說你就好了,你沒多少法術基礎,就在上麵等我們。”


    趙小鈺雖然想要下去,但是性命重要,哦了聲。


    依舊是找葛藤,我和陳文順著葛藤下去了,因為下麵剛落下一大灘水,地上濕潤得很,全是稀泥,踩上去,直接陷入了腳踝位置,行走起來很不方便。


    下麵透光性不好,隻能接著手電光才能看清楚下麵的布景。


    這下麵陰森森的,外麵三十度左右,這下麵隻有十來度,有些冰涼,陳文身上本披著道袍,脫下來丟給了我:“穿上吧。”


    “你呢?”我問。


    “你要真關心我,下次不要搞出這種事情來了。”陳文說。


    我取過陳文道袍披在了身上,應該是他道袍上做了手腳,穿上頓時溫暖不少,腹中一團熱量,陳文說:“跟緊我,不要走丟了。”


    這下麵及其寬廣,我四處看了看,說:“村民說陳靖隻來村子裏呆了十天,十天時間憑借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挖不出這樣的墓穴的。”


    “你還真相信,這下麵的工程至少一兩年才完工。”


    如果是這樣的話,陳靖當初在離開金同村後很久才死亡,並不是我所想的立馬死亡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八陣


    這下麵爛泥布滿了整個地麵,為圓形穴洞,四周也都是黃泥實地,根本不見有門,也不知陳靖存放棺材的地方到底在何處。


    “連門都沒有。這下麵根本沒棺材,陳靖不會是在耍我們吧。”我說。


    陳文打著手電四處看了看,而後走到左側黃泥壁上,伸手一抹,將表麵附著的泥巴給清理掉了,露出了原來麵目,稀泥的內部,原來是清一色的石壁,人工鑿著得十分光滑整齊,並不是倉促之間趕出來的。


    陳文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不透水的牆,上麵流水衝刷,日積月累沁入了不少泥巴,將原來石壁的樣子遮擋住了。你站在邊上不要動,我來弄。”


    沉穩隨後從自己包袱裏取出了一件衣服,開始清理石壁上的泥巴。我想要幫忙,陳文說:“這上麵迷陣諸多,需小心行事,你就在邊上看著,我來。”


    我也怕碰到了不該碰到的東西,就暫時退到了一旁看著。


    陳文足足花費了三個小時,才將這周圍石壁上的泥巴弄了下來。


    原本這裏就是一泥室,現在成了一方石室,看起來神聖威嚴,中間透露著幾分古老和神秘。


    依舊是圓形的,但是泥巴清理掉了之後,石壁的表麵顯露出了不少的符文紋路。斤妖盡弟。


    爺爺留給我的那本書上記載了不少道門符籙,但是大部分符籙的符頭都是敕令二字,要麽就是神將的名字,但這些紋路的符頭位置卻是一個‘鬼’字,頗為詭異。


    陳文站在旁邊看了會兒。對我說:“用紙將這些符文描繪下來。”


    “嗯好。”我點點頭,馬上拿出了朱砂筆以及黃表紙,一筆一筆將這上麵的符文全都畫了下來,畫完交給了陳文,並問,“這些符文是做什麽用的?”


    陳文稍微遲緩了一會兒,將這些符文都收了起來,說:“陰符經中的符文,出自鬼穀子之手,這種符文早在戰國時期就已經失傳,沒想到現在還能見到完整的鬼穀八符。”


    “做什麽用的?”我問。


    陳文用手電照了照石壁上的紋路,看了好一陣才跟我說:“尋求長生不死的產物,鬼穀八符為幽精、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分別代指人的命魂以及附著在命魂上的七魄,鬼穀子的《本經陰符七術》中曾提點過。看來陳靖的鬼穀子的東西很熟悉。如果這墓穴是依照鬼穀派的的著作建造而成的話,其主體應該是以八陣圖的為主體的。”


    八陣圖是鬼穀派傳人孫臏所創,改自《易經》中的八卦圖,八陣圖分為八大陣,六十四小陣,千變萬化,如果是完整的八陣圖的話,我們也就別進去了,因為八陣圖連十萬大軍都不是對手,遑論是我們二人。


    陳文也在隨後感歎了一句:“幸好不是完整的八陣圖。”


    “入口在哪兒?”我問。


    陳文看著這四周牆壁上的紋路,對我說:“小子,怕疼嗎?”


    我搖搖頭:“應該不怕。”


    陳文隨後招手讓我過去,讓我攤開手掌,他直接拿出了身上的那把小刀,猛將我的手心給劃破了。隻感覺都切到了自己骨頭位置。


    “嘶。”


    我吸了口冷氣,見手掌血流如注,陳文抓住我,將我托了起來,說:“將血從符頭位置滴下來。”


    我點頭,將手按在了符頭的鬼字上麵,鮮血迅速順著紋路往下蔓延,等血流遍了這個紋路的時候,陳文將我放下,咬破自己手指尖,擠出一滴鮮血,按了上去。


    “你的血,怎麽是這種顏色?”之前見他用血,他的血都是朱紅色的,現在卻成了淡紅色,且有些微黃。


    陳文將血添加進去之後說:“這幾天血用得太多,所以才借你的血用用。”


    用太多也不會變色吧,不過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也不好去過度追究。


    “走!”


    突然,剛才滴入鮮血的紋路發出了妖異的紅色光芒,陳文抓住我隔壁,將我帶到了一邊。


    光芒過後,我們剛才滴入進去的鮮血竟然全部沒入了石壁,看得我目瞪口呆:“這也太神奇了一些吧。”


    陳文說:“陳靖布下這鬼穀八符的目的,一是為了渺茫的長生希望,二是為了封鎖自己。


    我們到的這裏,連墓室門都沒有進,隻有打開了這些大門,才能進入真正的墓室。這叫血引術,是陳靖以他自己為標杆,來檢測進入這裏的人的能力的,隻有實力高於他的人才能進入。為的是防止實力底下的人進去受到他屍體的傷害和放出他的屍體。”


    “直接鎖死不就好了,那樣誰都進不去了。”我說。


    陳文嗬嗬一笑:“所以說你還年輕,他自然也希望別人可以解決掉他的屍身,而能解決的人,隻存在於比他自己實力還高的人身上,這才弄出這樣一個檢測的東西。”


    我的血居多,陳文的血液隻占了一小部分,本以為不行,但是沒想到血液消失之後才沒多久,這麵石壁轟隆一聲,沉入了地下。


    當我看見真正墓穴之中的東西時,驚呆了。


    “這麽大!”我驚呼一聲。


    不過陳文卻眉頭緊皺,說:“先別動。”


    說完閉上眼睛,側耳聽了起來,我也跟著一起聽,除了自己的心跳聲,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走吧。”陳文聽了會兒後說道。


    跟著陳文一同進去,陳文囑咐了一句:“道袍穿好,別脫掉,這裏麵死氣很重。”


    我見陳文身上隻一件衣服,想起我的包裏麵還放著一件紅色道袍,那是那個陰司守墓人給我的道袍,取出來給了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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