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隻是給了我們一些建議,等他走了之後,我掏出手機給陳文打去電話,是無人接聽狀態,他現在還在陰司處理事情,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之後跟馬文生他們交代了一番,馬文生得知我們要回農村,說:“帶上蘇蘇,她能幫忙。”


    馬蘇蘇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鄰家小姑娘,跟趙小鈺可不一樣,趙小鈺成天在死人堆裏活動,不管什麽環境都能適應,馬蘇蘇去了,怕是一天都呆不下去。


    我本想拒絕,馬文生又說:“我有預感,這次去有很多可以利用到風水的地方,沒蘇蘇不行。”


    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要是再不答應的話,在外人眼裏就會變為嫌棄,會得罪馬文生,隻能答應。


    次日一早,我給王琳琳打去了電話,說:“我們要回農村,你去給你爺爺上香不”


    “去”得到王琳琳肯定的回答。


    我和馬蘇蘇兩個人返回農村,勢單力薄了一些,讓王琳琳跟著一起,有個保障


    當天王琳琳就開車,在山路顛簸幾個小時後到達了農村。


    到村口時,狗都叫喚了起來,村子裏的村民全都出來,見我後:“喲吼,蛋子回來啦。”


    馬蘇蘇馬上問王琳琳:“蛋子是誰”


    王琳琳憋著笑跟馬蘇蘇說了幾句話,馬蘇蘇放肆笑了起來,我拍了拍額頭,想我蛋子哥一世英名,竟然就毀在了這個外號上。


    “你哥呢”比我我,村民還是樂於見到陳文,一開始就問起了陳文。


    我說:“我哥有事,沒有回來。”


    村民熱情馬上少了一半,不過即便少了一半,依舊挺熱情的,把我們迎進了屋子裏麵,問起了最近的一些近況,聊了一些老生常談的話題,前麵我疲於應對,最後村民說了句:“跟你說件事情,你可別多心。”


    農村忌諱多,什麽事情不能做,什麽話不能說,都有很強的限製,所以一般在說別人家裏不好的方麵時,都會加上一句你可別多心或者是你可別跟別人說之類的。


    我點點頭:“不會,您說。”


    村民取下煙槍,在椅子上敲了敲,敲出了裏麵剩下的卡主的煙草葉子後才說:“前些天,村裏有娃子放牛經過你家門口,看見你爺爺和你奶奶回來了。”


    “什麽”我驚得站了起來。


    村民雖然知道我爺爺變成了僵屍,但是不知道我奶奶根本沒死的事情,就說:“小孩子眼睛尖,看到的可能是鬼魂,你這次回來也好,去你爺爺奶奶墳前燒香,問一下他們是不是還有什麽沒完成的心願,不然我們也活得不安心,大晚上的狗老叫喚,昨天晚上叫了一晚上。”


    我恩了聲。


    我爺爺奶奶都還在世上,如果不是神遊回來的話,就是本體回來了,不過我爺爺奶奶是仇人,怎麽會一起出現


    跟村民聊完了,迫不及待返回了屋子裏麵。


    泥坯房灰塵多,這才不久沒有人住,這屋子已經鋪上了厚厚一層灰,王琳琳以前來過一次,現在再見沒什麽驚奇的。


    馬蘇蘇卻捂著鼻子:“陳浩,你以前就住在這裏嗎感覺好可憐。”


    我敲了她一笑,她馬上捂著頭瞪著我,我丟下一塊抹布給她:“要是不想住在灰塵裏麵,就幫忙收拾一下。”


    這些屋子很長時間沒有人住,需要清理一遍裏麵的髒東西,我在櫃子裏麵找到了以前的一些香,再裝了一碗米,點燃後將香放在了米上,在屋子裏走動了起來:“各位兄弟姐妹,叔伯阿姨,大爺大媽,屋子還有人住,都走吧,明天晚上招待你們,都來吃個便飯,當時感謝了。”


    在屋子裏裏裏外外走了一圈,沒有看見我爺爺和奶奶他們,看來他們就算是回來了,也沒有在這裏多做停留。


    家裏連柴火都沒有,自然是揭不開鍋的,快要到晚飯時候,我們屋子也已經收拾幹淨了,村民讓我們前去他家吃晚飯。


    這人按照輩分,我要叫他江爺爺,名字叫江玉成,以前是挖煤炭的,我們這裏俗稱炭狗,並不含貶義,隻是形容他們的工作太累,加上從煤礦出來,身上往往是黑黢黢一片,被形容成狗。


    他一直眼睛已經瞎了,飯間我問:“江爺爺,您的眼睛是怎麽瞎的”


    他說:“那個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我跟你爸一起進煤礦挖煤炭,被頂上掉下來的石頭砸的,當時還是你爸把我送到醫院去的,嗬,途中我一直求他給我水喝,幸好你爸狠心,不給我喝水,不然我現在早就死了。”


    “哦這又是為什麽”我問。


    江玉成回答說:“當時內髒被砸出血了,要是一口水下去,內髒的血受冷就凝結的,不死才怪,隻是,你爸媽出門這麽多年,除了你奶奶死的時候回來了一次,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電話也不給我們打一個,是不是已經把這裏忘記了。”


    他們現在也已經很少跟我打電話了,我也一直沒有跟他們打電話,想起來了,決定一會兒完畢就打個電話問問。


    馬蘇蘇和王琳琳對農村的飯菜很不習慣,沒吃多少,不過還是拖到我們完畢後才下桌,之後繼續聊了起來。


    江玉成這會兒說:“你哥本事大得很,你也不差吧你看一下,我家豬這幾天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老不吃食”


    我啊了聲,我又不是獸醫,就算是陳文來了,也不能知道豬為什麽不吃吧。


    不過他都說了,我還是裝模作樣去看了一下,打著手電看了看豬,這會兒正在豬窩裏麵躺著哼唧呢,我看了一陣,正要搖頭,王琳琳說:“它懷孕了。”


    第二百零八章懷孕的女人


    江玉成先愣了會兒,然後說:“不可能,都沒配種呢,怎麽可能。”


    農村一般沒人願意養母豬。因為母豬肉很難吃,基本上一個村才養一頭母豬,每年配一次種,生下後再拿出去賣。


    可以這麽說,一頭母豬是整個村子一年肉食的來源所在,江玉成一年的收入也在這頭母豬身上,不過沒配種就懷孕,確實挺怪異的。


    我詫異問王琳琳:“你咋知道”


    王琳琳說:“靈魂波動啊,如果是單體的話,隻有一個靈魂波動,它的身上不止一個。”


    法術還能這麽玩兒


    江玉成對王琳琳的話不大相信。隻以為她在胡謅,見我們看不出什麽端倪。就帶著我們進屋了。


    不過天下怪事兒多了去了,見過就好,我們也沒準備多管,進屋之後問起了老宅子的事情。“江爺爺,這幾天有人在老宅子那裏去過嗎”我問。


    江玉成搖搖頭:“白天肯定是沒有的,晚上也沒聽見什麽動靜,應該沒吧上次你哥跟我們交代了,讓我們不要靠近那裏,好久都沒人進去了。”


    看來我們先季和煦他們一步回來,不然他們肯定會搶先進入其中的,不過之前在這裏麵發生了意外,現在不敢隨便進去,晚上打著手電在外麵轉悠了一圈才回屋裏。


    三人準備回屋時,江玉成叫住了我:“蛋子,你等一下。”


    他叫我蛋子。馬蘇蘇和王琳琳兩人馬上就笑了起來,村子裏的人很少叫我名字,要這樣的話,他們估計有得笑了,讓她們先一步回屋。


    江玉成將我叫回了屋子裏麵。虎視著我:“前段日子你帶回來的那個公安不錯,怎麽現在又帶回來了兩個”


    農村人叫警察都叫公安,還停留在之前的幾十年裏,他說的是趙小鈺,不過她哪兒是我帶回來的,隻是來辦案的而已。


    我說:“她們都是來辦事情的。”


    江玉成卻將臉一虎:“你還年輕,爺爺奶奶又死得早,爹媽也不在身邊,你叫我一聲江爺爺,我就得管管你。你這樣放在以前,那是會判流氓罪槍斃的,另外,那個王琳琳,你離她遠點兒。”


    這我有些不理解了,王琳琳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呀


    江玉成說:“姑娘家神神叨叨的,沒配種的豬哪兒能懷孕扯著瞎說,你要是被騙了怎麽辦”


    合著是這事兒,跟江玉成解釋了老半天,依舊沒有消除他對王琳琳的負麵看法,我也有些無奈,不過王琳琳是個很好的人,以後他們就知道了。


    晚上返回自家,剛進屋,就見馬蘇蘇和王琳琳坐在椅子上盯著我,我問:“咋了大眼兒瞪小眼兒的。”


    馬蘇蘇說:“你以前也是吃的那樣的東西嗎黑不溜秋的,我都沒吃,感覺好餓。”


    那是柴火大鐵鍋燒出來的東西,自然是黑色的,不過比城裏麵的那些東西要健康多了,真是真在福中不是福,就說:“現在餓了也沒辦法,屋子裏除了之前的一些陳米,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馬蘇蘇這會兒眼睛一亮,站起身來到我麵前:“我聽小鈺姐說,這裏有很多野雞是不是要不然,我們去打獵吧”


    她說完我就彈了她一下,這大晚上的去打獵她還真想得出來。


    不過小時候倒是經常去,每年到了這個時節,山上野雞遍地,經常自製一些彈弓上山打野雞,也成功不少。


    被我拒絕,不止是馬蘇蘇,連王琳琳臉上都露出了可憐神色,我馬上受不了了:“琳琳姐,馬蘇蘇還小,咱就別賣萌了成不”


    王琳琳笑了笑:“上次來過一次,隻是想出去逛逛而已。”


    想了想,我現在也毫無睡意,就答應了他們:“好吧,一會兒可別亂跑,山上蟲子多。”


    馬蘇蘇身上有強光手電,這會兒剛好可以派上用場,找她借來了手電筒,然後往山野裏走去。


    村子後麵就是一座小山丘,平時早上總能聽見野雞在山上叫喚,那是裏野雞的聚集地。


    三人跟做小偷似的,輕手輕腳到了山上,我見她們模樣,很是可笑,誰能想到這兩人都是家族的千金大小姐


    入了山林,我讓她們在外麵等了會兒,我孤身進去,才走沒多遠,就在一堆落葉的上滿見了幾隻。


    野雞睡覺有個特點,一家子喜歡圍聚在一起,頭朝裏,小野雞被大的圍繞在中間,這個時候隻要將強光手電筒打下去,它們就不會動了,隻要不弄出太大的動靜,一般驚醒不了它們。


    “進來吧。”我喊了聲。


    王琳琳和馬蘇蘇隨後進來,我說:“蘇蘇妹妹,裝進你背包裏麵。”


    馬蘇蘇對她的那特大號背包很是喜歡,不過現在有更好玩兒的事情,她也不在乎了,取過兩隻裝進了背包裏麵,放走了其它幾隻。


    這些野雞也活不了多長,我們殺不殺它們沒什麽太大的差別,算不上殘忍。


    其它野雞走後,我手電往旁邊照了照,王琳琳突然捂住了我手電的光,然後說:“聽。”


    在旁邊不遠處,傳來了什麽東西掙紮的聲音,三人之前的興致馬上下降一半,好一陣後才決定:“做好準備,過去看看。”


    如果是孤魂野鬼的話,倒不用害怕。不過這個村子太過詭異,總有些不合乎常理的事情出現,多一份小心不是壞事。


    等我們過去,往山坳裏一看,原來是一隻已經快要死掉的野雞正在撲騰,身上已經染滿了鮮血,命不久矣。


    我們過去將它提起來,卻在它的身上發現了一排壓印,人的壓印


    “人咬的。”王琳琳說。


    我忙看向四周,這隻野雞身上的血還是新鮮的,說明才被咬不久,咬野雞的人一定在旁邊,而這個村子裏麵,會咬野雞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一個是我爺爺。


    現如今恐怕已經被送往了精神病院,我爺爺是僵屍,雖說能正常交流,但是僵屍就是僵屍,他們隻能依靠血才能活下去。


    “爺爺”我喊了聲,卻沒收到回複。


    王琳琳聽過我爺爺的事情,說:“可能是其他東西,咱們快走吧,晚上對我們不利。”


    我恩了聲,這野雞肯定是不能吃的,上麵已經染滿了屍毒,不過還是把野雞提了回去,準備研究研究。


    急匆匆回了屋子,我將已經死去的野雞丟在了屋子外麵,馬蘇蘇進屋,將她包裏的野雞給放了出來,用竹籃子給扣住了。


    馬蘇蘇某方麵跟趙小鈺很像,那就是沒心沒肺,這個時候依舊沒有忘記吃,問我:“我們可以烤著吃嗎”


    如此一來,大晚上的,我竟然在屋子外麵擔當起了殺野雞的任務,洗幹淨之後,將來這裏之前買的一些調味品拿了出來。


    她們兩人沒心沒肺生火烤了起來,我卻打量著那隻被咬死的野雞,應該是我爺爺咬死的,隻是他在農村,為什麽不出來找我們


    村民說看見的我爺爺和奶奶一起出現,我奶奶也鐵定是在農村的,一樣不出來見我。


    “你們烤,我來吃。”我說。


    然後端了把椅子在旁邊坐了起來,鄉村夜色迷人,值得一看。


    她們都是嬌生慣養的人,簡單的是一件事情搗鼓到半夜才弄完,三人幹完了整整一隻,留著一隻明日繼續。


    夜裏安排,王琳琳自然和馬蘇蘇一起,我一個人睡在屋子裏麵,約莫淩晨一點左右才睡了過去,夜裏入夢,夢見的依舊是我睡的這屋子,所有環境都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牆角多了一個女人,整個夢很詭異,都是那個女人站在牆角盯著我,一言不發,挺著大肚子,看起來是懷孕了。


    次日早上,王琳琳將我叫醒,我睜開眼睛後,那個夢才結束,看了看牆角,那裏空空蕩蕩無人,我走過去看了看,隻在地上看見了一個草紮成的小人,上麵染有朱砂,像是被人做過法事。


    “這是什麽”我問王琳琳,她對法術上麵的事情比我了解。夾叼貞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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