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後才知道,這牡丹花到底是什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牡丹花就是女人!


    後從靳寒口中得知,因絕大部分陰魂是為偏激,陰司便在陽間、陰間設立了不少花市,供陰魂尋歡作樂,放開心扉,以免更多陰魂化鬼。


    並不是行下流之事,而是單純的精神交流。


    準確的來說,這裏的都是陰司的藝1妓,在陰司,她們有特定的名字,叫做陰奴,另外絕大部分花市都是陰司開設的,陰魂個體不能開設。


    如果有陰魂出到適當的價錢,便可以和這裏的女陰魂做更進一步地交流,這對於壓抑的陰司來說,無異是件好事,生意異常火爆。


    而這也是陰陽錢的用處之一。


    當初張嫣被張嘯天陷害,而被陰司拿走,當時張嫣為了讓我能離開,答應城隍條件說甘願做陰奴,當時不明白,現在知道,原來陰奴就是這個,這不就是陽間的陪1聊嗎。


    我會意了,難怪陽間的人會給死去的親人燒紙錢,之前以為隻是心理安慰,沒想到還真的有用得到的地方。


    進入前方,到處都是用紙紮成的古樸樓房,各色燈籠懸掛,有種進入古代的錯覺。


    我們剛進入花市,陰奴就在一旁招攬起了生意,才走幾步,就見一隊女鬼也進了這裏,我愣住了:“女鬼也找陰奴聊天?”


    靳寒說:“也有男陰奴!”


    這下我徹底驚呆了,從沒想過還有男鬼做這個行業。


    而這時候,旁邊幾個陰魂說了句:“靳寒之前就是陰奴,隻因為在花市接待了一個有地位的女鬼,才平步青雲到了陰差首領這個位置上。”


    靳寒並沒有否認,我呆滯看著靳寒,心說這小子原來以前是幹這個的,嘖嘖,太那啥了。


    這些人卻說:“女陰奴無人願意當,不過這男陰奴卻是香餑餑,無數人爭著當呢,陳浩你如此風流,不適合當陽間巡邏人,倒適合做這男陰奴,不過名聲差一點而已。”


    “去你的。”我拍了他一下。


    繼續向前,到了一處名為‘尋音閣’的紙樓下麵,這些人停住了:“走,進去玩玩兒。”


    我吞了口了口水,心說蛋子哥我一生潔身自好,沒想到第一次進入**竟然是陰司的花市,靳寒攬著我的肩膀走了進去。


    立馬就有不少陰奴上來接待,這些人能坐那艘鬼船進來,自然是不缺錢的,抓出一把陰陽錢來分發給我們:“隨便玩兒,看上了就直接去。”


    我拿著一疊陰陽紙,以前當成廢物的東西,沒想到在陰司,竟然有這麽大的作用。


    “就在這裏坐坐就好。”我找了個地方坐下。


    因為我們人數太多,坐了兩桌才擠下,不一會兒就有人拿著香燭上來,點燃後插在了桌子上,另外還端了一些酒水,放在中間一鏤空的圓球之中,讓酒香飄蕩出來,夾雜著香燭味道,就算是陽間的喝酒吃甜點了。


    之前那個笑我可以做男陰奴的人這會兒說了句:“聽說尋音閣最近來了一個好貨色,一般不出來示人,這幾天判官殿使者來這裏,肯定會出來,等著吧,沒準兒一會兒看上我了,要與我促膝夜談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獨占花魁


    能進入這裏的女鬼,姿色都不差,不過一想到她們是鬼魂,我就提不起半點興趣。且跟張嫣比起來,這些也不過是些庸脂俗粉而已。


    她們每人都召來一個陰奴,與陰奴們聊了起來,隻有少數幾個是在這裏聞香吸酒。


    不過也看出來了,這裏雖然風流,但是並不下流,賣肉這種事情並不會出現,來這裏的陰魂大多都是因為心中憤懣,來宣泄的而已。這些陰奴接受過係統的培訓,很會說話,三言兩語就能將原本悶悶不樂的陰魂逗得喜笑顏開。


    靳寒拍了拍我:“你不去找一個?”


    我現在又不憤懣,沒必要找這個,搖頭謝過了他的好意,不一會兒,這裏突然安靜了下來,閣樓上方出現一個麵上抹了一層厚厚白灰的男人,往下麵看了幾眼,說道:“今天你們算是來對了。”


    他一開口說話,就將我給雷到了。這公鴨嗓太難聽了,有些刺耳。


    不過在這裏的其他陰魂卻雙眼放光,似乎預料到了什麽,靳寒說了句:“來了一個花魁,今天晚上應該要出來了。”


    果然那男人繼續說:“咱們婉兒小姐今天決定。找一位有緣的公子促膝夜談,隻要進來的人,都有機會。”


    這話一說,樓中沸騰了,刺耳的噪音傳來,我不由得捂住了耳朵,靳寒幹咳了聲,正襟危坐,看樣子是在等待那婉兒姑娘的到來。


    我卻不屑嗤了聲,這都什麽時代了還婉兒姑娘,還不如什麽什麽老師來得更有誘惑力。


    之後那男人繼續說了一些話。我在旁邊聽著。沒有放在心上,他說完,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麽,扒弄了一下靳寒:“就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玩兒了?”


    “等等看。”靳寒說道。


    別看靳寒麵相上正正經經,心底卻浪蕩得很,看他眼神,絕對是等待那個花魁姑娘降落到他的身上呢。


    他們都不願意走,我一個人也不知道路,就在這裏繼續陪著。


    沒多久,上方一女人出現,剛出現我就呆住了。


    女子年不過二十二,身著淡藍色的長裙,腰間絲帶垂落,誘人。頭上發髻絕美,迷人。眼神迷離無比,勾人!


    最關鍵的是,這個女人,我認識!這不就是那個什麽什麽清平公主嗎?她怎麽跑到這裏來當了陰奴了?世事變幻,禍福無常,這變化得也太快了吧。


    她邁步從閣樓上下來,下方的人都歡呼起來,想要吸引她的目光。


    她已經向我們走了過來,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我們算是仇人了,這會兒要是對我動手的話,這裏的人肯定是都是幫她的,馬上說:“我有事兒先走了。”


    這兩桌的人見是向這裏走來的,都不搭理我,紛紛擺出了自己認為最帥的姿勢,我迅速起身離開,他身體卻輕盈一躍,擋在了我的前麵,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從腰間掏出了一胭脂玉盒,遞給我:“這位公子,這是小女子梳妝的胭脂盒,送與你可好?”


    這盒子是我之前拿來裝金蠶蠱的盒子,送給鍾大千之後,又被她取了回去。


    我看了看她的笑容,別人看來很迷人,我看來卻很瘮人,忙說:“那啥,我不化妝,這盒子用不著。”


    這裏其他人都驚歎不已,沒想到我會拒絕,要是以前不認識的話,我肯定接受啊。


    關鍵以前幾次見麵,都是不好的結局,而且這個盒子意義非凡,她現在拿出盒子,明顯就是舊事重提的意思。


    所有人都不解,喊道:“送給我吧,我要,我要。”


    清平公主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保持著遞送盒子的姿勢,我深吸一口氣,接過了盒子:“多謝了。”


    正要跑出這屋子,她袖間長布突然出現將我纏住,直接帶到了閣樓之上,進入了她的房間,轟地關上了門。


    一進入其中,她的眼睛就變為了暗青色,這已經到了青色的邊緣,將要往下一步發展了,實力不可限量。


    清平公主冷冷笑了笑:“原本隻是無聊了來這裏玩樂一下,沒想到遇到你了,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我幹咳兩聲,鐵定不是她的對手,硬來這條路被我第一時間放棄,蛋子哥別的本事沒有,變臉的本事還是有的,馬上換成一臉笑容:“嗬嗬,公主殿下,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這樣,需要我做什麽,我盡量配合,就當我認錯了。”


    嘴上這麽而說,心裏卻早已經把她圈圈叉叉一千遍了,沒事兒跑這種地方玩樂個屁,這樣都能遇到,還真是緣分不淺。


    清平公主圍著我打量了幾圈,說:“不知道你好吃不好吃,要不然,先把你的手拿來給我吃吃看?”


    我一愣,她還真的就伸手一把扯掉了我手上魂魄,喂入了嘴裏,我疼得直吸冷汗,不過好在可以恢複,退到一邊:“還是剛才溫柔的時候漂亮,那個,不管有什麽仇,咱們再商量商量?這樣,我幫你再找幾個男鬼過來?”


    清平公主這會兒卻摸著嘴巴:“呸呸,太難吃了,你是不是好久沒洗澡了?”


    “好多年沒洗過了,最低等的鬼都不願意吃我。”我說。


    她這才站起身直視起我來:“臭小子,以前從來沒有人敢對我無禮過,你不僅把我的胭脂盒拿去送人,還讓別的女人嚇我,真想殺了你。”


    “嗯嗯,我是臭小子,你是香丫頭。”我應和著她的話說,開玩笑,以前見了她難不成我還跪拜見過公主殿下?陳荔枝嚇她也不是我想到的,應該幹掉她才最好。


    不過我這話一說,她馬上怒了,雙手叉腰指著我:“你叫誰丫頭?”


    我不敢回答了,這女人就是個瘋子,沒準兒一會兒真的會殺了我,馬上說:“沒說您。”


    她指了指旁邊一紙凳子:“臭小子,你給我坐下。”


    我隻得乖乖坐下,從沒有這麽沒有尊嚴過,男人的尊嚴全毀在她的身上了,不過保住小命要緊,這會兒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咱隻能委屈一下了。


    我坐下之後,她居高臨下看著我,質問:“臭小子,你說我要拿你怎麽辦才好?是吃了你呢,還是殺了你呢?”


    “放了我最好。”我說。


    我查過她的資料,她的本名叫做李盧萍,死於疾病,當公主期間被萬般寵愛,一身公主病。


    她聽聞我說要放了她,說出了一個條件:“本公主本來就隻是來玩玩兒而已,沒想到到哪兒都能遇到你,放了你是絕對不可能的,壞了本公主的興致,你得拿命來賠,不過你現在要是學兩聲豬叫的話,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我眉頭一皺,就算再沒尊嚴也不態到那個地步吧,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虎視起了這公主,開始施展攝魂術,既然能震懾住李達,應該也能震懾住她。


    攝魂術施展出來,她身上盛氣淩人的氣勢果然退了下去,往後麵站了一步:“臭小子,誰讓你看我的?趕快低下頭去。”


    我笑了笑,念咒召喚出了五鬼,五鬼出現,我深吸一口氣,指了指之前上過我身的冬瘟神,說:“你,冥神上身。”


    他點點頭,一下竄入我的身體之中,眼前景象一變,頓感身上充滿了力量。


    她見狀馬上揮掌上來,卻被我一把抓住了:“臭丫頭,敢讓你陳浩叔叔學豬叫,活膩歪了吧?”


    用力一甩,將她掀翻再後麵的床上。


    先前滿是傲然的模樣,這會兒卻一臉驚恐,喉嚨蠕動兩下,還沒開口說話,我就直接上前將她按住了,伸手在她臉蛋兒上摸了起來,她這次是徹底驚慌了,想要掙脫,但是請了冬瘟神上身的我,力量這會兒很大,根本不是她能掙脫的。


    上下撫摸兩下,說了句:“臭丫頭,你說我要拿你怎麽辦才好呢?”


    我說著就要去扯她係住長裙的絲帶。


    “你敢。”她怒道。


    我笑了:“有什麽不敢的?”


    說完將她腰間絲帶扯掉,她馬上緊閉起了眼睛,突然尖叫了起來。


    我要是尖叫的話,肯定沒有管,她要是尖叫的話,下麵的人還不得都上來,馬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整個身子壓在了她身上,以防她胡亂動彈。


    “再叫,再叫我來的真的了!”我說。


    她連忙搖頭,眼裏的青色褪去,變為常色,我緩慢鬆開了她的嘴巴,直起身來,她迅速坐了起來,咬牙切齒看著我:“你叫陳浩是吧?本公主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打量了一下這屋子,見旁邊有一窗戶,起身撕破窗戶上麵的紙,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抬頭看,她正在窗戶口看著我,我揮了揮手說:“臭丫頭,今兒沒把你怎麽樣,你應該感謝我。”


    “你去死。”她喊了聲,從樓上扔下來了一些東西。


    我馬上跑開了。冬估休才。


    這花市太危險,離開這裏往東,才不遠就見到一群人圍觀,過去一看,卻是有人在鬥蛐蛐,沒想到陰司的人也喜歡玩兒這種把戲。


    “司殿在前麵和使者品畫,趕快過去看看。”有陰魂喊了聲。


    我抬頭看去,果然在前麵不遠處的一閣樓下方,圍了不少人。


    而在閣樓的上麵,不少人正坐在上方,看他們的打扮,應該就是巴蜀這邊的司殿和城隍了,在上位,是一個身著紅色官袍的男人。


    我旁邊站著的是個陰差,陰差說:“這個使者每年都來巴蜀這邊,本身沒有半點墨水,卻喜歡附庸風雅來點品詩品畫品茶大會,弄得司殿們也不得不迎合他。”


    第一百八十章品茶論道


    看上麵的陣勢,肯定又在搞什麽風雅大會,尋音閣裏靳寒還沒出來,無法乘坐鬼船離開。就先找了一個幽靜之地,讓冬瘟神出來了,不然現在本來就是鬼魂狀態,沒了軀體的掩護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冬瘟神離開後我才回到他們評論風雅的樓下。


    這會兒既不是下棋也不是品畫,更不是吟詩作對,而是品茶


    曾在陳文書中看到過有關品茶的記載,他在書中記載,道門的修道其實就是修心,而修心的第一步就是見性。再是無滯,之後是性滅、心生、無象、含靈,總之前麵一大堆之後,才到達最後的悟道


    而修心起步的最好方法有三,下等靜坐,中等觀水,上等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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