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見陳溫玉站在閣樓上,呆呆看著下麵,發自內心說了句:“你們好厲害呀!”


    我笑了笑,走上閣樓問她怎麽起來了,她卻呆呆看著我:“為什麽你這麽厲害,陳靚姐姐還說你是廢物。”


    這個沒啥好解釋的,笑而不語。


    之後在屋子裏收拾一下去才休息,次日早餐過後帶著陳溫玉前去陳家。


    張嫣他們全都居於我扳指裏麵,我牽著陳溫玉的手到了陳家,進入其中,陳紅軍、陳安青夫婦,還有陳靚,以及上次在靈堂遇見那人。


    陳溫玉嚇得瑟瑟發抖,還沒進去就已經眼淚打轉了,我停下看了她一眼,說:“小不點兒,不要害怕,隻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的。”


    陳溫玉嗯嗯點頭,我和她隨後進入了正廳裏,陳靚見到我們出現,很是詫異,她派出一紅色水鬼,這樣等級的,按理說我們不是對手。


    沒看到水鬼回來,而我們出現了,肯定知道水鬼出了事,臉色鐵青。


    紅色的鬼魂,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損失一個絕對相當於損失數百萬甚至上千萬的財產。


    我沒搭理她,陳安青厲聲說:“陳溫玉,你過來。”


    我鬆開陳溫玉讓她過去,剛過去,陳安青就揚起了巴掌,而張嫣這時候已經過去死死捏住了陳安青的手腕。


    鬼魂一般不可以碰到人,不過在身上戴著特質的符籙就可以了。


    張嫣冷冷說了句:“碰她,你就會死。”


    第一百六十八章我是司殿


    張嫣平時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很少見她說出語氣這麽堅硬的話來。


    不過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打架的,沒必要弄得這麽劍拔弩張,就讓張嫣回來了。陳安青也沒有當著我們的麵訓斥陳溫玉,現在不說什麽,不代表一會兒不說什麽。


    況且陳家雖然沒落了,但是始終還是一個家族,就我和張嫣這幾個人,是對付不了的,我們也要挾不到他們。


    陳靚在旁邊哼哼說了聲:“裝。”


    我上次來巴蜀,陳靚這賤人就一直和我作對。今天竟然還準備用紅眼水鬼害命,這引起了我的怒火,她一開口,我直接過去一巴掌就把她甩倒在地,她捂著臉詫異無比,突然跟瘋了一樣衝上來:“我要殺了你。”


    我再一腳把她撂翻,說了句:“要不要我把今天水鬼的事情告訴給大家?”


    雖然陳安青對陳溫玉很嚴格,但是好歹是他女兒,如果知道陳靚想要害她的性命,陳靚承受不起陳安青的怒火,立馬閉嘴了。


    陳安青不知我們說什麽,不過重點在陳溫玉身上,就說:“陳浩,你護得了她一時,護得了她一世嗎?”


    我嗬了聲。這還是父親嗎?哪兒有父親說出這樣的話的。


    不過早就做好準備了,笑了笑說:“你不敢動她,今後也不敢動她。”


    陳安青不屑一笑,對我的話滿是輕視,他是陳溫玉的父親,想對陳溫玉做什麽就做什麽,確實輪不到說什麽。


    我從身上拿出了那紙城隍的任令書,彎腰交給了陳溫玉:“小不點兒,這個給你。”


    陳溫玉不知這是什麽,接過後看了看,我牽過她小手,取出一根桃木簽戳破她手指,滴上一滴鮮血上去,這別墅馬上陰風陣陣。


    在場所有人都很是詫異,不一會兒外麵就有一隊陰差走了進來。看到陳溫玉手上的任令書,愣了一下,馬上上前說:“巴蜀陰差,見過城隍爺大人。”


    陰差們雖然詫異陳溫玉的年齡,不過她手裏的任令書卻是真的,況且任令書已經滴入了鮮血認主了,就相當於在陰司的官職簿裏寫下了名字,現在就算這任令書被別人拿去也沒什麽作用。即便毀掉了,陳溫玉還是城隍。


    聽見陰差叫陳溫玉城隍,陳安青和陳靚以及陳紅軍等人都震驚不已。


    就算是現在整個陳家,也不如這個城隍爺的位置值錢,我一出手就拿出這任令,他們都吞了口口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陳溫玉也非常不解,我摸了摸她的頭說:“以後你就是城隍爺的,以後你們家沒人敢對你怎麽樣了,想來找我的時候就來,我隨後都歡迎你。”


    陳溫玉雖然什麽都不懂,但是聽見我這句話。還是噗嗤一聲哭了出來,而後撲過來嚎啕大哭,在前麵等候的陰差詫異得很,我說了句:“她雖然是奉川的城隍爺,但是你們也要好好看護她,可別讓她受了什麽委屈。”


    見城隍爺跟我這麽親昵,他們自然認為我也是什麽大人物,連連點頭:“那是自然的,大人請放心。”


    直接叫上大人了,我也憑借陳溫玉富貴了一把。


    城隍爺在各地都通用,官大一級壓死人,在何處都能行得通,即便不是本體的,陰差也要敬畏。


    當初張嫣吞噬了一個土地爺,那隻是一個代職的城隍,就被陰司追殺。


    要是陳家的人敢直接為難陳溫玉,怕是陰司絕對不會同意的。


    但是他們現在吃驚的不是這個,而是為什麽我會有城隍爺的任令書?而且還隨隨便便就交給了陳溫玉。


    能任命城隍爺的,隻有司殿,甚至司殿以上的任務。


    陳紅軍斷斷續續問了句:“你……你是司殿嗎?”


    我笑了笑:“不是。”


    陳溫玉壓抑了很久,一哭起來就收不住了,我聽著也有些揪心,任由她哭泣,這幾個陰差在旁邊問了句:“城隍爺大人這是怎麽了?”


    我看了看陳安青,陳安青臉色馬上變了,我說道:“剛才受了點欺負,沒事。”


    陰差找到一個拍馬屁的機會,立馬做出了憤怒的表情:“是誰敢欺負城隍爺?我們勾了他的魂。”


    陳安青臉色鐵青,我並沒說出他的名字,嚇嚇他就好了,沒必要做太絕。


    我說:“你們先離開吧,有事再叫你們。”


    陰差應了聲是,準備離開。


    才剛到門口,靳寒從門外走了進來,這些陰差見到靳寒後馬上停住腳步,靳寒說了聲:“跟我來。”


    靳寒走進來,見到我,再看了看陳溫玉手裏的任令書,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我手裏有一份任令書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靳寒當初勾了陳懷雄等人的魂,陳家的人都認識這個人,也知道他是陰差的首領,見到靳寒進來,又以為陳家的人得罪了人,陳家人麵如死灰:“完了,完了。”


    靳寒到我麵前拱了拱手:“我在奉川等了你一陣時間,你沒回來我就先返回了巴蜀。剛才得知你來了這裏,怕你在陳家遇到危險,就過來看看,你沒事就好,不然我不好交代。看來,你把城隍任令書交給了這小姑娘,倒挺大方的。”


    這便宜保鏢還真夠專業的,靳寒說了這話後,那幾個陰差麵麵相覷,能讓心高氣傲的靳寒說這句話,他們更加確定了我身份的不俗。而最後那句更是把他們嚇到了,他們知道了城隍任令書是我開出的,有膽大陰差問了句:“聽說奉川有新的司殿上任,您難道就是奉川新的司殿?”


    自然是問我的。


    靳寒很了解我,知道我要裝逼,在我回答之前說了句:“誰讓你們多話的?知道奉川司殿前不久為什麽被端嗎?不該問的不要問。”


    這些陰差驚呆了,靳寒這話暗指的是我端掉了奉川司殿,端掉奉川司殿,陰司沒有發話,那身份得恐怖到什麽地步,這會兒嘴巴張成了o型,不語。


    我被靳寒吹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頂多是想借著城隍任令書嚇嚇他們,靳寒這吹得太厲害了,都不太符合實際了。


    最為驚恐的數陳家的人。


    靳寒看了看陳家的人,哼哼笑了兩聲:“陳家自從陳懷英離開後,就很不規矩。不過警告你們,有些不該惹的人不要惹,連我都隻能淪為他的保鏢,你們認為區區一個墮落的陳家,能經受得住他的怒火?”


    我臉皮火辣辣的,扒拉了靳寒一下,低聲說:“別吹了。”休見協技。


    “別打攪我,讓我玩玩。”靳寒說了句。


    我一臉詫異看著靳寒,這小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還是依了他。


    這會兒閣樓上出現一個老人,跟我爺爺長得神似,那就是我爺爺的兄弟陳懷鎮了,他在上麵拄著拐杖下來,到陳安青麵前看了幾眼,然後麵向我說:“陳家雖然有萬般不對,但是始終是你們的家,還請看在我一把老骨頭的份上,留陳家一條生路。”


    雖然前麵吹噓得我很不好意思,但是看見陳家這幅嘴臉,我還是冷笑了起來:“當初一個個把我爺爺當成禍害,我給祖父上香都會遭受到你們的驅趕,嗬,現在又說陳家我們的家?我也跟你們明說了,巴蜀陳家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我和我爺爺是奉川陳家的人。”


    陳懷鎮歎了口氣,看著陳靚,宣布:“從今天開始,陳靚驅逐出陳家,我也不再擔任陳家家主職位,陳家家主交由陳溫玉。”


    陳靚麵如死灰,滿臉難以置信,一下從高處跌倒,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


    這招倒是高明,因為怕我對陳家動手,如果把陳家交給陳溫玉之後,我就不會再對陳家怎麽樣了,難怪能做到陳家家主位置上,就這麽兩個決定,就化解了危機。


    不過我卻不吃這一套,說:“想讓我放過陳家也可以,陳家明日就向李家退婚。另外,陳家不得以巴蜀陳家自稱,以後隸屬於奉川陳家。”


    隸屬於奉川陳家,就相當於歸入我們了,這樣就算是直接侵占了巴蜀陳家,雖然有些獅子大開口,但是為了我爺爺的尊嚴,為了今後路能平一些,不得不抓住這個機會,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陳懷鎮咬牙思索一陣:“好。”


    我鬆了口氣,就怕他不答應。


    之後在陳家也沒什麽事情了,讓這些陰差離開,再跟陳溫玉說了幾句後返回了李琳琳那裏。


    第一百六十九章退婚


    這裏算是靳寒工作的地方,他事情挺多,就沒跟過來。


    才回到李琳琳這裏不久,就接到了李琳琳的電話。打通後聽到李琳琳消沉的聲音,我忙問:“怎麽了?”


    “我母親出事了。”李琳琳說了句,“你能過來一趟嗎?”


    問來地址,馬上找車前去。


    有李琳琳在一起,應該不會出事才對,就算是有人要下陰手,實力也得超過李琳琳才行,作為陳文的師妹。現在能超李琳琳的人,應該不多了。


    不管如何,先到了李琳琳母親那裏,她們住在小區樓中,我們才剛到樓下,就遇見了李天罡、李審、李延吉等人,那個道士也在其中。


    他們行路匆忙,隻看了我一眼就繼續上樓了,我也跟著上去,上樓後李延吉、李天罡等人馬上查看了起來。


    何芳這會兒躺在床上,雙目怒睜,麵色鐵青,胸膛也不再起伏,這是已經死亡的象征了,很難再救活。


    我過去問李琳琳:“前些天還好好的。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


    李琳琳說:“被人動了手腳,魂魄在我眼前被人勾走了,我馬上開始招魂,但是卻發現魂魄已經進入了陰司,這明顯是勾結好了的,不然新生的魂魄不會在那麽快就被勾入陰司之中。”


    一般陰魂產生後,陰司會在頭天晚上的子時前來勾魂,帶往陰間。


    何芳的魂魄在短時間就被收走,要麽就是碰巧陰差過路,要麽就是早就和陰差商量好了,後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現在大白天的,陰差很少出來。


    李天罡他們看了一陣後都紛紛搖頭,然後開始招魂,三人各自施展招魂術。甚至連個道士都在一旁輔助李延吉,但是卻無濟於事。


    李天罡跟李審兩人麵色沉重,看起來不像是裝的,應該不是他們做的,畢竟是自己的結發妻子和親生母親,就算再狠,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李延吉倒是挺可疑的。


    他們現在無暇顧我,李天罡打電話通知各方的能人過來。做最後的嚐試,李琳琳這會兒對我說:“爸,不用打電話了。”


    “為什麽不打?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你母親死去?”李天罡訓斥了一句。


    李琳琳說:“陳浩可以將我媽媽的招回來。”


    當初陳文教給我招陰司之魂的方法,我已經使用了一次,現在還剩下兩次機會,這事兒應該是李琳琳從陳文那裏知道的。


    不過放在李天罡他們耳朵中,就變了樣了,連他們都不能做到的事情,我肯定也做不到,那道士最先說了句:“貧道修道幾十年都無法招回她的魂魄,你一個小娃娃可以?”


    “讓他試試。”李延吉說了聲。


    我看了看李延吉,這會兒沒跟他們說更多。這本來就是針對何芳的,要是晚了的話,何芳的魂魄沒準都被送到判官殿審判去了。


    焚燒一道符紙,默念起了那招魂法咒,念完後等了將近十分鍾都沒有回來,我心說這法咒是不是失效了?


    不過轉念一想,我是用陳文的名號去招魂,而且也報出了陳文陰司鬼帝的身份,應該不會出錯。


    李天罡他們等待了會兒,說:“不行就別浪費我的時間,讓開!”


    我笑了笑,正這個時候一陣陰風過來,而後兩個陰差押送著何芳進入房中,我說了句:“讓她回魂。”


    人死不能複生,上次用這這方法招魂,用完之後魂魄又被他們帶走了,現在自然也是一樣,如果陰司少了魂魄,他們肯定無法交代,有些為難說:“她已經在陰司登名入冊了,如果城隍清點時候燒了人,我們不好交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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