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讓我把賬本交給你,我去家裏找你,你不在,就找到這裏來了,這位是?”這女生看向我。


    張嘯天對他這麽妹妹似乎很嚴厲,並沒有介紹我,而是接過了賬本就說:“你出去吧,工作上多上心,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這張嘯天似乎很不想他妹妹與我接觸,甚至不想他妹妹進入這種場合。


    不過為了惡心他一把,我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陳浩,你哥的競爭對手。”


    她上下打量我幾眼,伸手過來:“我叫張笑笑,很高興認識你。”


    張嘯天見後,斥責了一句:“你忙工作去,我有事情跟他說,以後沒事兒不要往這些地方跑。”


    張笑笑做了個鬼臉,轉身走了出去。


    我說道:“沒想到張家還有這種心思單純的女子,這應該是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了吧。”


    張嘯天一改之前的紳士風格,虎視著我說:“你我的交鋒是你我的事情,千萬不要把我妹妹牽扯進來。如果我發現你對我妹妹動手了,我就算拚了命,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你以為我是你?”我反問了句。


    “最好。”張嘯天雙手插兜走了出去。


    等到張洪波從我身邊經過時候,他停下說了句:“陳浩,這件事情就此打住,我不希望你再將這件事情提上日程,否則,陳紅軍還會站在法庭之上。”


    張洪波小瞧了張嘯天的計謀,就算我繼續追查下去,張家人也不會折損。


    第一,張家利隻剩下一個兒子了,不會因為一個死去的兒子而降另外一個兒子送上法庭。


    第二,張嘯天從頭到尾就沒有親自出過手,就算上了法庭,他也能置之度外。


    這件事情,我還得謝謝張洪波,哪兒還會繼續追究這件事情。


    他們都走後,趙銘和趙小鈺去接陳紅軍。


    馬文生把我拉到一邊說:“剛才張笑笑,你知道她的身份吧?”


    我恩了聲,不明白馬文生提起張笑笑做什麽。下意識以為她也是個恐怖的人物,畢竟有這樣的哥,妹妹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馬文生似乎知道我所想,說道:“跟你想的恰恰相反,張嘯天為人不堪,但是他對他這個妹妹保護得極其周到,從來不讓他妹妹參與任何有關家族紛爭和任何陰謀鬥爭,因為在張嘯天這種周密的保護之下,張笑笑腦中全無陰謀詭計這個詞。也算是張家最後一片淨土了,我想跟你說的就是,你也別對張笑笑動手。”


    看一個人,先看其麵貌,再觀其行動,後聽其語言,基本就能判斷出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


    剛才那幾點都能證明張笑笑確實是個心思單純的人,我也不會對她怎麽樣。


    讓馬文生放寬心,然後一同去接陳紅軍。


    陳紅軍對我們感激涕零,其實他隻要通知巴蜀陳家,陳家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出事的,隻是他不願意而已。


    陳紅軍出獄,我們也了了一樁心事。


    回屋不久,張嘯天打來電話:“明天晚上子時,最後一場比試了,你贏了,陳家隔了十六年重奪第一,輸了,我張家還是第一。”


    壓力確實挺大,前麵幾場都有投機取巧的成分在裏麵,最後一場不知道比什麽。


    前去請教陳文,陳文正在製符,聽我說完之後停下看著我,伸出了一個拇指問:“這是幾?”


    “一!”


    “對了,這就是你的最終成績。”陳文說了聲,又繼續製符。


    我有些不解:“什麽意思?”


    “最後一場比試,你一定會得第一,恩,加油。”陳文一臉笑意說了句。


    我額了好久,隻說出了個好吧,不再打擾他,走出了們。


    剛到門口,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接通後才知道是荷葉酒吧打來的。


    “陳少,酒吧出事了,您過來看看。”


    我以為是張嘯天把就把輸給了我,在找不痛快,就過去看了看,不過到的時候卻看見張笑笑正戰戰兢兢站在一旁,這裏酒瓶被打碎不少,更有幾個大漢倒在一旁。


    “怎麽回事兒?”我問了句。


    酒吧經理過來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一個男子:“這位姑娘來這裏消費,他出言不遜,我們的人上前勸阻,他將我們的人打倒了不少,還出言羞辱了這位姑娘。”


    我心說跟這張笑笑太有緣了,她哥白天才說不讓我與她接觸,沒想到晚上就再次見麵了。


    走上前去問:“你沒事兒吧?”


    張笑笑剛才似乎被嚇得不輕,小臉兒煞白搖搖頭說沒事兒。


    不過我已經看見她手腕上的紫紅色痕跡了,心說這漢子還真恨,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這麽漂亮的姑娘,他竟然捏得這麽狠。


    不過仔細一看,這男子張得,竟然有些像陳紅軍。


    不管是誰,走過去就說:“道歉。”


    他撥開桌子上的瓶子碎屑,自顧自喝酒,好似沒聽到我的話。


    我笑了笑,再說了一句:“道歉。”


    他終於開口了:“你就是陳懷英的孫子陳浩?陳紅軍是你救出來的?沒想到陳懷英那個廢物還有後人活著。”


    我聽後咬牙抄起酒瓶就朝他頭上砸了過去,不過卻被他擋了下來。


    “巴蜀陳家?我和我爺爺與巴蜀陳家無半點關係,巴蜀陳家也沒資格評論我爺爺,十六年前你們可以橫行,現在你們不過是被人趕出家門的喪家犬,竟然還敢來這裏逞威風。如果今天你不道歉,信不信讓你被人抬回巴蜀?”


    我最不能忍的就是別人說我爺爺,所以說了句狠話。


    張笑笑聽我要廢人,馬上上來拉住我衣角搖搖頭說:“你不用這樣,我沒事兒的,打人犯法的。”


    第五十一章最後一場比試


    張嘯天這妹妹還真是單純了一些。


    想想我兜裏還有一把撿來的槍,要是拿出來的話,他就算再囂張,怕是也會道歉,不過不想嚇到了張笑笑。


    在他麵前將槍的輪廓顯示了出來,然後說了句:“你覺得有錢有勢的人頭上出個窟窿,他會不會死?”


    他自然看見了我兜裏的搶,咬咬牙說:“我記住你了,陳浩!”


    說完起身離開了這裏。


    我對他背影說了句:“你們沒資格評論我爺爺,你也記住了。”


    之後我讓人把這裏收拾了一下,然後問張笑笑:“你來這裏做什麽?”


    張笑笑回答:“我哥經常呆在這裏,本來是來找我哥的,但是他們告訴我,這裏的老板已經換了。剛才那人知道我是張家的,就對我很不禮貌,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我笑說了聲沒事兒,看了看她潔白手腕上的傷痕,就說:“我送你去醫院。”


    她猶豫了幾秒才點點頭。


    她沒駕照,我也沒有,隻能步行,幸好附近不遠有個小藥房,帶她過去上了藥,並幫她付了錢,她說:“你電話多少呀?我明天把錢還給你。”


    我笑了,這妮子出門不帶錢的嗎?


    不過一看她身上打扮,連個兜都都沒有,別說錢,怕是連手機都沒帶,隻帶了一些文件過來。


    “算了,我送你回去。”我說了聲,要是給她留了電話,怕是張嘯天會直接瘋掉,另外她大晚上的,我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


    她連連搖頭說:“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說完往前走了幾步,準備打車,不過卻想起了什麽,返回來一臉不好意思說:“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呀?我沒錢打車。”


    我拍了拍額頭,掏出手機給張嘯天打了個電話,然後讓她坐在旁邊候車月台等了會兒。


    期間她將我地址問了去,硬要還我藥錢。


    約莫二十分鍾,張嘯天趕到,下車就看見了張笑笑手腕上的傷痕,抓起來看了一眼,張笑笑還沒解釋,張嘯天就四處看了看,之後直接提了垃圾桶往我走來,從沒見過他這種凶神惡煞的模樣。


    張笑笑忙拉住了他:“哥,不是陳浩做的,剛才我被人欺負,陳浩幫了我。”


    張嘯天這才放下了垃圾桶:“真的?”


    我說道:“看不出來你心狠手辣,對你這個妹妹倒是好得很。”


    張嘯天轉身拉起張笑笑的手腕,滿臉心疼模樣,然後說:“我跟你說過,讓你不管到什麽地方,都要知會我一聲。”


    “沒事的拉。”張笑笑一臉尷尬。


    之後張嘯天讓張笑笑上了車,他盯著我看了會兒,說:“謝謝。”


    能讓張嘯天說出謝謝,倒讓我很吃驚,可見他這個妹妹在他心裏地位多高。


    我第一個想到的是,那個捏張笑笑的人可能要遭殃了。


    他們兄妹兩人離開後,我也返回了趙家。


    返回時,在趙家別墅見到了陳紅軍,陳紅軍剛結束牢獄之災,還很憔悴,這麽晚還等著,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見我進來,陳紅軍說:“陳浩,剛才陳家打了電話,下個月老爺子大壽,他們邀請你也參加。”


    “不去。”我直接拒絕。


    陳紅軍又說:“還是去一下吧,落葉歸根,無論怎麽鬧別扭,始終都是陳家的人。”


    以前將我爺爺當成棄子的時候,將我父親他們趕出陳家的時候,沒想過我們是陳家的人?現在倒是想起來了。


    不與陳紅軍討論這個話題,陳紅軍見我是真不想去,不再勸我,獨自離開這裏。


    我上樓的時候,卻見陳文站在樓梯口凝視著我,盯得我心裏有些發慌。


    “怎麽了?”我問了句。


    陳文說:“張嘯天擅長趕屍和養鬼,明天最後一場比試,應該是你和他直接交鋒,我想問問你怎麽應付他這兩種手段!”


    我啞然無語,玄術方麵我會的極少,如果正麵和他比試的話,我必輸無疑。


    “不知道。”我直說。


    陳文嗬嗬一笑:“看你這麽悠閑,身上還沾了女性香味,還以為你已經想好應對方法了呢。”


    我尷尬摳了摳腦袋:“這不是有你在嘛。”


    “那我要是不在呢?”陳文反問了一句,然後無不帶抱怨說道,“我陳文英明一世,最後悔的就是當初逼你叫了我一聲哥,跟我來吧,我教你兩種手段,明天可以應對張嘯天。”


    我笑了笑,跟隨陳文一同進了屋。


    陳文跟我講解完畢,我牢記在心後才安然睡去。


    次日再溫習了幾遍之後,驅車趕往了道觀之中。


    這是最後一場,馬文生和馬蘇蘇自然也在,馬文生上前說道:“最後一場往往是最危險的,你要小心,以張嘯天的品性,很難保證他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我恩了聲,見馬蘇蘇正仰頭盯著我看,被我發現,她才尷尬轉移了視線,我笑了笑說:“蘇蘇妹妹就沒什麽要囑咐的?”


    “我爺爺說,讓你小心一點。”馬蘇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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