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為什麽。


    陳文搖頭不語,隻是說他們不能隨便插手這些事情。


    我卻不以為然,張家不一樣也有正規道士嗎?


    想起在農村他給那兩個陰差看的那張類似任令書的紙,似乎有些明白了,陳文的身份,不簡單。


    第三十九章馬文生發怒


    沉穩跟我囑咐了諸多事情,我一一記下。


    說白了,就是不能在外麵透露他的存在,就算透露,最高限度也隻能說他是我哥,最低限度,可以說是基友。


    想起我已經跟馬文生說過了,陳文似乎知道馬文生的為人,說:“他不礙事兒。”


    在屋子裏歇息了一晚,次日清早,馬蘇蘇又打來了電話,一接通她就急促說:“陳浩,你快過來呀,張家的人又來了,他們要帶走我爺爺。”


    我一愣,我去破壞張洪濤的墳墓,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呀。


    把事情跟陳文說了一遍,陳文沉著臉看我:“會寫傻字嗎?”


    我點點頭。


    陳文又問:“知道什麽是傻子嗎?”


    我明白了,他是在說我,就笑了笑,指著自己說:“在這兒呢。”


    陳文點點頭,摸著額頭無奈說:“還算有自知之明,就算不留線索,張家不會懷疑到馬家頭上?你簡直是個害人精呐。”


    我頗為尷尬,當時就是想出一口氣,也沒有想太多。


    陳文提起他的背包,起身見張嫣已經在閣樓上站著,正注視著我們,陳文對張嫣招手:“嘿,漂亮妹妹,哥哥帶你去兜風。”


    我頗為無語:“張嫣本來就怕你,你就不能正經點嗎?”


    陳文斜視我一眼,然後臉上帶著難以理解的笑意:“是不是有意思了?放心,哥不會跟你搶的。”


    沒法兒交流,便不討論此事,三人一同趕往馬家。


    馬家別墅外已經停留了不少車輛,都是豪車,張家財力雄厚可見一斑。


    路上陳文已經跟我交代了很多事情,我全都記在心裏,到後幾個黑衣人把我們攔下,冰冷說:“張家在裏麵辦事,閑人勿進。”


    我喊了聲:“再不讓我們進去,明天你們就能見到張洪濤的屍體了。”


    這是陳文叫我的。


    果然,張家利和他的兩個兒子還有張嘯天一同出來,我看陳文,卻見他已經把張嫣的帽子取下來戴在了頭上。


    張嫣膽小,見我們都怕得不行,張家是玄門世家,自然可以看見她,被這麽多人看著,張嫣臉色微紅,不敢與之直視。


    陳文戴上帽子後,對我一笑,讓我進去。


    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到陳文,張嘯天開口冷笑說:“前兩次都有人幫你,這次我看有誰幫你。”


    之後將目光放在張嫣身上,不屑說:“你倒風流,養了這麽一個女魅。”


    風流這詞含義很深,我聽後笑了笑:“嫣兒,咱們進去。”


    這麽親昵的稱呼,張嫣臉唰地一下紅了,一個‘哦’字都答應得斷斷續續的。


    進去後,見馬蘇蘇正站在馬文生身後,馬文生眉頭緊蹙,護著馬蘇蘇,見我來了,神色才輕鬆一些。


    我走過去問:“他們沒有對你們怎麽樣吧?”


    馬文生沒有回話,張家利整理了一下衣袖說:“我們知道這事兒不是馬家做的,馬家是風水世家,要破壞墳墓也不會這麽亂搞一氣。”


    “所以,你們又是衝我來的?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我淡淡說了句,這樣沒實力裝逼確實不好,不過還是陳文指導我說的,又看向張嘯天,“昨天晚上那群鬼怪,伺候得很舒服吧?”


    張嘯天神色微微一動,一下召集那麽多鬼怪,怕是他張嘯天也沒這本事。


    不過為了麵子,還是說:“一般,但也不經打,沒有盡興。”


    說完摸了摸扳指,之前被他稱作藍奴的化生子隨後出來,再摸了摸扳指,又出現一化生子。


    兩個嬰靈都是藍眼級別,一男一女兩個瓷娃娃倒可愛得很。


    張家利讓張嘯天先退後,他上前說:“給你一個選擇,要麽馬上轉走,馬家這兩個人交給我們處理;要麽到我父親墳墓前磕九個響頭,我們放過馬家這兩人。”


    有個問題我埋在心裏很久了,馬家就算再怎麽不濟,也是三大玄門世家之一,張家在馬家這麽胡作非為,真的就不怕把馬家逼急了?


    我將這話問出去。


    張家利嗬嗬笑了笑:“莫說馬家,就算是你們陳家現在我們張家麵前也不值一提。”


    馬文生一直聽著,見張家這麽鄙棄馬家,有些怒意,道:“抓鬼驅鬼我們馬家確實不在行,但是你們張家也別欺人太甚,要是逼急了我們馬家,就算傾盡我們馬家之力,也要讓你們張家百年裏麵得不到任何發展。”


    玩兒風水的確實有這個能力,隻要稍微改變一下風水格局,對現在以及未來影響都很大。


    聽趙銘說過,他以前隻是做小生意的,因為曾經幫了馬文生一個小忙,馬文生就幫趙家重新找了一個祖墳位置,短短幾年,趙銘從一個在生存線上下掙紮的人變為了現在的千萬富翁。


    馬文生平時做人和和氣氣,很少這樣說話,倒把張家利一眾人驚了一下,遲緩了幾秒說:“你敢。”


    “哼,我馬文生在奉川縣混的時候,你張家利還在吃奶呢,就算是你父親張洪濤見了我也得稱呼一聲馬先生。莫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能在張家上位,麵上給你父親找了一處龍穴,暗地卻找人把龍穴改成絕陰地,也不怕告訴你,你父親已經載怨化鬼,隻要我稍加修改,你父親今晚就會來找你。”馬文生氣到極點,說出了番話。


    也是,馬文生是馬家的老輩人物,張家利是張家的二代人物,按輩分他得叫馬文生一聲馬叔,也幸得馬文生脾氣好,要換做我或者是陳文的話,早就去改他們家風水了。


    張家利對他父親做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現在張家利在張家權力大,就算知道也不會說。


    倒是張嘯天玩味笑了一下。


    他雖然跟張家利混得熟,但是他也隻是張家利的侄子,他父親張家成因為張家利的打壓,已經被打壓去操持張家黑1道上的生意去了。


    被人當場戳穿,張家利惱羞成怒:“老東西,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魂給你收了?”


    馬文生聽後提起麵前一羅盤就砸在了張家利身上,斥道:“看你是後輩才一再忍讓,再得寸進尺,讓你們所有人出不了馬家別墅。”


    說完轉頭對馬蘇蘇說:“蘇蘇,去把我書房裏的那紫色羅盤拿來。”


    馬蘇蘇恩了聲,轉身上樓。


    陳文到我耳邊輕聲說:“這裏不需要我們處理了,馬文生能搞定。”


    我卻不放心,留在這裏看了會兒。


    馬蘇蘇返回,拿了一羅盤回來交給馬文生,馬文生說:“你父親張洪濤早就知道你張家利狼子野心,他讓我給你們選風水的時候讓我留了一線,你張家風水是我看的,隻要我改變一下手裏的羅盤,你張家的人都他娘給我要飯去。”


    這話倒不像是假話,張家利等人遲緩好久不敢說話。


    馬文生來了脾氣,繼續說:“另外,你們最好也別對陳浩出手,不然後悔的是你們張家。”


    馬文生氣勢很強,張家利完全比不上,已經退縮了,說:“我們對付陳浩,幹你什麽事兒。”


    “陳浩是我們馬家坐上賓,你們要動他,我們不會坐視不理。另外,看在你父親份上勸你們一句,陳浩的背景你們惹不起,惹了他,你們就等著去陰司報道吧。”


    我背景什麽時候那麽厲害了?想想,他說的應該是陳文吧。


    很好奇陳文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能讓馬文生說出這句話。


    馬文生說後揮了揮手:“張家的人都他娘給我滾,再來馬家搗亂,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家利這一群人還真的就灰溜溜走了,離開時候都怨恨看了我一眼,特別是張嘯天,他的笑容很詭異。


    “陳浩,接下來咱倆玩玩兒。”張嘯天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馬文生氣得直喘粗氣,我上去將他扶著坐下。


    今天這電話是馬蘇蘇打的,馬文生並不想讓我過來淌這趟渾水,不過事情因我而起,我連聲道歉。


    說了一陣,陳文拍拍我肩膀示意讓我回去。


    回屋丟給我一本書,說:“今天之內把這本書看完,明天有大動作。”


    跟我說完後,很紳士地把帽子還給了張嫣,給她後,陳文一笑:“更漂亮了。”


    引得張嫣臉紅不已。


    整個晚上都在看那本書,書裏記載的是一些處理鬼怪的方法。


    陳文在邊上跟我解釋說:“處理鬼怪分四種手段,助鬼、渡鬼、鎮鬼、殺鬼,視情況而定,裏麵有一些方法,你好好學習。”


    整個晚上都在看這本無名的書,到第二天一早,張詩白開著大奔到了趙家別墅門口,指名點姓要見我。


    見到我之後,交給我一封書信,給我後就走了。


    我打開看了看,書信是張嘯天所寫,寫道:農曆二月十七,為奉川縣玄門玄術比試之日,以比試結果確定奉川縣玄門排行。巴蜀陳家已十餘年未參加,既然你是巴蜀陳家的人,應替陳家參加比試。


    二月十七就是今天晚上,我總算知道陳文為什麽著急讓我看那本書了,原來他早就料到了。


    看到這封書信,一臉崇拜看著他。


    陳文被我看得心慌,皺眉說:“不過是猜到他們會來邀請你,才讓你準備準備的,我是道士,不是神仙,沒你想得那麽厲害,不過你最好別給我丟臉。”


    第四十章一個人的家族


    想都不用想,張家讓我去,絕對沒安什麽好心。


    不過就算陳文不讓我去,我也會去一趟,為的不是巴蜀陳家,而是我爺爺。


    陳家把我爺爺當成棄子,我要讓他們知道,拋棄我爺爺,是他們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我爺爺不在了,當由我幫我爺爺找回這個麵子。


    當天趙小鈺驅車送我們去張家,離開時對我握握拳:“陳浩,加油哦。”


    我恩了聲,與陳文一同下車。


    陳文把張嫣帽子接過來帶著,張嫣則暫時居住在我的扳指之中,按照陳文的囑咐,我將另外幾個手指上也戴上了幾個扳指,以備急用。


    進入張家之前,陳文將他的包袱給了我,他在裏麵準備了一些東西,說我可能用得上。


    張家別墅已經來了不少仙風道骨的道士,見我進來,有些詫異:“這小生是誰?也是來參加玄術比試的?”


    合著他們根本沒有向這群道士透漏過我的存在,這是故意在給我找糗了。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他們給我找糗,我得發揮不要臉的風格,進去後就大搖大擺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我叫陳浩,陳懷英的孫子。”


    這幾個道士聽我是陳懷英的孫子,倒是頗為吃驚:“陳懷英是個好苗子,沒想到做錯了事情,可惜了,那麽,你是代替巴蜀陳家參加的嗎?”


    我搖頭說:“並不是,我是代替我爺爺參加的,巴蜀陳家跟我沒有關係。”


    張家利哼哼笑了兩聲:“這是家族之間的比試,如果你沒有家族的背景,沒有家族的推薦,是不能參加比試的,你連這點都不知道,竟然還敢來這裏?”


    張嘯天根本沒有在信中提到這點,如果沒有家族推薦的話,我豈不是白跑一趟?板凳還沒坐熱就要起來,這也夠糗了。


    說出去,那陳懷英的孫子想要參加比試,剛進門兒就被趕出去了。


    丟的不是我的臉,是我爺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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