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手下莫名其妙,但大老板發話,隻好乖乖照做,統統轉過身去。


    “齊步走!”孟渡吼道。


    幾個手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老板這是要耍哪樣,明明是他心急火燎的拉著自己哥幾個跑醫院來,說是成陽哥受傷了要來照顧下的,這還沒等見到成陽哥麵兒呢,就讓走了?


    “老板……能告訴我們為啥趕我們走嗎?”一個手下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的問。


    “廢話,成陽哥受傷了,需要大補!你們趕緊著去買些好吃好喝又有營養的來!快點!”孟渡不耐煩的說。


    “得嘞!”幾個手下立即亂哄哄向樓梯跑去。


    這時一個穿白大褂的年輕護士恰好從身邊經過,孟渡突然一側身攔住了她。


    “有事嗎?”護士有些不滿的看著這個擋住自己路,正在猥瑣的上下打量著自己的中年男子。


    然後,中年男子一臉認真的說出了一句讓她大吃一驚的話:“美女,能不能脫下你衣服……”


    護士也是潑辣型的,俏臉刷的就變了,揮手就要給孟渡一巴掌。


    孟渡急忙閃開,一遍狼狽的躲避著潑辣護士的追打,一遍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抽出兩張百元大鈔在手裏晃悠著:“美女……聽我解釋,這是200塊錢,借你衣服……”


    “流氓!臭流氓!我要叫保安了!”護士氣的柳眉倒豎,拳腳相加。


    “閉嘴!!”孟渡突然吼道,這一聲底氣十足,堪比炸雷,頓時把暴怒中的護士震住了,呆愣愣的看著他。


    “我隻是想借用一下你這件白大褂而已,有必要反應這麽大嗎?再說了我又不白用,給你200塊錢了都……”孟渡滿臉委屈的嚷嚷著。


    這時不遠處的上官驕陽終於走了過來,滿臉互譯的問孟渡:“老孟,你搞什麽鬼?”


    護士手裏也捏著孟渡強行塞過來的二百塊錢,愣愣地問:“你借我白大褂幹什麽?”


    孟渡看都不看上官驕陽,而是對護士說:“借給她穿一下,就這樣。”老臉上竟然有些泛紅。


    護士看了上官驕陽一眼,頓時恍然大悟。


    這位美女很漂亮,但此刻卻搞得異常狼狽,披頭散發渾身血汙不說,身上一件原本很漂亮的旗袍被撕的亂七八糟,雙腿幾乎全裸,春光乍泄,兩隻鞋子也不知所蹤,赤著兩隻腳。


    上官驕陽這次突然反應過來孟渡為什麽突然把手下全趕走,敢情是替自己保持形象呢。


    再突然想到從北塢豬場到救護車再到醫院,一路上這麽多人麵前自己都是這副尊容……


    上官一張俏臉刷的就紅成了大蘋果,恨不能立即找條地縫鑽進去。


    幸運的是年輕護士古道熱腸,明白了事情緣由後當即領著她去換了自己衣服,還借了鞋子給她穿。


    第三百零二章 洗牌


    王世宏和慕容夏並沒有參與搜尋黎素的工作,營救一結束他們就帶著一隊人馬先趕回市中心了。


    對王世宏和慕容夏來說,抓戛璃和杜子衛隻是今天任務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接下來他們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回到市中心後王世宏立即驅車到了市局,製止了誠惶誠恐想要通報的值班警員,也沒帶隨從,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直接來到局長辦公室門前敲門。


    連續敲了兩三通,白千聞略顯不悅的聲音才從室內傳出——


    “進來!”


    王世宏推門進去,隻見白千聞正戴著老花鏡,趴在辦公桌上研究象棋殘局棋譜。


    外邊鬧的天翻地覆,這位市局一把手卻還在自得其樂的研究棋譜,簡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仿佛外邊的亂攤子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什麽事?快說吧。”


    白千聞頭也不抬地說道,語氣裏很是不耐煩,顯然很生氣有人打擾了他研究棋局的興致。


    “不好意思擾了你的雅興,白局長!”王世宏背著雙手朗聲笑道。


    白千聞聽到聲音不對,急忙抬頭一看,站在自己麵前的竟然是省廳一把手王世宏!頓時驚的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


    “王……王廳……您怎麽突然來了?!”


    他慌忙站起身,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王世宏這次來濱州是秘密前來,事前沒給局裏下任何通知,目的就是為了打個措手不及。


    局長白千聞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完全對政務上的事情不聞不問,任由手下柳川德等人胡鬧。


    在柳川德和杜子衛的影響下,很多人包括一些中高層領導都嚴重腐敗惡化,成為公安隊伍中的敗類,導致整個濱州市的公安係統成了杜子衛隻手遮天的工具。


    而王世宏這次前來,就是要用狂風暴雨般的氣勢,對整個濱州市公安係統來個大洗牌,徹底改變警風警貌,還濱州市一個清明天下。


    當然,這牽扯到政治和權利等方方麵麵的角逐,所以解決方式肯定不能全靠強硬的鐵血手段,對某些人采取適當的“懷柔感化”也是必須的。


    比如白千聞。


    身為濱州市局一把手,白千聞對這次濱州鬧出的亂子負有百分百的責任,真要追究起來的話撤職、開除都是有可能的。


    但王世宏權衡再三,再加上黑無常和司徒虹的建議,他還是決定暫時不動,甚至要設法保住這個人。


    這其中牽扯多方麵的原因:首先是白千聞獨特的身份背景。


    白千聞屬於那種典型的明哲保身類,為官多年深諳官場爭鬥法則。他平時做人相當低調,從不做出頭鳥,對市裏的權力鬥爭也不輕易明顯站隊,政績從不格外突出,但也出不了什麽大亂子,就算偶爾出了亂子,也總能很巧妙的將責任推給別人,自己擺脫的一幹二淨。


    關於白千聞推卸責任的能力是有所考證的。


    兩年前他還在淄博擔任副局長,馬上麵臨升職的時候,他的競爭對手暗中給他下了絆子,將一起很嚴重的群體事件的責任全都推到了白千聞頭上。就在那人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可以一舉徹底終結白千聞的政治生涯時,省廳突然空降了一個責任調查小組到了淄博,他們不知用了手段,三下五除二就查明了事情“真相”,白千聞對群體事件根本毫無責任,相反那名競爭對手卻涉嫌瀆職、栽贓等多項罪名,甚至連以前貪汙受賄,挪用公款,包養小三等生活作風有問題等全都被查了個底朝天,最後理所當然的被嚴懲,直接被扔進了監獄……


    一般像白千聞這種政績平庸,甚至可以用碌碌無為來形容的官員,極難會有什麽大成就,僥幸能在原職位上止步不退就算是很理想的情況,但白千聞卻偏偏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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