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住持雖然已經被解決,但是留下了一堆爛攤子。


    地上已經枯成幹屍的村民屍體,四處垮塌的房屋,還有一些遺留下來瑟瑟發抖的婦孺小孩和老人。


    夏子平沉吟:“納海寺的勢力在明浩國很大,再加上逆天神水,信徒更是遍地都是,過了今晚,這些村民的死一定會扣在我們的頭上。”


    白凝雪幾乎是要哭了:“靈康國不能呆了,明浩國不能呆了,難道我們又要換一個國家?夏子平,難不成你真是煞星轉世,才導致我們厄運連連?”


    “誰說明浩國不能呆了?”夏子平從懷裏翻出一枚刻著龍紋的玉牌:“這是段飛雲給我的玉牌,想來我們也隻能找他幫忙。”


    幾個人到附近的客棧住了一宿,第二天便接著趕路。


    當晚夏子平就接到了孟婆給的新任務,又一次讓他破口大罵。新任務乃是殺掉常生禪師,把他的勢力全部瓦解。先不說常生禪師乃是國師,單單是發明了這逆天神水,就足夠讓多少高官世家黎明百姓所巴結了。如今全國上下都覆蓋了他的勢力,遍地愚民受其蠱惑,就算是常生禪師死了,他身後還有一群走狗,若是想鏟除他的勢力,恐怕連段飛雲都做不到!


    不過命還捏在地府的手裏,夏子平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一步算一步。一番長途跋涉終於是來到了首都明浩國,有了腰牌,果然很快就見到了段飛雲。


    自從段飛雲自封攝政王之後,每天都勤勤懇懇的處理國事,他勤儉節約,幾乎沒有任何的娛樂時間,曾經那架豪華的馬車已經被鎖在了倉庫裏很久。這樣的態度獲得了整個明浩國的一片讚歎,民間對他一致好評,都說他未來定是一代明君。


    就算是裝的,能裝到這一步,也足以讓夏子平忍不住豎起拇指給他一個讚。


    “修遠,沒想到你那麽快就來看我了。”段飛雲依舊是帶著溫和的笑容,眼皮底下有一些黑眼圈證明了他的勞累。


    夏子平開門見山的說:“想必玄清宮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我記得你曾經許諾過要送我一片領地,是否還奏效?”


    段飛雲皺起眉頭糾結了一下,強調道:“修遠,現在你是玄清宮的叛徒,來的時候,又殺了國師旗下的弟子,而且對方職位很大,是個元嬰級別的住持,這兩件事情影響極大,已經傳到我這裏了。不過誰讓我一直視你為最好的朋友呢,我可以送一塊比較偏遠的領土讓你避難,隻是這白修遠的名字是萬萬不能提起了。否者隻怕會引起國師和玄清宮的不滿。”


    “我也正有此意,還請陛下賜我一個新的身份。”關於名字一事,夏子平早就想改了,隻是太多人都叫他白修遠,如果改了比較麻煩。現在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恢複本名。


    段飛雲的辦事效率極快,很快就派人擬了一個新身份給他。在明浩國分為貴籍、為籍、良籍、商籍、奴籍、賤籍,劃分明確。夏子平從奴籍一躍到貴籍,又是惹得白凝雪一頓羨慕嫉妒恨。


    封號為廣陽王,全稱是廣陽郡王。作為郡王,除了有封地以外還可以擁有少量的兵權,不過必須要向段飛雲繳納一定的貢。


    夏子平接過聖旨,剛退出禦書房,恰好段芷悅來找段飛雲,兩人迎麵碰上。夏子平心裏一直惦記著刺殺皇上那天的事情,看見她不由的虛的低頭彎腰行禮:“見過公主殿下。”


    雖然是低著頭,但是夏子平感覺到段芷悅的眼神一直在打量著自己的眉毛,眼睛,兩人就像定在那裏一樣僵持了一下。段飛雲開口解圍,打趣道:“皇妹,你是想要招駙馬了嗎?怎麽老是盯著夏郡王看?”


    段芷悅微微臉紅,也知道自己如此打量一個陌生男子有些失禮,於是也是欠身回禮道:“夏郡王免禮。夏郡王年輕有為,好像我們是第三次見麵了,都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問候一番。”


    這覺對是試探!夏子平心裏漏了一拍,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漏了什麽破綻才讓段芷悅起疑。他麵不改色,微微一笑道:“公主殿下應該是記錯了,自靖澤鎮一別之後,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麵。”


    段芷悅也是歉意的一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頗有些可愛的說道:“瞧我這記性,真笨。”


    段飛雲哈哈大笑了幾聲:“皇妹,夏郡王還要趕去封地呢,你有什麽事情來找我,進來說便是了。”


    夏子平不再久留,一番告別之後迅速離去。


    段芷悅完全忘記自己到底什麽事情找皇兄,而是率先問道:“皇兄,您剛剛叫他夏郡王,為何平白無故的給他王稱和封地?”


    “他是我玄清宮的好友廣陽省那邊刁民盡出,治安也十分的差。所以我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人選,說不定能治理好那邊情況。”話間,段飛雲下意識地摸摸坐著的龍椅,又不動聲色的警告道:“皇妹,關於朝政上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太過好奇。你知道得越多,就會發現自己不知道的更多。到時候陷入泥潭,可不會像現在一樣無憂無慮了。”


    夏子平和白凝雪很快就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所要前往的領地,廣陽省位於明浩國的西部,一共有十二座小城市,但是環境惡劣,人口極少,一般隻有做錯了事情的官員才會被發配到這種窮鄉僻野的地方,沒有段飛雲的召喚,他是不能輕易離開他的封地。


    夜幕降臨,一輛寬敞的馬車緩緩的行駛在路上,馬車很牢固,車廂上刻著精美的花紋,一支飄揚的旗在馬車上飄蕩,旗幟上火紅的太陽上標注著一個古老的王字。三十個士兵跟在馬車後麵,馬車裏坐著的是白凝雪,白凝水,靈歌三個女性,而夏子平和釋靜、喻正明,則是選擇走路來磨練自身。


    不少百姓看到了這張旗幟無疑不羨慕,但是在其他皇族和貴族的眼裏,這實在是沒什麽了不起的。因為像廣陽省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說是收多少稅了,就連給陛下進貢說不定都得自掏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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