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平說道:“讓他好好休息吧,剛剛那佛光應該也消耗了他不少。現在最重要的是對付這群老鼠。”


    佛光轉成紅色的光柱後,這些老鼠的爪子不要命地在光柱形成的護罩上抓撓著!那種猙獰凶厲的神態,讓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禁泛起絲絲寒意!


    侍衛一劍紮過去,劍上已經如同烤肉串一樣掛滿了老鼠的屍體。這下大家就更忙不過來了,除了高貴不做雜事的王子和正在呼呼大睡的釋靜之外,所有人都在忙著收集鼠尾,地上已經一條一條的滿是尾巴了,白凝水把這些鼠尾都編成一根根粗長的繩子,最後繩子又編織成了一個大袋子,不然都不知道如何能把如此多的鼠尾帶回去。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時辰,那個獻血的侍衛已經雙眼無神即將失去意識,夏子平趕緊拿出一顆珍稀的靈果給他吃上,這個靈果有補血的功能,十分難得,今早眾人爬上一座峭壁,聯手才從一隻鷹的地盤下偷偷采摘了那麽一顆。


    “趕緊換人!”夏子平說到,如果再不換恐怕這人就要死了!


    另一個護衛羨慕的看著正在服用靈果的那個侍衛,不過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直徑的走到了皇子殿下的跟前,進行血祭。


    眨眼又是一個時辰,天色即將破曉,那輪冰盤似的銀月,變得蒼白憔悴了,像是一個久病未愈的人失去了血色的臉,默默地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消失,侍衛的臉色如同那月光一般,越來越慘淡。


    老鼠嘰嘰喳喳的叫聲也越來越弱,似乎十分的疲倦,但是損失了大量同夥的他們卻並不願意就此離去,而是不死心的守著他們幾人。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再繼續下去,很可能這個護衛就要死去,可是倘若不犧牲他,所有人都要成為這些老鼠的腹中食。一直在熟睡的釋靜打了個哈欠,悠然醒來:“真是勞碌命啊,沒想到都已經離開寺廟了,還要起早貪黑。”


    夏子平一喜,趕緊問道:“釋靜,這護衛要扛不住了,你有什麽辦法嗎?”


    “待我再召喚一次佛光即可,雖然隻休息了兩個時辰,但是撐到太陽出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隨著釋靜的身上再次升起佛光,饒是智商再低的老鼠們也知道再天亮前它們無法破了他們的防禦,隻好徹底絕望的三五成群離開這裏。


    “阿彌陀佛。”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朝霞,山峰罩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遠處山丘若隱若現。


    老鼠們早就慌亂的逃竄不知道藏匿在了何地,營地周圍全都是惡心的老鼠屍體,眾人身上也散發著一股惡臭。收拾打包好鼠尾巴之後,眾人身後都背著一個大大的網袋,這鼠尾巴編織成的網袋裏裝著的自然也是尾巴。


    大包小包的收獲頗豐,就連皇子殿下也免不其難的提上了那麽一小袋。


    沿著大路直奔回玄清宮,正要往深處而去的曆練者看著他們一個個神情憔悴滿眼血絲不由的驚訝。


    “這才是曆練的第二天,他們就堅持不住回去了?”


    有人不屑道:“領頭的那一個好像叫白什麽來著,起初他最先找到了登山的竅門,本以為他有些什麽能耐,沒想不過如此罷了。”


    “走了也好,內門弟子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當的……”


    好巧不巧,竟然還路過了顏晗煜的身邊,顏晗煜輕笑:“這麽快就打道回府了?看來明浩國的人也不過如此。”


    夏子平自然是懶得理會這些人,抬著腳就往玄清宮的方向狂奔。


    到了玄清宮的門口,道姑果然還守在原地。


    眾人把所有的鼠尾巴丟在了地麵上,夏子平問:“這些東西值不值七十萬積分?”


    看著地上密密麻麻的鼠尾,守門道姑既是震驚,又是惡心得想吐:“天啊!你們是去捅了鼠窩嗎!?”


    一地的鼠尾,散發著一股無比強烈的惡臭,仿佛裏麵堆滿了陳年的爛魚蝦似的,甚至更有甚之。


    下意識的,道姑拿袖子扇了扇,不料一股臭風全部扇進鼻子。


    看到道姑如此反應,大家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惡心得要命!這得洗多少次澡,才能除去這股腐爛的怪味!?


    道姑飛快的用精神力掃了一遍,對鼠尾的數量大致也有了判斷,但隻想快些趕他們走,顧不上細算價格,所以說道:“這鼠尾對於新人來說的確難弄,價位也不低。但是你們一下子弄那麽多,通貨膨脹也不值幾個錢了,而且還要雇人來處理,所以頂多算你們一百萬積分。”


    “行,換七塊腰牌,剩下的錢分成七份。”


    “報上姓名即可,到時候會有人給你們送去的。”


    大家依次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道姑拿出了他們的報名表做了一些備注,便催促道:“可以了。你們趕緊走,趕緊走!”


    夏子平等人如釋重負,抬起腳就往玄清宮內狂奔,比第一次來這的時候還快。


    所到之處哀怨聲此起彼伏:“真是沒見過有這麽臭的人,簡直可以熏死十幾條街的人。”


    “好像其中一個是明浩國的皇子?他們是掉到糞坑裏了嗎?”


    “糞坑也沒那麽臭吧!?”


    段飛雲幾乎是想尋個什麽東西把自己的臉給遮住,感覺這皇子的臉麵都給丟盡了。


    剛進客棧,夥計剛想去迎接他們,忽的聞到他們身上的味道,也就是聞到那麽一絲半點,他整張臉都綠了,足尖一點,嗖地一下倒退了個十來步,死命地捂著鼻子。


    不用他提醒,店裏的客人都已經都已經往後門蹬蹬猛退,一口氣跑出去幾十米遠。


    “給我們一人打一桶水來!哦不,是十桶!”段飛雲說到。


    夥計心有餘悸,捏著鼻子說道:“好的!幾位客官快回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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