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英雄救美,給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少,夏子平並不確定自己能否完成。


    不過位置他已經打聽好了,再往南邊走兩百裏左右,有一個靖澤鎮,方圓五百裏若是想去首都的話,都要經過這座鎮子,所以那裏是本地唯一繁華的地方,風陵客棧就在這靖澤鎮的某個巷子裏。


    夏子平腰間係著白家唯一的殺傷性武器--菜刀,帶著和尚釋靜提前來到了風陵客棧附近埋伏。果然,在正午時分的時候,有一群和尚趕著一輛大馬車風塵仆仆的趕來。


    馬車裏隱隱約約的傳來女人的哭聲,和尚們守在馬車兩旁護送,滿臉戾氣警戒的看著周邊的事物。周圍的群眾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直視他們,更甚者看到他們拔腿就跑。


    夏子平問釋靜:“你聽到了嗎。”


    “這群和尚行動詭異,馬車裏有女人,而且不止一個。”


    “我想把這些女人給救了,你意下如何?”


    釋靜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說道:“這群和尚實在是有辱佛門,你若是想清理,小僧絕對不攔!沒有任何異議!”


    “暈!到底誰才是老大!我可不是詢問你批不批準我動手,而是問你打算如何解決這群人!”


    “我?為什麽是我去?”


    “你既然投靠了我,就是我的小弟,打架這種事情自然是小弟來做,這種小事難道也要老大親自動手嗎?”


    “善哉善哉,施主,既然你是我的老大,就算你去殺人放火,我也依舊心甘情願的為你誦經朗詩。”


    “尼瑪!你當泡妞呢!還為我誦經朗詩!你對得起我家的雞嗎??”


    “施主你放心的去吧!我的策略是你在前方展現你英勇的一麵,我在後方做你強有力的後盾。若是你慘敗,我還可以背你回去,分工合作這樣才不會被敵人一網打盡!”


    臥槽!


    這理由竟讓夏子平無言以對。


    能把貪生怕死這件事升華成如此高尚的策略,莫非這釋靜也是穿越過來的!?


    不過還沒等夏子平問清這回事,釋靜猛然的拉起夏子平往路中拉去,揚起一片塵土。


    “何人鬧事!”惡僧們都紛紛的拔出了武器。


    待塵埃落定,惡僧見來人是一個瘦弱的少年,便露出了一副安心的樣子,隨即輕笑道:“這是從哪裏來的野小子,竟然敢擋你僧爺的路!。”


    夏子平一臉懵逼,就這麽衝出來,簡直是找死行為!難道釋靜的腦袋是被驢給踢了?


    轉臉一看,四周哪裏還有釋靜的身影啊!


    又是一人走上了前來,對著他舔了舔嘴唇嗜血道:“和這小子廢什麽話,讓我過去直接剁了便是。”


    躲在遠處陰影下的釋靜從懷裏拿出了木魚感歎道:“阿彌陀佛,今天又得大開殺戒了,善哉,善哉啊。”


    看來也隻能奮力一搏了!夏子平展開精神力感知著周邊的一切動態,那人見他站在原地沒什麽反應,以為是被這仗勢嚇傻了。於是大步上前,伸手便欲將夏子平擒抓過來。


    可就在這時,原本一動不動的夏子平動了,也同樣是伸出了一隻手抓向了那人伸過來的那隻手。


    那人見夏子平還想伸手抵抗不由的嗤笑不已,於是也不管夏子平伸來的那隻手,繼續向前探去。


    可是那人明顯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在夏子平的手抓住那人手腕之際,那人便馬上感覺到自己的手腕開始漸漸變的麻木,連忙用力想要抽出,可是夏子平的手宛如鉗子一般死死地攥著,那人發覺自己的手竟然動不了了,同時,夏子平毫不猶豫的一刀砍向僧人的動脈。


    這個方才還嘲笑夏子平的僧人頓時感到脖子上傳來透骨涼意。


    鮮血從大動脈急湧而出,如一道妖豔的噴泉,在空中爆出一片紅通通的煙花。


    若不剛剛他沒有輕敵的話,夏子平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隻可惜時光不能倒退。


    血濺到臉上,帶著些溫熱和腥臭。夏子平一臉嫌惡,實在是很厭惡死人的鮮血。這是他殺的第一個人,不知道對方的姓名,並且將來也不可能知道。


    這一招過後,夏子平覺得自己的腦袋開始有些混沌,或許是他現在能使用的精神力量實在是太少了,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正憂愁時,耳邊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木魚聲和釋靜平和卻直達人心的念經聲。經隨著經文念誦,每一個字都成為金色的字符環繞在自己身邊,一個字一個字的傳入腦海裏,夏子平覺得自己的精神變得更加的清晰,不適感漸漸消失。


    夏子平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來這小和尚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嘛!


    既然來了,就要一直向前。


    數名僧人舉著刀包抄過來,或許是力氣全部都灑在青樓女子的肚皮上,腳步虛浮,連的寶吉村的村民們都不如。


    腳下隨機應變,夏子平趨步上前。側身,胳膊肘以巧力撞其手腕,使得對方手裏的刀跌落地上。


    另外一隻手中的生鏽的菜刀,已經抹到惡僧們的喉嚨。


    菜刀的一撇一捺並無格式章法,冷光流動,隻問生死。


    紅色的煙花很燦爛,血花四濺。


    人間少了汙穢,地獄添了新鬼。


    彪悍的殺人方式,帶來的震撼極其驚人。


    直接攻擊要害,讓對方在最短的時間內失去戰力。不浪費絲毫力氣,他的動作越來越熟練,任誰也不會想到他居然是第一次握刀砍人。


    死的人都非常幹脆利落,橫平豎直。逃走的人卻沒多少姿態,一派潦草,如小孩子寫壞的習字帖。


    能跑的僧人,全部都如喪家之犬,抱頭鼠竄。


    夏子平四下看了看到處躺著的屍體,抬手抹去被濺到臉上的血,長歎了口氣。


    殺人,是最後不得不走的一條路。


    並且沒有回頭路,從此以後說不定就得亡命天涯。


    擺平惡僧後,釋靜才從角落裏出來。


    夏子平對著馬車裏的人說道:“姑娘們,沒事了。快下來吧!”


    然而,馬車裏靜悄悄的沒人敢說話,就連哭泣聲也停了。


    想到古代女人都比較保守,他又和聲問候了幾句,讓她們趕緊下來。


    然而,車門打開的那一刹那,夏子平想死的心都有了。


    幾個孕婦互相攙扶著下了馬車,挺著的肚子沒有十個月也有八個月。


    不過算了,好歹能拿到武器獎勵。夏子平又說道:“你們快逃吧!如果要謝我,也別太客氣,隨便送什麽都行。”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這些孕婦哭得是更加的厲害,七嘴八舌的說道:“謝你?我們能逃到哪裏去?這位小哥,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全家啊!”


    “是啊,是啊!我可不敢回家!”


    “我們雖然被這些惡僧強行抓去,但是他們要的隻是們肚子裏的小孩,你殺了他們,我們也成了共犯,若是追究下來,牽連家人怎麽辦啊!”


    話一出口,所有的孕婦都慌了。


    “這、這件事和我們半點關係都沒有啊!”


    “報官!我要報官!我們是清白的!這件事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官老爺會還我們清白的!”


    “對!對!我們唯一的活路就是報官!”幾個孕婦紛紛往官府的方向快步走去。


    “這!這!!??”夏子平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幕,氣得臉色發紫渾身顫抖。拿著性命去和這些惡僧拚搏,還染上了人命,結果什麽毛都沒有得到,還遭了白眼。


    這就是所謂的英雄救美?


    一怒之下夏子平揚起腦袋狠狠的往馬車上一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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