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賤得疼!這老不死的竟然還知道站在道德的最高點壓製他!這好好的豪宅拿來給他們養雞,弄得雞犬不寧,庭院裏一堆的雞屎他都不知道腳該往哪裏落。吃了一隻雞又怎麽了,要是他,幹脆一把刀全砍死算了。


    不過令他沮喪的是,這副十五歲的身子實在是太羸弱了,他估計站在他對麵氣勢洶洶的那個大伯母都可以手拿菜刀砍他三條街。


    “你們想幹什麽就直說!”


    “我這個做大伯的人也不是鐵石心腸,本來想把你逐出家族,但是念在你爹的情分上就算了。可是你偷竊不能不罰,這樣吧,既然你們總嚷著整天吃不飽,穿不暖,不如就此分家吧。以後你們自己過你們自己的日子,吃得好了,我們這幾個叔叔伯伯也不粘你的福,吃得不好,也別求我們。”


    大伯說完這話,另三個女人就明白了他的打算。這話裏意思,以後這三個小毛孩吃喝要自己張羅了,別想占用他們家的,可這家裏該幹的事還得幹。不由紛紛對視得意的笑,少了這三個人省下不少吃喝呢。


    “大伯莫不是忘了這到底是誰家?既然如此,那麽請各位叔叔伯伯嬸嬸今日便搬出去,別賴在我家。以後我們的吃食會自己著想的。”


    “你父母死了,我便是你的長輩,你一個青毛小兒還想趕長輩走?這是要翻天了是吧!好,既然這樣我就跟你算算賬,就白凝雪那嬌氣的樣子,一個月也繡不完一張帕子。白凝水到是勤快些,可是也不能天天抓得到魚,而你,一年也隻打得幾次短工,能賺多少?你們三個人吃喝拉撒哪樣不是我們出的錢?我們照顧你們這段時間的日子花了那麽多錢,該怎麽還。”


    白凝雪拚命的壓著心中的火氣,白凝水天天給他們端茶送水當下人,白修遠早出晚歸的去耕田,這就是所謂的照顧她們?


    白凝雪沉得住氣,可是白凝水恐懼的嘴唇哆嗦,眼裏的淚掉了又掉。


    這時大門再次被推開,兩個中年男子扛著農具回來,罵罵咧咧的叫著:“媽.的,怎麽就我們去幹活,大哥你憑啥坐家裏啊。”


    來的人是二叔,三叔,自從白修遠臥床不起後,他們隻好親自去耕田,不過卻老是因為幹活的事情而吵個沒完。兩個人吵了半天口幹舌燥,想起大哥還悠哉的坐在家裏,於是又以這個為借口偷懶回家休息。


    “你們以為我願意?我這腿還瘸著呢!不然那幾畝地的活我早就幹完了。來得正好,咱們商量商量分家的事吧。”


    “分家!?早就該這樣了。這一人三畝地分了算了。”二叔說到。


    夏子平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地是我家的,房是我家的,你們憑什麽分!”


    “嘿,你這小子!傷好了?好了就趕緊幹活去,田裏一堆活沒幹完呢!”三叔朝他虛弱的身子推搡了一把。


    “放你他媽的屁!”夏子平實在是忍無可忍,一拳往往這人的臉上招呼過去,憋足了勁,本以為能打得他頭破血流,誰知道也就砸出了個紅印子。


    “艸!竟然敢打我!”三叔直接憤怒了,拿起手上的農具就往夏子平身上招呼。


    夏子平左躲右閃,心裏不停的罵著牛頭馬麵,給的這具身體也太廢材了。


    “這小子休息了幾天膽子到是肥了。”二叔心情也是差到了極點,加入打人的行列,夏子平本來對付三叔就吃力了,二叔也來湊熱鬧,頓時追得夏子平圍著院子滿地跑。


    “靠,這兔崽子還挺能躲。”兩個人罵罵咧咧的追著。


    “看我的!”大伯拿起身旁放著的拐杖朝夏子平扔了過去,正中夏子平腦袋瓜。


    夏子平痛呼一聲跌在地上,罵到:“你們三個大老爺們聯手打我一個,要不要臉?”


    “要臉?待會你就知道誰沒有臉了!”兩個人對著夏子平拳打腳踢,嘴裏叫囂著:“快給也磕一百個響頭,磕得大爺心情好了,大爺就繞了你。”


    “滾!”


    無論兩個人怎麽折磨夏子平,夏子平都用一雙憤恨的眼神瞪著他們,絕不求饒。


    “看你還能撐多久!”


    “還不快給我們跪地求饒!”


    兩個人的力氣越來越大,直到夏子平兩眼一黑不再掙紮,他們才肯善罷甘休。害怕的白凝水看到兩人終於停了手,這才敢跑到夏子平身旁,抓著他破舊的衣服哭泣道:“哥哥,你怎麽樣了。”


    良久,夏子平也沒有絲毫反應。一直在屋裏的白凝雪也安奈不住,趕緊出來探夏子平的氣息。


    “不好,斷氣了。”白凝雪一臉凝重的說到。


    白凝水伏在哥哥身上,從來不敢大聲說話的她,聽了姐姐的話氣得身子直抖,尖尖的童音猛的爆,直鑽人耳朵:“殺人了!殺人了!叔叔伯伯們把我哥哥給活活打死了!”


    “別亂說話!”二嬸趕緊捂住白凝水的嘴。


    可是為時已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好幾愛湊熱鬧管閑事的鄰居過來敲門。


    被捂住嘴的白凝水嗚嗚的哭,哭得天昏地暗,原本以為哥哥大難不死活了下來,結果最終還是這麽走了。


    兩個叔叔不信邪的也去探了鼻息,這小子不但沒了呼吸,還連心跳都沒了。


    “報官!我要報官!”白凝雪說道:“殺人償命。偷隻雞都要送官,幾位叔叔殺了人,不知道要吃幾年的牢飯。當然,你們的膽子可以再大一些,把我和妹妹也給滅了口。隻是無緣無故消失了三個人,你們可別漏了破綻。”


    幾個人麵麵相覷,坐牢,當然不想。這兩個可憐兮兮的女娃子殺了?那真下不了手,就算真的狠心殺了,哪裏瞞得過去啊,再說剛剛白凝水叫的那麽大聲,估計半個村的人都聽見了。


    大伯擠出一絲討好的笑,說道:“凝雪,你一向聰明乖巧,你說你想要怎麽辦啊?”


    “很簡單,用我哥的命,來換回我們幾年的好日子。以後凝水也不再伺候你們,而且你們每個月都要給我們足夠溫飽的糧食,直到我們出嫁為止。還有,我哥的安葬費最少十兩!”


    “十兩!?”幾個婦女驚呼,“就算是祖父去世也沒有要那麽多的安葬費啊!”


    其實白凝雪還想叫更高的價,隻不過這白修遠實在是爛命一條,若是真要多了,估計這幾家人也不舍得給。到時候他們破罐子破摔倒黴的可是自己和妹妹,所以才琢磨出了這個價。


    “十兩銀子都給不起,那就衙門裏見吧。”白凝雪咬牙說道。


    眾人一聽,慌張道:“給給,一定給。”


    總不能為了條爛命去做牢吧?大家紛紛合計著一家要出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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