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雁回打電話讓她回店裏改方案,她才得以脫身。


    第二天顧緋苒又來嘰嘰喳喳了,說是顧庭珘從畫展上帶走她以後,聞雪當場隱忍不發,過後去顧庭珘那兒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顧庭珘後來也發了脾氣,推掉了兩家的飯局。


    後來,不知怎的,顧庭珘把他媽那隻傳家的玉鐲子給了聞雪。


    當晚,聞雪就在朋友圈顯擺了鐲子。


    薑晚知道宋麗那隻冰種翡翠玉鐲,宋麗婆婆代傳下來的,貴重自然不說,意義非凡。


    薑晚聽了冷笑。


    倒是他會討好女人,哪兒也不得罪。


    過了幾天,寇騁說他有個兄弟生日,帶薑晚過去玩,薑晚沒多考慮,就同意了。薑晚去商場買了一款皮包,心想總不能空著手去蹭吃蹭喝吧。


    上了車,寇騁看到手提袋,有些吃味兒地說:“我兄弟這是什麽狗運氣,我都沒收過你禮物呢。”


    薑晚笑了笑,從手提袋拿出一個包裝盒丟給他,“你沾壽星的光。”


    寇騁目光頓了下,他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薑晚真給他準備,他揚了揚眉說:“今晚可以假扮我女朋友麽?”


    薑晚不解,寇騁說有麵兒,薑晚笑了笑,轉移話題,“你姐什麽時候回來?”


    寇騁說不知道,山裏拍戲,估計好幾個月。


    薑晚想到聞雪就氣得咬牙,她撥了撥頭發說:“你姐知道我叔初戀回來了嘛?”


    寇騁愣了幾秒,“初戀?”


    “啊。”薑晚笑著說:“當初顧庭珘喜歡的死去活來的,聽說回來求複合的。我覺著我叔態度也積極,你姐怎麽還在忙事業啊,一點戀愛腦都沒有。”


    寇騁皺著眉若有所思,薑晚微微挑了下唇。


    雖然他們在某些方麵敵對,但如果是敵人的敵人,那麽就能成為暫時的朋友。


    狗咬狗才好看嘛!


    薑晚讓寇騁送她回家換了身吊帶長裙,看起來嫵媚又性感,纖瘦的手臂,平直但是鎖骨,冷白的肌膚,盈盈一握的腰肢,讓寇騁都看愣了。


    他沒想見過這樣的薑晚,像一支盛開的玫瑰,妖冶地讓人弄壞。


    寇騁目光黏在她身上,薑晚笑著坐上車,“怎麽樣,會不會更有麵兒?”


    寇騁忍不住誇讚,“特別漂亮。”


    空氣漂浮著淡淡地香水味道,不濃烈,卻勾人心神。


    寇騁心這女人真會,難怪顧庭珘被她勾得五迷三道的。


    到了會所,寇騁的朋友們都到了,各個帶了女伴,打扮得一個比一個漂亮精致,薑晚心說還好換了戰袍,不然丟死人。


    偌大的廳內,喧囂熱鬧。


    朋友招呼寇騁和薑晚坐下,遞了杯洋酒給薑晚,寇騁推回去,取了杯果汁給薑晚,“她喝不了。”


    見寇騁帶了人來有護著,朋友們起哄,“她不能喝,你喝。”


    寇騁一連喝了好幾個,薑晚沒想到寇騁原來會喝酒,她想勸他少喝點,被朋友們阻止,“嫂子別管,coach能喝。”


    最後一杯是“深水炸彈”,酒極烈,喝了多半能把人放倒,薑晚阻止寇騁,寇騁捉住她手腕,眼裏醉意不明顯,“我試試。”


    這時,從暗處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抓起“深水炸彈”放到薑晚跟前,薑晚順著手看上去,撞見一雙熟悉的眼睛,男人毫不客氣點名讓薑晚喝。


    目光直白囂張,甚至含著挑釁的笑意。


    這個人……


    薑晚頓時想起棉蘭島那個人,也用同樣的眼神看過她。


    薑晚挑釁地看過去,視線交鋒,她已經落了下風。不過數秒,那人意味深長笑了笑,靠回沙發,一張令人心跳加速的臉隱匿在暗處,像一頭蟄伏的凶獸。


    “我記起來了,我好像見過這位小姐,這杯就免了。”


    他腔調懶散,微微上揚,好像在場的人都怕他,他說完後,大家都朝薑晚投來探究目光,更沒跟敢勸酒了。


    薑晚低聲問寇騁剛那人是誰,寇騁拽了拽衣領,“他啊,紀家的小魔王,紀鶴年,剛回國。”


    那就是了,薑晚確認他就是棉蘭島那個人。


    幸好,後來這人隻是喝酒,偶爾和身邊人交談,並沒有不妥舉動。


    生日會迎來高潮,寇騁說這是他們固有的老環節,關燈十分鍾,隨手拉一個舞伴跳舞,短短十分鍾,也許就能產生一段旖旎感情,大家都有些躍躍欲試。


    隻有薑晚興致缺缺,她四處亂看,撞見紀鶴年玩味打量的眼神。


    薑晚覺著這個人輕浮無禮,否則怎麽會盯著人看。


    她瞪他一眼,便看向別處。


    燈光驟然熄滅,大廳變得熱鬧,所有人都在尋找舞伴,薑晚想抹黑回到沙發上,突然被一股大力拽入懷中,溫熱體溫將她包裹。


    “寇騁?”薑晚輕聲喊他。


    男人的手將她禁錮住,悅耳的聲音貼在耳畔,“還記得我嗎?”


    薑晚用力掙紮,男人用了巧勁兒把她按在懷中,“顧庭珘這麽快就不要你了?”


    薑晚不知道這人誤會了什麽,她用手肘抵他,卻被抱得更緊,薑晚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聽見男人狠聲說:“又想踩我?”


    薑晚內心大震,薑晚說:“顧庭珘不是……”收拾了他嗎?


    他可是紀鶴年啊,居然趕在顧庭珘眼皮子底下調戲他的人,果真是小魔王。


    紀鶴年陰晴不定,咬著牙說,“看來沒忘記,我一直記得你。”


    薑晚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有些毛骨悚然,“你記得我幹什麽,我跟你又沒有關係。”


    “小沒良心。”紀鶴年摟著她躲過人群,“當然是想你。”


    “當初我說要跟顧庭珘換了你,你要是答應了多少,寇騁算什麽東西,你跟著他不委屈嗎?”紀鶴年又說。


    這人舉止太輕浮孟浪了,薑晚想辦法掙脫,到底是力量懸殊,使不上手段,“為什麽跟著寇騁了?”


    薑晚沉默應對,紀鶴年說:“告訴我,我就放開你。”


    紀鶴年輕笑,“我不騙你。”


    薑晚找了個一勞永逸的借口,“我跟寇騁談戀愛啊。”


    紀鶴年倒是意外,“他會跟你談戀愛?”


    薑晚不耐煩了,感覺紀鶴年碰了她耳朵,笑著輕佻,“我把你搶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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