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朕的那兩位小姨子壓驚用的,就說朕對不住他們,但是朕也有朕的難處,不止是因為芳寧是朕的妹妹,也因為琉西國。”


    “皇上破費了,”顏浩淡淡的說道,語氣也是跟著一起平靜。


    “哪裏,”錟帝也感覺這次的事不太好收場了,“唉……”他用力的歎了口氣,“不要說破費了,朕的國庫,要是沒有你們,還不知道要收多少地方的稅才能夠變成這般,百姓不易啊。”


    顏浩低捶下眼睫,“皇上不必自責的,臣明白。”


    “朕的那位小姨子,她也明白嗎?”錟帝苦笑,他還是虧了這一對夫妻啊


    “她自是明的,皇上放心,”顏浩提起齊右兒終是有了一份笑意在眼,“她隻是喜歡賺錢,到不見的有多麽貪財。”


    錟帝也是跟著一笑,有些事,似是無言了。


    “皇上,莫要忘記了,我那二姐也有一份功勞的,”顏浩提醒著也,不要將齊南兒給忘記了,齊南兒雖然性子軟,可是還有庭予在。


    “是,朕怎麽不知呢?”錟帝指了一下顏浩手中的盒子,“這不,朕也給二姐準備了,”他這用了二姐的稱呼,就是告訴顏浩,齊南兒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他拿齊右兒沒辦法,拿齊南兒那是虧欠,這齊家的姐妹還真是。看起來,近日他可是要去舞妃宮裏多坐坐了,


    “顏浩明白了,”他斂斂睫羽,然後向錟帝行禮,人就已經走了出去。


    而他剛走,芳寧就在大殿裏的鬧了起來,“皇兄,浩哥哥呢?”


    錟帝一見是芳寧,心情瞬是變的不好起來,臉色也是跟著一沉,“芳寧,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顏浩已娶,你已嫁,不要當你還是過去的芳寧,也不要讓朕對你的唯一的容忍的耐心用光。”


    芳寧的身體微震了一下,她用力的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恨不得將那些料子給扯破了才消氣。


    “如若沒事,你先下去吧,”錟帝背過了身,下著冷硬的逐客令,


    “臣妹告退了,”芳寧福下了身子,看似恭敬,但是她的動作卻是僵硬的,聲音也是咬牙的。


    “齊右兒!”她用力的咬緊了自己的嘴唇,也是咬疼了自己,而她告訴自己,今天之所以她會受到時如此的羞辱,就是因為齊右兒,如果沒有她,如果沒有她。


    “齊右兒,本妃不會讓你好過的,”她冷笑一聲,那股子冷如同蛇的陰冷,就連她的瞳色也是跟著森寒了起來。


    顏浩回到了府裏,顧不得喝口水,就去找了齊右兒,他不是天生會解釋的人,也許有些事,越是解釋,便越是複雜,所性一切交給時間吧,他將皇上給的錦盒,放在了桌子上,齊右兒正在一邊玩著自己頭發,一卷一卷的,冷眼白了他一眼,然後又是玩自己的。


    “這是皇上給的。”他說道。


    齊右兒扭過臉,“怎麽,與她何幹?”


    “皇上說,他有他的難處,右兒,芳寧不止是公主,她也是琉西國的太子妃,”顏浩走了過去,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齊右兒的頭再次一扭,可是卻是顏浩一隻手給扭了回來。


    “右兒,有些事,並沒有你想象的那般簡單。”


    齊右兒有些明白,可是她就是生氣,還有昨天他一晚未歸的事,為何不給她解釋。


    顏浩微眯起了黑色的雙眸,輕輕撫著她的發絲,“右兒,我現在不求你的原諒,以後就便會明白了。”


    又是這句話,齊右兒用力的站了起來,她現在就在生氣,以後明白,多久的以後,難道她要把這氣生到了將來,生到她死的那一天嗎?


    登的,她用力的踩著地麵,顏浩站了起來,看著她氣呼呼的身影,輕輕的搖了一下頭。他再次走到桌前,將那個錦盒放在了一邊的櫃子上,有著從未有過的累,身體累,心也是累了。


    齊右兒在院子裏走了好幾圈,抓了幾把樹葉子,再打了一會河裏的鴨子,再給做了一大碗冰粥吃,這才是將火氣消了那麽一些,這不正好是路過了齊南兒的院子,跑去找齊南兒了,齊南兒正在給庭予做著衣服,齊右兒習慣的去看人家的櫃子,就見櫃子裏的衣服都多成山了。


    “姐,你做這些,他能穿的玩嗎?現在咱們又不差錢,找成衣店做就行了。”


    “那不一樣,”齊南兒柔柔的道,然後輕巧的打了一下結,再用牙咬斷,開始縫著下一處,“庭予喜歡穿我做的衣服,我也喜歡給他做,這和銀子沒有關係的,有些東西是銀子買不到的,比如說,心,比如說感動。”


    齊右兒坐了過來,雙手撐在了臉上,有些呆呆的看著齊南兒一針一線的縫著,


    “怎麽了?”齊南兒放下手中的活計,然後伸出手捏了一下齊右兒鼓起的臉,“又是和顏浩鬧脾氣了?”


    齊右兒的臉鼓的更厲害了,“誰和他鬧脾氣,是他太過分了,昨晚上一夜未歸,竟然連一句解釋都沒有,還要給個自女人說話,當我是泥捏的是不是?”


    齊南兒像是小時候一樣,輕輕的用手指替齊右兒整理發絲,“四丫,聽姐姐說,顏浩是個什麽性子的,你比姐姐要了解多了,他不解釋,隻是因為有些事,不好解釋,可能有他的顧忌在,身處高位,自有他的的難處和不得已。你不也是說,這宮裏的水深著的嗎?”


    “這人人都是如履薄冰,皇上尚且如此,更不要說一個丞相了。”


    齊右兒鼓著臉不說話,然後齊南兒對她一笑。就知道,她這是鬧的小別扭,沒人管她自然就會好的。


    “我又不是不講理的,我隻是生氣,他要幫那個女人說話說。”齊右兒小聲咕噥著。


    “你啊,”齊南兒點點她的臉,“你這醋味還真的太大了。”


    “誰吃醋了?”齊右兒的聲音大了起來,皮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我還喝醬油呢。”


    “好,你沒有,你沒有,”齊南兒也不再說了,不然小心她一會又是鑽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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