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現在是齊右兒,可是骨子裏還是千年後的那個新代的女人,她的男女平等,她的高度文明,不適合這裏。


    “對不起,”她真心的道歉,從骨子裏的歉意,本來庭瀾還要說什麽的,可是一見她一幅我錯了的樣子,也就沒話可話了。


    “好了,吃飯了,”顏浩並沒有多問,他將筷子給了齊右兒,齊右兒猶豫了半天,還是接過了筷子,然後說了一聲謝謝,她扒著碗中的飯,連自己的最喜歡吃的菜都是沒有動一下。


    庭予安靜的吃著飯,連頭也沒有抬,似剛的那種厭惡也隻是一閃之間,顏浩輕皺起收頭,夾了一些菜放在齊右兒碗中,“右兒,吃些菜,是我來的太早了,與你無關。”


    齊右兒被動的咬著那些菜,以前的鮮味幾乎都是沒有了。


    她低垂下眼睛,一粒一粒數著米,吃著,而桌上的氣氛有些奇怪的沉重,就連一直神差根弦的庭瀾都是感覺到了。


    “我吃好了,”庭予站了起來,根本沒吃幾口。


    “我……”庭瀾本來還想多來一碗的,可是一見自己家老大使的某種臉色,就隻能戀戀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將碗一推,“我今天好像不太餓,我也不吃了,你們吃吧。”


    顏浩輕點了下頭,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而此時,就隻有齊右兒和顏浩兩個人依舊沉默。


    “我去過宮裏了,”顏浩突然開口,一瞬間空氣因他一句話流動起來,就連齊右兒呼吸也是順暢了。她不由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剛才還以為是快要窒息了呢。


    “恩,”她應了一個字,繼續數著米粒。


    “她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讓我帶句話給你,”顏浩繼續說。


    “恩,”齊右兒又是一個字,而吃飯的動作慢了一些,“她,說了什麽?”


    “讓你保重,還有,她說的事,讓你好好考慮一個,就不是為了你,也為了你們家,”顏浩重複著齊左兒所說的話,他不知深意,也隻是傳話而已。


    “我知道了,”齊右兒繼續扒飯的動作,吃下的米,就像是咬到了一塊沙粒。


    她明白齊左兒說的是什麽事,她不過就是想要一個靠山而這個靠山她選顏浩,可是很可惜,她齊右兒這個村枯怎麽可能配上的人家一國丞相,所以這件事,她隻能說抱歉,她無法幫她。


    “右兒,”顏浩放下碗,碗放在桌子上,聲音有些重,讓齊右兒身體跟著征了一下。


    “右兒,吃飯時,不要灑飯粒,恩。”


    “啊,”齊右兒抬起臉,就見桌子上還真的灑滿了白色的米粒,甚至不連她的臉上也是,都成了用臉吃飯了。


    顏浩本來還要責備她不愛惜糧食的,可是一見她的一張小花臉,不由的撲哧一笑,他拉起自己的袖子,輕輕的替她將臉上的飯粒擦幹淨,“一個姑娘家的,記的要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指,不然小心嫁不出去。”


    齊右兒出神的望著眼前男人黑眸間認真,還有一絲不經意的溫柔,心微微的疼了一下。


    她的嘴角向上彎了彎,笑了……


    有些疼在心裏,有些笑,隻是在臉上。


    吃完了飯,顏浩還有很多的事要做,齊右兒閑來無事,就在隨便的在院子裏轉著,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在這府上的地位一點一點的高了,以前是姑娘,現在都快成了主子了,都可以和庭瀾庭予少爺平起平坐了。


    她正閑的蛋疼,恩,她臉蛋疼,就看到一個負手而立的男子,男子身材魁偉,一身黑衣都是要融進黑夜中,也帶著生人勿近的殺氣,雖然隻是背影,可是卻很輕易的讓人感覺到,此時這個男人的來者不善。


    齊右兒停下,隻是靜靜的等在這裏,她在等,等是這個男人開口,因為她知道,他是專門等她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男人突然轉過身,梭角分明的臉被黑影覆蓋,隻有臉上的那一道疤痕輕輕的彈跳著,有些觸目驚心,也有些詭異難測。


    齊右兒沒有說話,也沒有動,而她想要知道的,這個男人自然會告訴她。


    “你最好不好對相爺有非份之想,他和你永遠是兩個世界的人,”男人走了過來,半張臉終於是有了光線,而另一半臉卻仍然是陰暗的,不是庭予又是誰。


    “我知道,”齊右兒沒有否認,她抬起臉,臉上映著某些若有若無的笑,就連眼睛也是跟著眯了起來,瞬間隱起了某些情緒。


    “其實你不必專門告訴我這些的,你放心,我對你家相爺或許有些心動,可是遠遠不及我愛自己。”


    庭予的眉尖一緊擰,在聽到她的話時,鎖的更緊了,而他望進齊右兒一雙坦然的雙眸內,有這麽一瞬間,他有些猜不透這個女人,而他突然冷笑出聲,“如此最好,如若你真的有了非份之想,相信我,我不會拿你如何,公主定容不下你。”


    齊右兒將雙手放在胸前,然後環緊,“不會有這麽一天的,”她轉身離開,在庭予的麵前挺直了自己的背。


    因為,當有那麽一天時,就是她齊右兒離開的時候,她在心裏對自己保證著。她所要做的,就是在這裏培育好土豆,還有,在齊左兒的生活穩定之後,不用他們趕,她也會自己離開,。


    庭予的臉再次隱在黑暗中,他的唇抿的死緊,莫然中,眼內又是滑過了什麽,那似乎是一種叫做擔心的字眼,而他的擔心,或許還有更多。


    齊右兒在紙上刷刷的記著什麽,紙上都是一些阿拉伯數字,還有數學公式,她正在算土豆的產量,還好這些就隻有她一個人在看,不然給別人看到了,還指不定又是以為她這是在鬼畫符了。


    她又是換了一張紙,然後再算起了其它的,這時,一雙長的極好的看手指,拿過了她放在一邊草稿紙,接著他的眉毛也是擰緊。


    “右兒,你怎麽會番邦文字的?”


    齊右兒抬起臉,她抽過了顏浩手中的草稿紙,然後指著上麵的文字,“番邦的,阿拉伯。”


    顏浩不解,“那是什麽,這文字我曾看過一回,是某個異國人士所帶來的,似乎還有些不同,你從哪裏學來的?”


    齊右兒將草稿紙反扣在了桌上,“秘密。”


    她不想說,所以,抱歉,沒答案。


    顏浩早就明白了她的性子,也就不再多問了,可是他心裏疑問卻是越來越我,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齊右兒這般女子,明明年歲不大,懂的卻五花八門,更甚至有些還是他所不知的。


    不過,對此,他雖是好奇,卻也沒有打破沙鍋非要知道不可,畢竟,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他亦然。


    “我姐姐好嗎?”齊右兒繼續在紙上畫著,她一邊算,一邊還能一心二用,問著齊左兒的事。


    “很好,”顏浩坐下,再次抽過她手中的草搞紙,研究起來,齊右兒也就任他了。


    “她很急吧?”齊右兒又是滑了幾道,對於齊左兒的性子,可是了解的明白,她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女人。


    “是,”顏浩抬起雙眼,唇角一勾,“她確實不曾死心。”


    “替我帶句話給她,”齊右兒將手中的紙向前一推,然後認真的一字一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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