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台戲,這麽多的女人不知道是多少台戲。


    “顏夫人嗎?”這是一道柔中帶媚的聲音傳進齊右兒和耳朵裏,說實話是真的太柔太膩了,讓她的全身都是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你是……”她抬起臉,笑的很端莊,其實按齊右兒說來,這不是端莊,而是臉抽了。


    “你好,顏夫人,妾身有禮了。”眼前的女子行了一下禮,真是天生的交際好手,動作到位,表情到位,就連感覺也是,齊右兒知道自己是望塵莫及的。


    “這是左相夫人,”顏浩提醒著齊右兒,而他對左相夫人禮貌一笑,並無多少熱烙感。


    齊右兒也是站起回禮,“左相夫人好,”這樣禮來禮去的,其實齊右兒真的很無奈,而她知道,自己這點心是吃不到嘴裏了。


    這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不知可否請顏夫人說兩句話呢?”左相夫人指向一邊的一堆女人之中,那裏是朝中各大小官員的妻妾之類的,這次左相估計把整個天宇的官員都是給請了來了。當然還有他們的夫人。


    “那就有勞夫人了,”齊右兒微斂著雙眼,十足的靦腆,可是看在左相夫人的眼中,就已經認定了齊右兒是上不了台麵的女子了,她的眼內快速的閃過了一些什麽,然後十分的熱烙的拉過了齊右兒的手。


    “妹妹,請隨姐姐來,”齊右兒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又是起來,她們的關係沒有這麽好吧?


    齊右兒硬是被拉到了一堆女人中間,她是真的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笑的抽了。


    這一堆女人環肥燕瘦的,顯然個個不是良善的,那一雙雙如狼般的眼睛,根本就是將她吞之而後塊,她是真的想說,自己的肉不好吃,很柴的。


    又是寒暄的兩句,齊右兒始終都是保持的她的低調,別人打招呼,她就說好,別人誇她,她就低頭,裝害羞,其實是在打哈欠,她還真的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有時間,還不如回去研究幾種雪糕去,再給她賺錢。


    不知道是誰提出要來切磋一下才藝的,齊右兒忍不住的翻了一下白眼,有沒有一點新意啊,而她此時發現很多眼神都是落在了她的身上,齊右兒的頭更加的低了,卻也是更讓人認為她是怕了。,“妹妹,和我們一起玩吧,右相大人是當今出色的才子,想必妹妹也是巾國不讓須眉的,”左相夫人又是拉過了齊右兒的小手,這話明裏是褒,暗裏可能是諷刺吧,誰不知道齊右兒是農家出生的,這農家的孩子,哪有可能上學識字的。


    這裏的熱鬧,自然是瞞不了遠處正在高談闊論的男子,這本是一場很平常的家宴,現在卻已經成了一場比試,這裏麵的消煙何止是多少。


    這下這些夫人們都已經各自的在思量,要以什麽樣的才世驚豔四座了,也都是準備著自己的最拿手的。


    齊右兒想想自己,恩,好像她沒拿手的。


    這相府的人效率真是好,很快的就擺好了他們所要用的筆黑紙硯還有樂器等等。


    “我先來吧,”左相夫人款款走上前,拿起了筆在紙上寫上了一首詩,一手梅花小楷的寫的極好,想來,在家時,家裏也沒有少在她身上費心,不然也不可能會嫁給左相了。


    接著又是其它人上前,也少不了想要表現一番的夫人小姐的,總要給自己的臉上爭上那麽一些光。


    到了齊右兒之時,齊右兒握著筆半天,然後不好意思的輕撫了一下自己耳邊的碎發,神情自然並不感覺羞愧什麽的。


    “我是農家女出身的,並不懂得詩詞。”


    “妹妹這是謙虛吧,”左相夫人笑道,“我們的天宇國的右相那可是驚世才子,妹妹怎麽可能不懂詩詞啊?”


    齊右兒的唇角彎了起來,其實心晨已經在罵人了。詩你妹啊,姐剛才不是說了,姐是農家女,會種地,哪會做詩來著,其實她也就會種個小土豆。


    顏浩的眉目有些微緊,但是卻未阻止什麽,他自是知道,這些事,齊右兒自己會解決好,而且她似乎還是玩的有些不亦樂乎了。


    推推脫脫一陣子,齊右兒實在是被纏的沒有辦法,她心裏輕哼了一聲,要寫詩啊,好,寫就寫,姐就寫也驚天地,氣鬼神的,讓你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姐的大作。


    她拿起筆,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一雙眼睛也是水霧霧的,惹人憐愛,但是,此時大部分的人都是來看她的笑話的,不對,是來看顏浩笑話的,但也有與顏浩交好的人,暗自替顏浩捏了一把冷汗。


    所以說,娶個好夫人,是件極為重要的事,說的直白一些,就是在這些這種場合裏,不要說增光什麽的,最起碼,不要給臉上抹黑就行了。


    齊右兒大筆一揮。


    春眠不覺曉,恩,起筆算是工整,隻是這字,好像不是太好看,不是太好看,還真的抬舉了齊右兒了,她這字連三歲的稚兒都是不如,誰讓她懶。要不是顏浩時時抓著她練字,現在恐怕還不如這些呢。


    齊右兒這一句後停了很久,恩,下一句是幹什麽,處處,什麽的來著呢,她在這裏沉思,不少人都是捂嘴笑了起來,先不是說她能做出什麽驚世大作來,就是這她這一手字,想必也是做不了什麽好詩的。


    齊右兒這時已經想好了,她提起筆,刷刷刷的在紙下寫了她的雞爬爬字。


    春眠不覺曉。


    處處蚊子咬。


    夜來大狗熊,誰也跑不了。


    嘩的一聲,眾人先是一愣,接著就是哄堂的大笑聲,結果齊右兒隻是用袖子擦了一下臉,一點臉紅也沒有。


    她感覺自己的對的還是挺工整的。


    顏浩一直微微淡笑,但是已經有人臉紅的不敢抬頭了。


    “顏相,你還是將你的夫人帶回去吧,”有人好意的提醒著顏浩,這話也不敢說的太直白,怕一會齊右兒再給顏浩丟人,這右相為官以來,一向無往不利,怎麽就能娶到這樣一個媳婦呢。


    “無防,讓她玩吧,”顏浩端起茶,輕抿了一口,笑中有著一抹說不出來深意,而他不意外的接受到了左相得意的諷刺。


    顏浩低下頭,唇角微彎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齊右兒看著人家的畫的畫,真不錯,尤其是是人家的姿勢,一手拉著長長的雲袖,手腕一轉,一幅水墨畫已經畫好,果然的,這些官家小姐,夫人們,可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都有那麽兩下子。


    尤其是那個左相夫人,還真是琴棋書畫無所不能。樣樣幾乎都是奪得了頭彩。


    輪到齊右兒了,齊右兒很是無辜眨了一下眼睛,“我不會畫,”她是很老實的,她不會畫水墨畫。


    可是又是被左相夫人左一個妹妹,右一個妹妹給逼了上去,齊右兒拿著筆,心裏已經將左相夫人給罵了不知道多少次,你妹,你妹,你才是你妹。


    她拿著筆,然後眼睛一點,還頗有一些大氣,刷刷,沒有幾秒鍾,完成,。


    恩,小雞吃米圖,一張白色的大紙上,一隻手掌大手的小雞正在低頭啄著米,就是幾根線條,簡單易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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