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右兒聽完,鼻子一酸,這個男人,他竟然……


    “謝謝……”她慢慢的坐下,就聽到滴達的一聲,她的手背一涼,然後一滴眼淚落在了她的手背之上,再慢慢的暈染了開來,謝謝,她就隻能說出這兩個字,也隻有這兩個字,再多的,她也說不出來,再多的,她也無法表達。


    “唉,”顏浩輕歎了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算是安慰,“你不用謝我的,其實我也有私心,讓你專心的植些土豆,並未做什麽,所以這句話不用再說了,其實要說謝的,是我。”


    齊右兒用力的抹了一下眼淚,可是不管怎麽抹都是抹不幹淨,奇怪了,她本來就不是淚腺發達的女人,可是此時此刻,難過的止不住。


    “都是你,”她用著紅通通的像是兔子一樣的眼神控訴著他。


    “好,”顏浩接受她所有的控訴,“是,是我不好,是我不對,可好?”


    “本來就是你不對,齊右兒還得理不饒人,”她又是端過了一個大盤子,給自己碗裏將菜壘的像是小山一樣高,她端起碗,大口的吃著,雖然眼睛有些紅,可是她的嘴角卻是一直在笑,剛才,他拍了她的肩膀,他幫她去看她的家裏人,她還這麽遷就她,就算他不愛她,可是總有一些喜歡吧。


    她的眼睛笑成了一彎清新的月牙,在吃完後,還拉過人家的衣服擦了一下手,結果在人家的衣服上留了兩個烏黑的小爪印。


    “其實,我還是感覺你穿青色的衣服好看,因為耐髒。”


    “恩,”顏浩對於自己衣服髒了,隻是微抬了一眼,至於她的小動作,小報複,也算是默認了。


    這小丫頭,看起來也是一個不吃虧的主啊。


    不知為何,似乎隻是一過了一天的時間,或許更是一頓飯的時間,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是更加的近了一步,以前還有些陌生,可是現在卻是朋友,不,比朋友還要近一些,說是朋友又不適合,那就是比朋友更加明友一些。


    而此時,在趕去定邊的庭瀾與庭予已經在石頭村的村口了,他們趕幾天幾夜的路,累的跟什麽一樣,也不敢停,等到他們到了石頭村時,兩個人就像是土裏鑽出來的一樣。


    “這是什麽日子啊?”庭瀾不斷的用扇子扇著風,一點優雅貴公子的模樣都是沒有了,現在還要什麽形象,他隻想好好的睡一覺,醒來再吃,當幾天豬的日了,他們一腳被主子踹出來送些點心就算了,還要十萬加急,不然這點心八CD是要長毛了。


    庭予隻是靠在一邊的樹上休息一會,然後輕拍了一下身上的塵土,並未去石頭村。


    “庭予,你要去哪裏?”庭瀾一見庭予要走,可是卻不是進石頭村的路,還以為他是給累的糊塗了。


    “去換衣服,”庭予皺眉,望著自己的身上的白衣和庭瀾身上的黑衣,其實他本是黑衣,而庭瀾一直白衣。


    “為什麽要換衣服?”庭瀾不明白了,他感覺就算是不穿衣服,那也是很師氣的。


    “我不想給相府丟人,”他丟下一句話,就大步的離開,似乎跟庭瀾在一起,也同樣丟人一般。


    “喂,等我啊,”庭瀾連忙跟上去,笑話,他當然也要換衣服,他可是要比他同一個娘生的大哥俊美多了,所以說他娘是偏心的,把好的長相給了他,可是,卻是把壞脾氣都是給了老大,這不,他一直受欺負。


    陽光順著茂密的林子股下了點點光斑,似是這裏並未出現過兩個男人一般,石頭村還是以前的石頭村,並不因為誰走了,或者誰來了而改變什麽,這裏的人依舊過著他們淳樸簡單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齊南兒提著一個籃子,她擦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上的汗水,然後費力的向前走著,有時遇到了難走的路,要走上好長的時間才能到,她這是要進山,而不管多麽的辛苦,她始終都是小心的護著懷中的籃子。


    她小心的走著,因為這裏的路很窄,而且稍有不慎,就會摔下山去,非要摔成重傷不可,她咬了一下唇,這條路她都走了很久了,所以也是漸漸的熟了。


    她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扶著的石壁,一隻腳小心的踩上去,然後再換另一隻,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她的腳太滑了,還是因為手中的提著的籃子太重的原她的身體晃了一下,就在她想要穩住自己的身體時,卻是晚了。


    “啊……”就聽到她的一道尖叫聲,她的身體直直的向下摔去,她緊緊抱著懷中的籃子,已經嚇的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阿強哥……她在心裏念著那個人名子,真的希望他可以來救她,可是,那怎麽可能。


    她想她這次一定是活不過了,不知道會摔著什麽樣子,還有,如果她摔傷了,摔殘了,阿強哥,還會不會,要她……


    就在她認命之時,等待接下來的那種疼痛之時,卻是感覺身子一暖,可是痛意也一直都沒出現,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卻是看到這裏特有的藍天白雲,還有那些斑駁了一地樹陰的綠葉,青翠新綠,她微微的眯上了雙眼,任樹葉間隙間的微落灑落了一地,還有她的臉上,而她抬起臉,一張有著傷疤的男人的臉龐映在她眼中。


    她眨了一下眼睛,並沒有發現他們現在曖昧姿勢,更是不知道,他抱著她,而她因為害怕而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她的眼神一直都是放在男人臉上的傷疤上,像是一條蜈蚣一樣,從他的左眼角,一直到到嘴角部位,她伸出手指,輕輕的撫上那道傷疤,而男人身體微征一下,似也是意外,竟然就讓她的手上去了。


    “還疼不疼?”她的聲音很柔很細,還加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心疼,“那時一定很疼的,我切菜時被割破了手,都偷偷的哭了好幾天,你一定是很疼的。”


    “不,”男人抿緊了唇角,隻是給了她一不字,他的眼內閃過了什麽了,痛意,還是過去,都隻是一閃而已,那時有多痛,他忘記了。


    “可是,我感覺一定很疼,真的,我感覺到了,”齊南兒感覺眼睛酸了,她的眼睫眨了一下,然後一滴淚水順著她的臉頰落了下來,正好碎在了男人的手背上,男人的身體再度一僵,他皺緊自己的濃黑的眉毛,任由那隻小手放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撫著,其實沒有人知道,這是他的禁忌,這裏沒有人任何人可以碰,除了他自己以外。


    齊南兒這才是發現了什麽,她連忙放下手,臉也是跟著紅了。“對,對不起……”她低下頭,這才是發現自己離地有很遠,而她感覺不到疼,是因為她並沒有摔在地上,而身上的那股暖意,不是別人,正是這男人的身體。


    “啊!”她突然嚇的尖叫了一聲,男人的手一鬆,她連忙的掙紮的從跳出了那男人的懷中,臉上的紅暈也是從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上,她剛才竟然,竟然在一個男人的懷中不說,還摸了人家的臉。


    “對不……對不起……”她結巴的道著歉,抱緊懷中的籃子就像是逃命一樣,一瞬間就跑的沒有影子了,卻是沒有發現她身後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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